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就在這時,伴随着亮光湖面上忽然泛起一片水花。
在水波蕩漾中,一道反射着亮光的黑影赫然出現在了水面上。
張天昊剛一沖出水面,立即張開口像是缺氧的魚一般大口呼吸了起來。
剛才在水裏雖然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可以長時間閉氣,可那種強烈的窒息感還是讓他差點痛苦的死過去。
這時看着石窟上方漆黑不見天的黑暗,他竟然有種死裏逃生的錯覺。
同時他心裏也在暗自慶幸。
這時,岸邊的衆人也看清了張天昊的身影。
特别是張天琪,她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張天昊的方向看了幾秒。
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立即湧上心頭。
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張天昊在水下閉氣十幾分鍾,竟然沒死?
别說是探險局裏的人們,就連吳天祈他們都不敢置信。
“張天昊!這邊!”
頓時,張天琪再也忍不住興奮地呼喊了起來。
這時候,水性最好的張天琪更是二話不說,來到岸邊前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嘩啦~
伴随着水花,張天琪拼盡全力的朝張天昊的方向快速遊去。
這時,看到張天琪沖過來的身影,張天昊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張天琪快速的來到他身邊,努力拖着他的身子詢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聽到詢問,張天昊搖搖頭指了指岸邊的方向示意她先上岸。
于是,張天琪點點頭,拖拽着張天昊朝岸邊遊去。
大概過了五分鍾,兩人來到了岸邊。
剛一上岸,張天昊便感覺全身仿佛要散架了一半的無力。
躺在岩石上,他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探險局裏的人們,自從張天昊被拖下水後就都變得非常安靜。
随着時間的流逝,甚至不少人都以爲張天昊死了。
但誰能想到,他竟然或者上岸了?
再聯想到湖面上的血水,人們立即忍不住了。
“吓死我了!”
“我差點以爲他上不來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
這時,張天琪也費力的來到張天昊身邊,随後耐不住心裏的急切問道:“張天昊,剛才水下到底發生什麽了?那些血水是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不是我的血!”
聽到詢問張天昊搖了搖頭,随後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坐了起身。
什麽?
聽到這話,衆人都懵逼了。
怎麽可能呢?
但這時,張天昊卻點了點頭道:“不用想了,是閉氣功水下那東西的力氣太大,生命力也足夠頑強,這次能擊殺它完全就是我的運氣足夠好。”
“如果不是我找準機會刺穿了它的腦漿,估計死在水下的就是我了。”
一時間,整個探險局裏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張天琪他們也被張天昊的話,說的是一陣毛骨悚然。
足足愣了十幾秒,張天琪才沿咽着唾沫說道:“張天昊你說什麽?伱把那個怪物殺了?”
“嗯,殺了.”
張天昊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那東西确實太過恐怖,我幾乎在水裏都快忍不住了。”
說到這,張天昊還後怕的打了個冷戰。
就在這時,放松下來的他忽然感覺到左手的手心,傳來了一陣疼痛感。
張天昊這才想起,之前他抓住泥鳅的魚鰓時似乎被什麽割傷了。
于是他小心的張開手,發現手心的傷口中赫然鑲嵌着一塊鱗片。
這時候,吳天祈也是連忙定睛看去。
隻見張天昊手掌上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深度大概半厘米。
傷口是斜着切割進去的。
毫無疑問,這道傷口就是由于張天昊之前抓緊了魚鰓切割出來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真正讓吳天祈臉色驟變的是,這傷口裏竟然鑲嵌着一片扇貝大小的魚鱗!
确實是魚鱗!
鱗片是純黑色的,厚度大概是一元硬币的厚度。
上面還閃爍着幽藍色的反光。
“這是.泥鳅鱗?!”
看清了手裏的鱗片,吳天祈頓時瞳孔一縮。
他的臉色立即變了。
再次看向鱗片的目光,也帶着一種深深的忌憚。
這泥鳅鱗可不是尋常人能見到的!
要知道,泥鳅是無鱗的。
可吳天祈吳家的資料,所以他記得泥鳅生鱗是什麽意思!
原本他還以爲那巨型泥鳅隻不過是長得過大,或者是一種沒見過的物種。
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事情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吳天祈的臉色。
于是尋着他的目光,低頭看向了張天昊的手掌。
可等看清那片黑鱗後,衆人卻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張天琪也是忍不住詢問道:“這是什麽?”
“泥鳅鱗”吳天祈瞥了她一眼,脫口而出道。
“泥鳅鱗?泥鳅不是不長鱗嗎?”張天琪聽到他的話,頓時陷入了疑惑。
在她的認知中,泥鳅根本不長鱗片。
但吳天祈卻搖了搖頭,伸手将張天昊傷口中的鱗片拿了起來。
“這絕對是泥鳅鱗,錯不了。”
聽吳天祈這麽說,張天琪也說不出來什麽了。
這時,吳天祈直接将泥鳅鱗放到衆人的眼前,指着鱗片說道:“不對.原本我以爲那湖泊下的東西,應該很簡單。不過現在看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對此,張天琪也是驚訝的問道:“泥鳅怎麽會有鱗片?而且還那麽大?!”
聞言,吳天祈卻點了點頭道:“我沒看錯,之前在水下的确實是巨型泥鳅!”
“不過這泥鳅和我們認知裏的不同,具體的問題就出在這鱗片上。”
聽到這裏,在場的幾人更加疑惑了。
這時,吳天祈也是努力回憶道:“你們别不信,我敢斷定剛才在水裏和咱們搏殺的就是一條巨型泥鳅。”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我也是真沒想到,泥鳅竟然能長到這麽大。”
“原本我以爲這條巨型泥鳅有可能是基因突變,或者至今還沒被發現的特殊物種。”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你們看這塊泥鳅鱗。”
“我之前說過,泥鳅百年生鱗.”
說到這吳天祈頓了頓,給衆人回憶的時間。
一時間,衆人的臉色都都十分古怪。
這時,吳天祈才接着說道:“我以前說過,泥鳅有龍型無龍命。而且在風水學上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泥鳅百年才生一片鱗。”
“原本我以爲這隻不過是古人杜撰的,畢竟誰也沒看過有百歲的泥鳅。”
“不過現在看來這是真的,就算不是也至少相差無幾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了一個恐怖的觀點。我猜剛才在湖泊裏的那條泥鳅,至少已經有百歲了。”
“你們想一想,泥鳅肯定是沒有那麽長的壽命,那是什麽讓它活到了長鱗的時間?”
聽到吳天祈的問話,在場的衆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但過了幾分鍾,還是誰也沒猜出原由。
可就在這時,張天昊卻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的瞳孔立即收縮,盯着吳天祈的眼神驚駭的說道:“吳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泥鳅和龍脈有關?”
吳天祈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頓時間,衆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吳天祈也是深吸一口氣道:“你們還記得吧,龍脈據說有逆天改命的能力,那有沒有可能增加某些東西的壽命?”
“原本我還不确定,但現在看到這條泥鳅,我似乎确定這裏确實是有古怪了。”
“這條泥鳅能活百歲甚至更多,完全打破了這種物種的生命極限,這還能是什麽原因?”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因爲這墓葬裏有龍脈,或許這條巨型泥鳅和那個龍脈接觸過。”
吳天祈的語氣極其嚴肅,讓在場的衆人想不信都無法反駁了。
更何況剛才那巨型泥鳅,就真實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于是衆人都信了大半。
仔細想來,這墓裏真有龍脈啊!
不然的話,那泥鳅怎麽長那麽大?
這時候,張天琪則是疑惑的問道:“對了哥,你想到那個龍脈是什麽了嗎?”
聽到她的詢問,吳天祈搖搖頭解釋道:“龍脈是什麽我也不确定,畢竟誰也沒見過真的龍脈,連史料上都沒有準确記載。”
“不過目前我能确定的,就是這龍脈跟我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種風水都絕對不一樣。”
“至于爲什麽我說這墓裏肯定有那個龍脈,因爲泥鳅這種東西和蟒蛇一樣,具有在死亡前身體都會不斷生長的特性。”
“這足以說明,墓葬裏肯定有能維持它活下來的東西。”
“八成有可能就是那個龍脈”
龍脈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東西。
可到底是什麽呢?
就在吳天祈陷入沉思的同時,張天琪也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片黑鱗,觀察了幾秒說道:“照你這麽說的話,那個龍脈會不會是在這座湖泊裏?”
聽到這番話,吳天祈猛然驚醒過來。
他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地下湖,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我也不太确定,不過現在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但遺憾的是這座地下湖太過龐大,在沒有器械的情況下想在湖泊裏尋找東西,簡直堪比大海撈針。”
“所以我覺得目前我們還是應該先以進入骊山墓室爲主,畢竟在主墓裏應該會有龍脈的線索,也方便我們找到目标。”
說到這裏,吳天祈詢問了一下張天昊。
後者表示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于是,張天琪趕緊過來小心的檢查他和吳天祈的傷勢。
吳天祈之前被那泥鳅将小腿吞了下去。
雖然泥鳅沒有牙齒,不過肯定也會留下外傷。
果然!
隻見吳天祈的腿上布滿了淤青。
特别是小腿彎處,甚至皮膚都紅得發紫。
這明顯是堵了血的緣故。
不過幸運的是,腿上隻是淤了血。
吳天祈嘗試着活動了一下腳踝和膝蓋,沒發現任何骨骼上的疼痛。
但張天昊的情況不太好。
胳膊上被撕裂出了很深的傷口。
檢查完了傷勢後,吳天祈站起身對幾人道:“好了,言歸正傳。目前咱們已經到達對岸了,總的來說這次橫渡地下河幾乎是九死一生。”
“不過現在也算因禍得福,确認了龍脈就在主墓裏。現在咱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出發吧。”
聞言,衆人紛紛撐着岩石地面站了起來,跟着吳天祈離開了岸邊的區域。
離開了岸邊後,吳天祈往前走了十幾米。
擡眼望去,正前方是一座漆黑不見盡頭的山道。
兩側是将近幾十米的陡峭崖壁。
直通到頂部地宮。
這兩側的山道大概有七八米寬,用手電照射過去依稀能看到兩側岩石的結構。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條山道看上去是一條單行道,不過從寬窄程度來看未免太過壯觀了。
特别是在這種漆黑看不到前路的情況,說不準前面會有什麽。
看到這個情況吳天祈也沒急着過去,而是指着兩側崖壁說道:“你們看清楚沒有,前面應該就是離開地下湖的山道。”
“這條山道雖然接近主墓,但構造卻是天然形成的,看上去沒有任何人工痕迹。”
“不過越是這樣越不正常,我之前看過路線圖,上面标記着地下湖之後的隧道,就是連接主墓的唯一入口。”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們眼前的山道,可别忘了這裏是始皇陵的主墓。”
說到這裏吳天祈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們之前進過的墓葬無論是哪個帝王陵,但凡是接近主墓的位置必然都機關重重。”
“所以我斷定這條山道裏絕對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是陵墓建造時特意建造成這樣的一條巨型機關道。”
聽到吳天祈這麽說,張天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試探着說道:“會不會是你多想了?”
吳天祈遙遙頭,否認道:“不可能,隻要這條山道是通往主墓的,那裏面肯定有古怪。”
“我暫時還不能确定是什麽,不過既然我們面前隻有這一條路,那就必須要進去。”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走在這條山道上我們還是随時加強警惕的好。”
“好了,進去吧。”
說完,吳天祈深吸一口氣,将手電照射向前方的道路,然後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山道範圍。
但有過許多次危險的經曆,吳天祈也不敢太過大意。
不管怎麽說,這條山道雖然看上去危機四伏卻也是通往主墓的必經之路。
那可是始皇陵!
想到馬上就能解開這座第一墓葬的千年面紗,他也感覺手都在發抖。
不過即使是這樣,吳天祈也不敢大意。
依舊是警覺地盯着腳下,同時豎起耳朵随時注意四周可能發出的聲響。
因爲這條山道都是岩石建造成的,而且過于高聳。
太高的位置吳天祈看不到,所以他就隻能靠聽。
更重要的是,不知怎麽的從剛才踏進這條山道後,他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都小心點。”
“不知怎麽回事,我心裏總覺得惴惴不安,似乎這條山道裏有什麽在等着咱們。”
“而且根據史料記載,秦國以弓弩見長,征戰時每到一處必定先放箭。”
“所以我剛才觀察了山道的格局,發現這裏的岩石都是花崗岩,普通的機關已經不适合設在這了。”
“唯一适合的隻有滾木礌石,或者就是鐵弩。”
一邊想着,吳天祈再次看了眼四周的崖壁。
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疑點。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看到這一幕,吳天祈歎了口氣。
可嘴上他雖然這麽說,心裏那種不安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并且,這裏萬一要是真有箭陣機關的話,他根本就看不到。
于是,爲了保險起見,吳天祈示意張天琪将鏡頭往上調,對準了右側的崖頂。
他們手裏現在隻有手電,照射不到幾十米外。
但在這種環境下,探險局裏的人們可以比他們看的更遠。
并且,這兩側的崖壁非常陡峭,又隐沒在黑暗中。
如果有什麽機關被建造在這,也許隻能從崖壁上被觸發。
等吩咐完張天琪,吳天祈心裏終于安心了些。
于是,他便握緊手電,領着衆人繼續往前走。
這條山道大概有八米寬,行走在岩石路面上吳天祈随時都在注意着四周的變化。
這裏已經距離始皇陵主墓很近了,但一路上還是沒遇到什麽危險。
不過越是這樣,吳天祈心理越不安。
如果沒有普通機關,他就總覺得有場大禍可能要發生了。
想到這裏,吳天祈謹慎的對張天琪等人說道:“我計算了一下剛才咱們走過的路程,目前應該已經來到山道中部。”
“不過這一路上咱們也沒遇到任何危機,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正常,要知道這裏可是始皇陵。”
“如果長時間沒有危機出現,我總覺得似乎前面有什麽恐怖的事在等着咱們。”
“就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
正說到這裏,吳天祈忽然收聲了。
因爲他忽然看到,在他門正前方的山道右側似乎有個巨大的陰影。
那陰影矗立在右側崖壁上。
從遠處看上去,似乎像是什麽擇人而噬的怪獸。
真有機關!
看到這一幕,吳天祈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這時,張天琪等人也順着吳天祈的目光,看到了遠處的陰影。
“吳大哥,那是什麽?”
聽到詢問,吳天祈搖了搖頭。
現在距離太遠,手電照射過去也隻能隐約看到個輪廓。
隻是那陰影的輪廓看上去,竟然像是個人形。
不過,這人形的物體也未免太過龐大了。
高度少說也在五米開外。
咕噜!
看到這,吳天祈咽了口唾沫,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
同時,指着右側的陰影壓低聲音道:“果然啊!始皇嬴政一統六國時曾經收繳天下兵器,刀槍入庫鑄造了十二尊金人。”
“根據史料記載那些金人被放置在阿房宮,不過根據後來的《魏書·董卓傳》記載,在東漢末年董卓爲了取銅而融化了兩尊金人來鑄造銅錢。”
說到這,吳天祈指着眼前的雕像接着說道:“這應該是就是上次張家人遇到的金人指路了。”
說話間,吳天祈不再去看那尊金人了。
他示意張天琪等人跟上自己的步伐,繞開金人繼續沿着山道出發了。
這次,衆人行走在山道上,他們的警惕心都下意識的提高了幾分。
因爲越是靠近主墓,地宮裏肯定就越是危機四伏。
并且,這裏連金人都出現了。
這足以證明,秦代完全有能力制造更高級的機關。
說不準,這裏的機關比他們以往遇到的都要高超。
至于那尊金人存在的疑點,吳天祈一邊走着也還在心裏不斷盤算。
但越往下想,他就越覺得古怪。
那尊金人出現在山道上,附近卻沒有任何機關,就隻是單純地擺在那。
看上去,似乎用來指引墓葬方向的。
對于這一點,吳天祈毫不懷疑。
不光是他,估計任何盜墓賊隻要見到金人,都能立即确定前面就是始皇陵主墓。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不正常了。
要知道不管是哪座墓葬,墓主人下葬後爲了保障墓室不被盜,都是機關算盡的防盜。
可從沒聽說過,有專門給盜墓賊引路的啊。
況且,這裏還是始皇陵。
金人引路,這分明是在告訴他們墓葬的方向。
想到這裏,吳天祈下意識的對其他人說道:“我剛才計算了一下路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會見到主墓。”
“不過剛才路過金人時,我想到了一些古怪之處。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尊金人出現的位置太特殊了。”
“就在山道中央,而且四周也沒有任何機關。看上去不像是緻命陷阱,反而像是在告訴咱們這裏就是墓葬地宮,是用來确定主墓方向的坐标一般。”
“可這樣的話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要知道任何墓葬都隻會在防盜上做千般手段,沒有哪座帝王陵會給人指路。”
“可在這裏,似乎這陵墓的建造者反倒是怕盜墓賊找不到主墓一樣。”
說着,吳天祈歎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麽。
可随着他們越往前走,他心裏的那份不安卻越發強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