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玄幻奇幻 > 戰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卷) > 第421章 出奇策孫膑攻魏拔邯鄲龐涓用強(1)

第421章 出奇策孫膑攻魏拔邯鄲龐涓用強(1)

第421章 出奇策孫膑攻魏拔邯鄲龐涓用強(1)

借到大兵,蘇秦依舊是一車一馬,由飛刀鄒駕駛回返。心中存事,蘇秦一路上馬不停蹄,使宋過衛,旬日之後趕至邯鄲郊外,再被魏人攔截,帶進中軍大帳。

龐涓笑臉出迎,擺好茶水。

蘇秦沒喝,二目緊盯龐涓。

龐涓審視蘇秦的眼睛,見雙眸裏沒有仇視,沒有鄙夷,沒有絕望,隻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但這憂傷與他在鬼谷時稍稍兩樣了。那時的憂傷可見敦厚與卑微,現在的憂傷,敦厚依在,卑微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龐涓說不清道不明的怪怪的感覺。

“蘇兄,你這眼神怪怪的,可是無奈嗎?”龐涓揚起眉頭,眼睛笑眯眯的。

“是憐憫。”蘇秦收回目光,淡淡應道。

“對對對,正是這種感覺!”龐涓疊聲叫道,“你這講講,是憐憫趙人呢,還是憐憫齊人呢?抑或是憐憫楚人、韓人、燕人?”

“是憐憫龐兄你。”

“什麽?”龐涓先是一怔,繼而爆出一串長笑,“哈哈哈哈,好一個蘇兄,你憐憫我,你憐憫我龐涓!”指蘇秦又是一串長笑,“蘇兄蘇兄蘇兄,好一個蘇兄呀,真有你的!來來來,喝茶!”斟好滿滿一盞,“上好的茶呢,在下特地使人進鬼谷采的,就是童子帶我們去過的那道溝溝。”

“是大師兄!”蘇秦糾正。

“對對對,是大師兄,”龐涓笑笑,“瞧我這脾氣,一出山就啥也記不起了。怎麽樣,此番至齊,可爲趙人借到兵否?”

“龐兄,”蘇秦拱手,“在下有個懇請,敬請一聽。”

“你我同窗數載,豈能用懇請二字?蘇兄有話,但講無妨。”

“見好就收,退兵吧。”

“你就懇請這個?”龐涓略是驚訝。

“現在退兵,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個嘛,容在下想想。”龐涓長吸一口氣,裝模作樣地閉目思考,良久,睜眼道,“在下想通了,蘇兄不必懇請,在下很快就會退兵。”

“很快是多久?”

“就是攻克邯鄲、捉到趙家那個娃子之時。”

蘇秦長歎一聲,閉目。

“對了,”龐涓傾身過來,“在下方才之問,好像還沒聽到蘇兄回複呢。”

“何問?”

“借兵之事呀!蘇兄興緻勃勃地前往齊國借兵,不知這兵……借到否?”

“齊王已發大軍,不日即至。”

“哎喲喲,”龐涓輕拍胸部,做出受驚的樣子,“吓到在下了!敢問蘇兄,齊王可是發大兵一十二萬,田忌爲主将,田嬰爲副将,匡章将左軍,牟辛将右軍?”

“你倒是靈通哩。”蘇秦苦笑一聲,“隻是少算了八萬。據齊王親口所講,是二十萬技擊之士。”

“哈哈哈哈,”龐涓長笑一聲,“二十萬好哇,沒想到老齊王動用血本哩。對了,老齊王這般遣兵調将,百密中卻有一疏啊!”

“何疏?”

“上次黃池戰後,他使田嬰來贖田忌。此番任命田嬰爲副将了,有誰來贖田忌呢?”

蘇秦歎一聲,閉上眼去。

“蘇兄,你這一去,将近兩月,總不會一直守在齊國借兵吧?楚人、韓人,還有燕人那裏,可有喜訊讓在下分享一二?”

“在下已經知會楚國、韓國和燕國,相信龐兄不會失望。”

“哈哈哈哈,”龐涓放聲長笑,“太好了!在下一向好客,無論他是何方來賓,在下隻在這邯鄲城下列陣恭候。”轉對帳外,朗聲,“來人,送客!”

蘇秦的車馬馳至邯鄲城下,早有人望到蘇秦,城門洞開,一隊人馬隆重接到蘇秦,馳往宮城,新王趙雍跣足迎至宮外殿下,扶蘇秦上殿,扶蘇秦落席。

“觀蘇子神色,齊人答應出兵了?”寒暄過後,趙雍屏息問道。

“出兵了。”蘇秦應道,“齊王還托臣捎給我王幾句口谕。”

“請講。”

蘇秦聲音緩慢,吐字清晰,模仿齊王口吻:“趙齊兩國一水相隔,唇齒相依,寡人與趙語交往多年,既是老友,也是兄弟。今友兄屍骨未寒,家園卻罹浩劫,寡人不忍坐觀,已诏命田忌爲将,發大兵二十萬往救邯鄲,讓他安心守候。”

聞聽齊王發大兵二十萬,衆臣臉上皆現喜色。

“諸位愛卿,齊王的口谕你們可曾聽見?”趙雍朗聲問道。

“聽見了!”衆臣齊應。

“傳寡人旨!”趙雍陡然起立,揮動拳頭,一字一頓,“将齊王口谕诏示邯鄲城内所有軍卒、所有臣民,诏示趙國各郡所有軍卒、所有臣民,一個字也不可落下!”

“遵旨。”衆臣齊應。

“這就傳旨去吧。”

見衆臣告退,趙雍攜手蘇秦徑到禦花園中,支開仆從,低聲問道:“蘇子,講實話吧,齊王真的答應出兵了?”

“是哩。”蘇秦點頭。

“實出多少?”

“一十二萬。”

“楚、韓如何?”

“楚國向方城增兵,放風攻打陉山,韓國也答應出兵兩萬,兩國皆遣使臣前往大梁了。”

“太好了!”趙雍一拳擊向園中的石案,“待我緩過氣來,定去大梁,親手宰了魏罃這條老狗!”

“大王……”蘇秦欲言又止。

“蘇子請講!”

“在下在齊時,與孫膑謀議多時,孫膑認爲,龐涓今非昔比,用兵大有長進,魏武卒比吳起時代,有過之而無不及,齊人雖衆,并無勝算,眼前将是一場惡戰。還有,楚、韓不可指靠。”

“寡人曉得。”趙雍捏緊雙拳,二目放出狠光,“不瞞愛卿,寡人早看明白了,此番魏人借秦之力,欲一口吞趙,寡人已無路可退。即使齊人不來,寡人也誓将與魏決一死戰,玉石俱焚,有死而已。”

“我王抱此死國決心,可喜,亦可憂。”

“哦?”趙雍看過來,“憂在何處?”

“憂在邯鄲百姓,多少婦幼孤寡,多少善良百姓,或将因大王懷此絕念而死于非命。”

“這……”趙雍茫然,良久問道,“依愛卿之意,寡人該當如何?”

“全力抗擊,視情進退。”

“好吧,”趙雍沉思良久,微微拱手,“趙雍謹聽蘇子。”

送走蘇秦,龐涓不敢怠慢,将三軍十幾員統兵戰将召至中軍大帳,道:“諸位将軍,邯鄲受困兩月有餘,加之周邊各邑百姓湧入,城中積粟最多可支一年。鹽、藥、弓、弩等必備物資,因無補給,也将逐日減少,亡無日矣。我之所以圍而不攻,一爲洩其氣,二爲打其援,三爲守候一位貴賓。今日确證,這位貴賓就要到了。”

衆将不知貴賓所指何人,盡皆抻長脖頸,屏住呼吸,好似這位大貴人已在帳外了。

“這位貴客就是,”龐涓一字一頓,“田忌。”

衆将無不噓出一口氣。

有人搔首弄姿,嗲聲嗲氣,做出種種女人狀,衆人哄笑起來。

“諸位可知此人爲何而來嗎?”龐涓環視衆将,朗聲發問。

“到我王八陣吃屎來了!”不知是誰怪聲應道。

衆人再出一陣狂笑。

“非也!”龐涓非但沒笑,反倒用力擺手,一臉嚴肅,“此人是複仇雪恥來的!黃池戰後,那人在我王殿堂之上受婦人之辱,欲觸殿柱,被齊國上大夫田嬰一把抱住,求死不得。在下念他是員虎将,以大丈夫報仇十年不遲之言激他珍視生命。不想此人猴急,等不得十年,這就欲來尋仇了。”

龐涓話音剛落,場面就如炸了鍋:

“讓他來吧,我們等他就是!”

“這次再讓逮住,看不把他扒光示衆!”

“扒光太便宜他了,得把他的那物件割掉,讓他做個閹人,送後宮爲我王鋪床疊被!”

“這也太便宜他了,要叫我看,把他挂到城門樓上,曬他個七月天!”

……

“你們想得甚好,卻都是一廂情願。”龐涓待衆人喧嚣過後,聲音越發嚴酷,“田忌不是吃素的。前番大敗,田忌沒有敗給你們,也沒有敗給我龐涓,而是敗給了他自己。驕兵必敗啊,我的将軍們!觀諸位今日這般說話,在下已知終局了!”

經龐涓這麽一壓,衆人再不敢張狂了,一個一個或木呆起臉,或低頭不語,或苦笑,或做出苦臉。

“将軍們,卧薪嘗膽,十年磨劍,縱使一個鄉野莽夫,必也學得十萬本領了,何況是列國名将田忌。這且不說,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十二萬五都之兵。一十二萬哪,我的将軍們,縱使全部是豬,任由你們宰殺,也會把你們累趴下的,何況個個都是善于技擊的銳卒健士。”

在龐涓一連串的打壓之下,十幾員戰将的氣焰不再嚣張了,一個個低下頭去。

中軍帳裏靜得出奇。

“諸位将軍,”龐涓緩下語氣,“在下這麽說,不是長齊人志氣,減自己威風,而是要正告諸位,真正的敵手,來了!”

“主公,”一直窩在角落的青牛甕聲說道,“你就說吧,我們如何迎敵?”

“對,我們如何迎敵?”衆将軍齊聲附和。

“諸位請跟我來,”龐涓走向沙盤,接過軍尉遞過來的竹杖,指向河水分岔處的宿胥口,“齊人若來,必由此渡河。”

“我們這就把渡船全部開到這邊,看他拿什麽來渡?”有人叫道。

“不,我們要把船隻全部留在那兒,且把船夫換作我們的兵士,協助齊人慢慢渡河。”龐涓微微一笑,指向河水西側通往邯鄲的衢道,“齊人渡畢,必沿此道驅向邯鄲,尋我決戰,一可解邯鄲之圍,二可裏應外合。我們盡可放敵過來,預伏軍士于雲夢山中,待敵抵達漳水,即斷其退路,取我船隻爲我所用。此時,齊人向東是河水,向西是大山,向南有我奇兵,且在我大魏腹地,無路可逃,隻有向北,與我主力決戰。”

看到如此龐大的殲滅計劃,衆将無不兩眼放光。

“諸位将軍,你們敢否與齊兵面對面決戰?”龐涓大聲問道。

“敢!”衆将異口同聲。

“你們敢不敢以一敵三?”龐涓再次問道。

“敢!”衆将聲音铿锵。

“好!”龐涓将竹杖猛地指向邯鄲,“齊人尚未集結,諸位眼前之務,仍舊是此地,邯鄲。給我團團圍住,密切警戒,進出之人嚴加盤查,蒼蠅也不可放過一隻。”

“得令!”

齊都通向中原的主衢道在出臨淄後不久,即沿泰山北麓的濟水平原西上,至濮水岸邊,溯水再上,在甄邑岔作兩條,一條繼續沿濮水西下,過衛境直達魏、趙官道,經宿胥口直驅趙都邯鄲,另一條拐向西南,沿濟水西下,在大野澤西側過宋入魏,通達大梁并周都洛陽。

主将田忌引領齊國中軍即沿此道西進,經過十餘日勻速行軍,于黃昏時分抵達甄邑。

行進大軍中間,夾雜一輛并不起眼的篷車,裏面載着已着齊國官服的孫膑。

甄邑是孫膑家鄉,田忌特意安排在此紮寨,一是位置适當,二也是讓孫膑回趟老家,拜廟祭祖,祈求先祖英靈護佑。

中軍抵達時,其他四都軍馬已來三都,遠遠望去,旌旗林立,人馬攢動,濮水兩岸,紮滿齊軍大營。

迎黑時分,孫膑登上高車,察看各軍營帳之後,吩咐田忌:“将軍可下一令,三軍就地休整,選出隐蔽場地,強化集訓騎手。三軍營帳可再疏散,多懸旗幟,虛張聲勢,統一口徑,号稱雄師二十萬衆。”

田忌依言頒令,齊軍屯紮半徑頓時擴充十裏,沿水岸的帳篷增加近半,屯紮區域,崗亭林立,尤其是騎手訓練基地,盤查極嚴,三十裏方圓,尋常人靠近不得。

過有旬日,眼見三萬騎手皆能上下騰挪,騎行如飛,田忌笑眯眯入帳,興沖沖道:“啓禀軍師,三萬騎手已經練成,糧草俱足,敢問三軍可以開拔否?”

“可以。”孫膑點頭,“不過,敢問将軍向何地開拔?”

“咦,難道不是邯鄲嗎?”田忌近乎驚訝了。

“不是。”孫膑語氣決絕。

“這這這,”田忌急了,“邯鄲危在旦夕,大王要我等救趙,你這不去邯鄲,欲往何地?”

“宋地。”

“宋地?”田忌越發驚愕,“龐涓在邯鄲,這去宋地卻是爲何?難道是……”掩口止住。

“難道是什麽?”孫膑問道。

“取宋!”田忌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似乎在說破一個通天絕密。

孫膑搖頭。

“咦,不是取宋,我們去宋地做什麽?”

“救趙。”

田忌擰起眉頭,狠想半晌,做出一臉苦相,幾乎是央求了:“我的好軍師呀,你就直說吧,這去宋地與救趙究底有何關聯?”

孫膑朝幾案上用以擦拭的一團蠶絲努嘴:“拿起那個。”

田忌拿起亂絲。

“将軍可否将這團亂絲解開?”

田忌兩手瞎忙一陣,亂絲非但無解,反而越來越亂,氣得他“啪”一下扔到地上,恰好落在孫膑腳下:“這玩意兒就是用來擦幾案的,解之爲何?”

孫膑呵呵一笑,撿起亂絲,尋到一根絲頭,一點一點地抽它出來。

田忌看得着急,伸手搶過亂絲,用力亂揪幾下,扔到地上,拿腳踏上,兩眼直射孫膑:“我的好孫兄啊,你這不是存心急死人嗎?”

“要解紛糾,就不能用拳。要解鬥毆,就不能卷入搏擊。”

“這……”田忌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撓頭,“照理說,要解鬥毆,是不該卷入。可我們完全不同,我們是去救人。對付強盜,講道理是沒用的,隻能動武。”

“是要動武,我說的是不去卷入現場,而是批亢搗虛,扼其要害,攻其必救。”

“攻其必救?”田忌仍舊不解,“難道宋國是其必救嗎?”

“宋國不是,但魏國是呀!龐涓伐趙,必竭舉國精銳,其内必虛。我避實就虛,魏人覺痛,龐涓必舍趙回救,邯鄲之圍自解矣!”

田忌豁然開朗,以拳震幾:“軍師妙策,龐賊必擒矣!”眉頭微擰,“隻是,宋偃那裏……”

“我們不過是借道而已,蘇兄已與宋王講妥了。再說,此去宋地,我們也是爲宋收複失地呀。”

“爲宋收複失地?”田忌再次怔了。

“幫其收複襄陵。襄陵本爲宋國先祖襄公藏骨之地,今日卻爲魏人所據,宋人無不郁悶。今借我力收複,宋王偃喜猶不盡呢。”

田忌再次震幾,不無興奮:“好!”

“在下還有一問。”孫膑喋喋不休了。

“軍師請講。”

“将軍實發多少兵力入宋?”

“一十二萬呀!”

“減之。凡老幼病弱,全部剔除。”

“這些将士皆是挑選出來的,一頂一的戰士。”

“重新核對名冊,年不足冠或年過不惑之士,概不出征。”

“這般去除,怕得去除兩萬。”

“凡病弱之軀,怯戰之卒,盡皆去除。”

“這……怕是又得去除兩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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