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吳天祈感覺腦子裏如同刀割,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
張天琪他們看到吳天祈如此嚴肅的神色,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生怕打擾到他的思緒。
在這種緊迫感之下,吳天祈将之前找到的所有疑點,都快速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不過遺憾的是,他依舊沒找到任何線索。
找不到線索,他就隻能将希望寄托在之前找到的陪葬品上了。
不過他之前已經看過一遍了。
這些陪葬品之間都找不到任何共同點,更别提代表什麽隐含的線索。
白狐尾尖。
通天犀角!
泥鳅鱗!
還有現在的他山石!
吳天祈腦子裏仔細搜尋着這些物品的線索,以求能找到什麽線索。
可遺憾的是,他雖然也覺得熟悉。
可他很确認,沒見過其它任何物品。
等等!
正想到這裏,吳天祈忽然感覺到之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于是他趕忙閉上眼睛,在心裏耐心的抓住那一點熟悉的感覺。
大概過了十幾秒,吳天祈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了。
因爲他忽然回想起,這些物品他實際上是見過的。
隻不過見到的不是實物,而是圖案。
具體在哪見過,他已經回憶起來了。
具體的情況,他已經記不清了。
但隐約間他還能回憶起,那些部分資料裏出現過類似的文字和圖形。
意識到這一點,吳天祈趕忙在腦海裏快速的對比這些金人手裏的東西。
“和氏璧,白狐尾,白犀角,泥鳅鱗.”
吳天祈一邊喃喃自語着,一邊在心裏過着資料。
可越往下想,吳天祈越覺得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
他隐隐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真相。
意識到這一點,吳天祈的目光本能的看向了墓室内的金人,和下面将近百萬的陪葬人俑。
“等等.!”
正想到這裏,吳天祈腦海中忽然蹦出來一個驚人的想法。
這是都天大陣?!
一時間,吳天祈腦海中忍不住冒出了這種瘋狂的猜測。
因爲這種陣法太過逆天,所以他以前也不知道這個陣法具體需要什麽。
想到這裏,吳天祈全身都僵硬了。
緊接着他又轉過頭,看向了墓室下方的六尊金人和陪葬的百萬屍骨。
“沒錯了!”
看到這一幕,吳天祈的心逐漸震撼了起來。
絕對錯不了,原本他還以爲這些東西隻是陪葬品,但現在看來越看越像是陣法的格局。
并且除了這座大陣外,也不可能有其他陣法需要用百萬人命填補。
咕噜!
一時間,吳天祈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如果這座墓葬本身真的是都天大陣的話,那麽他所遇到的所有疑點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于是,吳天祈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這時候,注意到吳天祈的異常,張天昊也趕忙關心道:“吳大哥,你沒事吧?”
吳天祈長出一口氣,搖搖頭表示沒事。
接着,他這才對着衆人說道:“我想我似乎知道這座墓裏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了。”
說話間,吳天祈指向了另外幾尊金人,然後強壓下顫抖的語氣接着說道:“我原本以爲,這些東西都隻是始皇陵的陪葬品,現在看來并不是。”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物品按照奇門格局擺放好之後,就是一座傳說中的通天大陣。”
什麽?!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一愣。
但緊接着,張天昊就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這就是都天大陣?!”
“沒錯!”
吳天祈的肯定,仿佛在平靜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
這時候,吳天祈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們想一下,如果不是那個陣法的話,那連他山石和泥鳅鱗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那能是普通陣法能有的嗎?”
“這些寶物裏除了白狐尾之外,單拿出去一樣都是稀世珍寶!怎麽會同時出現在一座墓葬裏?!”
“而且伱們沒覺得,這些金人的擺放方式很奇怪嗎?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金人實際上應該就是用來催動陣法的象征。”
“那些物品應該就是代表奇門陣法中的各自一個方位。”
說到這,吳天祈的語氣忽然變得非常凝重。
然後指着墓葬坑下方數之不盡的人俑,他繼續說道:“最後的疑點就是這些人殉,你們仔細看一眼這下面至少有百萬人俑。”
“現在我非常确信,這些人俑就是當初建造師皇陵時留下的百萬人殉!”
“試想一下,世界上有哪個陣法,需要用到百萬人命作爲祭品的?”
“不光是你們連我都沒聽過,甚至想都不敢想。”
“所以既然沒聽過,那我猜測有八成的可能這座陣法是都天大陣!”
一時間,吳天祈的話讓衆人都徹底震撼了。
但緊接着,就是找到都天大陣的喜悅!
這時候,吳天祈也是沒有再廢話,直接帶人朝着第五尊金人走去。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了起來。
可遺憾的是,第五個盒子打開後,裏面依舊是空的。
但吳天祈卻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讓張天琪将他們在貴妃墓裏找到的返魂香拿了出來。
等做完這一切,衆人立刻朝着最後的盒子走去。
銅盒被應聲打開。
緊接着,走去和衆人一同低頭看向盒子内部。
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了。
因爲這方銅盒内,與其它盒子一樣空無一物,什麽都沒有。
“哥,這最後的盒子裏是什麽?”張天琪疑惑的問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着吳天祈看了過去,而吳天祈看看眼前的空盒子。
然後,他在腦海中快速回憶有關都天大陣的線索。
同時,吳天祈自言自語道:“根據資料裏記載,都天大陣是屬于聚陽陣一類。”
“那其中所有的擺陣物品,就都必須是極陽之物。”
“不過像是這種通天大陣要做到逆天改命的話,就必須要有東西來觸發。”
“能夠觸發極陽發生轉變的,應該就會極陰之物。”
“至于具體是什麽東西都是以陣法的強弱來計算,不過像是都天大陣這種級别的陣法能用什麽來觸發呢?”
“一滴金毛犼的血!”
頓時,吳天祈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剛一出現,就迅速占據了他的腦海。
金毛犼的血!
顧名思義就是不死不活,被摒棄在衆生六道外的死物之血。
這種血是極陰之物,在奇門術的任何記載裏都沒有能和它比肩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都天大陣真的需要至陰之物來點燃陣法,那真有可能是這種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吳天祈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同時轉過頭警覺的盯着身後那尊金人手裏的盒子。
太詭異了!
這不怪吳天祈謹慎,實在是始皇陵内留下的謎團太過匪夷所思。
仔細想來,這些疑點都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也容不得他不信。
可緊接着,吳天祈又皺起了眉頭。
因爲都天大陣,最後需要的物品如果真是金毛犼的血的話,那麽這座陣法反而無法開啓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座大陣的具體運行方式,但他植入的奇門術裏也有一些有關金毛犼的血的記載。
金毛犼的血這種東西,并不是所謂的幹屍或者活屍就有的。
那種屍體,隻不過是被墓葬裏的陰氣引動才導緻起屍的。
越想越覺得麻煩,吳天祈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這時,張天昊等人聽到吳天祈剛才那一聲驚呼,再加上他不斷變換的臉色也終于忍不住了。
于是,張天昊也皺着眉頭上前問道:“吳大哥你剛才說的金毛犼的血?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詢問,吳天祈努力地将心頭的陰霾壓下去一些,随後這才轉頭說道:“我想我可能已經知道,最後一尊金人手裏應該是什麽了。”
“同時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也是這座陣法的開啓條件。”
“就是你說的金毛犼的血?”張天琪忍不住接話道。
“沒錯!”
“就是一滴金毛犼的血!”
吳天祈點點頭,随後轉身指着金人手裏的銅盒子,繼續解釋道:“你們看一下,這方盒子裏什麽都沒有。”
“不過從一開始我就懷疑,如果盒子裏沒有東西爲什麽又要在這擺放一尊盒子。”
“仔細想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盒子裏原本也應該有東西,隻不過以始皇嬴政的本事都無法找到。”
“至于是什麽東西連秦始皇都得不到,有可能就是金毛犼的血。”
“這座都天大陣屬于聚陽陣,前五樣東西都是至陽之物。而能夠觸發極陽發生轉變的,就隻能是至陰之物。”
“具體需要多麽至陰的東西通常都是以陣法的強弱來判定的,而張生煮海無疑是目前奇門裏最強的陣法!”
“金毛犼的血這種東西,毫無疑問就是最至陰的。”
“僵屍被摒棄在衆生六道外,不生不死,沒有從前沒有過去。”
“一滴金毛犼的血就能觸發陣法,逆天改命。所以這最後一尊金人手裏的,應該就是金毛犼的血!”
“隻不過金毛犼的血這種東從來都隻是聽說卻沒人見過,所以估計秦始皇都得不到。”
吳天祈的一番解釋,仿佛讓探險局的人都被卷進了離奇的畫卷裏。
等聽到最後,人們多少明白了些。
“我好想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說這座陣法是不完整的對吧?”
“這裏可是始皇陵,幹屍多不勝數!想要一滴金毛犼的血,還不是唾手可得?”
“那這麽說的話,陣法豈不是馬上就能啓動了!”
聽完吳天祈的解釋,其他人也都紛紛疑惑了起來。
張天琪更是趕忙看了眼下方的兵馬俑坑,然後焦急的說道:“哥,這麽說的話,這座陣法不是很快就能開啓了嗎?”
“這墓葬裏到處都是人甬,金毛犼的血要多少有多少啊?”
聽到這番話,吳天祈卻搖了搖頭。
“金毛犼的血,并不是幹屍就有的.”
“你們應該都理解錯了,所謂金毛犼的血并不是像你們想的一樣。”
“我們目前爲止所見到的所有幹屍,實際上都是因爲生人的陽氣引動而導緻起屍而已,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僵屍。”
“都天大陣所需要的金毛犼的血,也不可能是那麽低端的東西。”
“根據奇門術的典籍記載,所謂的僵屍隻有兩種。”
“一種是從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我們的典籍傳說裏,将臣、後卿、旱魃、赢勾就是這種僵屍,不過這種僵屍連聽都隻是聽說,更别說見到了。”
“真的存不存在,也隻是個傳說而已。”
說到這,吳天祈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什麽。
然後,他接着說道:“不過如果要說有的話,僵屍也是真的存在的,也就是第二種。”
“這種所謂的僵屍是指要斷其善惡,沒有記憶,沒有因果,死而複生,變而爲僵的東西。”
“目前我們所經曆過的墓葬中,隻有兩種滿足這個條件。”
“就是你們遇到過的犼,和慈禧地宮裏的不化骨。”
“不過這兩種東西的形成條件都及其苛刻,就算是始皇陵裏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所以實際上這座陣法應該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怪不得連始皇嬴政都無法找到最後的材料。”
說到這裏,吳天祈的語氣越發的惆怅了。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陣法所需要的最後一滴金毛犼的血根本不可能找到。
那這座大陣也就不可能開啓了。
一時間,聽完後的衆人都臉色難看無比,而同時也沒人注意到墓室内的幾尊金人起了輕微的變化。
隻見,那六尊金人的眼睛似乎睜開了。
與此同時,一種詭異的微風從空曠的墓室内悄然鼓動了起來。
漸漸地,從主墓的入口吹了出去。
此刻,在吳天祈之前橫渡的地下河内,似乎也卷起了一道微風。
順着河面上逐漸蕩漾開的浪花看過去,能發現湖泊中央似乎出現了一道微弱的漩渦。
這漩渦越來越大。
随着時間流逝,逐漸擴散成了将近四五米寬的深水漩渦。
就在這時,漩渦中央忽然炸響了驚濤駭浪。
嘩啦!
伴随着四五米高的水浪沖起,一條黑色的影子直接竄出水面。
隻見,那竟然是之前被張天昊擊殺的那條巨型泥鳅。
此刻,這泥鳅頭上還帶着被吳天祈和張天昊刺穿的血洞。
但流着鮮血的眼窩,卻空洞的盯着墓室方向。
“嘶!”
伴随着一陣嘶鳴,那泥鳅越升越高。
同一時間,墓室中吹出的微風逐漸穿過整條隧道,朝着更遠的方向而去。
在吳天祈他們之前逃走的陪葬墓内,現在空氣中也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在隧道口的血屍墓葬裏,竟然正傳出一陣詭異的咔哒聲。
那聲音很連續,聽上去像是木闆被刀子劃着發出的聲響。
就在這時,第一尊棺椁内的血屍,竟然悄無聲息的從棺椁内坐了起來。
緊接着,另外那尊棺椁也發生了相同的情況。
兩具屍體,坐在棺椁内。
更加詭異的是,那兩個血屍都轉着脖頸朝同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正是吳天祈他們進入的主墓方向。
與此同時,在整座始皇陵的其餘陪葬墓内,都發生了相同的古怪情況。
有些墓葬,是他們都沒走過的。
這種情況,似乎正預示着什麽恐怖的事即将發生。
陪葬墓内發生的古怪情況,吳天祈他們自然不知道。
此刻,他們正在糾結着想辦法。
但就在吳天祈陷入沉思的同時,張天琪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她敏銳的感覺到墓室中似乎有些涼,而且她額前的發絲被吹得不斷搖晃。
看到這一幕,張天琪趕忙拉住吳天祈道:“哥!不對勁,墓室裏起風了!”
聽到這話,吳天祈趕忙從思考中回過神。
同時用手指蘸了口唾沫放在眼前。
經過感知,他發現墓室内果然起風了。
緊接着,他朝四周看過去,卻發現原本安靜的墓室内不知何時竟然刮起了比流動空氣要強得多的風。
連遠處的塵土,都被吹得彌漫開來。
“不對!”
有過之前進入墓葬的經驗,吳天祈立即警覺了起來。
他原本還以爲剛才張天琪所說的風,隻不過是墓室内的流動空氣。
可看到煙塵被吹起後,他知道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就算是流動空氣,也不可能起這麽大的風。
于是,吳天祈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要知道這墓室雖然非常遼闊有空氣在流動,可怎麽也不可能吹起風來。
更重要的是爲什麽之前沒有風,而偏偏是在這時候?
但就在這時.
“吳大哥你快看那些金人!”張天昊忽然開口了。
吳天祈立刻朝着金人看去,而後他的瞳孔瞬間就收縮了。
因爲他看到金人的眼睛,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的睜開了?
一雙雙空洞的眼窩,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這是.!”
看到這一幕,吳天祈心裏咯噔一聲瞬間感覺手腳冰涼。
這麽離奇的情況就出現在他眼前,他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用問都知道了。
肯定是因爲某種特殊原因,導緻他們觸發了墓室内的某種機關。
然後始皇陵内隐藏的緻命陷阱,已經啓動了。
意識到這一點,吳天祈背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被。
緊接着他二話不說,轉身直接朝着墓室的出口方向沖了過去。
“快走!”
伴随着一聲驚呼,吳天祈拉着張天琪直接狂奔起來。
這時,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頭霧水。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們也能敏銳的感覺到事情大條了。
“哥,到底怎麽回事!”
一邊往前沖,張天琪忍不住激動地呐喊起來。
可吳天祈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隻想着盡快離開這,多一秒都絕對會死無全屍。
“快了,還差十幾米!”
于是,吳天祈悶着頭一路往前。
眼看距離出口方向還差幾十米,他心裏都忍不住呐喊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吳天祈忽然感覺到腳下的岩石地面震動了起來。
一時間,吳天祈本能的朝着出口方向看去。
可等看清發生了什麽,他的頭皮都要炸了。
因爲他看到出口處的崖壁竟然在快速崩裂,眼看就要塌陷了。
嘎轟!
轟隆隆~
就在這一瞬間,一聲炸雷般的巨響震破耳膜。
衆人感覺腳下的大地都在震蕩,放眼望去也讓他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出口處的崖壁,如同山崩地裂般崩塌開了。
緊接着,成噸的巨大岩石就如同洩洪一般落下來。
直接将墓室門上的洞口堵住了。
伴随着大塊岩石掉落,一股強橫的氣浪夾雜着碎石直接朝他們的方向席卷而來。
“走,往回跑!”
一時間,吳天祈感覺雙腳和灌了鉛一般沉重。
他拼命的催促自己,才稍微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下一秒,直接和衆人一起朝着後方撲了出去。
頓時,強橫的氣浪噴在衆人背後,将他們掀飛出去兩米遠這才落在了地上。
緊接着,伴随着煙塵彌漫吳天祈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等他回頭看向出口時,卻直接怔在了原地。
因爲原本巨大的出口,已經被碎石堵死了。
最恐怖的是那些岩石的巨大程度,他們根本别想出去了。
“完了!”
看到這一幕,吳天祈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吳大哥,到底怎麽回事?我們到底觸發什麽機關了?”
陳長生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焦急了起來。
吳天祈哪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記憶中根本就沒觸發任何機關啊。
難道說,是都天大陣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啓動了。
可是,他們不是沒有金毛犼的血嗎?!
想到這裏,吳天祈立刻喊道:“不對,我們沒觸發任何機關。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隻能說是都天大陣,已經被啓動了。”
“可是,我們沒有最後一滴金毛犼的血啊?!”
“對啊哥,我們剛才什麽也沒做啊。”
“況且這座陣法裏需要的材料不全,怎麽可能還會開啓?”
聽完吳天祈的解釋,張天琪也忍不住激動地喊了起來。
對啊!
金毛犼的血無比珍貴。
就連她進入了這麽多墓葬,也隻見過兩次。
嬴政不可能找到金毛犼的血。
否則第六尊金人的盒子,也不會是空的了。
“不對!”
剛放松了兩秒,吳天祈緊接着又焦急了起來。
因爲他意識到如果墓葬裏沒有金毛犼的血,那這座陣法又怎麽會開啓?
難道說,這不是陣法啓動了?
而是别的什麽?
可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呢?
不對!
不對!
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等
正在焦急時,吳天祈心裏卻猛然想到了什麽。
不生不死,被衆生六道摒棄。
沒有未來沒有過去。
這和張天昊即将變成的模樣,幾乎如出一轍。
忽然間,吳天祈的瞳孔收縮了。
因爲他已經意識到,這墓中是有一個屍犼的!
想到這種可能,吳天祈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時,張天昊看到吳天祈愣在原地,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吳大哥,你想到什麽了?”
吳天祈愣愣的轉過頭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陣法裏不缺少東西!”
聽完吳天祈的話,張天昊頓時也愣在了原地。
轟隆隆!
下一刻,整個墓葬震動的更加劇烈。
同時,墓室中也再次吹起了一道風。
一時間,整個陣法終于啓動,而就在這時候吳天祈忽然想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一陣如同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傳了出來。
“起來!”
頓時,那聲音直接震懾在吳天祈他們的耳膜中。
緊接着
咔嚓咔嚓!
一陣陣細微的碎裂聲猛然從墓室下方響起了。
衆人立即察覺到了異常,于是警覺的朝着四周望去。
“不對勁!”
那碎裂聲依舊在持續,可吳天祈卻沒發現墓室有任何變化。
于是,他心裏更加急迫了。
可就在這時張天琪似乎發現了什麽,一把拉住吳天祈指引他看向墓室下方。
等看清下方的陷坑裏有什麽,吳天祈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隻見下方陷坑中的那些兵馬俑,竟然在不斷碎裂。
那堅固的陶俑铠甲如同起了連鎖反應一般,接二連三的裂開。
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陶俑中破繭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