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公輸甲在地上和心裏快速的演算。
都說,人在被逼入絕境的情況下,往往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
現在,他就是這種情況。
明知道這個是必死的殺局,可求生的意志力,竟然讓他在短時間内推算出,這懸魂梯的出口一定存在。
并且,天幹地支本就如此。
任何的陣法,都逃不開有一個出口的格局。
否則,陣法就無法形成。
說白了,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能夠讓人必死的殺陣!
這就是,大道三千,總有一線生機!
再說探險局裏的人們,此刻他們呆滞的聽着公輸甲的分析,而等足足幾秒後他們才猛地回過神。
“他剛才都說了什麽,我一句沒聽懂?!”
“沒聽懂就對了,這應該就是魯班書的技法!”
“那也就是說,這個公輸甲靠魯班書裏的能力,可以破解懸魂梯裏的陣法?”
“都說人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求生欲,我看他現在就是這樣!”
“看來這真的是被逼急了啊,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竟然短短幾分鍾就說了這麽多?!”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全都被魯班書的力量所折服,而其他幾人也是呆滞的看向了他。
難以想象!
魯班書這麽強大的嗎?
原本就是已經必死的殺局,他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測算出這麽多?
而且聽他的意思,這懸魂梯貌似竟然還有一線生機?
特别是諸葛宇。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公輸甲,沒想到這魯班書對奇門陣法的講解,比武侯奇門也不逞多讓。
“公輸甲!”
于是,他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有可能活着出去?!”
“沒錯!”
對此,公輸甲重重的點頭道:“大道三千,總有遁去的一!那個守墓人縱使連奇門陣法都用上了,但這懸魂梯裏肯定會有一線生機!”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天地雷電水火風澤裏的天字位!因爲這個位置,正對八卦中的生門!”
“至于說,這個所謂的天字位在哪.”
說到這裏,公輸甲仔細的分析起來。正所謂,離火位在東,而正對坤位的死門。
那麽,與之相對的一線生機,就是在生門的艮位!
“我知道了!”
想到這,公輸甲頓時驚呼道:“艮位克坤門,火見天門必有生。懸魂梯裏的一線生機,就是在生門位置所對應的艮位,也就是所謂的星耀位!”
“至于這個位置在哪.”
說到這裏,公輸甲轉過頭朝着樓上看去。
不出意外的話,他之前所站着的位置是水澤位,那裏和死門遙相呼應,也是個必死的殺局。
而唯一可能存在一線生機的地方,就是陳培德所處的位置。
“走!”
想到關鍵處,公輸甲朝着那邊走去。
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求生欲的關系,在場的幾人全都緊緊地跟随了上去。
幾人互相攙扶着往上走,而探險局裏的人在這一刻,已經完全被公輸甲的手段所震撼住了。
誰也沒想到,魯班書記載的内容竟然如此恐怖?
那個守墓人靜心算計所制造出來的超級殺陣,竟然被他用魯班書裏的内容給破解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陳培德之前站立的位置。
“你你能确定這個就是出口嗎?!”
來到這個位置後,陳培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樓道裏竟然還會有出口。
而聽到他的話,公輸甲點頭道:“我其實也不是百分百确定,隻能是最好的希望最壞的打算!”
“但如果連這裏都不是那一線生機,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出去,隻能原地等死了!”
說到這,在場的幾人也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就是一個必死的選擇題。
要麽從這跳下去,将一切交給命運去抉擇。
要麽就是等死吧。
一想到,他們或許會留在這裏被困死,那種痛苦之下他們甯願嘗試一波。
“我相信他!”
這個時候,諸葛宇開口了。
現在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多時,與其留在這等死,倒不如下去試一試。
“好吧!”
這時候,陳培德也隻能無奈的答應了。
接下來,他們隻能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位置,如果從這下去都沒用,他們反倒不如直接死在這算了。
“開始吧!”
想到這,陳培德将繩子率先拴在自己腰上。
沒别的。
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倒不如讓他第一個去當試驗品。
但這個時候.
“不過還是得謹慎點!”
這個時候,公輸甲忽然開口道:“我記得,上次封太初他們從這下去後,那個守墓人将這裏唯一的出口對應在了磷火吊橋那裏!”
“所以,咱們直接從這下去的話,有很大可能會直接掉進沼氣萬人坑裏.”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
那個守墓人,将唯一的出口也調轉到了磷火吊橋那裏,所以他們就得将身上全都綁上繩子。
所有人串聯在一起.
如此一來,下去的時候隻要有一個人抓住磷火吊橋,就能夠讓所有人全都不掉下去。
否則,肯定會死幾個人。
想到這裏,那個最後剩下的卸嶺盜衆接過了繩子。
“總把頭,還是我先來吧!”
“你們都有本事,如果活着能夠帶領更多人走下去,我如果死了你們或許還有機會能活着逃出始皇陵!”
說着,他将繩子中間,拴在了自己的腰上。而諸葛壽也點點頭,接過繩子,将其拴在自己身上。
接着是公輸钰和公輸甲,還有諸葛宇和陳培德,最後是張天舒。
“下去吧!”
說着,那卸嶺盜衆點點頭,率先跳了下去。
沒别的辦法。
眼前隻有這麽一個出口,如果下面還有危險的話,第一個跳下去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沒機會傳遞信息。
所以,他們不如将繩子都綁在身上,分先後從這直接下去。
等這卸嶺盜衆下去後,諸葛壽也跳了下去。
然後按照順序,幾個人全都下去了,而最後張天舒也已經拽不住這幾個人的體重。
于是,他也是狠心一咬牙,直接從上面跳了下去。而探險局裏的人,這時候都紛紛感覺到眼前的畫面一黑。
似乎,他們是從樓道的位置,直接跳進了一個未知的黑暗中。
而幾秒後,畫面忽然變得明亮起來。
可等他們看清楚張天舒他們來到了什麽位置後,探險局裏的人全都直接炸開了鍋。
“真的是磷火吊橋啊?!”
“從懸魂梯上唯一的生路跳下去,怎麽還是必死的殺局啊?!”
“這是要直接掉下山澗的節奏啊!”
“這是那個守墓人弄得,是把唯一的出口也堵死了啊!”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都清晰地看到,陳培德他們從懸魂梯上跳下來,畫面一轉竟然是之前的磷火吊橋?
沒錯!
此刻,隻見他們從上方不知什麽區域掉下來,可他們腳下就是那座吊橋。
并且,看上去他們還不是直接掉在橋面上。而是要沖着下方的萬丈深淵,直接墜落下去。
這要是掉下去,肯定必死無疑。
面對這個情況,繩子上的幾人連瞳孔都在收縮,而張天舒剛從上面的區域墜落下來。
可等他低頭一看,心髒都被攥緊了。
“别下來!”
也就是在這時,下方傳來了陳培德的呼喊聲,拼命的催促他千萬别步他們的後塵。
可這個時候,再說什麽也都來不及了。
張天舒被繩子拽着往下墜落,幾人的體重全都壓在他身上,而眼看着被繩子拴住的幾人就要和吊橋擦肩而過。
朝着下方的深淵,直接墜落下去。
不行!
不能死在這!
張天舒的瞳孔在這一刻劇烈的收縮,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幾乎是出于本能,在身體和吊橋處于一個水平面的時候,拼命地伸出雙手去抓吊橋的鐵鏈。
砰!
幾乎是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雙手抓住了什麽,于是本能的死死攥緊!
怎麽會這樣?!
張天舒拼盡全力去抓住自己雙手觸碰到的東西,而後他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拉扯力氣,從自己腰腹處傳來。
低頭一看,隻見拴在自己腰腹處的繩子,勒的非常緊。
陳培德他們倒挂在下面,幾人被一根繩子拴在一起,挂在了吊橋上。
可是,目前幾人唯一的着力點,就隻有他這雙手死死抓住的位置。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被驚呆了。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嗎?”
“這他們從懸魂梯跳下來,怎麽回到之前的磷火吊橋位置了啊?!”
“這就是那個守墓人的陷阱啊!”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都清晰地看到,張天舒雙手死死地抓着磷火吊橋的邊緣,他們距離對面通往懸魂梯的墓道就隻有三米遠。
但就是這僅僅三米,卻如同天墜一樣無法跨越。
并且,幾個人的重量全都系在張天舒一個人身上,這幾乎讓他無法再堅持下去。
雙手的手指,甚至都開始因爲巨大的力道給崩出血水。
可他現在已經是不能放棄了。
放棄的話,所有人全都要一起去死!
該死的!
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幾乎快被逼瘋了。
“不對,你們快回頭!”
而就在這時,下方響起了卸嶺盜衆的聲音。
衆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那諸葛壽竟然在割斷自己身後的繩子!
砰!
伴随着繩子被割斷,他身後的那個卸嶺盜衆直接朝着下方的萬丈深淵墜落了下去。
緊接着,諸葛壽又開始割自己身前的繩子。
什麽情況?!
怎麽回事?!
看到這一幕,繩子上的人全都傻了。
同時,探險局裏的人也紛紛瘋了一樣的發起彈幕。
“怎麽回事,他在幹什麽?!”
“等等,你們看他的臉色,竟然是慘白一片!”
“我知道了,諸葛壽其實從一開始就被那個守墓人煉屍了,他的情況和王天賜上次一模一樣!”
“那豈不是說,這次又是他吸引衆人進墓,然後引他們來送死的嗎?!”
此刻,繩子上的幾人也全都明白了。
原來竟然是這麽回事!
該死的!
那個守墓人,他先是讓諸葛壽把他們引進始皇陵!
現如今,懸魂梯被破解,他竟然還有後手!
諸葛壽就是他留下的殺手锏!
果然!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隻見諸葛壽已經将自己身上的繩子割斷,随後抓着前面諸葛宇的雙腳往上爬!
似乎,是要将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弄下去!
“可惡!”
但就在這時,卻見諸葛宇在下面喊道:“快點扔給我一把匕首,讓我把繩子割斷,讓我們倆從這直接掉下去!”
“不然的話,咱們全都要死在這,一個也活不了!”
沒錯!
此刻,諸葛宇已經意識到,他現在必須做出抉擇了。
如今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死,總比所有人全都被諸葛壽弄下去的好。
可聽到他的話,上面的人卻沒有開口。
張天舒更是死死地咬着牙,雙手的指甲就算都崩裂開來,他也依舊沒有放開。
沒别的!
他們張家已經在始皇陵死了那麽多人,但至少在這一次,讓他能帶着更多人,活着逃出始皇陵!
可見到他沒有任何反應,諸葛宇卻忍不住喊道:“得了,你們不用作選擇,我來自己解開繩子!”
說着話,諸葛宇就要将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
沒别的!
他們不想讓自己死,自己又何嘗不是想讓更多的人活着出去?
但就在這時.
“慢着!”
突然,上方傳來了陳培德的聲音,諸葛宇擡頭一看,就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陳培德自己将自己身上的聖旨解開,随後竟然有朝着下方跳下來的意思。
同時,他的目光裏充滿了決絕。
沒别的!
他知道,如果他們幾個人全都會死在這的話,那麽之前大家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沒有了意義。
所以,至少要有幾個人活着繼續往下走。
這樣,才有可能破解始皇陵。
而他,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
兩個卸嶺盜衆全都死在了這裏,他自己實在是沒有活着走下去的意思了。
所以,由他拉着諸葛壽從這掉下去,是最好的選擇。
并且,至少掉下這個萬丈深淵的話,他也不會被那個守墓人找到屍體。
“聽着!”
想到這,陳培德咬着牙喊道:“你們要繼續往下走!”
一邊說着,陳培德就要往下跳。
看到這個情況,諸葛宇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而張天舒想要開口阻止,但他卻連嘴都張不開了。
或者說,他心裏也在乞求着,陳培德趕緊掉下去。
人對于生命的渴望,都是自私的。
但他不想承認!
這個時候,探險局裏的人全都忍不住閉上了嘴,一個個的都沉默了下來。
嗖!
也就是在這一刻,陳培德終于跳了下去。
在落下去的瞬間,他一把匕首死死地插在諸葛壽的後背上,而後抱着他往下墜落。
此刻,他的身影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朝着下方漆黑的萬丈深淵墜落下去。
但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懼。
有的,隻是對那個守墓人的痛恨,還有對諸葛宇他們的寄托。
一定要活着出去!
直到最後,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而下方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甚至無法傳來他屍體落地後發出的聲響。
“啊!!!”
一時間,張天舒整個人好像是瘋魔了一樣,他的眼白裏充滿血絲,雙手的直接都因爲力氣過猛而崩裂。
但是,一口氣少了這麽多人的重量後,他确實輕松了很多。
或許,是人在瀕死的情況下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因爲這個原因,他的身體竟然開始往上移動。
首先是雙臂,随後是上半身,最後他整個人都上了磷火吊橋。
而後面的公輸甲他們,也展現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現在年齡的力量。
他們七手八腳的爬上橋面,随後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立刻朝着對面沖去。
因爲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已經有上升氣流升起。
“快點!”
這時候,張天舒立刻大聲催促,而就在上升氣流升上來的最後一刻,衆人直接朝着前面飛撲了出去。
熋!
身後的磷火,因爲上升氣流裏的沼氣,直接化作了熊熊烈火。
但這一刻,幾人卻連回頭去看都做不到了。
他們就像是幾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用盡全力大口的呼吸着,努力平複下自己劇烈的心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探險局裏的人在這一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就這麽安靜的等待着。
足足過去了五分鍾的時間。
幾人終于感覺好受了一些,随後努力翻身坐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卻誰也沒開口說話。
陳培德他們的死,就像是最沉重的打擊,讓他們幾乎都失去了繼續走下去的信念。
畢竟,那個守墓人太陰險了。
始皇陵已經被他打造成了必死的殺局。
繼續往下走的話,或許他們隻會遇到更危險的機關,說到底到頭來還不是要死在墓葬裏。
一時間,幾人的眼神裏都充滿了絕望。
看到他們那死氣沉沉的眼神,探險局裏的人們這次也都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們信念。
“你們打起精神來!”
“是啊,陳老爺子他們不能白死!”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你們個人的生死,而是上升到了和那個守墓人的博弈!”
“你們打起精神來,陳老爺子最後跟你們說過了,一定要活着離開始皇陵,不能讓那個守墓人得逞!”
“就算我們的詛咒無法解除也沒關系,你們至少要擊敗那個守墓人,戰勝始皇陵!這樣,才對得起死去的這些人!”
一時間,張家人的話就像是雪化一樣響起。而在場的幾人就這麽愣愣的看着,半晌也沒開口說話。
足足過去了幾分鍾的時間,最終還是諸葛宇率先打破了安靜。
“還有辦法繼續往裏走嗎?!”
他的語氣很嚴肅,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情。
而聽到他的話,公輸甲點點頭說道:“有辦法,搬山的人之前已經将盜洞挖開,我們從那進去就能直達地下河道。”
“到時候,再順着地下河道進去,前面就是始皇陵的水銀海和地宮了!”
此刻,他們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商量的神采。
話語中,也充滿了堅決。
沒錯!
張家人的一番話,讓他們明白了。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個人的事情,張家爲此已經有好幾撥人,死在了始皇陵。
這一次,搬山和卸嶺的人也死了。
如果不擊敗那個守墓人,他們就全都算是白死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命,已經不屬于自己。
那麽,既然全都已經絕望了,現在又還用再怕什麽呢?
往裏走就是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分山掘子甲在臨死前,已經将懸魂梯那裏的盜洞挖開了。
所以,他們隻要從那直接過去就行。
這一次,他們絕對不會再上那個守墓人的當了!
想到這,張天舒二話不說,直接就往裏走。
對此,後面的其他幾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時間,他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腳步比之前要快了許多,似乎已經将接下來的路程,當成了對抗守墓人的機會。
照着這麽下去,他們很快就會重新回到懸魂梯那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們已經來到盜洞跟前,而看着眼前的盜洞楊茹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順着這個盜洞穿過有迷魂陣的地方,就能直接前往地下河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但張天舒還是點頭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前面的墓道裏,說不準還會被那個守墓人弄出别的陷阱。”
“所以我們雖然有辦法對付懸魂梯,但進去後還是要小心爲上!”
對!
聽到他的話,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必須要謹慎一些才行,不能自負。
“進去吧。”
接下來,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朝着盜洞裏鑽了進去裏走去。
一時間,墓道裏顯得安靜極了。
探險局裏的人們也都感覺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一時間沒有人敢打擾他們。
張天舒他們也是一樣。
誰也不知道那個守墓人會不會弄出更多機關,所以他們不得不警惕起來。
很快,等從這洞口鑽出去後,他們更加警惕了。
一邊往前走,幾乎是每走一步,都朝着四周仔細查看一番。
進來差不多快五分鍾了,走了也沒幾十米。
同時,他們心裏也在擔心禁婆和鲛人的事情。
畢竟,那一次張德福他們就是在這條墓道裏,遇到了楊雪變成的禁婆。
這次,他們也來到了這個位置。
所以,在這種心情之下,幾人全都小心翼翼地貼着前面的人往前走。
四個人排成一排。
手裏都緊緊的攥着一根火把。
一旦有人聽到奇怪的聲音,就要立刻做好準備。
但奇怪的是,他們這次從進來到現在,也依舊是沒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響。
不僅如此,那傳說中的詭異歌聲,更是沒聽見。
但幾人還是不敢放松警惕,打起精神,一步一回顧的往前走。
滴答~
滴答~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幾人忽然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因爲,他們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水滴聲。
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都是警惕了起來。
因爲根據他們之前所掌握的情報,知道繼續往前走的話,就會進入地下河道。
也就是禁婆和鲛人的巢穴。
現在隧道裏有水滴聲,說明他們已經距離地下河道非常近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要時刻加強警惕。
于是,他們重新排成一排,然後用火把照亮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畢竟,上次的人,就是在這遇到禁婆的。
可就在他們距離出口越來越近時
噗嗖嗖!
噗嗖嗖!
突然,張天舒猛地停下腳步。
随後,他立刻用手電朝着身後照射過去,而他的舉動也是讓其他人被吓得一激靈。
“怎麽了?!”
諸葛宇連忙詢問,而張天舒則是一邊警惕着四周,同時皺眉道:“我剛才聽到了一陣怪聲,聽上去就好像是什麽野獸的腳步聲,在這墓道裏奔走一樣!”
什麽?!
而聽到他的話,在場的其他幾人也都皺起了眉頭。
野獸的腳步聲?
難道說,那個守墓人又在這裏,弄出了什麽兇殘的東西?!
莫非是那個不化骨?
“你們聽到沒?”
想到關鍵處,張天舒連忙皺眉說道:“我剛才确實聽到了,雖然那聲音一閃而過,但聽上去很淩亂,就像是野獸的腳步聲!”
沒錯!
他敢确定,自己絕對沒聽錯。
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四腳着地的聲響,如果是人的話絕對發不出這種腳步聲。
而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也都皺起眉頭。
幾人連忙拿起手電和火把,朝着四周圍照射過去。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什麽也沒看到。
在這陰暗潮濕的隧道裏,還能有什麽東西跟着他們?
難道是那個不化骨嗎?
或者是鲛人?
衆人眉頭緊鎖,死死地朝着四周圍看去。
如果說是鲛人的話或許有可能,要知道那個鲛人和禁婆一樣是住在地下河道裏的水生生物。
并且,還能和人一樣上岸。
那東西在陸地上就像是兩栖類動物,那麽剛才那一閃而逝的腳步聲,或許還真是他!
要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那鲛人力大無窮而且刀槍不入,萬一要是他闖進隧道裏,他們這些人難免不是對手。
“趕緊走!”
想到關鍵處,諸葛宇連忙提醒幾人道:“鲛人那東西或許能上岸,而且他力大無窮,我們在這麽狹窄的隧道裏,或許不是它的對手!”
一邊說着,幾人立刻加快了腳步。
雖然這隧道裏或許會藏着什麽緻命機關,但他們心裏總覺得,他們現在已經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并且,在如此狹窄的隧道裏,對于他們來說太不利了。
就算是要被迫與鲛人拼殺,他們也必須先離開這裏,進入一個能夠施展拳腳的開闊地區。
一邊想着,幾人加快腳步往前走。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前腳剛離開這的瞬間,後面一道四腳着地的身影已經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