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公輸甲雖然知道了始皇陵裏如今的兇險程度,但他也絕對不會退縮的。
這不是說他失去理智了。
相反他正因爲自己太過冷靜,才會有這種決定。
因爲公輸家族一直都受到五弊三缺之苦的折磨,而他要進始皇陵的目的也不是爲了自己。
哪怕是爲了族人呢?
隻要能夠解除五弊三缺的痛苦,公輸家族就沒了痛苦。
而不是和他一樣,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
或許有心的人已經注意到,他們公輸家族的人都是叔侄關系卻親如父子。
就比如公輸钰,就是他的侄女。
公輸家族的任意一房裏,一代都必須要生三個孩子才行。
因爲必須有人去學魯班書,同時也必須有人去傳承香火。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希望公輸家族的後人,再和他們這些人一樣受到這種痛苦。
所以家族的詛咒必須結束!
爲了這個宏大的目的,就算是犧牲他們幾個人也無所謂。
作爲傳承了千年時間的公輸家族的人,他不能光爲自己一個人去想。
“而且”
也就是在這時,公輸甲忽然繼續說道:“我們也不光是要自己過去,還可以帶上張家的人。我覺得張家現在和那個守墓人已經不死不休,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最關鍵的是,我們公輸家族的人調查了一下,當年九門的那些人其實還沒死絕,仔細找的話或許還有後人!”
什麽?
聽到公輸甲的話,諸葛厷頓時一愣。
這時公輸甲繼續說道:“沒錯,我們公輸家族的人,這些時間其實一直都在調查。通過調查,我們找到了很多的蛛絲馬迹。”
“那些九門的人不是死絕了,而是都隐藏起來了。而且那個守墓人還弄死了搬山一脈與棺山太保,甚至就連卸嶺的人也都弄死了。”
“不誇張的說,九門那些隐世家族,全都和那個守墓人結下了私仇!”
“所以張家是一個突破口,隻要有了張家的加入,其他九門的人或許也會加入進來!”
嘶!
聽到公輸甲的這番分析,諸葛厷的眼睛也是微微收縮了起來。
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
仔細想來的話,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還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樣一來,爲了預防即将要到來的大事件,他們諸葛氏的族人也還真得再去始皇陵一趟。
“不過,始皇陵裏太過兇險了!”
想到關鍵處,諸葛厷又忽然冷靜了下來,詢問道:“所以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們又幾成把握?”
沒錯!
始皇陵裏兇險異常,大粽子隻不過是小兒科,墓葬深處甚至還有不化骨!
這麽兇險的地方,他們進去也很危險。
可聽到他的話,公輸甲卻說道:“老爺子您擔心的對,既然是爲了我們兩大家族的人,我們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不過您既然問到了,我們之前也分析了一下,始皇陵裏雖然兇險異常甚至,裏面還有八陣圖等格局。”
“不過我們家族的魯班書,或許能夠對付蠱壺之術,而你們可以破解八陣圖”
“所以要對付那個守墓人留下的各種陣法,我們兩族都有先天優勢,我估計會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
聽到他的話後,諸葛厷瞬間一愣。
要知道始皇陵裏的那些火瓢蟲可隻是小兒科,後面可是有不化骨和鲛人的。
不過仔細一想他也點了點頭。
因爲他自己也很清楚,始皇陵裏就是這麽危險,不然諸葛豐他們也不會死。
要知道諸葛豐他們擅長的武侯奇門術,還有諸葛一脈傳下來的機關術,比那些九門在幾十年時間裏搜集的要強大太多。
特别是他們幾個,本身就是術士。
這所謂的術士,可和搬山一脈的那些手段不同。
他們武侯一脈的術士,自身就具備着蔔算吉兇的優勢,而特别是諸葛豐本人。
他的造詣最深。
不誇張的說哪怕是處在任何危險的地區,他本人往哪裏一站就能開始推算四方八卦的命盤。
他就是吉兇,他就是生克。
可即使是如此,他們也依舊折戬在了那個守墓人腳下。
“不過.”
但這個時候,諸葛厷還是開口道:“我們諸葛氏雖然都是術士,可以對付始皇陵裏的陣法。再加上你們公輸家族,那些機關也不是問題。”
“但關鍵是那個始皇陵裏還有不化骨,所以我覺得還是等諸葛壽的事情水落石出後,再決定是否進墓。”
說着,他看向了一旁的諸葛壽。
沒錯!
他們諸葛氏雖然都是術士,再加上公輸家族的機關術非常厲害。
但始皇陵裏錯綜複雜,哪怕走錯一條路扒層皮都是輕的。
并且,還有那恐怖的不化骨。
所以一切都要等諸葛壽的事情,徹底安全後才決定去與不去最好。
“有道理。”
這時候聽完了他的解釋,公輸甲也是點了點頭。
“萬事齊全後再進去也好。”
“不過,我希望老爺子能夠派人跟我們先去一趟張家。”
這時候,公輸甲忽然說道:“張家是北派後代,他們的手段估計能幫到我們。但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我估計張家現在應該不敢去了。”
說到這,公輸甲思考了幾秒後繼續說道:“這樣吧,還是請諸葛氏的人,帶着我們一起去一趟張家。”
“畢竟,張家是集合九門的關鍵”
聽到這話,諸葛厷皺起了眉頭。
但過了許久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
與此同時,就在諸葛家和公輸家族準備來張家的時候。
此刻距離上一次的事情過去,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這時候的張家,處在一片緊張和嚴肅中。
沒别的。
這次就連張天來他們都死了,所以這時候還有誰能挽救張家?
對此這次就連張家現在的一衆年輕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到底該如何抉擇?
一時間,張家衆人的心思,也都産生了變化。
沒别的。
他們縱然是知道了始皇陵的恐怖,但由于張家自身的詛咒,所以他們還是不想放棄。
畢竟誰願意自己隻能活到五十歲呢?
但他們哪還有這個實力呢?
現在的張家可以說是山窮水盡,而就算最後還剩下幾個,略微懂得北派之術的族人,也不敢再提了。
因爲,他們沒有辦法。
這次不光是張家,就連諸葛氏的人都進去了,結果卻全都被那個守墓人給弄死。
如今的始皇陵裏除了大粽子就是機關,而地下陵城裏還有蠱壺格局。
他們張家還能有什麽辦法?
不誇張的說哪怕是掌握了更多的情報,可你也得有能夠應對的方法!
在這種心思之下,張家一片沉默。
隻有院子裏從外面就能看到的一片素白,顯示着張家人現在的心情。
可就在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了進來。
“有人在家嗎?”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沉穩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聽到聲音,院子裏的張家人忽然朝着外面看去,緊接着就見張家院子裏迎來了兩男一女。
走在最前面的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
而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
腳步穩如泰山,從腰部開始力從地起,整個人就像是旱地太保一樣,讓人感覺不可撼動。
但雖然走路虎虎生風,可他看上去面容卻很溫和。
至于走在後面的兩個,男的也是四十歲上下,而旁邊那個年輕的女人則是隻有二十多歲。
但不知道爲什麽,這三人給人的感覺都不簡單。
但是張家人不認識他們啊?
“你們是?”
此刻張家衆人都疑惑地看着進來的三人,而公輸甲三人進來後也是恭謙有禮。
“自我介紹下”
“複姓公輸,單名一個甲。這個是我侄女公輸钰,另外一個是諸葛家的人。”
“我估計你們應該對我們還有印象,上一次我們公輸家可沒少出力。”
什麽?
公輸家族和諸葛家的人?
在聽到公輸甲的介紹後,在場的張家人都是瞬間一愣。
沒别的。
因爲之前在墓葬裏的時候,他們就聽說了公輸家族的事情。
但他們如何也想不到,公輸家的人竟然會主動來找他們!
“你們是?”
這時候,從人群裏走出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看到他後,公輸甲詢問道:“怎麽稱呼?”
“張天舒。”
年輕人皺着眉頭看向幾人,因爲他總感覺這三個人似乎是還想要張家再幫他們進一次墓!
至于他是誰。
張天舒算是張天來的堂弟,而同時也是張家這一代人裏,爲數不多僅剩一個對北派之術在行的人。
而看出了他的身份後,公輸甲點頭道:“我們的來意不用說也清楚,我們想邀請張家再去一次始皇陵。”
什麽?
聽到這話,在場的張家人都瞪大了眼睛。
沒别的!
因爲張家幾次三番遭逢大難,他們是真的不敢再帶人進墓了。
可公輸甲的意思,似乎是他們也想進始皇陵。
但張家如何能同意?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幾乎都是皺起了眉頭。
對此,張天舒也立刻要拒絕。
但還沒等他開口,公輸甲卻率先開口道:“不用這麽着急。”
“你先聽完我們的說法,到時候你再決定是否再探始皇陵也不遲。”
一邊說着,公輸甲走了進來。
沒錯。
他這次帶人過來,就是爲了邀請張家人一起攜手再探始皇陵的。
聽到他的話,張天舒也疑惑了起來。
但這時,公輸甲卻點頭道:“實話實說,這次我們公輸家族也想進始皇陵,而且諸葛家的人也沒放棄。”
“至于說爲什麽我們還敢來邀請張家,是因爲諸葛壽這一次其實并沒有死!”
什麽?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張家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開什麽玩笑?
諸葛壽沒死?
這不可能,要知道他可是遇到了那個不化骨!
但這個時候,諸葛宇卻站了出來說道:“是真的,我是他的親叔叔,我也是親眼看到他回來才相信的。”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這個”
一邊說着,諸葛宇拿出了手機,而張天舒等人接過去一看,就直接愣住了。
因爲這手機上正播放着,諸葛壽錄制的視頻!
并且是離開始皇陵後的日期!
但這怎麽可能呢?
那個守墓人是什麽實力?
如果他想做到的話,完全有能力在墓葬裏将諸葛壽徹底滅殺。
但他爲什麽沒殺諸葛壽?
咕噜!
想到這裏,張天舒咽了口唾沫。
這可能嗎?
難道說,這又是和上次張雨生一樣的事情?
想到關鍵處,張天舒忍不住朝着諸葛宇等人看去,問道:“那你們怎麽能保證,這次不是那個守墓人設下的陷阱?”
“還記得上次我四叔就是那樣,被那個守墓人煉制成了半人半屍的奴隸,騙了更多的人進墓送死!”
聽到他的話!
張家的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
上次的事情他們仍舊記憶猶新。
但這個時候,公輸甲卻說道:“這個也是我們之前擔心的事情,所以我們也特意提前去了一趟諸葛家!”
“我們公輸家族的魯班書裏有過能夠驗證這種事情的方法,任何即将屍變或者隐藏起來的粽子,都多少會蘊含屍氣!”
“我們用特殊手段進行了驗證,最多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出結果,到時候就知道諸葛壽是不是被那個守墓人煉屍了!”
什麽?
聽到這話,張家衆人都是一愣。
沒想到公輸家族的人,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公輸家族在經過上次的事情後,一直預感那所謂的天災就要發生了!
于是公輸甲就将這些推測說了出來。
原來是公輸家族的老祖宗,在看過所有的視頻後發現了一些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包括其中的不化骨,還有一直在不斷進化的屍犼。
甚至是鲛人,還有那些巨大的金人。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魯班書裏,曾經記載的某種法陣非常的相似。
特别是在他們看到了地下陵城裏,最後出現的十二金人後。
老公輸就覺得事情越發不簡單了。
而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老公輸心裏總感覺那個守墓人一定是在始皇陵中,培育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
但具體的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因爲魯班書裏關于那種東西的記載,不知道是被誰撕掉了。
似乎是當初的老祖宗魯班,特意将其撕掉的。
但雖然不知道那個守墓人在幹什麽,可老公輸心裏隐約間總覺得他們一定要去制止那個守墓人。
否則一旦讓那個守墓人成功的話,後果或許非同小可。
在這種情況下,公輸甲隻能将這些事情說出來。
而聽到他的闡述後,衆多張家人全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會不會.是你們想多了?”
“沒錯!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是你們想多了。”
“而且魯班書裏記載的東西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誰也無法斷定和始皇陵有什麽關系。”
是這樣嗎?
聽到衆人的話後,公輸甲皺起了眉頭。
但緊接着他又搖了搖頭。
因爲老公輸的話應該不會錯,他對于魯班書的研究比誰都深!
“行了!”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旁的張天舒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諸葛壽到底是否被煉屍了.而且,我們張家也絕對不能再進一次始皇陵了!”
沒錯!
現在的問題是,張家絕不能再去骊山。
那裏太危險了。
可聽到他的話,周圍其他的張家人卻皺起了眉頭。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如果諸葛壽沒事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試試啊。”
“沒錯。”
“我之前其實也擔心過,這會不會又是那個守墓人弄出的陷阱,就是爲了吸引更多張家人進始皇陵。”
“但如果諸葛壽沒事的話.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再試試吧?”
一時間,張家的衆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對此,張天舒卻是眉頭緊鎖。
這些張家的人怎麽回事,竟然還想再進始皇陵?
但同時他自己雖然知道始皇陵裏兇險異常,但誰也無法确定那個守墓人是否真的在預謀什麽。
公輸家族的話,似乎也是在預示着天災要到來了。
難道說,天災來自于那個守墓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了。
如果真的去始皇陵或許還會有更多張家人死在裏面,而如果不去的話或許張家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但就在這時,公輸甲卻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同時我估計你們也不太相信我們進墓的決心。”
“我可以保證隻要進了始皇陵,我們公輸家族和諸葛氏的人絕對會傾盡全力!”
“因爲我們和諸葛氏的人一樣,我們公輸家族也有必須探墓的原因!你們張家是身中詛咒,而諸葛氏則是被五弊三缺之苦困擾了千年!”
“至于我們公輸家族,或許你們應該聽諸葛氏的人說過,但凡是洩露天機蔔算命數的術士,五弊三缺全都會缺一門!”
“這五弊是鳏、寡、孤、獨、殘,三缺則是錢、命、權。諸葛氏的人是缺了權這一門.而我們公輸家族的人,則是卻了命缺,所以我們想要有自己的子嗣就必須進始皇陵裏找到龍脈!”
嘶!
聽完公輸甲的話後,這次就連諸葛宇都是忍不住直接吸了一口涼氣。
諸葛氏是要解除權缺這一門。
但誰能想到。
當年開創了木匠這一門,和墨家機關術争鋒了數千年的魯班後代,竟然犯了命缺這一門。
怪不得,公輸家族數千年來都是耕讀傳家,避世不出!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在想到這裏後諸葛宇也是終于明白了,同時他也相信了公輸家族進墓的決心!
至于張天舒。
他雖然也明白是這麽回事,但一想到始皇陵裏的兇險。
“話是這麽說沒錯。”
他看了眼公輸甲三人後,還是皺眉道:“可是始皇陵兇險異常,你們能夠對付嗎?”
“上次,連諸葛豐他們都死在始皇陵裏了”
沒辦法。
誰讓始皇陵那麽兇險呢?
“這是個問題,不過.”
而這時,公輸甲是明顯感覺到了張天舒對他們的實力不信任,随後直接說道:“我公輸家族不是自誇,放眼整個華夏對機關術了解的家族,我公輸家族說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
“或許曾經的墨家可以,但墨家已經銷聲匿迹數千年了。所以始皇陵裏的機關,我們公輸家族都包了。”
“并且我這個侄女也會跟我們一起進墓,她對于魯班書的研究也不是白給的。”
說着,他指了指身後的公輸钰。
而聽到這話,張天舒再次陷入了疑惑。
他們幾個真有這種本事?
這時一旁的公輸钰忽然開口說道:“我從小研究魯班書,裏面所記載的奇門遁甲,有大部分都能在始皇陵裏用上。”
“上次幫助諸葛氏的人破八陣圖的辦法,就是我和老祖宗一起推演出來的。”
什麽?
還有這種事?
聽到這話,張天舒頓時一愣。
但始皇陵畢竟兇險異常,所以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就算他們的魯班書那麽邪門,可一旦在始皇陵裏遭遇了危險,他們不會扔下他們就跑嗎?
他們可不是九門中人。
所以難免會有别的心思。
可就在張天舒擔心的時候,諸葛宇卻直接了當的說道:“别擔心了,我明白你的想法。”
“公輸家族的人和我們諸葛氏一樣都會齊心協力的,我可以代表諸葛氏的人保證。”
叮鈴鈴!
而就在他剛說到這裏時,忽然手裏的電話響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諸葛氏的族人。
“喂!”
“怎麽回事?”
“什麽?”
在接起電話聽了一陣後,諸葛宇頓時瞳孔收縮,而緊接着他臉上的興奮再也忍不住了。
“怎麽回事?”
看到這個情況,旁邊的人連忙詢問。
而諸葛宇則是興奮的說道:“我們按照你們公輸家族的辦法檢測過了,棺椁底部沒有絲毫的陰涼!”
“諸葛壽沒有被煉屍,他身體裏沒有分毫的屍氣!”
什麽?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是瞬間愣住了!
而對此張天舒卻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随後連忙詢問起來。
而等他聽完了公輸甲他們的解釋後,他整個人也是如遭雷擊,愣愣的站在了院子裏。
一時間,他忍不住擡頭看向太陽。
隻見随着時間的流逝,正午的太陽已經高挂當空。
現在正是陽氣最盛的時分!
那這就足以證明諸葛壽沒有被守墓人煉屍,他是真的活着出來了!
咕噜!
想到這裏,張天舒是直接咽了口唾沫。
“先給他們安排一下,你們先在這住下!”而在這種心思之下,張天舒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了,隻能讓諸葛宇他們先住下。
等諸葛壽恢複過來後,再做下面的決定。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次日清晨的時候,諸葛壽終于恢複過來了。
自從他回來後諸葛家衆人裏裏外外忙了很久,而諸葛壽恢複過來後衆人也都圍在了他的病房裏。
許久之後
“竟然還有這種事?”
張天舒震驚的看着床上的諸葛壽,内心裏的震撼久久無法平複。
誰能想到,諸葛壽竟然是這樣離開始皇陵的?
沒錯!
根據諸葛壽的回憶,他在關鍵時刻,卻被那個不化骨放開了。
關鍵時刻,那個不化骨似乎是恢複了一些記憶,這才将他放走,而諸葛壽離開骊山範圍後,費了很大的周章才回來。
咕噜!
而聽過了他的闡述後,幾家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誰能想到,他竟然是這樣回來的。
這得吃了多少苦?
同時張天舒他們趕忙詢問,那個守墓人他到底在始皇陵裏做什麽。
但對此諸葛壽卻也表示他太清楚。
而聽到他的闡述後,衆多張家人全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會不會.是真的?”
“或許那個守墓人真的在搞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那個原因公輸甲的老祖宗才會覺得天災将臨?”
是這樣嗎?
聽到衆人的話後,張天舒皺起了眉頭。
他感覺自己現在心裏是一團亂麻,但根據這麽多人說出來的線索,他也覺得或許那個守墓人真的在搞事情。
但始皇陵太危險了。
張家絕不能再去骊山。
可這個時候,周圍其他的張家人卻皺起了眉頭。
“始皇陵雖然很危險,但諸葛壽的身體已經檢查過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沒錯。”
“現在通過公輸家族的檢測,諸葛壽沒有任何問題.那麽這樣一來,咱們是不是該再去始皇陵一趟!”
一時間,張家的衆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對此,張天舒也是眉頭緊鎖。
難道他們真的還要再去一趟始皇陵嗎?
如果不去的話他們張家的詛咒無法解除,但平安活到五十歲其實也挺好。
可現在的問題是萬一那個守墓人真的在搞事情,未來會出現的天災誰也不知道是什麽。
咕噜!
想到這裏,張天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可是
這時候,張天舒還在搖頭。
沒辦法。
即使是他知道這次還得進始皇陵,但卻還是覺得始皇陵太過危險。
再探始皇陵和送死沒什麽區别。
但就在這時.
張家的其他人卻心動了。
畢竟始皇陵裏有他們救命的東西。
“哥!”
“要不然我們最後搏一次,諸葛壽既然能活着出來,說明始皇陵并不是十死無生!”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天啓開口了。
張天舒下意識的睜眼看去,就見張家的其他人也都是滿臉堅定地神色。
特别是張天啓。
沒别的。
他之前就一直想進始皇陵,但苦于始皇陵太過危險。
但現在諸葛壽活着回來了,所以他動了心思。
并且他雖然尋龍訣沒學會多少,可對發丘指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聽到他的話,張天舒忍不住動搖起來。
一時間,他的信念不知爲何動搖了。
是啊!
如果不解除張家的詛咒,那其他的子孫後代怎麽辦?
而且,諸葛壽沒有被守墓人煉屍!
“好!”
想到這,張天舒終于妥協了。
沒錯。
張家人已經被詛咒迫害了無數人。
他不想再看着,張家的子孫沒一個能活過五十歲。
所以即使是現在知道那個守墓人,是想将他們作爲試驗品,他也要再嘗試一次。
想到這,張天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再爲張家最後拼一把.”
“并且,既然連公輸家族的老祖宗都說守墓人在搞事情,那未來就一定會發生恐怖的天災!”
“但是.”
“我最後還是想說一句.”
就在這時,張天舒忽然擡頭道:“始皇陵裏兇險異常,這次咱們要去的話必須多加小心!”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就趕緊出去!”
聽到他的話,這次張家衆人沒有反駁。
沒别的。
即使是他們有必死的決心,那也要多加小心才行。
對此,這件事就算是促成了。
而這一次,一旁的公輸甲忽然補充道:“放心吧諸位,其實我們公輸家族和當年的九門也有些淵源,而且最近也一直在調查。”
“九門裏包括觀山太保,其實還都有血脈存在.搬山一脈的人在海外,而上一代的觀山太保應該還活着,當初的南派卸嶺應該還有盜衆存活。”
“所以我們公輸家族的人,已經開始召集當年的九門中人,隻要他們想要再探始皇陵就會陸續和我們彙合。”
“這一次,我們或許能夠聯合所有的九門中人,還有諸葛與公輸家族”
——
與此同時。
由于上次諸葛氏的人和張家的失敗,導緻探險局的壓力已經越吵越兇。
誰能想到,連諸葛武侯的後代都會失敗?
不光是如此,始皇陵内部竟然會有龍脈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絲毫也不誇張的說,始皇陵裏現在擁有的種種殺局擺在一起,除非使用重型武器轟炸始皇陵。
否則别想挖開。
但始皇陵裏有龍脈,這也已經确定了。
可就在探險局裏的人束手無策時,公輸家族的後代現世,決定和張家與諸葛氏的人聯手,做最後一搏的消息,震驚了他們!
——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全都心思各異,而顧長安在聽聞這些消息後,也陷入了沉思。
“公輸家族?”
始皇陵内部,顧長安也是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隐藏着魯班的後代!
并且,還懂得機關術與魯班書裏的内容。
這就有些棘手了。
諸葛氏的人都是術士,他們就足夠棘手。
現如今,再加上公輸家族。
他知道魯班可不隻是木匠那麽簡單,一本魯班書裏記載的内容可以說是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不僅如此,這次的公輸家族,竟然聯絡了九門的餘孽。
那如果這一次讓他們成功,或許這次進墓的聯盟可就會變得比之前多很多。
沒準其他九門隐藏起來的人,真的會再來始皇陵。
那就麻煩了。
試想一想,張家和諸葛氏的人,再加上公輸家族,甚至再聯合所有九門的人。
這個隊伍不簡單啊!
除了自己守護的始皇陵,恐怕天下大墓沒有一個能難住他們!
那既然是這樣,自己現在弄出來的機關殺局就未免有些不夠看了!
關鍵是現在白起和不化骨還沒完成進化,而蠱壺之術必須要有張家人進來才能夠啓動。
同時顧長安想到了公輸家族。
那個老公輸,甚至能夠預測到自己在謀劃那個大陣。
想到這,顧長安感覺這公輸家族的人有點不簡單了。
不過,顧長安卻沒在怕。
别說是公輸家族的人,自己作爲守墓人職責所在就是守墓。
他就不信,如今他已經将始皇陵打造成了這種殺局,難道還弄不死所謂的盜墓賊?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多少還得做點準備。
九門要是真的全來了,自己還是顯得勢單力薄了些。
“該做什麽準備呢?”
“上次完成任務後,剩下的點數還有很多足有四十萬。”
有了!
就在這時,顧長安忽然想到了一種方法。
他這些天一直都在繼續參悟武侯奇門與棺山盜骨圖,差不多已經足以将奇門術和棺山盜骨圖吃透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不如結合兩種能力,将始皇陵從頭到尾徹底武裝一遍!
想到關鍵處,顧長安有了決定。
不過該弄點什麽機關呢?
有了!
上次自己設置的懸魂梯被破解後,一直都沒有在再去理會。
這一次何不利用上?
如今自己對武侯奇門的了解更加透徹,所以一定能夠将懸魂梯改造的更爲恐怖。
不錯!
試想一下,懸魂梯本身就已經足夠兇險!
如果無法找到其中的破解位置,旁人一輩子也無法從懸魂梯上走出去。
永遠都要被困在裏面,直到死去爲止。
如今再加上自己對于武侯奇門更深的理解,那就更爲兇險了!
這樣一來不僅能夠大大增加懸魂梯的詭異程度,而且就算是有人能找到破解的方法自己也有辦法将其陰死!
就算是術士的話,以自己現在對武侯奇門的理解也能夠将他們陰死。
除非這一次還有搬山道人進來。
一念至此,顧長安決定了。
于是,他直接精神轉移到了懸魂梯的位置。
這所謂的懸魂梯,實際上屬于一種從不上升或下降的連續封閉循環,所組成的機關格局。
任何人隻要走上去,基本永遠也不會中走出來。
至于這懸魂梯爲什麽會真的存在,實際上這也是一種數學算法。
這是一種總共由二十三層台階組成的機關,每一層的台階實際上都有細微的差距。
但以人類的肉眼去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所以看上去這樓梯雖然是一路往下走,但實際上樓梯本身是平行的。
這就是一個封閉式的四邊樓梯。
無論你怎麽走,實際上都是在原地兜圈子。
要是無法察覺到的話,或許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裏。
不過可惜的是上次封太初進來後,就将這懸魂梯給破解了。
于是看着眼前的懸魂梯,顧長安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懸魂梯雖然看上去不錯但卻應該還能夠被人破解。
他仔細琢磨起來,該給懸魂梯加上些什麽陷阱。
“有了!”
稍微一想,顧長安忽然計上心頭。
武侯奇門是一門高深的奇門遁甲,利用起來的話他已經能夠用來屏蔽所謂的出口。
如此一來,甚至都不用設置障眼法。
就算是諸葛氏的人再來也沒用。
除非是搬山道人重新出現,但他們不一定有搬山掘子甲。
一邊想着,顧長安直接操控了起來。
很快,前面的隧道口直接消失了。
這不是所謂的屏蔽生死門,而是直接将前方的生死門給引入了懸魂梯裏面。
看着眼前的一幕,顧長安滿意了。
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懸魂梯已經沒有了任何投機取巧的破解方法。
生死門也在懸魂梯裏面,想要進去和出去都必須得走進去才行。
正所謂虛虛實實之下,任何人隻要一步踏上來就會進入緻命殺局之中。
現如今眼前的懸魂梯,已經完全不同以往。
哪怕是再高明的奇門使用者,走進來絕對别想活着出去。
說是一觸即死也不爲過!
這樣一來,這條懸魂梯就成了足以讓任何人都死在這的殺局,顧長安也放心了不少。
不過
看着眼前的懸魂梯,顧長安總覺得還是不滿意。
光是一個懸魂梯的話,怎麽看都不夠。
“看來還得把八陣圖加強一下。”
想到這裏,顧長安直接就來到了之前已經被破解的八陣圖跟前。
“系統,先給我把八陣圖的密室,重新修複一下!”
“叮!”
“宿主花費5000點數,成功修複八陣圖密室!”
也就是在這時,顧長安直接心念一動,将上次被破壞了一部分的八陣圖重新進行修複。
“系統!”
“按照八陣圖的設計方法,将這個密室和每一扇門後面的機關格局,全都重新增設和修補一下。”
“叮!”
“宿主花費20000點數,修複八陣圖的機關構造!”
伴随着一陣流光溢彩,八扇門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這些石門已經被增設了機關。
一邊想着,顧長安開始琢磨起怎麽填補漏洞。
按照諸葛亮所涉及的八陣圖,這些石門分别是按照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
其中六扇石門,分别都是對應的機關殺陣。
并且,這八扇石門從唯一的入口進來後,石門就會自動關閉。
這樣一來,進來的人想要從裏面出去的話,就必須要想辦法打開八扇門中的其中一扇,找到出去的路。
要麽是通往主墓室方向的路,要麽是他們折返回去的出口。
可一旦進入這個密室内。
八陣圖就會啓動。
想要推開其中任何一扇石門,推開後裏面都會随機變成一條通往别處的路口。
八扇門裏,隻有兩個是能真正出去的路。
就是所謂的生死兩門。
其餘六扇門,全都是通往始皇陵的其它岔路,進去後就是九死一生。
但這其中的生死兩門還是有弱點的。
自己上次雖然屏蔽了生死兩門,但公輸家族卻還能夠将其破解。
那這次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但是該怎麽修補生死兩門的弊端呢?
“有了!”
正琢磨着,顧長安忽然靈光一閃。
諸葛氏的人和公輸家族不是擅長奇門術麽,那自己幹脆反其道而行之。
不屏蔽生死兩門,幹脆在裏面增設緻命的機關殺陣。
如此一來他們再使用同樣的方法,就算能推測出生死兩門的位置,那麽也隻能硬着頭皮往裏走。
到頭來他們還是必須要面對死亡的威脅。
想到這,顧長安立刻操作起來。
很快他便操控系統,在這生死兩門裏增設了緻命的機關殺陣。
如此一來,這八陣圖就完美了。
雖然外表看上去依舊沒什麽變化,但顧長安知道真正進入這裏後,任何人都隻能硬着頭皮往機關裏闖。
說白了就是用命去嘗試。
并且這些石門可不是站在這裏不動的。
因爲有八陣圖的機關勾連,所以任何人進來後隻要推開其中任何一扇們,這石門後的機關就會啓動。
密室轉動将八扇門後的每一條岔路,全部重新打亂更改。
并且,這個密室裏一次性隻能打開一扇門,正因爲這種機關勾連裝置,導緻就算是有八個人同時進來。
他們想要同時打開八扇門,也不起作用!
這樣一來的話,一次隻能打開一扇門,而後石門内的機關就會重新打亂更改。
而你想要再打開第二扇門,同時機關啓動,前面的石門就會重新關閉。
這樣的話,進來的人越多就越複雜。
他們可能還沒找到生死門,就已經全部死在這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