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查看到這個情況,楊茹整個人幾乎是失魂落魄的呆滞在了原地,手裏捧着分山掘子甲不知所措。
要知道,這分山掘子甲可是他們搬山一脈傾盡心血飼養的。
到了她這一代,這東西比什麽還珍貴!
可就在剛才,這經曆了幾代人的分山掘子甲,竟然死在了她手裏?!
與此同時,探險局裏的人也都紛紛炸開了鍋。
“這什麽情況?”
“還用問麽,肯定是那個守墓人弄出來的陷阱啊!”
“可分山掘子甲會從哪打通盜洞,那個守墓人是怎麽預料到?”
“先不說别的,沒了分山掘子甲他們怎麽出去?”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都在議論,而楊茹則是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原地,目光中滿是震驚和懊悔。
沒别的。
這分山掘子甲非常的珍貴。
搬山一脈就是靠着它,才能夠叱咤九門。
如今珍貴的搬山分甲術全都沒了,她幾乎是整個搬山一脈的罪人!
但最關鍵的是,這是爲什麽啊?
“是那個守墓人!”
而就在她一頭霧水之際,忽然卻見諸葛宇咬牙紅着眼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守墓人他懂奇門!”
“他曾經在懸魂梯裏就用過,他一定是測算了四方吉兇後,在最薄弱的位置弄了陷阱!”
什麽?
猛然聽到這句話,楊茹瞬間回過神來。
她仔細回想之前看到過的錄像視頻,上次的盜墓賊在懸魂梯裏的時候,确實是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搬山一脈也有相關的記載,奇門術隻要是站在一個位置,本人既是生盤,本人也既是四象!
換句話說,跟之前的情況一樣,那個守墓人他是在這懸魂梯四周圍,弄出了相同的陷阱。
其中,包含了天地風雲水火山澤!
而分山掘子甲選擇從最薄弱的地方挖開盜洞,就等于是直接觸發了陷阱。
導緻裏面的四象命盤被觸發,而樓梯内部崩塌直接将分山掘子甲給壓死在裏面了!
該死的!
怎麽會這樣?!
想到這裏,楊茹的眼睛都紅了!
這分山掘子甲是他們搬山一脈苦心飼養的,就連她爸爸死之前,都是第一時間将其扔給自己。
可誰能想到,這分山掘子甲竟然會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楊茹如何能不氣憤?
“可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天舒咬牙切齒的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守墓人竟然連這些都已經提前想到了?!”
他是實在弄不明白,那個守墓人到底有多厲害?
但他哪裏知道,顧長安本來就是守墓人,就是要想方設法的弄死他們,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張家一次次來送死。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可就在這時,諸葛宇忽然開口道:“分山掘子甲現在也死了,我們就等于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直接過去!”
什麽?!
聽到這話,張天舒頓時一愣。
但仔細一想确實是這麽回事,分山掘子甲都死了,他們就等于是必須要困死在懸魂梯裏了。
說白了.
想到這裏,張天舒忽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現在才明白,那個守墓人是早在咱們來之前就将一切都算計好了!”
“他知道我們有搬山分甲術,所以才提前在這裏布下了陷阱,就是要将分山掘子甲弄死!”
“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是知道了這個是懸魂梯,但也無法從這再走出去了!”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要弄死我們的陽謀!”
該死的!
說到這裏,張天舒氣憤無比。
其他人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守墓人早就将一切全都算計好了。
該死的,他到底在始皇陵裏布下了多少陷阱?
更有甚者,這家夥竟然連人心都測算的算無遺策,知道他們有搬山一脈相助,就特意弄出陷阱。
現在,擺明了是告訴他們。
這懸魂梯沒有别的辦法出去,想要過去的話,就必須要用自己的命去嘗試。
就看你們敢不敢!
也是這個時候,探險局裏的人也都紛紛大呼恐怖。
“我那個守墓人是将一切都計算好了啊!”
“怪不得,他早就預料到了搬山的人會來幫忙,所以才精心設下了這個陷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白了,就是那個守墓人技高一籌,可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了搬山分甲術,他們要怎麽出去?”
“那個守墓人是擺明了告訴他們,這就是一個陽謀,看你們是否願意用命去試啊!”
沒錯。
在場的幾人現在也已經意識到。
實際上到了這一步,已經能夠确定那個守墓人,早已将始皇陵裏任何格局全部改造了一次。
想要從這出去,就必須要和張德福他們一樣,用自己的命去嘗試。
現在的關鍵就在于,他們接下來,是否真的有把握能夠見招拆招,活着從這出去。
“試試吧!”
可就在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目光下,忽然見陳培德猛地擡頭,臉色嚴肅的開口了。
什麽?!
而聽到他的話,這次反而輪到其他人疑惑了。
要知道,這裏面可是必死的殺局。
現在想辦法出去的話,那和找死有什麽區别呢?
但就在這時,陳培德卻搖了搖頭道:“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可以确定,那個守墓人在始皇陵所有位置都布下了陷阱。”
“咱們就算是再怎麽小心,也不可能比那個守墓人更加了解始皇陵内部的構造。”
“與其畏首畏尾,我們不如拼一下。畢竟不管再怎麽說,我們也不可能預先知道守墓人留下的機關。”
“并且.”
說到這裏,陳培德忽然話鋒一轉道:“況且,我們現在已經别無選擇,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隻能想辦法出去了。”
“我們現在的命,基本已經不屬于我們自己.而是被那個守墓人拴在了繩子上。”
沒錯!
到了這一步,陳培德似乎已經看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他們跟随張家人進來的,但随着越發深入始皇陵,他已經意識到中了那個守墓人的陽謀。
呵呵
想到這,他心裏自嘲了一下。
原本還以爲能和那個守墓人勢均力敵,現在看來無論是誰進來,最後都會被逼迫到這個境地吧。
“我懂了!”
而這時,看到陳培德的表情,張天舒也是苦笑了一聲。
确實。
現在的情況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們目前隻能先想辦法從這離開,沒有别的好說的。
可關鍵問題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雖然知道這是懸魂梯,但想要出去的話也沒有好辦法。
想破解懸魂梯,最高明的辦法就隻有測算出這每一節樓梯的具體誤差。
然後,再将真正的出口找到。
但是,以他們現在的知識儲備,根本不可能做到破解那每一節台階的差距。
就算給他們專業的設備,他們也不會用啊!
這就好比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懸魂梯是什麽,但就算這個機關明白在你眼前,你就是不會破解。
想要做到這一步,你除非能夠達到和祖沖之一樣的實力!
但是,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小看這個守墓人了!”
想到這裏,張天舒忍不住歎息道:“那個守墓人,他這是明擺着告訴咱們,這就是懸魂梯!”
“但他不怕,因爲哪怕是知道了懸魂梯的所在,咱們也無法将其破解!”
說到這裏,他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個陽謀啊!
可你偏偏就沒有辦法,因爲你的手段和底蘊,就是沒有那個守墓人多!
“公輸甲!”
想到這裏,陳培德忍不住問道:“魯班書裏,有沒有記載破解懸魂梯的方法?”
聽到這話,公輸甲欲言又止的說道:“雖然魯班書上沒有過記載,但根據上次的觀山太保留下的方法,我應該能推算出怎麽破解。”
嘶!
聽到這話,在場幾人都眉頭緊鎖起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除非祖沖之出現,否則根本沒有萬無一失的方法來破解懸魂梯。
現在的方法,就是和那個封太初一樣,用生命爲代價去嘗試。
“你先說吧!”
可想到這裏,陳培德卻嚴肅道:“有辦法總比原地等死強,你先說出來我們再決定!”
聽到這話,公輸甲點點頭道:“根據封太初留下的線索,想破解懸魂梯,并不一定要計算所有的數據偏差!因爲,懸魂梯裏除了精密的差距之外,還存在着大量的催眠區域。”
“可能是樓梯,或者是地上的某些紋理。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會讓人逐漸偏離方向感,最後會徹底喪失觀察力,再加上台階落差太小,最後就會出現懸魂梯!”
說到這,公輸甲最後總結道:“所以,按照那個封太初留下的方法,就是我們挑出三個人,各自點燃一根蠟燭,橫向一字排開。”
“中間保持一定的可視距離,每走一步台階就互相聯系一下,最後等三個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等達到公平的一個相互差距後,三人最後站定的位置裏,其中一個就是出口!”
沒錯!
懸魂梯就是這種規格,除了精确的台階參數之外,還有各種能夠迷惑人心的格局。
所以,在無法精準破譯那二十三節台階參數的情況下,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和封太初他們一樣,用命去試!
咕噜!
聽完了公輸甲的話後,其他幾人也是咽了口唾沫。
三人各自點一根蠟燭,一字排開保持一定距離開始移動,慢慢的增加三人之間的縫隙。
等三人徹底占滿整個樓道的四層,中間的距離也相等的時候。
三人所站立的位置,其中之一就是出口?
那豈不是說,他們這所謂的三次機會,隻有一個能夠成功?
想到這,幾人忍不住朝着腳下望去。
這懸魂梯隻有一面有牆壁,而另一側則是空蕩蕩的,下方就是漆黑的深淵。
誰也不知道,從這随意的跳下去後,會降落到什麽地方。
并且,随意跳下去肯定是必死無疑。
那麽,不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中,至少會死兩個嗎?
想到這裏,陳培德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必須要從這選一個位置跳下去?”
聽到這話,公輸甲點點頭道:“沒錯!如果不跳下去的話,我們就隻能在這原地等死!”
“我猜測,這個方法應該是封氏一脈找到的唯一的破解之法。”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會有兩個人死掉啊?!”而這時,張天舒還是不敢相信,難道隻有這一個方法?
可這時,公輸甲卻搖了搖頭。
沒錯!
遇到懸魂梯,就是這麽兇險。
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能一次成功,要不然就是必須得死一兩個人。
“至少得死一個啊”
這時候,還是陳培德喃喃自語起來,随後他歎了口氣道:“沒辦法!那個守墓人弄出懸魂梯,就是爲了要弄死我們的。”
“想要找到十全十美的方法已經是不可能,我們之中死兩個人,至少還能讓其他人活着出去。”
“我覺得,咱們或許能用這個方法嘗試一下了”
陳培德的語氣非常淡然,但從他的表情中卻能看出,他現在的心理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麽平靜。
沒别的。
眼前這個情況,無論是任何人都隻能認命了。
否則的話,他們就隻能在這裏原地等死,而且還不知道那個守墓人在樓道裏,又弄出了何等恐怖的機關。
一時間,幾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如果有的選,他們一定不會再進入始皇陵。
弄到現在,衆人被困死在懸魂梯裏,還必須得死一兩個才行!
“其實,也不一定都會死!”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公輸甲忽然忍不住開口道:“首先,咱們可以用繩子拴住自己,然後再從這下去。”
“如果下面有機關的話,趕緊拽繩子或許還來得及!而且,三選一的問題而已,咱們的運氣不一定這麽差!”
沒辦法。
他之所以這麽說,其實也是在給在場的幾人打氣。
因爲他自己最清楚,那個守墓人不會不注意這些小細節,就這麽被他們直接破解了懸魂梯。
而這時聽到他的話,諸葛宇他們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在這種想法之下,幾人都互相點了點頭。
現在沒别的辦法。
唯有一試了。
“開始吧!”
一念至此,張天舒第一個站了起來。
幸好,他是摸金一脈的人,下墓的時候都會随身帶着蠟燭。
于是,他從口袋裏取出三根白蠟,遞給其中的兩個人後全部将其點燃。
橘紅色的火苗,将在場幾人的臉色照射的都有些忐忑。
但他們沒有浪費時間,而是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蠟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往上下兩層走去。
“還能看到我們嗎?”
這時候,其中的三個人快要互相看不見了,而聽到陳培德的話後,公輸甲立刻說道:“現在快要看不到了,接下來我每數一個數,咱們就往前走一步!”
“相互之間,誰也别有差距”
聽到他的話,另外兩人也都互相給了回答。
于是,他們每往前走一步,就朝着身後喊出一個數,而另外兩人也立刻跟上往前走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全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有任何人打擾到他們。
幾人大概往前走了有十幾步後,他們立刻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他們走上去的台階數目。
等确定了距離後,公輸甲立刻讓兩人停下腳步。
一時間,陳培德朝着腳下的黑暗看過去,隻見這樓道下方漆黑無比,不知道從這跳下去會通往何方。
于是,他連忙用手裏的匕首,在自己腳下的位置刻畫了一個十字标記。
等标記完自己所站立的位置,他連忙往上層走去。
“好了嗎?!”
看到公輸甲,陳培德明顯是松了口氣。
接着,兩人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立刻将陳培德的腰身用繩子綁住,另一頭則是讓公輸甲攥在手裏。
“呼!”
陳培德小心翼翼的抓着繩子,來到樓梯邊緣後說道:“等下我從這下去,如果發生意外你立刻往上拽!”
聽到他的話,公輸甲好似訣别一樣重重的點頭。
但就在這時.
“老爺子,還是我們來吧!”
這時候,一旁的一名卸嶺盜衆上前,攔住了陳培德。
緊接着,另外一個卸嶺盜衆也走上前來。
“你們.”
陳培德一時有些不忍。
但這兩個卸嶺盜衆卻重重的點頭,目光中滿是決絕。
沒别的。
因爲,他們從加入南派卸嶺這一天開始,這條命就已經是卸嶺總把頭的了。
“好吧!”
而這個時候,陳培德也隻能無奈的答應。
但他目光中依舊很是不舍。
因爲曾經在漢中大墓裏,他就死了那麽多兄弟,實在是不想看着剩下的兄弟也死在墓裏。
接下來,其中一個卸嶺盜衆就小心翼翼的順着繩子下去,而不知道爲什麽,陳培德總感覺他這一下去似乎就是訣别。
他總感覺有哪不對勁。
那個守墓人既然都能弄出懸魂梯,他肯定也能想到,公輸家族或許會有對付懸魂梯的方法。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爲什麽沒有在四周留下機關呢?
正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卸嶺盜衆也已經順着繩子爬了下去,身影已經被黑暗所吞噬。
一時間,陳培德心裏非常的忐忑。
“快拉我上去!”
也就是在這時,下面忽然傳來了卸嶺盜衆的叫喊,而那聲音裏好似在經曆莫大的恐懼。
不對!
察覺到這個情況,陳培德兩人立刻意識到下面不對勁。
但他不明白,下面的人到底在下面經曆了什麽,按理說從這下去如果不是出口,應該是一個特殊空間。
但他現在來不及多想,于是立刻拼命的往上拽。
可是,就在他們往上拽了一米後,忽然發生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
熋!
隻見,一道火舌順着繩子竟然猛地燃燒了上來,一瞬間就将這根繩子直接點燃。
陳培德的雙手抓着燃起火焰的繩子,他的雙手被火焰炙烤着,痛苦無比。
但他還是咬着牙,拼命的往上拽。
緊接着,等卸嶺盜衆的身影從下方的黑暗中被拽上來,看到他情況的人全都是頭皮發麻起來。
“哪來的火焰啊?!”
“他整個人怎麽都被燃燒起來了?”
“這下面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沒錯!
探險局裏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不光是繩子無風自燃起來,就連那卸嶺盜衆的身體都被烈火所覆蓋。
他整個人身上都燃燒着烈火,溫度奇高的火焰燃燒之下,他身上衣服和毛發快速的被燒焦。
不光是毛發,就連他的皮肉都在烈火之下被灼燒着。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起泡燒熟。
在這種情況下,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而即使是如此,陳培德也依舊沒有松開手放棄他。
對此,公輸甲整個人都好像是吓傻了。
他怎麽也想不通,這下面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會把卸嶺盜衆灼燒成這個樣子?
“救他上來!”
也就是在這時,陳培德忍痛大喊起來。
公輸甲猛地回過神,眼前的情況來不及讓他多想,那繩子眼看着都要被烈火燒斷。
于是,他們拼命的将人往上拽。
砰!
在這種情況下,卸嶺盜衆拼命的用手抓住樓梯邊緣,随後拼命地往上爬。
足足過去了五秒,他才重新爬上來。
陳培德脫下自己的衣服,拼命的将他身上所焚燒的烈火撲滅,而在一陣焦臭味中。
隻見,卸嶺盜衆整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
他的皮肉都被燒的寸寸開裂,頭發和衣服被燒焦,身上一陣熟肉的味道。
“怎麽樣?!”
看到這個情況,陳培德連忙用清水澆在他臉上,随後詢問道:“下面是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而聽到他的話,這卸嶺盜衆卻無法開口了。
因爲他身體已經被大幅度燒傷,而呼吸進去的火焰将喉嚨也都燒熟了。
他現在幾乎是有出氣沒進氣!
幾秒之後,他的眼睛忽然開始渙散,緊接着身體就疲軟的癱倒了下去。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陳培德整個人都呆滞在了原地,而公輸甲試探了一下後說道:“他他死了.”
“我知道!”而這時,陳培德也是咬着牙站起了身。
他知道,隻是他心裏太過傷心。
這一次有出現了這種事,老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但他卻沒有能力搭救。
與此同時,探險局裏的人也全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于是立刻詢問了起來。
“這什麽情況,下面怎麽了?”
“沒看到嗎?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突然整個人被焚燒起來了!”
“這下面到底是什麽情況,肉身怎麽會無風自燃呢?!”
這時候,公輸甲的腦子也開始快速的運轉。
這下面是怎麽回事?
按理說,從這下去後如果不是出口,最多隻能是進入一個未知的區域而已啊。
但是,下去的人怎麽會被燃燒起來。
難道說.
“是武侯奇門!”
但就在這時候,一旁趕來的諸葛宇忽然開口道:“這個懸魂梯是守墓人弄出來的,所以他早就想到,我們會有克制懸魂梯的方法!”
“也就是說,他在這三個位置都設下了必死的機關!”
“這是奇門術他利用四象生克之術,在八卦奇門中調轉或者是更改了天幹地支的福禍!”
“卸嶺盜衆剛才下去的位置,是離火位.他将這裏的四象生盤進行了增強,所以人下去後就會無風自燃!”
什麽?!
聽到這裏,其他人都傻了。
他們太小看那個守墓人了。
那個家夥不僅能弄出懸魂梯這種機關,而且對始皇陵的整體結構都能進行更改。
并且,他也會奇門遁甲之術!
在武侯奇門的理解上,甚至已經超過了諸葛氏的族人。
換句話說,他是在懸魂梯的基礎上,甚至還加入了更多奇門陣法的更改,将這個懸魂梯制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殺局!
就算是從這三個可能存在出口的位置跳下去,他也能将那個位置的命盤進行更改。
跳下去後,那是必死無疑!
怎麽會這樣?
想到這種可能,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而聽到諸葛宇的說法,陳培德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咬牙說道:“那意思也就是說,這三個位置都已經被那個守墓人設下了奇門之術?”
“我們無論從什麽地方下去,最後的結果都是難逃一死嗎?!”
說到這裏,他幾乎快一口血噴出來了。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那個該死的守墓人,不僅是手段高明,而且已經将人心都測算到了極緻。
他不僅預料到他們會用搬山分甲術,而且還害怕他們不中招,甚至還以自己爲引,吸引他們進入這個必死的機關殺局裏。
到了最後,他甚至還預料到了,公輸家族能找到離開懸魂梯的方法。
因此,他甚至提前設下了陷阱。
用奇門之術,在懸魂梯可能存在的三個出口位置,設下了這種引火燒身的陣法。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守墓人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是将墓葬裏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們這些盜墓賊會走到哪裏,全都一步步靜心測算好了。
“該死!”
想到這,陳培德幾乎絕望了。
他們現在是已經進了一個必死的殺局裏,那個守墓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這個所謂的懸魂梯,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方法!
也就是在陳培德流下絕望的淚水時,探險局裏的人也都紛紛被眼前的情況弄懵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那個守墓人不僅提前算到他們會用搬山分甲術,甚至猜測到了他們有離開這的手段,所以提前弄出了必死的殺局!”
“那個守墓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将人心都測算到這一步?”
“不能說是測算人心,隻能說是那個守墓人已經對盜墓賊和始皇陵了解到一定程度!”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全都被顧長安的手段所折服。
誰也想不到,守墓人竟然如此心細。
要是照着這麽說,眼前的懸魂梯就已經是有進無出,無論用什麽方法都會死在這了。
不過仔細一想,守墓人弄出這種機關。
從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将盜墓賊弄死的嗎?
怪不得他們會如此絕望。
現在,他們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可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公輸甲,卻咬着牙說道:“不一定是有死無生!”
什麽?!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但緊接着,就聽公輸甲搖頭說道:“正所謂,大道三千總有遁去的一!無論是懸魂梯還是奇門陣法,根據我們公輸家族的魯班書記載,任何陣法都會有一線生機!”
“懸魂梯也是一樣,包括那個守墓人弄出的奇門陣法,也總歸逃不開這個定理!”
說到這,公輸甲忽然在地上開始用匕首刻畫圖案。
一邊刻畫,他腦海裏快速計算,同時分析道:“天下任何奇門術和機關術,都逃不開天幹地支的運用!”
“守墓人将懸魂梯這種機關術和奇門術結合,總歸也是在四象生盤裏,撥弄一個方位的命盤來操縱的!”
“說白了,就是要對應明八卦與暗八門!明八卦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暗八門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而所對應的天幹地支,就是天地雷電水火風澤!”
“這三個位置,如果都被他弄下了必死的陣法,那他能挑選撥弄必殺命盤的,最終隻有兩個位置。”
“因爲想要形成奇門陣法,至少要有一個生門所對應的出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天字這号的天幹地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