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玄幻奇幻 > 戰國縱橫:鬼谷子的局(1—15卷) > 第31章 屠平陽魏人失義守弱邦孫門盡忠(2)

第31章 屠平陽魏人失義守弱邦孫門盡忠(2)

第31章 屠平陽魏人失義守弱邦孫門盡忠(2)

“賓兒,快喝!”孫吳氏将粥遞上,見他的袖子被箭矢穿個洞,急切道,“賓兒,傷着骨頭沒?”

孫賓撸起袖子,展示完整手臂,又是憨憨一笑。

“差點兒就射中了,還笑。”孫吳氏嗔怪一聲,掏出針線包,爲他縫補。

太陽升起,魏人酒足飯飽,開始攻城了。平陽城上空,處處可聽到隐約傳來的擊鼓聲與厮殺聲。大街上,不時有車輛馳過,車上躺的全是傷員。

司馬府離宗祠不遠。開戰以來,府中隻有孫安的妻子劉氏和兩個孩子。包括家宰在内的所有仆從均被孫安召去守城,男仆禦敵,女仆照料傷員、燒飯送物。

臨近午時,孫劉氏挑着兩隻食簍快步走出府門。沒走幾步,妮子拉着弟弟孫欣跑着追出。兩個孩子站在院門外,靜靜地凝視孫劉氏走向大街。

妮子輕叫:“娘—”

孫劉氏聞聲拐回來,撫摸妮子的頭發:“妮子,阿大與阿伯、阿哥他們在打壞人,這都近午了,娘得爲他們送飯去,你帶弟弟就在院子裏玩,哦!”

妮子點頭。

孫欣盯住籃子:“娘,我想吃烙餅!”

孫劉氏拍拍他的小腦袋:“寶寶乖,這是烙給大人吃的,寶寶的餅待娘親回來再烙!”

孫欣咽下口水,“嗯”出一聲。

孫劉氏挑起食簍反身又走,沒走幾步,複返回來,從簍中摸出一個烙餅塞在孫欣手裏,在他臉上印個吻,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去。

妮子拉上孫欣又追幾步,停住步子,望着母親的身影漸漸遠去。

孫欣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忽又頓住,撕下一半塞給妮子:“姐,你也吃一塊!”

妮子咽下口水,推回來:“姐不餓,你吃吧!”

孫欣将半個烙餅拿在手中:“姐,我先替你拿着!”

“阿弟,咱們到大伯家玩會兒吧,那兒人多!”

孫欣興奮地拍手:“好呀好呀,我要去看大娘!”

妮子關上房門,姐弟手拉手,興高采烈地朝郡守府裏走去。

孫劉氏匆匆趕到東城門時,無數魏人已如蟻般會聚在城門樓下,正猛烈攻城。壕溝早被填平,城牆上架起無數道爬梯。

城門樓上,守軍不斷倒下,守卒越來越少,箭矢早用完了,仍舊活着的衛卒敲掉城垛上的磚塊,一塊接一塊地砸下。

城門洞下,百多魏卒擡起巨大的原木,一下接一下地撞擊城門。

裴英光着膀子,面目猙獰,站在一邊揮動胳膊喊号子。巨大的原木随着裴英的叫喊聲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厚厚的城門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城門松動了。

守門兵士已所剩無幾。孫安撿拾魏人落下的箭,邊朝雲梯上的魏人射擊邊命令軍尉:“快,報孫守丞,東城門告急!”

軍尉飛奔而去。

孫安對身邊爲數不多的兵士下令:“快,頂住城門!”

十幾個兵士沖下去,在城門後面死命頂着。

然而,一切已不濟事。随着一聲巨響,巨大的城門轟然倒塌,頂門的兵士全被砸死。魏人發聲喊,一窩蜂似的卷進城門。

城門樓上,浴血奮戰多日的孫安多處負傷,早已成爲血人。一群魏卒爬上雲梯,正在朝他逼來。孫安拔出寶劍,在衣服上拭去劍上污血,又拿袖子擦擦眼睛,正要迎敵搏殺,一眼瞥見孫劉氏正吃力地爬上城樓,身後拖着一隻食簍。

她的腿上和後心各中一箭,臉色蒼白,已經爬不動了。

孫安縱身迎上,抱住妻子,凄然叫道:“他娘—”

孫劉氏凝視他,手指城下,斷斷續續道:“他大,魏……魏人進……進城門了!”

話音未落,從城門裏湧入的魏人已經逼上來,從雲梯爬上來的魏卒也追過來,将他們夫婦圍在樓梯上。

魏卒挺槍欲刺,裴英揚手止住。

此時此刻,城門樓上已無守卒,隻有他們夫妻二人了。

裴英揮手,衆多軍卒圍攏來,一身甲胄的龐涓手握長槍,英武地站在裴英身邊。

裴英微微擡手,五六個士兵舉起弓箭,瞄向二人。

孫安抱起妻子,掃一眼張弓拉弦的魏兵,輕聲應道:“是的,魏人進城門了!”

孫劉氏慘然一笑,眼睛看向食簍:“他大,吃……吃口餅吧,熱着呢!”

孫安含淚點頭,伸手入簍,摸出一個餅,放進口裏。

孫劉氏深情地凝視孫安,看着他咬下一口,一下接一下地咀嚼,緩緩合眼。孫安将孫劉氏輕輕放下,再咬一口烙餅,拿起帶血的寶劍,手拭劍鋒。

猛然,孫安大吼一聲,騰空而起,直取站在幾個台階下的裴英。弓弦響處,孫安連中數箭,但巨大的重量仍舊砸向裴英。龐涓眼明手快,挺槍一撥,孫安就如一隻麻袋一般滾下樓梯,斃命。

裴英冷笑一聲,面孔猙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傳上将軍令,平陽活物,凡抗拒者,殺無赦!”

東城門破後,魚貫而入的魏卒一個一個地都變成毫無人性的瘋子,整個平陽城内處處可見各種獸行:

—一條小巷裏,十幾個武卒從巷子兩邊堵住一群衛人,有青壯、老人與孩子,全部砍殺,隻留下幾個青年婦女被揪住頭發拉走。

—一家院落裏,兩名魏卒踹門進來,院中的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被逼到牆角,殊死搏擊,皆被刺死。

—一條街道上,幾個魏卒追着兩個青年,其中一個受傷的鑽進一家院子,躲到石碾下面,但其血迹引來魏卒,挺槍搠進,石碾下面發出一聲慘叫。

—兩個半大的孩子被挑死,一個女人在尖叫聲中被剝光衣服。

—一個少女赤腳飛跑,兩個魏卒緊追于後,少女瞥見一口井,縱身跳下。

…………

目睹這一切,龐涓錯愕,拿槍的手微微顫抖,耳邊響起父親的聲音:“涓兒呀,你不要小瞧這門手藝,一天到晚總是想着舞槍弄棒。阿大隻聽說舞槍的人死于槍下,舞刀的人死于刀下……”

接踵而至的,是老龐衡被反綁雙臂在地牢中的情景。

“阿大呀,”龐涓淚眼模糊,“你看到了嗎,他們既不是拿槍的,也不是拿刀的,他們是拿鋤頭的呀,她們是拿繡花針的呀,他們是拿玩具的呀,阿大呀,可他們沒有死在鋤頭下,沒有死在繡花針下,而是死在槍下,死在槍下……”

一群魏卒沖向郡守府。

見龐涓仍在發呆,一個軍尉模樣的沖他大叫:“喂,你愣怔什麽呢,快殺衛人哪!前面是郡守府!”

龐涓回過神來,擦幹淚,一咬牙,挺槍與一群魏兵沖向郡守府。

郡守府裏,僅有的十幾個衛卒死命抵抗,全部戰死。龐涓沖到門口,目光掃向院落,院中盡是受傷後接受救治的傷卒。

一群女人驚恐萬分。

看到魏卒擁進來,孫吳氏快步走到堆放武器的地方,撿起一把劍,對衆女人道:“姐妹們,快,拿起劍!”

衆女人紛紛走過去,各持利刃。守更老人帶着妮子姐弟,一手一個,躲在府中一處角落裏。

魏武卒沖過來,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傷員一通亂搠,孫吳氏等十幾個女人被逼進一個死角。魏武卒沖進府中,四處搜尋,将打更老人及兩個孩子揪出來。

圍住衆女人的武卒個個眼裏泛出欲光。衆女各自橫劍,利刃對準自己的脖子。武卒不敢再逼,看向爲首的軍尉。

軍尉眼珠子一轉,從老人手裏扯過兩個孩子,将劍架在他們脖子上,掃衆女人一眼,陰陰一笑:“騷娘兒們,放下劍吧,不然的話,看我這就割斷他倆的脖子!”

兩個孩子哇哇大哭。

龐涓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跨到軍尉跟前,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厲聲喝道:“放開他倆!”

軍尉愕然,盯住龐涓:“你是—”

龐涓一字一頓:“龍水!”

軍尉打量一下他的士卒甲胄,鼻孔裏哼出一聲:“若是不放呢?”

龐涓厲聲道:“不放就是抗命!”

百夫長冷笑一聲:“抗什麽命?”

“上将軍的命!上将軍命令,‘凡抗拒者,殺無赦’,”龐涓指向老人與孩子,“他們手無寸鐵,抗拒了嗎?”怒目掃向他,“身爲武卒,向手無寸鐵的百姓兵刃相向,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軍尉指着龐涓的甲胄,仰天長笑:“哈哈哈哈,你個下等走卒,竟敢指使本尉!”兩眼一虎,指向衆女人,“你睜眼看看,她們手中拿的是什麽?”

龐涓怔了下,迅即回道:“我說的是兩個孩子!”

軍尉冷笑:“孩子就沒有手嗎?孩子就沒有口嗎?本尉說他們抗拒,他們就是抗拒!”

“你……”龐涓氣得聲音打戰,緩緩抽出寶劍。

“本尉不殺自己人!”軍尉别過臉去,對衆兵卒,“轟他出去!”

早已欲火焚身的衆兵卒不由分說,将龐涓連拉帶扯地推出院門,将院門“嗵”一聲關上。

院中,衆女人絕望地看向孫吳氏。

軍尉的劍尖更緊地逼向兩個孩子,目光冷冷地看向孫吳氏:“我再說一遍,放下劍吧!”

“妮子,欣兒……”孫吳氏淚水流出,扔下劍。

衆女人也都扔下劍。

衆魏卒一擁而上,撲向孫吳氏她們。女人們大聲尖叫起來。

看到女人們全被控制,軍尉“嚓嚓”兩聲,分别割斷妮子姐弟的脖子。

“妮兒……”孫吳氏慘叫一聲,昏厥過去。

衆女人拼命尖叫,掙紮,哭泣……

目睹魏卒的獸行,打更老人手指他們,扯起沙啞的嗓子吼道:“畜生!畜—生—”扭轉頭,瘋了般撲向軍尉。

一個魏卒伸槍将他絆倒,挺槍欲刺。

軍尉擺手止住他,将目光落在他腰裏的銅鑼上,冷冷笑道:“老家夥,你不拿武器,腰裏别着個破鑼幹什麽?”

打更老人爬起來,拿起銅鑼,解下槌子,敲鑼,“哐哐哐”,聲音嘶啞:“全城百姓聽好了,君上有旨,舍生取義,人在城在……”

“哈哈哈哈,”軍尉狂笑數聲,指着那群女人,對衆魏卒道,“勇士們,那就讓他親眼看看衛國的女人們是如何舍生取義的吧!”

衆魏卒齊聲叫道:“得令!”

老人揚起銅鑼,再次撞向軍尉。

軍尉輕輕一閃,反手将他扭住。兩名魏卒上前替代軍尉,将老人的胳膊牢牢扭牢,讓他直面獸行現場。

蒼天嗚咽,大地悲泣!

被軍尉趕出郡守府後,龐涓耷拉着腦袋沿大街走着。一路上,闖入龐涓眼睑的無不是魏卒大肆砍殺手無寸鐵的衛國平民的場景,婦孺的慘叫聲時有耳聞。從内心深處,龐涓感到了某種從未有過的悲涼。難道這就是他心向神往的大魏武卒嗎?難道這就是由戰神吳起親手創立、所向披靡的大魏武卒嗎?

龐涓就如醉酒般晃蕩着。大街上,幾乎看不到手持兵器的衛卒了,看到的隻有野蠻屠殺。

走到一個街區,前面隐隐傳來搏擊聲,有将軍吆喝魏卒朝這方向追殺。龐涓抖擻精神,急趕過去。

是孫賓。

得知東城門告急,孫賓與軍尉引着僅有的二百名後備隊飛撲過來,恰好遇到大隊魏人蜂擁入城。雙方在大街上展開拼殺,但區區二百人根本不是殺紅了眼的大魏武卒的對手,不到一刻鍾,孫賓身邊已所剩無幾了。

孫賓與軍尉且戰且退,不久即陷入魏卒的包圍中。魏卒越聚越多,衛人不斷倒下,軍尉中槍慘死,龐涓趕到時,孫賓已陷入重圍。

龐涓的目光聚焦在孫賓身上。

身陷重圍,孫賓依然殺氣逼人,舞動長槍靠牆挺立,目光炯炯。許是被孫賓的殺氣逼住,許是衆武卒仗恃人多,并不着急刺死一個不懼死的人,隻是将他團團圍住。

情勢正值危急,一輛驷馬戰車疾馳而至,車上一将幾乎成爲一個血人,遠遠叫道:“賓兒,爲父來也!”

步卒怕的是戰車,尤其是在這僅供二車相錯的狹窄街道上。眼見戰車直沖過來,魏武卒無不驚懼,紛紛避開。待戰車馳過時,孫賓縱身躍上,疾馳而去。

身後一輛魏車緊追過來,龐涓看得真切,縱身躍上。

兩輛戰車在平陽的主街道上一路飛馳,衆武卒紛紛避讓。後面車上的一名魏将不時放箭,孫賓、孫操伏在車上,舞劍撥箭。正行之間,一箭射中禦手後心。禦手慘叫一聲,摔下戰車。

戰車失控。

孫賓急跳過去,控制住轅馬。

“父親,”孫賓把持住缰繩,“我們回府吧,我娘還在家裏呢!”

話音未落,斜刺裏馳出一輛魏車!

孫賓急扯缰繩,拐向北街。

車上的魏卒放箭,孫操避閃不及,正中胸部,“啊”地大叫一聲,歪在車上。

“父親?”孫賓扭頭急叫。

“北……北門……”孫操捂住胸部,拼盡力氣道。

孫賓驅車直入平陽北門。

北門早已淪陷,城門洞開,城外的魏人全部入城,孫賓的戰車毫無障礙地沖出城門洞,朝野外疾馳。

兩輛魏車緊追不舍。

孫操忍住劇痛,彎弓,搭箭,射向跟得最近的魏車轅馬,正中眉心。轅馬中箭,狂跳,戰車沖向路邊水溝,側翻于地。

龐涓所在的戰車緊緊追上,車上魏尉搭弓射箭,箭矢“嗖嗖”飛過,幸因車輛急劇颠簸,均未射中。

孫操的箭矢全部用完,情急之下猛地拔出胸上之箭,遞給孫賓:“賓兒!”

孫賓回頭,失聲驚叫:“父親—”

孫操已是昏厥。

孫賓無暇多想,反身,從父親手中接過箭矢,彎起弓,射向後車拿箭的人。那人應聲落車。

魏車上隻有龐涓一人了。

龐涓挺槍站立。

孫賓沒箭了,轅馬也因沒有人控制而放慢蹄子。

龐涓的戰車漸漸追上。

禦手駕車沖到孫賓車旁,二車并行。

孫賓一手抱孫操,一手握槍,兩眼緊盯龐涓,準備殊死一搏。

就在此時,奇迹的一幕發生了!

龐涓的槍擡起來,沒有刺向孫賓,而是搠向魏車禦手。

禦手不及慘叫,歪倒在車上。

孫賓驚呆了。

龐涓放下槍,走到禦手位置,控制住轅馬,将禦手踹到車下。

孫賓緊盯龐涓,似乎想搞明白他的目的。

“看什麽呀,快逃呀!”龐涓勒住轅馬,轉對孫賓大聲叫道。

孫賓總算明白了,拱手道:“在下孫賓,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在下姓名不關你事,快走!”龐涓急了。

“敢問義士,爲何放走在下?”孫賓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将兩眼緊盯住他。

“無他,看不順而已!”龐涓脫下甲胄扔在車上,将魏軍配給他的長槍搠向路邊的草叢,斜刺裏落荒而去。

望着龐涓遠去的背影,孫賓驚怔少頃,催馬離開。

衛室大朝,百官在列。

當渾身是血的孫賓抱着父親孫操的屍體一步步走進宮門時,所有朝臣驚呆了。

孫賓走到衛成公面前,放下屍體,叩拜于地:“平陽郡守孫操、末将孫賓叩見君上!”

望着孫操傷痕累累的屍體,衛成公張口結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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