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一連幾天都在單位呆着。
過年這幾天,全都是來拜訪他的客人,他爲了清靜,就隻能躲單位。
“大領導,大過年的你來上班,連着我也不能好好在家休息。”秘書譚琴抱怨道。
楊軍在靠近落地窗藤椅那兒躺着,聞言,翻了翻白眼:“我是躲麻煩,又沒讓你也跟着受罪。”
楊軍揮了揮手:“你回去休息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着。”
譚琴苦笑道:“哪有領導值班,秘書偷懶的。”
“罷了,我犧牲下個人時間,舍命陪君子吧。”
“你打住,我可不領這份情。”楊軍揮手道:“你呀,别在我面前晃悠,看着我都緊張。”
“大領導,你認真的?”
楊軍歎了一口氣:“回吧,回吧,等初六上班再來。”
譚琴是個稱職的秘書,跟着楊軍快小十年了,工作從來沒出過錯,楊軍也用着順手,要是沒有她,楊軍還真的不習慣呢。
“行,那我回去了,您有事打電話,家裏孩子又不知道去哪兒野去了,真愁人。”
楊軍揮了揮手,讓她回家。
等譚琴走後,楊軍索性躺平,曬着太陽,優哉遊哉。
大約中午的時候,譚琴進來了。
“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楊軍問道。
譚琴苦笑道:“我想了一下,還是不合适,再說了,我要是走了,你怎麽吃飯?”
說完,把手中的飯盒擺在旁邊的矮桌上。
“你呀你,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
“嗐,誰讓我攤上一個不省心的領導呢?”譚琴揶揄道。
“嘿,你倒嫌棄我了。”
楊軍一邊說,一邊拿起了筷子。
午餐非常豐盛,兩個葷菜外加一盒子的大米飯。
菜是回鍋肉和魚香肉絲。
“你在飯店買的?”
“不然呢?”譚琴雙手一攤:“你看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
譚琴自從當上楊軍的秘書後,比楊軍這個大領導還忙,她每天最少要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哪裏有時間學做飯,甭說做飯了,就是家務活從來也沒幹過,還有孩子,幾乎都不認識這個媽媽了,說這個媽媽是客人。
“今年過年,我是不是還沒給你紅包?”
往年,隻要是逢年過年,楊軍總是給身邊的人發紅包。
隻是,自從他當上大領導後,不在單位上班了,發紅包的習慣就漸漸淡了。
“呵呵,你終于想起來了。”
譚琴手一伸道:“紅包拿來。”
她和楊軍認識十幾年了,平時相處也沒那麽多的規矩,兩人就像兄妹一樣。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可真夠客氣的。”
說完,楊軍一伸手,摸了摸,發現兜裏還有一張支票。
拿出來一塊,竟然是寫着三百萬的支票。
他想起來了,這張支票是孫招财的紅利支票,隻是這貨要繼續投資,就沒要,所以一直放在他這裏。
“拿去吧。”
楊軍毫不猶豫的把價值三百萬的支票給她。
唐琴愣了一下。
以往發紅包都是發現金什麽的,今年竟然發支票。
當她看到支票上的面額時,震驚地張大了嘴。
“大領導,是三百萬呐,你……你真的……”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紅包也太大了吧。
“這些年跟着我,任勞任怨的,這點錢就當補償你了。”
“可是,大領導,你對我的照顧已經夠多了。”
唐琴說着說着就流下了感激的眼淚。
楊軍這些年可沒少提拔她丈夫,對她家的照顧可以說是夠多的了,沒想到楊軍一出手竟然給了她三百萬的紅包。
這三百萬,就算是她和他丈夫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啊。
“行了,别哭了,要是讓外人看見,還不知道我把你怎麽着呢。”
“大過年的,哪有人上班啊。”譚琴笑着擦幹了眼淚。
“大領導,這個錢太多了,我不能要。”
楊軍擡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想好了再說,要是這次拒絕了,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而且……”
剩下的話楊軍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譚琴肯定知道什麽意思。
秘書嘛,那是自己人。
要是連錢都不收,楊軍會懷疑她會不會有别的想法,以後還能不能信任和重用她就兩說了。
譚琴聞言一怔,随後連忙道:“謝謝大領導。”
她又不傻,知道該怎麽選擇。
“哎,這就對了嘛。”
楊軍道:“行了,我批準了,回家休息兩天吧。”
“好的,大領導。”
譚琴高興地收下了支票,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譚琴又回來了。
“你這丫頭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回家了嗎?”楊軍皺眉道。
譚琴笑道:“大領導,你的老王來了。”
楊軍一聽,破口大罵:“就說我不在。”
“好,我這就去說。”
譚琴笑着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王二娃就來了。
“狗日的老楊,太不把我放眼裏了,竟然說自己不在。”
楊軍聞言,無語扶額。
這個秘書還真是原話狀告,這不就是告訴别人自己在嗎。
“狗日的隔壁老王,你不在家鬥地主,跑我這幹什麽?”
楊軍也不相認,直接對罵:“我告訴你啊,現在來拜年晚了,老子沒紅包給你。”
“呸,你當老子稀罕你紅包呐?”
“那你是來幹什麽?”楊軍問道。
“有事找你。”
王二娃瞅了瞅楊軍辦公室裏還沒有開空調,于是拉着楊軍往外走。
“走,找個地方喝酒,我請客。”
“不去,有什麽事在這兒說就行。”
“走走走,我有重要的事。”
不容楊軍拒絕,王二娃就硬拉着楊軍向外走去。
楊軍沒辦法,隻能跟這貨出去。
兩人來到樓下,坐在一輛車中。
王二娃和他的警衛員兩夥人合在一起,七八輛小轎車向郊區駛去。
車子開了四十分鍾,然後來到一處山莊。
一進院子,就看見屋前一片草地上早已支起了烤架。
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做燒烤前的準備。
兩人下車後,徑直奔那兒過去。
“老楊,來了?”
琳達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呵呵,林醫生,幾天不見,越發的漂亮了。”
說完,回頭對王二娃道:“你小子不賴啊,沒想到老牛還能拉得動犁。”
“滾犢子,老子今年才四十多,怎麽就成老牛了?”
“哈哈!”
琳達被羞得臉色通紅。
“那啥,你們先聊着,我生火準備燒烤。”
“嗯,再把我珍藏的好酒也搬來。”
說完,王二娃和楊軍就來到草坪上椅子上坐下。
桌子是那種大的圓形桌子,一看就是從客廳中搬過來的。
楊軍見狀,心生疑慮。
王二娃如此高規格招待自己,估計是有事要求他。
“嘗嘗這毛峰,前段時間,外地的一個書記送的,說是一年才産十斤葉子,非常稀罕。”
王二娃給楊軍倒了一杯茶。
楊軍端起來聞了一下。
茶香雖然不錯,但是比他的‘老班章’還差了一點。
輕輕地抿了一口,放下杯子。
“行了,老王,有話就直說吧,咱們兄弟倆用不着拐彎抹角的。”
王二娃一聽,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沖着正在燒烤的琳達抱怨道。
“我就說跟老楊用不着搞這一套,你偏要搞,你看看,讓我出糗了吧?”
琳達聞言,隻是笑笑。
王二娃和楊軍說話,她是不能插嘴的,人家兄弟之間開玩笑,那是怎麽高興怎麽來,她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插嘴。
保姆和警衛員被打發的遠遠地,現在這兒除了楊軍和王二娃,就隻剩下琳達一個燒烤的人。
王二娃回過頭,小聲對楊軍道。
“老楊,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完,瞅了琳達一眼,說道:“我想和琳達結婚,你覺得怎麽樣?”
說這話的時候,琳達停了一下,然後把耳朵側向這邊,偷聽他們的談話。
她似乎非常在意這件事,以至于手中的燒烤糊了,她已然察覺不到。
“我覺得不怎麽樣?”
楊軍一聽這話就想發火。
“老王,你怎麽回事,你也是老人了,這事行不行你不知道?”
王二娃現在身份特殊,不同于以往了,他的婚姻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這輩子就甭想再婚,否則的話,他的仕途就走到頭了。
再說了,琳達是什麽人?
琳達雖然長着一張東方人的面孔,但是她的國籍是外國人,你覺得一位大領導能娶一位國外的女人?
王二娃要想在仕途上還有進一步的想法,這輩子就隻能孤獨終老。
“老楊,我能不知道嗎,隻是,我就是想找你确認一下。”
王二娃紅着臉低下了頭。
聽了楊軍的話後,他徹底的放棄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幹糊塗事?”
“我和琳達是真愛……”
楊軍聞言,擡腿就踹了他一腳。
“管你是不是真愛,總之這事不行,除非你放棄仕途。”
這家夥平時看着挺精明的,怎麽一和琳達鬼混幾天,就變得糊塗了。
“哎呀,你就别罵了,我知道錯了。”
在女人和仕途面前,王二娃肯定選擇仕途。
他還沒糊塗到孰輕孰重的地步,琳達這麽漂亮的女人之所以跟着他,無非就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及背景,要是沒了這些,你覺得琳達能看上他這個武大郎?
那邊正在燒烤的琳達,聽到之後,身軀震了一下,身子突然洩了一口氣,真個人變得萎靡不振。
她眸子通紅,似乎在慢慢接受事實。
這一幕,被楊軍瞧在眼裏。
“琳達,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你也清楚,嫁給王二娃是不現實的,如果你真的是爲他好,這件事就永遠不要再提。”楊軍道。
琳達聞言,紅着眼睛道:“哎,這隻是個想法,我也知道不現實,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也就死心了。”
“哎,其實就是一張紙而已,結不結婚的也沒什麽,反正現在老王也是單身,你也不用覺得委屈。”楊軍道。
說實話,王二娃和琳達結不結婚的爲所謂,不就是那張紙嗎,兩人雖然不能結婚,但是和普通的夫妻沒什麽區别,畢竟王小翠不在了,他們想怎麽着都行。
“老楊,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是行不通的,不過,我還是抱着一絲僥幸的心思,可經過你你當頭棒喝,我也就死心了。”
王二娃接着道:“你說得也對,結不結婚的無所謂,保持這樣的關系也不錯。”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小子在外面可不止琳達這一個女人,爲什麽一遇到琳達,智商就不在線了呢?
不得不說,這個琳達有一半外國人的血統,這樣的混血兒更能吸引男人,再加上她開放的性格,以及飽滿的身材,想必沒有一個男人能過得了她這關。
“是啊,想吃雞蛋,沒必要把雞也買下來吧。”楊軍幽幽道。
“滾犢子,老子這是真愛。”
一說到琳達,他就不願意了。
楊軍聞言,冷哼直笑。
琳達可是久經沙場的戰将,說句不好聽的話,她交過手的男人恐怕比你見過的人都多,這樣的人,狗屁的真愛,你覺得她還會有真愛嗎?
不過,這是王二娃的私事,楊軍不好過多插嘴。
其實不光是王二娃,楊軍也是這樣的。
哪怕有一天,伊秋水不在了,楊軍也是不能再婚的,否則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這就是橫在面前翻不過去的那座大山,除非你能站在那座大山的最頂端。
“行了,這事到此爲止,以後不許再提。”楊軍道。
“哎,也隻能這樣了。”
楊軍聞言,瞪了他一眼。
他雖然怪王二娃有點拎不請,不過,不得不佩服琳達的手段,她竟然能讓一向精明的王二娃神魂颠倒,做出這種利令智昏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琳達就把第一批燒烤送上來了。
王二娃也開了他那壇收藏多年的酒。
“咦,這不是我送你的那壇子酒嗎?”
楊軍一聞到酒味,就猜出來是他前幾年送王二娃的那三十五年的女兒紅。
“嗐,誰說不是呢,這壇子的酒我一直沒舍得喝,也就是你,要是換做其他人,老子才舍不得拿出來呢。”
楊軍翻了翻白眼:“一壇子馬尿還被你當成寶貝了,這種酒要多少我有多少。”
不是楊軍吹,他還真有這個資格說這些。
他空間中像這種三十年的陳釀用酒池肉林來形容絕不爲過,誰讓他有牛逼的複制系統呢。
“狗日的,有好東西怎麽不知道孝敬老子呢?”王二娃瞪眼道。
“去你大爺的,等我死了,所有的東西都由你繼承。”楊軍笑罵道。
“哈哈!”
今天,這裏就他們兩人,說話也沒那麽多顧忌,有什麽說什麽。
當然,琳達也是自己人,最起碼是跟王二娃穿一條褲子的。
琳達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從國外回來的人沒有一個在燒烤方面做的特别差的人。
國外主要以肉食爲主,無論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一手精湛的燒烤手藝,琳達也不例外,而且燒烤功夫特别有天賦,一看平時就沒少燒烤。
“額額……還别說這茄子烤的真不錯。”王二娃脫掉鞋,蹲在椅子上,沒想象的吃着。
“這茄子不适合你,琳達還差不多。”楊軍翻了翻白眼。
“你大爺的。”
王二娃拿起茄子就往楊軍身上丢。
楊軍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你應該多吃點腰子。”
楊軍随手丢過去一個羊腰子。
“你才需要呢。”
兩人一邊吃,一邊亂扔東西,搞得琳達在一邊直翻白眼。
“我說林醫生,别忙活了,過來吃點。”楊軍招呼道。
琳達一邊翻着燒烤,一邊搖頭道:“你們是大領導,聊得都是國家大事,我可不敢過去偷聽。”
“你得了吧你,快過來嘗嘗你自己烤的茄子。”
一句話,羞的琳達直翻白眼,氣哼哼的把身子轉向一邊。
“老楊,你實話告訴我,你在外頭有多少女人?”
兩人喝着小酒,聊着天。
楊軍眼睛一瞪:“你以爲老子跟你似的,老子就一個女人。”
王二娃翻了翻白眼:“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額……我信。”
隻要自己相信就行,管别人幹嘛。
“我問你,老楊,你家秋水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都跟你說了,我在外面沒女人。”
“你大爺的,這天還能不能聊了?”王二娃氣得直拍桌子。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現在跟他玩這一套,豈不是惡心人。
“額,要是聊你女人的話,那還是可以聊下去的。”
“滾滾滾……”
随後,兄弟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楊軍這次沒用空間模式。
因爲他今天心情好,又遇到對的酒友,所以就多喝了兩杯。
“年前的時候,李杠頭離了。”王二娃道。
“離了?”
楊軍愣了一下,然後歎息道:“這小子真特麽混賬。”
“誰說不是呢,秦京茹這些年給他生了好幾個孩子,又是照顧老人又是照顧這個家的,到了把人甩了,真不是東西。”王二娃道。
對于他們來說,女人就是弱勢群體的一方,無論女人怎麽強悍,在這個家裏,也是以他們爲主的。
你說你在外面找女人就找女人呗,幹嘛抛棄糟糠之妻,楊軍和王二娃深知這個道理,已經對不起結發妻子了,怎麽能抛棄她們呢。
“不行,這事我必須管。”楊軍道。
這幫人都是跟着他混的兄弟,楊軍不能讓他們幹出這種混蛋事。
“你怎麽管?難不成還能打一頓不成?”王二娃翻白眼。
“你說對了,我還真像揍人。”
楊軍回頭喝道“小軍。”
羅小軍見楊軍叫他,連忙跑了過來。
“師叔。”
“你去把李杠頭給我捆過來,記住,是捆過來。”
羅小軍聞言一怔,看了看王二娃。
楊軍這些老戰友他都認得,隻是他搞不明白楊軍爲何突然要把他捆過來。
“對,就是捆,他要是敢反抗,再揍一頓再捆。”王二娃道。
見王二娃都這麽說了,羅小軍敬了個禮。
“是,大領導。”
說完,羅小軍領着人開車走了。
等他走後,王二娃道:“老楊,我覺得有必要把那幫兄弟叫過來,正好殺雞給猴看。”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我看最應該殺雞給猴看的應該是你。”
這小子還想再結婚,楊軍覺得他才是那隻需要教育的猴子。
“嘿嘿,那不一樣,我是單身。”
王二娃見楊軍不反對,于是把自己的警衛員叫過來,通知那幫老戰友一塊過來觀刑。
警衛員領命而去後,兩人繼續喝酒。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兩人酒足飯飽坐在那兒侃大山。
這時,羅小軍回來了。
車子停下,一群警衛員壓着兩個人向這邊走來。
“哈哈!”
楊軍和王二娃一瞧,頓時樂得不行。
李鐵柱上身穿着棉襖,下身隻穿個褲衩,被人五花大綁起來,他的旁邊還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沒有被綁着,不過,看上去非常狼狽。
“我說李杠頭,你們不會是正在幹壞事被綁來的吧?”王二娃大聲笑道。
李杠頭被人壓着,渾身青色,懂得直打哆嗦。
“老楊,你大爺的,爲啥讓你警衛員綁我?”
李杠頭掙紮了幾下,想要掙脫束縛,卻越掙越緊。
“老子不光要綁你,還要抽你。”
楊軍一個起身,解下腰帶。
“啪!”
李杠頭身子上多了一道紫色的血印。
“狗日的老楊,你來真的?”
李杠頭一臉震驚的看着楊軍。
“鞭子都落身上了,問這話蠢不蠢?”
楊軍不等他回話,又是一皮帶抽了下去。
“老楊,你大爺的。”
李杠頭一邊圍着桌子轉圈,一邊罵楊軍。
“啪!”
又是一鞭子。
不過,這次不是楊軍抽的。
王二娃不知何時抽出了腰帶,和楊軍一起圍追堵截。
“狗日的隔壁老王,你們倆慫貨是不是有病啊?”
李杠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人光着綁過來不說,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被人抽皮鞭。
“對,老子就是有病,老子得的是狂躁症。”
王二娃哈哈大笑,又是一皮鞭子下去。
李杠頭身上又多了一道血印。
楊軍見狀,也加入雙打戰團。
兩人專揀李鐵柱下身抽,那腿上全是一道道血绺子。
“你大爺的,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李鐵柱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