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也是這個時候,這邊終于響起了諸葛宇他們撕心裂肺的喊聲。
也是這個聲音,讓公輸甲猛地瞪大了眼睛。
此刻鲛人背對着他。
但是他卻能夠清晰地看到,鲛人在貪婪的吞噬着楊茹的血肉,她那逐漸失去神色的眼睛,讓他幾乎呆滞住了。
他擦了把臉上的溫熱,拿下來一看是噴濺上來的鮮血。
嗡!
在這一刻,公輸甲他們都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開始不受控制,一股燥熱的邪火從身下直竄腦海。
該死的!
自己竟然被人救了!
這個小姑娘,是爲了救自己而死的!
自己好歹四十歲了,可這個小姑娘,還有剛才的張天啓,他們才二十多歲!
這樣青春年少的生命,竟然爲了救自己這個中年人,而死在了這裏!
嗡!
憤怒在這一刻戰勝了理智,公輸甲感覺自己似乎不怕了。
又或者說,他現在腦子裏隻剩下了屈辱,心裏的忿恨不受控制的開始滋生。
楊茹和他沒關系。
張天啓也一樣。
但自己這樣一個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小夥子,以命換命給救了。
并且,還都是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如何能夠承受?
有時候,人在看到絕對的仇恨之後,往往會誕生出兩種情緒。
一種是完全超過自己承受能力的打擊,而後那種人就會開始發瘋,用來逃避現實。
比如,曾經的陳培德!
而第二種,則是會徹底被憤怒沖昏頭腦,不顧一切的毀滅讓自己憤恨的東西。
很顯然,公輸甲就是第二種人。
此刻,他的目光幾乎充血,已經完全被憤怒所支配。
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起心頭恨,拔劍斬仇人!
公輸甲目之所及,隻有插在鲛人後心上的那把匕首,他現在已經來不及去思考接下來該幹什麽。
大腦完全是任憑身體自己在行動,随後他二話不說,一把握住匕首猛地往外拔!
噗嗤!
伴随着殷紅的鮮血噴濺出來,鲛人在劇痛之下猛然咆哮着轉過身,直接朝着他撲了上來。
“吼!!”
“我吼你媽!!”
可就在鲛人那近乎人性化的目光中,卻見公輸甲忽然舉起了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進了鲛人覆蓋着厚厚一層鱗片的咽喉裏。
噗嗤!
可這一次,那堅硬的鱗片,卻沒有起到保護作用。
那把匕首直接插了進去,随後公輸甲猛然握緊匕首,往右一拽。
噗呲噗呲~
伴随着一陣血肉分離的聲音,隻見那把匕首竟然将鲛人的脖子整個切開,出現了一條半寸多長的傷口。
那傷口幾乎深可見骨,鲛人的脖子都被切斷了一半。
那腥臭的血水,如同噴泉一樣直接噴射在了公輸甲的頭臉上,弄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
但是,公輸甲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而再看鲛人。
這時候隻見那鲛人已經再沒了之前的兇猛,隻是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幾人。
目光中的神色,逐漸開始消散。
鮮血如同湧泉一樣從它喉嚨裏噴出來,四周圍的水域開始逐漸被染紅。
擴散再擴散.
一時間,這蕩漾着波紋的水面上,徹底安靜了下來。
鲛人的身體終于失去了生命,兩條胳膊和死魚一樣拉聳下來,最終直接倒在了水裏。
可再看公輸甲。
看到鲛人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這一刻他卻遲遲的沒有回過神。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此刻,整個地下河道裏,隻有那流水的聲音在回蕩。
探險局裏的所有人全都是噤若寒蟬,誰也沒敢再說話,而諸葛宇他們看着眼前的一幕也都是愣住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住了一樣。
“他們.”
諸葛宇最終還是回過了神,而他的眼睛裏也充滿了血絲。
雖然,他們和搬山一脈不熟。
但是,人家總歸是爲了救他們而死的。
這楊家的兩父女,都是這樣失去了生命。
而再看後面的公輸钰,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水面,她甚至在這一刻都不敢說話了。
不過,這時候他們雖然不敢說話。
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守墓人是否還會追上來,也不知道這附近還有什麽危險。
所以他們隻能硬着頭皮過去。
一時間,公輸钰看着自己叔叔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嘩啦!”
這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從水中爬上了皮筏。
張天舒上了皮筏後,躺在上面劇烈的咳嗽着,一絲絲的血水混合着河水從口中噴出來。
很顯然,他的内髒受了損傷。
“你沒事吧.”
公輸钰看了他一眼,而張天舒搖了搖頭,扯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裏面的闆甲。
隻見那純鋼打造的闆甲,竟然都凹陷了進去。
但幸好他随身攜帶着這塊闆甲,否則的話鲛人那一爪子,他當場就要死去。
但即使是如此,他的内髒也被震的生疼。
想到這裏,張天舒看向了被鲛人殺死的張天啓,目光裏滿是複雜的神色。
“叔叔,我們”
這時候,看到張天舒沒有生命危險,公輸钰心裏暗自松了口氣,随後終于硬着頭皮朝過公輸甲他們輕聲道:“趕快上來吧,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個守墓人,是否還在附近留下了殺機。”
可聽到她的話,公輸甲兩人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這麽在水裏平靜的看着楊茹和張天啓的屍體,任由四周的血水染紅他們的全身。
“叔叔.”而看到這個情況,公輸钰還是隻能繼續詢問。
可聽到她的聲音,公輸甲卻依舊沒有反應。
“叔”
公輸钰還想說什麽,但這時一旁的諸葛宇卻拉住了她,随後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公輸钰也隻能閉上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過了有五分鍾的時間,公輸甲忽然緩慢的吐出一口長氣。
随後,他才轉頭往皮筏那邊走,同時頭也不回的冷聲道:“這次,我們就算是拼死,也得破了這個始皇陵!”
“叔叔……我們現在怎麽辦呢?”
公輸钰此時顯然還驚魂未定。
雖然出生在公輸世家,但是年齡不大的她還沒有闖過這麽兇險的墓葬。
甚至可以說,她連真正的墓葬都沒有進去過。
第一次就經曆了這些,無疑對她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幾個人随手在自己破爛的衣衫上撕下幾塊相對幹淨的布條,捂住自己的口鼻,防止吸入更多的屍氣。
在這個地下墓穴中,每一步都必須足夠警慎才是。
此時探險局的人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之前公輸甲等人被鲛人追殺的時候,探險局的人們紛紛把心吊在了嗓子眼,仿佛始皇陵中曆險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現在看到他們終于脫離了危險,人們比誰都高興,差點都要激動哭了。
“那鲛人真是兇狠,竟然還能把活人給吃了!”
“就是啊,幸好這幾個人都不是一般人,雖然損失了一多半,但能活到最後的才是精英嘛!”
“說什麽呢,這始皇陵的兇險你以爲是過家家?”
“你們都别吵了,我相信進去始皇陵的都是好樣的!”
此刻,探險局裏衆人壓抑的心情得到了釋放。
不過身在墓葬中的當事人現在可沒有心情管這些,因爲他們還要尋找進入主墓的路,以及找機會打敗那個所謂的守墓人!
守墓人之心狠手辣,已經超過了他們所想象的範疇。
他們之間的仇恨除非你死不活,否則絕對不可消解!
幾個人沒敢一直停留在原地,畢竟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不安全。
最重要的,是那個守墓人很快就會發現他的鲛人被他們給殺了!
他們在明,守墓人在暗。
隻有想辦法變明爲暗,才有緻勝的希望!
“走,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幾個人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河道,以及河道中躺着的兩具屍首,終于還是離開了。
在墓葬中,他們就連給人收屍的資格也沒有!
這就是他們這一行的悲哀,眼睜睜的看着同伴慘死,之後屍首還被不知名的地下生物啃食個幹淨,而他們除了一味的逃亡,再做不了其它。
“快看!”
張天舒突然指着前面,驚訝的說道。
衆人一看,竟是那搜冥船!
明明他們走的方向會離冥船越來越遠的,可是這冥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誠然,離開這裏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冥船,可是他們幾個人已經沒有誰敢大着膽子進去了。
之前的經曆仿佛還在眼前,久久不能散去。
“把耳朵都堵上,千萬不要被聲音所惑!”公輸甲連忙提醒道。
其他幾人重重點頭,各自找了東西塞住他們的耳朵。
諸葛宇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他在前面探路,剩下的人跟上,他們一起繞着冥船走。
其他人全部做了個ok的樣子,便一個挨着一個慢慢的沿着冥船周圍向前走去。
諸葛宇在前,公輸钰第二,後面是公輸甲,最後則是張天舒。
此時他們堵上了耳朵,自然聽不到同伴講話,手勢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往前走了幾步之後,一陣詭異的歌聲便響起在他們的腦海中。
那聲音仿佛十分的具有穿透力,透過他們的腦海,傳遍他們的胸膛,直擊心髒!
公輸钰年齡最小,資曆尚淺,歌聲一響,她的腦袋瞬間覺得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了。
走在他後面的公輸甲連忙扶了她一下,然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公輸钰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隻覺視線有些模糊。
她使勁搖了搖頭,再看向公輸甲時才感覺好了一些。
“沒事吧?”
公輸甲用口型說了一句。
公輸钰搖搖頭,繼續向前走。
這一次有了準備,公輸钰打起了十萬分精神,再不敢細緻的去聽那歌聲。
也不知道身後究竟有什麽東西,那歌聲又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他們頭都不敢回一下,不由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隻希望趕緊離開這裏。
一時間,幾人繞着河道往前走了一會兒。
雖然看起來這個河道一直沒變,前方的道路也不知道有多長,但是身後已經看不到冥船的存在了。
詭異的歌聲似乎也越來越遠,幾個人不敢停留,依舊用着自己的全力向前趕路。
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不止氣味難聞,而且地勢險峻,光線昏暗,他們縱使想快,也的确快不到哪兒去。
又過了個把小時,幾個人已經精疲力盡了,如果再不歇一歇的話,恐怕不需要守墓人出手,他們也會累死在這裏。
“呼!呼!呼!”
幾個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随處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啃了一口幹糧,喝了點水。
這次進來帶的食物雖然充足,但是大家都是分開保存的,其他人的全部都跟着他們的屍身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剩下的還夠幾天吃,再長就不行了。
吃飽喝足後,又開始前進。
這次沒過多久,他們便發現河道慢慢變窄,再往前去,已經沒有水了。
“出來了,我們終于出來了!”
公輸钰高興的差點掉下淚來。
禁婆和鲛人真的是她見過最厲害的東西了,如果有機會出去,她真的這輩子都不要再進來。
甚至,提都不要再提一句關于始皇陵的任何事情!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了地下河道之後,顧長安的精神也已經再次進入了地下河道的範圍。
此刻,河道裏的屍首已經徹底冰冷,在這陰氣極重的墓葬中若是換了平時,早有大量的水彘蜂一擁而上,将那些屍首變成血淋淋的骨頭渣子了。
可是此時,即便那屍首四周滿是讓水彘蜂聞之便欲罷不能的味道,卻仍未有一隻蠱蟲敢去啃食。
顧長安滿意的看了過去。
看了眼鲛人的屍體,他直接催促道:“起來吧!”
話音一落,顧長安便開始等待着鲛人的蘇醒。
似乎是聽到了顧長安的聲音,那鲛人殘缺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愈合。
随着時間的流逝,愈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如果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奇的發現,這個鲛人就像是一塊吸水充足的海綿一樣,把它擠扁又很快的複位,真是不可思議!
不多時,那鲛人就完全回到了最初的樣子,身上再沒有半點傷口。
它慢條斯理的從水中站了起來,龐大的身子甚至比水面還要高出幾寸。
“踏!踏!踏!”
顧長安早已知道,被加強過的鲛人軀體恢複能力是何等的驚人,又怎會因爲受了點傷就死去呢?
他精心培養了這麽久的鲛人,可不是爲了陪那些闖入的盜墓者玩玩解悶的!
“去,把他倆吃了!”顧長安對着另一邊兩具屍體命令道。
鲛人智力驚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顧長安的想法,絲毫不帶猶豫的走到楊茹和張天啓的屍體旁,張開血盆大口啃咬起來。
隻要它吃了這個搬山一族的人,就會繼承搬山一族的本領,到時候那些盜墓人再想要對付它,就很更是癡人說夢了。
既然要做,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
守了這麽久的始皇陵,顧長安可不是先前什麽都不懂的菜鳥了。
隻有步步爲營,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呼哧呼哧的将屍體的血肉都吃了個幹淨,鲛人又毫不客氣的将骨頭也給吞了進去,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顧長安看鲛人已經吃飽了,這才開口道:“嗯,你吃完了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雖然你擁有不死之身,但是每一次的重塑都是一次蛻變,你需要好好的适應一下身體裏的力量!”
鲛人聽話的鑽入了水下修養去了,而顧長安也再次回到了本體。
——
卻說諸葛宇已經領着他們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明明已經離開了地下河道,可是依舊沒有回歸到地宮的正途上。
此時的他們有點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
探險局的人也意識到他們是在同一個地方不停地打轉,但是他們都是外行人,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隻能看着屏幕中的人不停地前進。
“諸葛宇,我們走了有一會兒了吧?怎麽感覺這個地方好像來過一樣,難不成又碰上了鬼打牆?”最後面的張天舒忍不住開口說道。
脫離了地下河道後,他們就解放了耳朵鼻子和嘴巴。
這裏的空氣雖然不清新,但好歹不像之前那麽難聞了,誰也不願意一直憋着不透氣。
諸葛宇聽到張天舒的發問之後便停下了腳步,實際上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除了向前走之外,也暫時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因爲後面的路,被封了!
作爲這裏面資曆最深的人,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公輸甲。
公輸钰也緊張的揪了揪公輸甲的衣服:“叔叔,我們現在怎麽辦呢?”
“别慌,這不是鬼打牆!而是一個陣法!”
“此陣法沒有特殊的用途,隻是能夠簡單的恐吓闖入的人,隻要我們順着最右邊的牆壁走,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我們就能見到出口了!”
聽到這話,幾個人都喜出望外。
他們不是沒有經曆過鬼打牆,隻是他們剛剛查看了,的确沒能找到任何關于陣法的痕迹。
如今聽公輸甲這麽一說,他們心中頓時也了然了。
于是他們便開始靠着最右邊的牆壁往前走。
探險局的人聽到公輸甲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又是一個陣法,我從來隻聽說過鬼打牆,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陣法呢。”
“就是!不過既然他早就知道這隻是簡單的陣法,爲什麽之前不說出來呢?害得幾個人一直來來回回的走,不是浪費精力和時間嗎?”
“萬一人家也是剛剛才發現的呢?”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都議論了起來,而諸葛宇忽然開口道:“快看,那個是墓室的門?”
大家紛紛往鏡頭裏面看。
隻見不遠處,一個四四方方高達五米,寬有三米的大石門出現在眼前!
“我們終于回到這裏了!”
這裏是臨近地宮門前的密室,他們之前就來過,不過并沒有來得及進去,就遭到了各種奇怪的事情。
此刻再次回到這裏,他們的心也終于放下了一點。
到了這裏,也就意味着離地宮不遠了。
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至于那個守墓人,他們出去後必定會找到對付他的方法,到時候守墓人再想胡作非爲也不行了。
“好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張天舒說着便推開了門。
吱呀!
門開了。
裏面隻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目測有兩百平的樣子,一點陽光也沒有,即便是打開了門,也隻是能依稀看見裏面的構造。
四方的牆壁平平整整,上面什麽都沒有刻畫,但是在中間的幾根大柱子上,卻有着奇怪的花紋。
幾個人慢慢的走了進去。
最前面的張天舒依舊點燃了一根蠟燭,用來視物。
他們的手電早就沒電了,即使不停的撥動開關也不可能再亮一下,幸好張天舒的包裏還有幾根蠟燭可以勉強使用。
“大家都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觸碰這裏的任何東西。”公輸甲提醒道,緊接着又朝身邊的侄女說了一句:“你别亂跑,就跟在我身邊。”
公輸钰點點頭。
即便叔叔不說,她也會緊緊跟着的!
随着他們的深入,裏面的樣子也終于呈現在了大家面前。
牆上的磚瓦砌的十分的緊俏,整個個空間幾乎是密封的,如果把活人關在這裏,即便給足了食物和誰,也會因爲空氣的不足窒息而死。
地上,放着好幾具棺椁!
那些棺椁錯落有緻的停放着,乍看下毫無章法,實則暗藏玄機!
“一,二,三,四九!”
公輸钰慢慢的數着,邊數邊小布移動。
她的腳幾乎是不聽使喚的,隻要念一個字,就移動十來米,後面棺椁離得遠了,她還輕輕的小跑了起來。
公輸甲竟然一時沒能拉住她。
“你幹什麽!”
公輸甲不敢大聲喧嘩,因爲還沒有确定這裏面究竟是什麽名堂,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什麽東西,那就麻煩了!
可是公輸钰已經走遠了,他隻好去追。
奈何年齡老了,腿腳是真的沒有年輕人利索,好在諸葛宇就在公輸钰的旁邊,連忙抓住她,讓她别亂跑。
公輸钰突然咧嘴,傻兮兮的笑了笑,說道:“你看,這裏一共有九具棺椁诶。”
諸葛宇意識到公輸钰這是被邪氣或者緻幻劑侵犯了,立馬拍了一下公輸钰的額頭,她這才醒轉過來。
“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你就好好跟在你叔叔旁邊,别亂跑了。”諸葛宇沒把之前的事情給說出來,不然的話,這小姑娘估計又要害怕了。
等公輸钰回到公輸甲身邊時,諸葛宇和張天舒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凝重!
看來,他們都猜到了!
這裏并不是簡單的葬室,而是一場殺局環繞的密室。
這九個棺椁,按照擺放的方位,能推算出是九屍迎賓的格局。
看來,這十尊棺椁是哪個守墓人準備的,裏面多半是空的,就是希望讓他們來補全九屍迎賓的格局。
至于公輸钰的異常!
如果諸葛宇之前沒有及時的拉住公輸钰,并且叫醒她的話,恐怕公輸钰此時已經成爲那九屍迎賓的中的一具屍首了。
“我們不要在這裏多做停留,還是先進地宮吧。”
他們開始尋找着之前的盜洞。
記得之前,那個盜洞就在門的下方,可是現在卻怎麽找也找不到了。
“奇怪,怎麽不見了?”
諸葛宇嘟囔着,在石門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可終究沒有找到任何一點損傷的痕迹。
這個密室的石門明明被他們挖出過盜洞的呀,沒理由現在找不到了才對。
探險局裏的人之前也是見過那些盜洞的,而現在卻怎麽也找不到,頓時就炸開了鍋。
“這是怎麽回事?之前的盜洞呢?”
“真是活見了鬼了!那麽大的一個盜洞,就算專業的水泥師傅過來,也得糊上幾天吧!”
“就是啊,我就是專業修複墓室牆壁的,可是我自認爲,就算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都沒辦法把那個門恢複如初,更何況,這才過了多久啊!”
“說的有理,反正我也做不到!”
“難不成這個石門成精了?還會自行修複嗎?”
“那石門又不是人,也不是粽子之類能動的東西,怎麽可能自行修複呢?”
一時間,衆人的視線重新回到了始皇陵中的幾人身上。
此時的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之前的盜洞是真的不存在了!
不是石門會自動恢複,而是那個守墓人在上面施了陣法。
這陣法不僅會讓石門上的損傷在短時間内自動愈合,還可以增強石門的防禦。
此時他們已經沒有了分山掘子甲,是不可能在這石門上重新挖出盜洞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炸藥!
可是炸藥威力極大,而且稍不注意,還可能會毀壞地宮的構造。
如果造成坍塌的話,他們可能還沒有出去就被石頭困在這裏了。
再者說,骊山的山脈頗有龍脈之象,若真與聯邦的氣運相連,他們即便出去了,也會遭到萬人的唾液。
甚至祖祖輩輩,都不能再擡起頭來!
他們雖不算什麽奉公守法的良民,可是經曆了這麽多,他們也早有了金盆洗手的打算,畢竟這個行業不能長久。
不得不爲将來考慮啊!
幾個人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邁出這一步!
“公輸甲,你來決定吧!”
諸葛宇将自己的背包放在地上,那裏面裝着不少的炸藥,隻要公輸甲說炸,他就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