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玄幻奇幻 > 戰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卷) > 第92章 覓大道孫龐再會赴周室嬴驷續聘(2)

第92章 覓大道孫龐再會赴周室嬴驷續聘(2)

第92章 覓大道孫龐再會赴周室嬴驷續聘(2)

“告了,可裴英不信不說,還把在下綁起來。結果你是曉得的,他吃虧了。他放掉我,感謝我,送我錢,我不要,他問我有何欲求,我就穿上武卒的甲胄了!”

“可……”孫賓又問,“在下仍有一惑,你我素不相識,又是戰場對手,龍兄爲何要放走在下?”

“呵呵呵,不爲什麽,你們父子皆是勇士,僅此而已!”

孫賓舉碗:“在下代先父敬龍兄大義!”

夥計走至小木橋邊,看到告示牆前圍着一大群人在觀看。時至後晌,店中生意正值清淡,夥計也不想着急回去看龐涓的臉色,幹脆踅身過去。

夥計走到近處,見牆上挂着一長排木闆,闆上是清一色的官府告示,幾乎全是拿人的。夥計的目光由第一塊闆看起,一直看到最後一塊。

夥計的目光盯住最後一塊,上面赫然畫着龐涓的頭像。許是時間久了,畫像略有模糊,但輪廓看得分明。

夥計心中一緊,拉住一個正在新告示前看得津津有味的中年人:“先生,您看下這個,這人叫啥?犯的是啥罪?”

中年人應道:“老告示,早就看過了,此人是個兇徒,姓龐名涓,在上大夫府中行劫,連殺多人,是司徒府追緝的在逃欽犯,誰若舉報,上大夫府懸賞五镒黃金!”

“五镒黃金?”夥計眼睛睜大,“您再看看,甭看錯了!”

中年人瞪他一眼:“這麽大的字,還能看錯?白丁!”

夥計滿懷歉意地朝他打個拱,離開告示牆。走着走着,夥計眼前浮出店中龐涓踩住主人時的一臉兇相,自語道:“難怪此人躲到角落裏吃飯,還一直戴着鬥笠,原來是個兇徒……五镒金子?天哪,五镒!一镒二十兩,五镒就是一百兩,不知夠置多少個店鋪哩!”

想到這兒,夥計顧不上買鹽了,拔腿就朝官府裏跑。

跑有兩百多步,夥計的步子突然放慢,心道:“我這兒報官了,主人會咋想?萬一認錯,賞金拿不到不說,主人也必不容我,我這……豈不是雞飛蛋打?三年徒工也白幹了!不可,還是回去告訴主人,讓他來斷!”于是掉轉頭,又朝客棧飛奔。

夥計一頭大汗地進到店裏。

店家見他兩手空空,臉一沉:“鹽呢?”

夥計小喘幾下,瞄一眼廳中仍在對飲的龐涓與孫賓,輕噓一聲,拖他走到裏屋,附耳低言。

店家震驚,走到廳裏,盯住龐涓的背影看一會兒,嘴角撇出一絲冷笑,招夥計過來,低語幾句,惡狠狠地甩下袖子,大踏步出去。

看告示的人不多了。店家走到最後一塊告示牌前,兩眼盯住畫像,認定是龐涓無疑,遂摘下牌子,飛步走向官衙。

客棧裏,龐涓、孫賓喝完壇中老酒,各自起身。龐涓拿起鬥笠戴上,眼睛看着正在打包的孫賓,聲音卻沖櫃台:“夥計,結賬!”

見二人要走,夥計急了,支吾道:“這……主人出去了!”

龐涓剜他一眼:“讓你算賬,與那厮何幹?”

“這就算,這就算!”夥計從櫃上拿過一塊竹簡,看着上面的符号,又拿過算盤,慢騰騰地撥打一會兒,“一共八個布!”

龐涓正要付錢,一陣腳步聲急,店家領着二十來個持械役卒堵住店門。

店家手指龐涓,對爲首的軍尉說道:“官爺,就是那個戴鬥笠的!”

軍尉手中提着告示闆,指向龐涓,厲聲道:“你,取下鬥笠!”

龐涓冷冷地斜他一眼,回過頭,繼續觀看孫賓打點包袱。

軍尉被激怒了,劍一指:“拿下此人!”

龐涓将手緩緩按在劍柄上,目光鄙夷地掃向衆卒。

見他已有戒備,衆卒各自拿了兵器,小心翼翼地逼過來。

距離幾步時,衆卒見龐涓雖未拔劍,但面目兇狠,便住步不前。

孫賓震驚:“龍兄,這是……”

未待他說完,衆軍卒已經散開,圍成一個扇形,幾個持長槍的走在前面。

龐涓嘴角撇出一笑,“嗖”地抽出寶劍,朝孫賓拱手道:“孫兄,不關你的事!”

孫賓無暇多想,将包袱挂在肩上,拔劍在手,與龐涓背依背,低聲道:“沖出去!”

龐涓将寶劍連擺幾擺,大吼一聲,氣勢如虹,聲如響雷。

衆卒似乎被這聲大吼吓壞了,退後一步。

趁他們退後的刹那,龐涓沖向最前面的兵卒。那人舉槍刺來,龐涓以劍撥開槍頭,另一手握住槍身,猛地一拉,順勢欺上,一劍刺入他的胸脯。

龐涓的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奇快無比,出手就是一條人命,衆軍卒不曾見過這般兇徒,無不面如土色,紛紛避讓。

店家吓呆了,躲在軍尉後面。

龐涓挺起手中槍沖向軍尉。軍尉持槍迎戰,身體本能地閃到一側,使店家暴露在龐涓跟前。

店家吓傻了,正欲逃避,龐涓已到跟前,一劍劈來。店家拿手去擋,慘叫一聲,手落于地。龐涓踩倒店家,照其後心就是一劍。

衆軍卒見他眨眼間連殺二人,無不驚懼。趁衆軍卒躊躇期間,孫賓仗劍跟上。二人并肩沖到大街上。

軍尉與衆卒也追出來,将二人遠遠圍定。過路的趕集人見發生械鬥,紛紛避讓。孫、龐聯手,背對背,左劈右刺,衆軍卒根本無法靠近。

相較平陽與魏武卒之戰,這些專門對付百姓的捕卒不值一擊。但孫賓并無殺心,左抵右擋,連斷對方數支槍頭。

見槍頭被削,持槍軍卒皆是震驚,紛紛棄槍拔劍,避在後面。

龐涓殺得興起,舞起長槍,将衆卒逼得四處躲閃。

孫賓低聲道:“龍兄,沖出去吧!”

“好哩!右側!”龐涓大聲叫道。

不待龐涓殺到,右邊幾個軍卒緊忙避到街邊,讓出通道。龐涓、孫賓沖出去,徑奔一條小巷。衆卒無人敢追,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見鬧出人命,圍觀者多起來,紛紛交頭接耳,顯然是在嘲弄這些軍卒。

軍尉面上挂不住了,轉對衆卒,怒喝:“追呀!”說罷,挺槍率先沖上。

衆卒跟後,個個叫得響亮,但沒有誰真敢逼近。

孫、龐二人拐進一條小巷。

龐涓以槍撐地,縱身躍上牆頭,沖孫賓叫道:“孫兄,上來!”伸給他槍杆。

孫賓拉住上牆,二人再上房頂,沿屋頂轉入另一條巷子,大踏步而去。

軍尉轉進空巷,裝腔作勢地咋呼一陣,返回複命,善後。

孫、龐二人出得古鎮,鑽入一片林中。

走到一塊空地,龐涓住腳,拱手道:“孫兄,請借劍一看!”

孫賓解下佩劍,雙手遞給龐涓。

龐涓接過,抽出,驗看,歎服道:“孫兄好功夫啊!”

“龍兄過譽了。”孫賓拱手,“方才一戰,龍兄功夫遠超在下,賓實敬服!”

“不不不,”龐涓連連搖頭,“該敬服的是在下。以劍斷槍而劍絲毫無損,孫兄腕力了得,在下不及!”

“慚愧慚愧。”

“哦?”

“非在下腕力了得,實乃劍好!”

龐涓細審那劍,果非凡品,咂舌道:“啧啧啧,果是好劍!敢問孫兄,此劍何來?”

“祖上所傳。”

“孫兄的祖上是……”

孫賓略作遲疑:“祖上是祖上,不足挂齒。”

龐涓先是一怔,既而想到自己亦是隐姓埋名,便識趣地點頭:“好好好,孫兄不願講,在下也就不問了。”又從身上摸出兩枚金餅,遞過去,“孫兄拿上這個,在下告辭!”

“這……”孫賓推托,“如何使得?”

“呵呵呵呵,如何使不得呢?錢這玩意兒就如一泡狗屎,可出門在外,沒有這泡狗屎還真不行!”龐涓将金餅塞進孫賓衣襟裏。

孫賓大爲感動:“龍兄……”

“聚散是緣,你我就此作别,孫兄保重!”龐涓拱手作别。

孫賓拱手還禮:“敢問龍兄欲往何處?”

“這……孫兄還有何事?”

“在下倒是無事,隻是……在下在想,龍兄可有麻煩在身?”

“唉,”龐涓歎喟道,“孫兄既已看出,在下就不隐瞞了。其實在下并不姓龍,也非大梁人氏。在下姓龐名涓,家住安邑,與那奸賊陳轸結了冤家!”

“奸賊陳轸?”孫賓愕然,“龐兄所說,可是魏國上大夫陳轸?”

龐涓咬牙切齒道:“正是此賊!”

“龐兄緣何與他結作冤家?”

“說來話長,”龐涓一吐爲快,“此賊阿谀逢迎,嫉賢妒能,陷害忠良,使我大魏終有河西之辱,堪稱魏國大奸。此爲國事,暫且不說。幾個月前,此賊勾結秦人公孫鞅,蠱惑君上稱王。家父曾爲大周縫人,司制王服,此賊聽聞,使人尋上門來。家父以不合王制爲由,拒不從命。此賊惱羞成怒,囚禁在下,以在下性命爲要挾,強逼家父縫制王服。在下去救家父,此賊暗設埋伏,加害在下。幸有好友羅文舍身相救,在下方才逃過一劫!此賊不甘罷休,将在下誣爲殺人兇犯,令官府四處緝拿,欲除後患!在下逃往大梁,隐身軍中,本欲建功立業,斬除此賊,這卻……”

孫賓打斷他,面現愧疚之色:“龐兄離開魏營,是因爲我父子嗎?”

“非也。魏卒陷城後,奸搶殺戮,老少不赦,在下看不順,方才追兄而出,借故離營!”

孫賓油然而生敬意,拱手道:“龐兄大義,賓實敬服!敢問龐兄欲往何處?”

“在下有位叔父,名喚龐青,住在大梁,以箍桶爲生,在下往投大梁,正尋叔父時,起了戰事。在下投入戰事,邂逅孫兄後,再返大梁,打聽到叔父的鄰居,從他口中得知叔父十多年前就到宿胥口了。在下來到宿胥口,尋問幾日,說是他又到趙地邯鄲去了。在下本想由此渡河,往投趙國邯鄲,不想再遇孫兄。”

“如此說來,龐兄是要投奔邯鄲去?”

“不了。”龐涓斷然說道,“方才在下在想,似此一路逃命,終究不是長法!再說,家父仍在奸賊手中,生死未蔔。于國于家,于忠于孝,在下都得趕回安邑!奸賊不除,魏禍不已。在下這次想回去,與陳轸那厮見個分曉!”

“見分曉事小,救出令尊卻是緊要。龐兄若是不嫌棄在下,賓願同往,或可助兄一臂之力!”

龐涓握牢孫賓的手,激動道:“孫兄……”

在秦孝公的旨意下,嬴驷不得不躬身洛陽求聘。

嬴驷已有幾個嫔妃,身邊不缺女人,這讓他去求聘一個日漸沒落的周室公主,自是十二分的不樂意。将行之際,嬴驷與公子華前往太傅府作别公叔。

“什麽?”嬴虔驚愕道,“君上命你躬身周室,再聘雪公主?”

嬴驷點頭。

“哼,不用問了,肯定是衛鞅慫恿的!”

嬴驷點頭。

“他衛鞅意欲何爲?”嬴虔言語激憤,“害苦了紫雲,又來害你!前番爲你聘親,就算是爲了河西,爲了打敗魏國,情有可原!可這……仗打完了,我們沒有理由再去高攀周室了呀,可他仍要聘親,且定要你躬身前往,意欲何爲?”

嬴驷悶頭不語。

“他說出理由沒?”

嬴驷苦笑:“說是爲天下立信,言出必行!”

嬴虔一拳震幾:“信他個狗屁!”

知他又要開罵,嬴驷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下文。

“驷兒呀,”嬴虔破天荒地沒有開罵,反而講起道理來,“你細想想,他這個信字爲的是誰?是他自己!他行新法時,城門立木,當時我讓他整蒙了,沒想明白,後來才想清爽!是誰立木,是他,是他的大良造府,不是君上!他先是立木,後是殺人,以行新法爲名,将我公室裏凡是反對他的人全都殺了!更可惡的是,說他壞話的他殺,連說他好話的,他也殺!爲什麽要殺呢?因爲他的新法不容議論!他憑什麽不讓議論?弓是彎的,理是曲的。理既然是曲的,不議不辯怎麽明了?自古迄今,理兒都是辯明白的,隻有他不讓議,不讓辯!他爲什麽不讓議不讓辯呢?因爲辯了,他的幾斤幾兩就全露餡了……”

“公叔,”見他扯遠了,嬴驷止住他,“甭說過去了,就說眼前這事兒。驷兒該怎麽辦?”

“不去!”嬴虔忽地起身,“公叔這就去求請君上!”

嬴驷扯住他胳膊:“該求的我都求過了,公父執意要我去!”

“咦!”嬴虔重重坐下,朝幾案上擂上一拳,“河西一勝,君兄又讓這厮迷魂了!”

“還有,公父要我随帶三千軍士護身,還要我在過函谷關、崤關時留意一下魏人的布防!”

“哦?”嬴虔老眼眯一會兒,吸一口氣,“不會是君上在琢磨函谷關吧?”

自從被處劓刑後,但凡公孫鞅所做決定,嬴虔總是二話不說就抗議,近乎形成了“條件反射”。然而,一旦得知公孫鞅的決定對秦國有利,他就又将功勞想法設法地加到君上身上。私人恩怨是一方面,國家大事上,嬴虔從來不犯糊塗。

“也許是吧。”嬴驷緩緩點頭。

“若是此說,倒是可去。隻是,雪公主的事兒,能支應就支應,不可當真。周室不是已把她許給老燕公了嗎?名義上講,雪公主已經是老燕公的人,你即使娶來,不但是個二手貨,也要落個搶親的惡名!估摸這也正是公孫鞅想要達到的目的!”

“曉得了,”嬴驷轉對公子華,“華弟,你陪我去!”

“嘻嘻,”公子華眯眼笑道,“聽說雪公主還有個妹妹,叫什麽雨公主,驷哥這把姐姐娶來,華弟順手拐她妹妹耍耍!”

見兒子将國家大事視若兒戲,嬴虔狠狠瞪他一眼。

公子華湊近他,嬉皮笑臉道:“阿大,華兒這去拐她來爲您老敲腿,成不?”

嬴虔撲哧笑了:“滾邊兒去!”

秦魏在大荔關的關門樓上簽約之後,張猛因夜襲秦國中軍有功,被提升爲西河郡守,襲龍賈之職,但此時的西河郡已大部歸秦,魏國僅保留臨晉關、陰晉城與函谷通道,且臨晉關通往陰晉的地盤也讓秦國占去,臨晉關已成孤地,僅通過一座浮橋與安邑溝通,仍由老将仲良負責鎮守,張猛實際隻負責陰晉城及函谷道的守備。

秦國殿下親率三千甲士經由函谷道往周室聘親,着實讓張猛大吃一驚。

張猛拆看國書,眼睛盯在“三千衛士”上,詳閱一時,将國書遞給副将。

副将閱畢,恨道:“三千衛士?不給他過!”

“這個不妥,”張猛道,“太子爲儲君,儲君出行帶三千衛士符合列國慣例,并未違犯關則,你有何理由不讓過嗎?”

“要是他們偷襲我呢?”

“諒他沒有這個膽子!”張猛轉對軍尉,“傳令,準許過關!知會秦人,過關兵卒須遵守關則,槍頭朝下,不得在關内以任何名義作任何停留,違者拘押!”

軍尉拱手:“得令!”轉身出門。

張猛吩咐禦史:“以本将名義,速報君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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