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玄幻奇幻 > 戰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卷) > 第61章 遭逼親周室狼跋爲道器神龍出山(2)

第61章 遭逼親周室狼跋爲道器神龍出山(2)

第61章 遭逼親周室狼跋爲道器神龍出山(2)

“二使之來,不爲聘親,隻爲争風!魏侯稱王,構怨于列國,齊、韓、趙三國聯兵伐之,秦乘魏人應對三國之時,襲取河西。魏侯醒悟,示好三國,舉傾國之力回頭戰秦,雙方盡皆調兵遣将,在河西擺開陣勢,大戰在即。秦公攀親王室,想在道義上壓制魏侯,魏侯遣使來,則是攪局!”

周顯王微微點頭:“愛卿可有良策?”

顔太師反問道:“臣問王上,願否将雪公主嫁予秦室?”

周顯王搖頭:“秦人無信。”

“王上願否将雪公主嫁予魏室?”

周顯王鼻孔裏哼出一聲,算是作答。

顔太師嘴角浮出一笑:“王上既然不願将雪公主嫁予任何一家,兩家也非實意聘親,臣隻有一策,拖!”

周顯王眼睛一亮,急切問道:“怎麽拖?”

“諸侯求聘公主,雖爲國事,也爲家事,王上何不征詢二位王叔,看看他們是何主張?”

周顯王豁然大悟,點頭:“此議甚好!”轉對内宰:“有請二位王叔!”

周顯王的兩位王叔,均爲周烈王喜的弟弟,一個是二弟,一個是三弟,在輩分上皆爲顯王叔父。烈王崩前,封三弟于西郊的河南邑,食邑三十裏,史稱西周公;封二弟于東郊的鞏邑,亦食邑三十裏,史稱東周公。烈王崩前,傳大位于姬扁,使兩位周公輔政。周室本就七十裏,兩個王叔各占三十,剩給顯王的,就隻有洛陽王城及近郊十裏了。

就傾向來說,西周公親秦,東周公親魏,是以陳轸、公子疾各自遞交聘書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求助于兩位周公。待周顯王傳召他們時,陳轸、公子疾都還正在做客。

先說西周公府宅,公子疾将三個箱籠依次打開,裏面是各色秦地物産。公子疾更從袖中摸出一顆夜明珠,雙手呈上道:“此爲公父親贈,區區薄禮,還望前輩笑納!”

西周公接過夜明珠,拱手作謝:“秦公也太客氣了。唉,說起秦公,老朽倒是有個願,就是在有生之年到秦地走走,領略一下秦地的名山大川,風土物俗,隻可惜……”頓住。

公子疾連忙拱手道:“前輩此願,實乃秦人之幸啊。待雪公主嫁入秦室,前輩就是殿下的祖父,殿下得知前輩此願,必使人迎請前輩入秦,亦必竭秦地物産美姬,娛樂前輩!”

西周公捋須一笑:“果是如此,老朽不虛此生矣!”

恰在此時,内宰趨入,拱手道:“禀君上,王上召請!”

“呵呵呵,”西周公看向公子疾,“王上召老朽入宮,想必是謀議此事了!”

公子疾起身,給出一笑:“殿下這樁美事就托給前輩了!”笑容斂住,拱手:“敬請前輩轉奏天子,當此亂世,秦公聘親周室,一心隻爲護衛天子,除逆降惡!秦公已将聘親之事昭示列國,再無退路。天子若是不明,秦公就會委屈。中原向無二王,魏人已經問鼎,勢必不容周室,周室七百年宗祠,除去秦公,無人可保啊!”

西周公聽得明白,打個寒戰:“老朽……曉得!”

至于東周公,幹脆就是乘了陳轸的辎車來到洛陽的。

車子将到洛陽東門,東周公拱手道:“陳上卿,這就入城了,老朽就此别過!”

陳轸回禮道:“轸别無話說,隻把殿下的好事兒托給王叔了!”

“上卿放心,王上是在老朽膝下長大的,老朽的話,他一定聽!”

“待好事玉成,魏室另有厚報!”

東周公再拱手:“老朽謝了!”

陳轸話鋒陡轉:“還請王叔奏明天子,秦魏正在河西開戰,誰勝誰負尚未決出,周室若是結錯姻親,惹得魏室不開心,洛陽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呢!”

東周公心裏一寒:“老朽明白!”

周顯王安排兩位周公于周宮偏殿觐見,同時召請顔太師,讓他參與這樁家事。

落座之後,周顯王授意,顔太師就魏侯、秦公使人求聘一事作了簡要介紹。早已知曉端底的東、西周公各捋胡須,目光直射顯王。

顯王回視兩位叔父,直截了當道:“仲父,季父,秦、魏皆遣使臣聘迎雪兒,可雪兒隻有一個,是嫁予秦,還是嫁予魏,寡人不敢擅專,由二位叔父議決!”

東周公決定先聲奪人,他抿一口茶,緩緩說道:“禀王上,女大當嫁,雪兒已到出嫁年齡,有大國争聘,可喜可賀!依仲父之見,雪兒嫁予魏室方爲合适。方今天下,魏勢最強。前番孟津之會,天下爲之震動。周室若能與魏室聯姻,就可号令天下!”

東周公上來即提孟津之會,正犯大忌。周顯王面上雖無顯露,心裏卻是一寒,目光轉向西周公:“季父之見如何?”

西周公橫了東周公一眼,朗聲駁道:“若與魏室聯姻,隻怕号令天下不成,連九鼎也将不保!”又轉對顯王:“依季父之見,雪兒隻能嫁予秦室。秦變法改制,國勢強盛,如日中天,天下有目共睹。周室唯有與秦室聯姻,方可确保千年基業!”

東周公與西周公向來不睦,兩家常爲瑣事怄氣,開始幾年心雖不和,面上也還過得去,近幾年連面子也不要了,一個若是說東,另一個必會說西,見面即吵。顔太師對此心知肚明,之所以建議顯王去問二人,沖的也是這個。無論何事,隻要這兩個人物在場,永遠無法達成一緻,更不會産生解決方案。而眼下這樁難事,最佳方案就是沒有方案,最好的解決就是不去解決。

果然,東周公一聽西周公唱反調,震幾暴怒:“秦人算什麽東西?秦爲虎狼之邦,向來不習中原教化。秦公更以暴戾著稱于世,大行嚴法苛政,與我大周寬仁治世之道向來相左。周室若與秦人聯姻,豈不是與虎狼結親?”

西周公冷笑一聲,揶揄道:“若論暴戾,秦室何及魏室?魏室本爲外姓大夫,弑君犯上,始亂天下。先王封其爲侯,意在責其悔過自新,不想魏侯不思悔改,反而愈行愈遠。前番約諸侯孟津朝王是假,圖謀天下方是其心!果不其然,前後不過數月,魏侯就已現出原形,自稱爲王,與我大周分庭抗禮。如此亂臣賊子,我當得而誅之,如何能與其聯姻呢?”

西周公的陳詞直擊要害,東周公一時氣結,猛喘幾口,看向顯王:“王上,天下禮壞樂崩,并非始自魏室。自春秋以降,大戰數百,滅國數百,天下哪有義字?哪有禮字?如今人心皆壞,豈能怪罪于一個魏室?”

東、西二周公盡皆站起,各自胡子翹動,互指鼻子,越罵越烈。周顯王伸出兩手,緩緩捂在耳上。西周公瞥見,恨恨地白了東周公一眼,收住話頭,坐回席位。東周公回剜一眼,亦坐回席位,看向顯王。

見兩人不再吵嚷,周顯王松開兩手,擡頭望向顔太師,緩緩說道:“兩位叔父争執不下,老愛卿可有兩全之策?”

顔太師應道:“老臣無能,并無兩全之策,請王上聖裁!”

周顯王轉向二周公:“既然二位叔父争執不休,太師也拿不出定見,聘親之事,容後再議。兩位叔父還有何奏?”

東周公顯然不肯罷休,拱手道:“魏使陳上卿托仲父捎話王上,秦魏正在河西開戰,誰勝誰負尚未決出,周室若是結錯姻親,惹得魏室不開心,洛陽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呢!”

顯王打了個寒戰,眼前浮出孟津之會的場景。

西周公朝東周公冷笑一聲,轉對顯王道:“王上,秦使五大夫也有轉奏,秦公聘親周室,一心隻爲護衛天子,除逆降惡!秦公已将聘親之事昭示列國,再無退路。天子若是不明,秦公就會委屈。中原無二王,魏人既已問鼎,必不容周室,周室七百年宗祠,除去秦公,無人可保!”

周顯王兩手再次捂耳,聲嘶力竭:“走走走,都給我走!”

見龍顔震怒,三位老臣互望一眼,起身,拱手:“臣告退!”

爲國事忙活大半天,顔太師身疲心累,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府中。在廳中小坐一時,想起友人,問家宰,得知到後花園去了。顔太師曉得淳于髡多智,決定聽聽他的主意,遂打起精神,拿起芭蕉扇,扇着風移步後花園。

樹蔭下,淳于髡正饒有興趣地與一個小侍女玩彈子兒。小侍女見是顔太師,趕忙叩地,吓得身子發抖。

淳于髡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拍她的頭安撫道:“别怕别怕!”轉對顔太師,劈頭一句:“你個朽老頭子,看把我的小姑娘吓成什麽樣了!”

顔太師顯然沒心情與他說這個,對小侍女皺下眉道:“還不下去!”

小侍女掙脫,起身跑走。

顔太師長歎一聲:“唉!”

淳于髡沖他笑道:“看你老頭子魂不守舍的,什麽破事兒?”

顔太師又是一聲長歎:“唉。”

“唉,”淳于髡學他一聲長歎,“說吧,”順手撿拾一地的彈子兒:“今朝這點兒興緻反正是讓你攪黃了!”

“還不是那樁煩心事兒?”顔太師切入正題,“方才在宮裏,一個東周公,一個西周公,嘿,那個争呀,那個吵呀,簡直就如那些街頭賣貨的!唉,堂堂周室竟至于斯,情何以堪哪!”

“兩位叔父争吵什麽呢?”

顔太師苦笑:“一個要将雪公主嫁予秦室,一個要将她嫁予魏室,互不相讓,差點兒打起來了!”

“咦?”淳于髡停下手中的活,盯住他道,“你不是在念拖字訣嗎?這正是你想要的呀!”

“淳于兄有所不知,這個拖字訣隻能顧上眼前一時,不能解決長遠呀!”

“唉,你們這些鹹人哪,淨操些沒鹽吃的心!秦、魏不是在河西開戰嗎?擱話出去,比武招親,誰家打赢了,雪公主嫁給誰家就是!”

顔太師苦笑,搖頭:“你個光頭呀,出的淨是些馊主意!”

淳于髡急了:“怎麽馊了?”

“天子在孟津傷透心了,這兩家裏,無論嫁予誰家,天子也不情願呀!”

淳于髡兩手一攤:“那就誰也不嫁呀,兩邊都不得罪!”

“唉,”顔太師連連搖頭,“這也不成呀。天下被這兩家鬧得沸沸揚揚,已經不是嫁與不嫁、嫁予誰家的事,事關面子裏子,家國尊嚴了!”

淳于髡點頭:“嗯,你說得是!”閉目有頃:“有了!”

顔太師急看過來。

“光頭剛從燕地來,與老燕公相談甚笃,感覺此公與周室倒是投緣。”

顔太師怔了下:“老燕公?”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讓燕公也來聘親呀!”

顔太師連連搖頭:“這這這……這個不成,老燕公也太老……”

“呵呵呵,你真是個老朽之人呀,怎麽也不拐個彎兒?”

“什麽彎兒?”

“既然此事涉及面子裏子,你我何不也來湊個樂子呢?秦、魏能來聘親,老燕公有何不能?有老燕公趕來湊個份兒,這局棋想不熱鬧都難哩!反正是個樂,誰家也沒當真,雪公主最終花落誰家,還不是由天子一人說了算?”

“堂堂天子公主,這不是……被人戲弄嗎?”

淳于髡連晃幾下老光頭:“唉,什麽天子公主呀,你個老朽之人也不睜眼看看世道。時過境遷,今非昔比,大周撐到今日能不斷祠,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喽!”

顔太師長歎一聲,低下頭去。

“顔兄,想玩玩不?要是不想玩,光頭就要起程喽,再到楚地耍耍。”淳于髡說完,動身就走。

顔太師擺手叫住他:“淳于子,留步!”

淳于髡停下腳步:“不瞞顔兄,光頭原以爲洛陽好玩兒,不想卻是乏味之地,還好遇到這個樂子,你卻……”

顔太師陷入沉思。

“呵呵呵,老頭子,甭多想了,人生在世,無非一個玩字。反正周室已是這樣了,你就滿足一下老光頭的玩心吧!”

顔太師老眉緊擰:“這……待我奏請天子……”

淳于髡苦笑:“奏什麽天子呀!秦使奏沒?魏使奏沒?”

“即使如此,也得有個使節吧!”

“使節?”淳于髡一拍大腿,“光頭有呀!爲在途中讨個吉利,臨出行時,光頭特意向老燕公讨了一個,不想卻是廢物,這辰光還在我的那輛破車子裏睡大覺呢。”

“若是此說,”顔太師拱手道,“就有勞淳于兄了!”

“呵呵呵,”淳于髡晃下腦袋,“口說有勞是沒有用的,我這幫你出力,好歹你得借幾個人手和幾輛破車用用,鑼鼓之類也不能少,看光頭玩他們個小花樣出來!”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

馬蹄嘚嘚,一陣又一陣震天的鑼鼓聲由東城門響到西城門,又一路響到萬邦驿館。前面是三輛又老又舊的辎車,車後照例跟着看熱鬧的周人。

周室行人提着燈籠,在車隊前面引路,邊走邊叫:“遠邦使臣到!遠邦使臣到!”

車隊在緊挨秦使的館舍門前停下。

大行人得報,早在館舍門前候着。秦館、魏館人員聞聽聲音,各點火把、燈籠出來觀看。陳轸、公子疾也都趕過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來使的旗号。天光昏黑,也沒有風,旗子耷拉着,就着火把也看不清楚。

淳于髡一手拿着芭蕉扇,一手持着使節,在一個老仆役的攙扶下從中間一輛辎車裏走下來。大行人迎上,鞠躬道:“大行人恭迎燕國使臣!”

淳于髡将芭蕉扇遞給老仆,鞠躬回禮:“燕國使臣淳于髡有勞大行人久等!”

“燕使旅途勞頓,請館中安歇!”大行人指向館舍,禮讓道,“請!”

淳于髡拱手:“謝大行人!”從老仆手中拿過扇子,光頭一步一晃,在大行人的陪同下走向館舍院門。

十幾個“燕人”忙前忙後地從車上卸貨并搬運行李。

直到此時,陳轸、公子疾方才明白是燕國來使,相視有頃,好奇心起,不約而同地跨前幾步,截住淳于髡。

陳轸率先發問,拱手道:“來使可是稷下先生淳于子?”

淳于髡回禮:“聽說魏國有個上卿名喚陳轸,可是你喽?”

“正是晚輩!”陳轸深揖一禮,“晚輩陳轸拜見先生!”

淳于髡收扇,拱手:“老朽淳于髡見過上卿!”目光瞥向公子疾:“這位是……”

公子疾揖禮:“秦使嬴疾見過淳于先生!”

“嬴疾?”淳于髡自語,似是回想,“嗯,聽說秦人中有個叫什麽疾的頗爲伶俐,不想竟就碰上了!”拱手回禮:“老朽淳于髡幸會秦使!”

陳轸試探道:“聽聞先生在稷下講學,怎麽這……”

“呵呵呵呵,”淳于髡幹笑幾聲,“稷下待久了,悶氣,就出來走走,到了燕國。”

“可這……”陳轸看向他手中的使節,目光征詢。

“吃人酒水,替人跑腿!老朽連吃燕公數月酒水,隻好替他跑次腿喽。”

陳轸拱手:“敢問先生,所爲何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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