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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用強勢紫雲上位傷别離香女歸隐(3)

第402章 用強勢紫雲上位傷别離香女歸隐(3)

小順兒跟從張儀多年,除開那年老夫人過世,還沒有看到過張儀出淚。此時此刻,眼見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子竟然出淚了,叫小順兒情何以堪,因趕路而連憋兩日的淚門頓時松開,大把淚水猶如散掉的串珠般呼啦啦灑下,一邊伸袖抹淚,一邊還不無誇張地哽咽煽情:“主公呀,主母哪能是這般脾氣哩,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好歹總該留句話呀,哪怕是隻言片語哩。我的好主母呀,你走就走吧,哪能又不帶一個銅子哩?渴了還好辦,河溝裏到處是水,餓了你又哪能辦哩?晚上這又宿在何處哩?我的好主母呀,你金貴的身子,總不能睡在荒郊野地裏吧?嗚嗚嗚,我狠心的好主母呀,你縱有一千個想不開,一萬個想不開,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呀!我的好主母呀,你哪能不想想我的好主公啊?我的好主公一心都在你身上,你又不是木頭人,哪能感覺不出哩……”

小順兒沒完沒了地淨說一些勾情搭意的傷感話兒,這又嗚嗚咽咽,将張儀的心全都叨唠碎了,正欲放開淚門與小順兒一哭爲快,台階上一陣腳步聲響。主仆二人抹淚斂神,剛剛恢複常态,就見關令提着酒壇,身後廚師端着菜肴,徑進門來。

張儀卻無心思飲酒,随便應對幾盞,推說胃不舒服,一邊歇了。

翌日晨起,張儀聽從小順兒的建議,親手畫出香女素描,令關尉使人四處查訪,自己與小順兒則輪流坐守關門,凡出關女子,即使老太,也必親眼查驗。

二人守關三日,不見香女露面,關尉那裏也無音訊。張儀正自苦悶,家仆趕至,說是小翠兒要二人速回。

主仆奔馳回府,急入客堂,見客席端坐一人,近前一看,是賈舍人。

聽聞香女進了終南山,張儀喜出望外,二話沒說,吩咐小順兒收拾好鋪蓋卷兒,将香女常用的物品盡裝上車,自當馭手,與舍人一道,匆匆趕往山裏。

張儀趕到寒泉,随舍人走進一片密林。

香女全然換了模樣,一身道姑打扮,正在林中從仙姑習練吐納。

林深人靜,飛鳥無蹤,隻有不遠處的水石相激聲隐隐傳來,想必是一道飛瀑。

張儀遠遠站着,兩眼隻在香女身上,内中突然萌生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恍恍惚惚,缥缈唐突,如癢如醉,如麻如酥,于張儀十分陌生,甚至在鬼谷裏他癡迷玉蟬兒時也不曾有過。

香女與仙姑正襟端坐于林蔭下,兩手搭在膝上,手心向上,兩眼迷離,如如不動,隻有嘴巴偶爾張合,全身心地沉醉于這種全新的放松狀态。

幾縷陽光透過樹葉,斜射在香女身上,光影交錯,斑駁陸離。

光影緩緩移動,香女靜如磐石。

不知過有多久,張儀恍然醒來,徑自走去,在香女身邊款款坐下,使出鬼谷中從大師兄處修來的功夫,與香女一道吐氣,納氣。

香女早已覺出他來,見他又這般挨近自己,身子微微一顫,旋即靜止,隻有兩滴淚水不争氣地滑出眼眶,順臉頰淌下,因在功中,她無法也無力擦拭。

光影再移,林子暗淡,鳥兒多起來,叽叽喳喳。

仙姑緩緩起身,掃視二人一眼,悄然離開。

香女、張儀仍舊坐着。

山谷黑起,鳥兒入眠。

“你……”香女總算出聲,聲音微顫,“來了?”

“是哩。”張儀淡淡應道。

“你……怎麽尋來的?”

“賈兄報的信。”

“不在宮中守靈了?”

“不守了。”

“爲什麽不守了?”

“不想守了。”

“爲什麽不想?”

“因爲夫人。”

“你的夫人在王宮裏呢。”

“王宮那個,非張儀夫人。”

“哦?”香女吃一大怔,直盯過來,“她……非張儀夫人,卻是何人?”

“是於城君夫人。”

“你不就是於城君嗎?”

“已經不是了。”

香女震驚,關切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隻出一事,張儀嗅不到香了。”

“你……”香女松下一口氣,又好氣又好笑,半是嗔怪道。

“夫人,”張儀聲音平和、安詳,像是平日說的悄悄話,“張儀身邊不可無香。不瞞夫人,就在今日午時,就在進谷之後,你的夫君已經寫就奏呈,托小順兒呈送上大夫,請上大夫代爲轉奏秦王。奏呈上寫的是,自今日始,你的夫君不做於城君了,不做大秦相國了,隻在此谷裏,隻與夫人相守餘生。”

香女臉上的詫異于瞬間變作感動,淚水淌出來,淚眼看過來,靜默片刻,再也憋不住内中澎湃,聲音顫顫地低叫一聲“夫君”,便一頭紮入張儀懷裏。

月朦胧,夜靜谧。

祖太後年近九旬,早過古稀,是曆代秦宮爲數不多的長壽之命,算是喜喪,是以秦惠王旨令禮送祖母靈魂升天,秦宮中除正常禮儀之外,并無過多傷悲。頭七過後,太後孝公夫人吩咐各宮舉辦一些祖太後生前喜歡的娛樂活動,譬如猜謎、趕鴨、歌舞、吟誦之類,嫔妃、公主、宮女在後花園裏擺下靈台,各拼才具,相互嬉鬧,嘻嘻哈哈,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秦惠王這也抽出身來,操心國事。

最大的國事是三晉。公子華的黑雕傳回諜報,說趙國與中山國近日頻繁發生邊界摩擦,魏國龐涓招賢納士,大力擴軍,厚賞之下,列國異能之士紛紛赴魏,大梁已經擁有一支規模龐大的新一代武卒,戰力勝過吳起時代。

“龐涓?”秦惠王嘀咕一句,疾步走到列國形勢圖前,目光落在河東安邑一帶。

“這兒與這兒!”公子華分指大梁、安邑兩地,“魏武卒分兩地屯紮,其中三分之二屯于河東。更緊要的是,龐涓在得我曲沃、太陽渡之後,大興土木,沿河堤直至曲沃一線,築牆設壘,臨晉關的渡橋也加寬加固,河水東岸三裏築起新城,庫存糧草。看來,魏人對我河西之地仍舊耿耿于懷。”

“是哩。”秦惠王微微點頭,“召相國來!”

公子華苦笑一下:“相國大人尋夫人去了,怕是沒有回來!”

“咦,他不是回來了嗎?”秦惠王眉頭擰起,“召嬴疾!”

話音落處,内宰已引公子疾走進。

“寡人正尋你呢,快快請坐!”不及公子疾見禮,秦惠王已上前一步,扯住他衣袖,将他按坐于席,“張愛卿可有音訊?”

公子疾點頭,從袖中摸出一塊絲帛,雙手呈送惠王。

惠王匆匆閱過,倒吸一口涼氣,有頃,看向公子疾,苦笑一聲:“這這這……怎會鬧成這樣?”

公子華不知帛上所寫何事,着急地盯向公子疾,希望他能透露一二。

公子疾卻别過臉去,看向窗外。

“唉,”秦惠王将絲帛扔給公子華,長歎一聲,搖頭,“寡人本是一番好意,一是成全阿妹,二也是與他攀親,不想事與願違,竟将他逼進山裏去了,唉。”又是一番搖頭。

“君兄,”公子華這也看完絲帛,急切說道,“相國本是性情中人,不過是一時情迷而已,臣弟這就進山,先把他扯回來再說!”

“華弟,”公子疾扭過頭,沖他揶揄,“在下敲聲破鑼,張相國可不是魏将軍哪!”

“疾哥,你說怎麽辦?”公子華不服了,“公主這門親事是祖太後指定,莫說是這宮中,秦國上下也都風聞了,他這逃進山裏,國事姑且不說,祖太後那兒如何交代?祖太後這還沒有入土呢!”

見他扯到祖太後身上,公子疾自也沒個說的,咂吧幾下嘴巴,看向惠王。

“好了好了,”惠王心煩,擺下手,“你們告退吧。”

二人退出,惠王又坐一時,使内宰召來紫雲,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一遍,末了把張儀的辭呈遞她手裏。

紫雲咬緊牙關,一聲不響。

“雲妹呀,”惠王輕歎一聲,“強扭的瓜果不甜,張子雖好,我們總也不能一廂情願啊。香女跟從他适越走楚過趙,輾轉至秦,曆盡萬般難,吃盡千般苦,這且不說,更在蜀地于張子有舍身相救之恩,他們二人,堪稱一對患難夫妻啊。”

紫雲牙關咬得更緊,兩手不自主地撕扯那塊絲帛。

“雲妹呀,”惠王伸手撫在紫雲頭上,“聽哥的,這樁事情到此爲止。祖後母後那兒,自有大哥解釋。至于雲妹的婚事,就包在大哥身上。其實,魏将軍這人……”

“大哥!”紫雲猛一擺頭,跳到一邊,爆發了,“莫再提起那個姓魏的,小妹縱使嫁雞嫁狗,也不想再見那個人!”

“好好好,”惠王連連擺手,“大哥不提就是!”

“大哥,”紫雲猛一用力,将張儀的辭呈撕成碎條,扔到地上,兩眼直盯惠王,“我實話對你講,我相中的正是相國這般情義,除非你要我死,否則,無論上天入地,無論當牛作馬,我都要嫁給張儀,我此生此世,隻願守住張儀。”

惠王不無苦惱地閉上眼去。

“大哥,”紫雲公主看得明白,緩和一下語氣,“你方才講得是,香女跟從相國,受盡千般苦,這個我認。我也想明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請大哥也封香女爲於城君夫人,我願與她姐妹相稱,不計名分,共同輔佐相國,讓相國助大哥成就帝業!”

“如此甚好,”惠王來精神了,陡地睜眼,重重點頭,“就聽雲妹的!”

終南山草舍,寒泉子端坐于席,張儀、香女雙雙執弟子禮,并肩跪在下首。

“不瞞先生,”張儀叩首于地,語氣誠懇,“在鬼谷之時,儀年幼無知,眼中隻見青史功名,不見其他,不顧先生一再挽留,唐突出山。山外一晃多年,儀勞心于中,忘形于外,亡命于途,狼狽于命,未曾有過消停,實負先生心願。亡羊補牢,未爲遲也,儀已心定,然卻無臉再回鬼谷,祈請先生念及鬼谷先生薄面,收留儀并香女在此修道怡性,聊度餘生,儀必以事鬼谷先生之誠,敬事先生,還望先生不棄!”

寒泉子擊掌,賈舍人與公子疾由偏門走進。

見是公子疾,張儀略略一怔,閉上眼去。

“禀報相國大人,”公子疾與寒泉子見過禮,朝張儀拱手,“列國出大事了!”

張儀幾乎是出于本能地耳朵一動,雖然細微,卻躲不過寒泉子法眼。

“據細作禀報,中山國與趙國邊界起争,中山調兵遣将,欲奪回鄗邑。魏國招賢納士,擴編武卒,龐涓磨刀霍霍,有伐我意圖!”

張儀的耳朵不再動了。

“大王爲此夜不成寐,特使在下急來山中,請大人回宮議政!”

張儀仍舊不動,似是山外之事已經與他無關了。

“張儀,”寒泉子直言點破,指明前路,“非老朽不肯收留,是老朽曉得你心。你心未定,你心仍系山外。你與蘇秦皆是凡塵中人,得高人教化,堪爲天地造化之英傑,既非池中物,亦非林中鳥,兒女情長更非道器,實難終老于山林。天意不可拂,大任不可棄,宏願不可廢,這就下山,縱橫捭阖去吧!”

“先生……”張儀重叩于地,聲音幾近悲泣。

“公孫燕聽旨!”公子疾瞄他一眼,接過并轉移話題,聲音爽朗。

陡然聽到讓她聽旨,香女打個驚戰,愣怔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叩首應道:“民女公孫燕候旨!”

“王上口谕,”公子疾朗聲宣旨,“吳女公孫燕與相國張儀伉俪多年,榮辱與共,勞苦功高,更在蠻域舍身護夫,堪稱賢内。寡人感念至深,特此賜封公孫燕爲於城君夫人,自即日始,與紫雲公主姐妹相稱,名分勿論,共佐張儀成就功名。嬴驷。”

香女身子微動,旋即穩定。

張儀倒是吃驚不小,擡頭看向香女。

“恭請大人回禀秦王,”香女淡淡說道,“民女公孫燕謝秦王厚恩,也請大人轉告秦王,民女公孫燕自進山之日起,已将此身交付山野林莽,公孫燕從師修道之心也已盟告天地日月、四方神靈,恕難從命,望大王垂恩,收回此旨。”

“這……”公子疾顯然沒有料到香女會有這般反應,一時語塞,看向寒泉子。

“呵呵呵呵,”寒泉子笑出幾聲,“公孫燕心底誠靈,是天生道器,爲師收下你了!”

夫妻拜師,寒泉子趕一個,留一個,取舍已明。衆人再無話說,寒泉子吩咐賈舍人帶公子疾到寒泉處吃茶,自往後山轉悠去了。

草舍中,隻剩下張儀、香女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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