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在所有人剛剛放松警惕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擺明了就是女人在唱歌。
察覺到異常,衆人連忙用手電朝着四周圍的河岸看過去。
“真的來了!”張天來連忙警惕起來。
咕噜!
一時間,衆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而諸葛豐也是臉色凝重的說道:“是禁婆的聲音!”
“看來,禁婆還是來了我估計它就在這附近的水面下,等着随時伏擊我們!”
聽到他的話後,其他人也是戒備起來。
“啊~啊~”
突然那怨毒的歌聲再次響起,而且比之前要更加凄婉。
并且聲音越來越清晰。
衆人甚至感覺,禁婆或許就在他們附近幾米的位置,而探險局裏的人在這一刻也都警惕了起來。
“毛骨悚然!”
“這禁婆不會就在附近的水面下吧?”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也都紛紛感覺到禁婆就在附近,然而四周圍的水面下仍舊是一片漆黑。
他們隻能憑借火把的光亮來查看四周。
但如果禁婆不露面的話,他們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咕噜!
諸葛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遭遇禁婆。
于是他稍微低下頭,朝着皮筏下面的水面看去,而借助着橘紅色的火光,隻見這水面上隻有他的倒影。
除了他自己之外什麽都沒有。
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背後看不到的地方,忽然一個影子緩緩地在水裏浮現了出來。
首先是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緊接着是一張慘白色,甚至連眼球都沒有的女人臉。
與此同時水面上忽然出現了一道波紋。
伴随着波紋蕩漾,那張面無血色的臉逐漸從水面下浮現了出來。
是禁婆的臉!
那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眶,就這麽從背後死死地盯着諸葛豐,而後就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緩緩地朝着他抓了過去。
嘩啦一聲,直接朝着下方深不見底的河道下,拽了下去。
嘩啦啦!
頓時,一陣水花的聲音響起。
“什麽?”
“豐哥!”
瞬間,諸葛白幾人反應過來後連忙轉身看過去,可等他們看向身後發生了什麽衆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哪裏還有諸葛豐的身影。
皮筏上滿是水漬,而旁邊的水面上蕩漾起大幅度的波紋,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東西落水了。
“這!”
看到這一幕,衆人的瞳孔瞬間收縮。
因爲他們根本就沒看到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諸葛豐是怎麽被拽下水裏的!
是禁婆!
他選擇了諸葛豐這個術士!
開什麽玩笑?
難道禁婆也知道擒賊先擒王嗎?
“這是怎麽回事?”
“豐哥!”
“快點下水救人!”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驚失色,他們根本沒看到諸葛豐是怎麽下水的,于是衆人立刻都僵硬在了原地。
開什麽玩笑?
看水下的波紋,毫無疑問他是從這下的水。
可是那禁婆是怎麽出現的?
難道說禁婆那東西真的有智慧嗎?
還知道挑最厲害的先下手?
該死的!
察覺到這個可能,在場的人腦子裏立刻亂作一團。
要知道這下面八成就是禁婆的巢穴,現在跳下去的話幾乎是十死無生。
可如果不去救人的話,諸葛豐肯定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在場的幾個人渾身上下都焦急地冷汗直流。
走到這一步了,沒想到前面的路程他們都僥幸過來,卻沒想到在這裏栽了一跟鬥。
怎麽辦?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全都方寸大亂,不知道現在是否該跳下去救人。
也就在衆人不知所措的時候.
“快下去救人啊!”
忽然,諸葛白的聲音猛然響起,随後她二話不說就要直接跳下水去。
“白姐!”
可看到她的舉動,諸葛壽卻猛然一把拉住了她,随後大聲喊道:“下面就是禁婆的巢穴,你現在跳下去就隻能送命!”
沒别的!
他們是術士,所以并不擅長水下激戰。
“放開我!”而諸葛白這時候卻根本聽不進去了.
她連忙喊道:“豐哥就在下面,再不下去就來不及了啊!”
此刻,諸葛白真的有些亂了方寸。
看到這個情況,探險局裏的人全都被這股緊張的氣氛所感染。
可面對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任何一個人下去都是必死無疑。
本來想的是用禁婆引來鲛人,一網打盡。
但卻沒想到那東西比他們還要精明,無聲無息的就把諸葛豐給拖下了水。
也就在這時.
“我下水救人!”張天來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道。
什麽?
看到這個情況,張天亮頓時一驚!
這個時候,誰下去都是必死無疑啊!
可張天來卻咬了咬牙說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如果不下去的話,根本無法抓住禁婆,我們隻會更危險!”
“而且諸葛豐比我厲害,他活着總比我們全軍覆沒的好!”
沒錯!
張天來說的對。
諸葛豐确實很厲害,隻有他活着才有更多的希望。
“死就死了!”
也是這個時候,張天來堅定了信念,随後咬牙從皮筏上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朝着水裏跳了下去。
這次,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噗通!
伴随着入水的聲音,張天來一瞬間感覺自己被冰涼刺骨的河水浸透。
不行!
不能浪費時間。
這地下河道裏的水太過冰涼,如果繼續浪費時間的話他的手腳都會被麻痹,到時别說是救人自己都會死在水裏。
于是張天來猛的吸了一大口氧氣,二話不說就朝着水裏下潛了進去。
——
與此同時,再說諸葛豐。
他被禁婆拽到了水裏,隻覺得這水下一片漆黑。
同時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被一大團漆黑的物質包裹起來。
那些宛如水藻一樣的東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越來越緊。
而且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一大團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發裏,有一張慘白的人臉。
“唔!”
在這種情況下,諸葛豐劇烈掙紮了起來。
那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一雙被挖去雙眼的眼窩看上去幾乎要将人靈魂都吸入進去。
“唔!”
看到楊雪的這張臉,諸葛豐拼命的掙紮。
可那些頭發雖然看上去柔弱,可纏繞在他的四肢上就像是鋼筋一樣堅固。
那力道讓他根本無法掙脫。
完了!
死定了!
察覺到這個情況,諸葛豐心裏萬念俱灰。
自己作爲術士,在水裏跟本就不是禁婆的對手,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一時間,他感覺自己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而那纏繞在他身上的頭發,更是開始劇烈的收縮。
伴随着身體被積壓,肺部那爲數不多的空氣,也從口鼻裏被不斷地擠壓出去。
在這強烈的窒息感之下,諸葛豐感覺自己的肺葉子火燒火燎的疼,腦子裏一陣的暈眩。
同時眼前的視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黑。
他知道這是高度缺氧的症狀,再這麽下去的話他不出幾秒的時間就要被溺死在水裏。
可現在還能有什麽什麽辦法?
他根本掙脫不開!
嗯?
可就在他感覺自己必死無疑時,諸葛豐忽然感覺那禁婆正在劇烈的掙紮,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正在襲擊它!
同時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頭發,竟然也逐漸松開了一些。
“唔!”
察覺到這個情況,諸葛豐瞬間恢複了意識。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前方看去,緊接着他就瞪大了眼睛。
因爲他忽然看到張天來不知何時竟然也進入了水裏,而他張着嘴一口鮮血正好噴在了禁婆的臉上。
頓時,諸葛豐知道機會來了。
趁它病,要它命!
童子眉!
所謂的童子眉就是未失元陽的童男子,舌尖上的一口熱血!
那東西是純陽之物,對付妖魔邪祟有強烈的反應,而張天來剛才救他的手段就是這個。
并且這東西已經證實過,對禁婆有用!
“唔!”
就在這關鍵時刻,諸葛豐強忍着劇痛将自己的舌尖咬破,而後一股腥甜的鮮血含在嘴裏。
随後他二話不說,對準禁婆那張恐怖的臉直接一口熱血噴了上去。
噗!
伴随着鮮血噴上去,而後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禁婆就好似被硫酸潑在臉上一樣,竟然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有用!
意識到這一點,諸葛豐頓時心頭一喜。
奮力的掙紮,而那些頭發也終于分開,緊接着他連忙示意張天來跟他一起趕緊往上遊!
再看禁婆,這鬼東西似乎是被舌尖血給灼燒的非常痛苦,但它緊接着卻恢複過來,朝着兩人再次追殺而來。
看到這個情況,諸葛豐知道他們隻有這一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亂金柝!”
瞬間,諸葛豐二話不說,立刻用出了奇門術。
這招奇門術,說起來算是武侯奇門中比較高深的一種。
能夠利用四象生盤,簡單的操作一個範圍裏一定的時間,而被亂金柝覆蓋的東西會有一瞬間短暫的失神。
不過對手越厲害,這亂金柝的效果越差。
瞬間,隻見禁婆似乎失神了幾秒。
看到這個情況諸葛豐知道機會不能錯過,于是兩人鉚足了勁的往上遊去。
近了!
水面上的火把光亮,越來越清晰。
嘩啦啦!
伴随着水花四濺諸葛豐兩人直接沖上水面,而後他們來不及多想便手腳并用的朝着皮筏遊去。
“豐哥!”
看到他們倆重新浮出水面,諸葛白等人瞬間驚喜的大喊起來,而探險局裏的人在這一刻也紛紛興奮起來。
“下面發生什麽了?”
“諸葛豐竟然真的被救上來了?”
“不對,不光是他上來了,你們看他們身後!”
“禁婆追上來了!”
一時間,探險局裏的人都紛紛驚呆了,而他們緊接着卻看見諸葛豐他們身後追着的就是禁婆。
那東西似乎是一大團水草一樣的黑色頭發,有一張慘白的人臉就像是被硫酸灼燒過一樣。
張着嘴,張牙舞爪的追殺過來。
那是
禁婆?
沒錯!
在諸葛白幾人定睛注視下,隻見那張恐怖的女人臉赫然就是從水裏出來的禁婆。
在意識到這個情況後,他們全都驚呆了。
“豐哥,小心!”
看到這個情況,諸葛白頓時大聲提醒。
張天來兩人幾乎是本能的回頭看去,緊接着就看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隻見那禁婆眼看着就要追殺過來。
“亂金柝!”
看到這個情況諸葛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而在這一瞬間再次用出了亂金柝。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禁婆竟然這麽邪門。
這亂金柝對付别人的話基本能夠讓對方失神十幾秒,而這禁婆竟然隻是失神了短短兩三秒而已。
“别愣着!”
想到這裏,諸葛豐頓時大喊道:“亂金柝堅持不了多久,快點把火把準備好!”
得到諸葛豐的提醒,在場的人終于反應過來。
禁婆那東西太邪門。
如果讓它逃出去的話,那就慘了。
一念至此,諸葛白幾人立刻攥緊手中的火把,而後朝着的諸葛豐他們伸出了手。
隻要将禁婆拖上來,衆多火把立刻就塞過去。
“啊!!!”
可就在這時那禁婆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于是凄厲的慘叫起來,劇烈的掙紮着。
一時間,那慘叫聲無比的凄厲,跟曾經那怨毒的歌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刻諸葛豐等人都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要撕裂了。
可就在這時候.
“動手!”
忽然,諸葛壽大喊一聲,手中的火把二話不說就朝着禁婆臉上捅去。
熋!
瞬間,禁婆的頭發和那張慘白的臉在接觸到火苗的一瞬間,竟然真的開始猛烈燃燒起來。
看上去,就好像比最容易燃燒的汽油還要猛烈。
幾乎是一觸即燃!
有用!
看到這一幕後,諸葛白等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
果然啊!
禁婆最怕火焰!
估計它全身都是極容易燃燒的物質,甚至比任何一種東西碰觸到火焰都要燃燒的猛烈。
“一起動手!”
“上!”
一念至此,張天亮他們也是二話不說,紛紛将手中的火把朝着禁婆捅了過去。
一時間,禁婆被無數的火把包圍。
它想要逃跑,但身體已經被燃燒起來,而它想要重新潛入水下,可諸葛豐随時都盯着它。
但凡有逃走的舉動,一個亂金柝就會定住它!
“啊!!!”
“啊!!!”
此刻,禁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下凄厲的慘叫。
那強烈刺耳的慘叫聲讓地下河道裏的衆人都感覺耳膜生疼,可幾人仍舊沒有沒有住手。
最終,在那熊熊烈火之下,禁婆的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衆人的眼睛裏這一刻全都是堅定地信念,就這麽看着禁婆的身體被烈火焚燒。
那凄厲的慘叫聲,讓整個地下河道都在回蕩。
方圓千米之内,全都一清二楚!
最終禁婆的身軀終于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但是衆人一時間卻沒有回過神。
沒别的!
因爲那禁婆的凄厲慘叫聲,之前幾乎響徹了整個地下河道。
不僅是在場的幾人耳膜生疼,探險局裏的人這一刻也都吓得噤若寒蟬,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禁婆的慘叫聲太恐怖了,衆人被吓得有些失神。
不過幸好那聲音沒有再持續多長時間,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後慘叫聲就戛然而止。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此刻整個探險局裏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而在場的聲音隻剩下那湍急的水流聲。
一時間,衆人安靜的盯着眼前的水面。
隻見那禁婆的最後一縷頭發,快速的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也就是在禁婆徹底被燃盡後,就好像是冥冥中自由定數一樣,那火焰也立刻熄滅了。
咕噜!
一時間,不知道是誰咽了口唾沫,他們再次朝着水面上看去。
隻見水面上哪裏還有禁婆的身影,它早已經被烈火徹底焚燒殆盡。
隻剩下一些類似于骨灰的粉末,漂浮在沾滿油脂的水面上。
“豐哥?”
這時候,諸葛白忍不住詢問了一聲。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但這時候就是想聽任何人說句話,哪怕是一個聲音也好。
這安靜無比的地下河道,讓他們現在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先做好準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還是諸葛豐先打破了平靜,随後說道:“那禁婆死之前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地下河道,估計水彘蜂和鲛人很快就會聚攏過來!”
沒錯!
那禁婆的慘叫聲太大,所以時間不等人。
想到這裏,他和張天來連忙上了皮筏,随後全都跌坐在上面大口的咳嗽起來。
一邊咳嗽着,也不知道是在水下灌進去的河水,還是他們的口水,全都肆意的噴灑了出來。
等到将喉嚨裏的水都咳嗽出來,他們才感覺好受一些。
伴随着新鮮的氧氣進入肺部,那種強烈的窒息感終于逐漸消退了下去。
同時張天亮和諸葛白他們也沒閑着。
等兩人上了皮筏後,他們立刻從背包裏取出這次攜帶的火把燃料。
這次所攜帶的是丙烷燃料。
這東西比汽油的可燃性還高,就算是潑灑在水面上也能夠一點就着。
甚至一瓶燃料就能覆蓋方圓十幾米的範圍,并且持續燃燒好幾個小時。
這些丙烷燃料,可是他們特意準備的。
一邊想着,衆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将丙烷燃料傾到進水裏,而那些燃料立刻化作油脂漂浮在了水面上。
等将七八瓶燃料全都灌注進去後,諸葛白等人連忙回到了皮筏上。
要知道那禁婆死之前的慘叫聲可是響徹了整個地下河道,靠着這種手段将所有的邪祟都吸引過來。
到時候将鲛人和水彘蜂全部燒死在這裏。
一念至此,衆人如何能不興奮?
但剛才也實在是太驚險了!
畢竟禁婆那東西在水下或許不如鲛人,但絕對是非常人之力能夠戰勝的。
諸葛豐之前竟然能将其定住?
這什麽情況?
想到這,張天來等人如何能不好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天來也是想到了關鍵處,随後連忙朝着諸葛豐詢問道:“你之前是怎麽做到的?”
沒别的。
因爲他也不知道,諸葛豐爲什麽能做到這種事情。
而聽到他的詢問,諸葛豐也是擡頭看了眼他,咽了口唾沫說道:“沒有什麽,亂金柝是武侯奇門裏的一種手段!”
“這種手段可以讓我短時間内将周圍的時間定住,但我最多能覆蓋周圍三米。”
“而且禁婆那東西太邪門,我一次最多能堅持三秒。”
什麽?
聽到這話,張天來頓時愣住了。
嘶!
沒想到他們諸葛氏的武侯奇門,竟然還能做到這種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等下豈不是更加有把握了?
他看向了諸葛豐,似乎有些激動。
與此同時,探險局裏的人們,也都紛紛炸開了鍋。
“竟然還有這種事?”
“那之後要是鲛人和水彘蜂過來,他豈不是能夠随時将那些東西定住?”
“不對,諸葛豐說了最多能覆蓋三米,而且一次隻能堅持三秒!”
“不過我覺得也不錯了,這樣多來幾次還是有機會能殺死鲛人的!”
此刻,探險局裏的人都紛紛意識到,這下子他們等下獵殺鲛人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
他們甚至覺得,接下來豈不是能夠平趟始皇陵?
“不說别的了!”
也就是在這時,諸葛豐催促道:“咱們趕緊做準備吧,等下如果真的有大量水彘蜂和那頭鲛人過來,我們必須謹慎點。”
“争取一網打盡!”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紛紛點頭。
既然已經萬事俱備,那麽接下來就是要獵殺鲛人了!
——
與此同時。
臨沂的一座老宅裏。
這裏地處山東南部,在古代有琅琊、沂州之稱。
更是古代時期,魯國的國都。
這個地方在過去就是各種文化大家的彙聚之地,以孔孟之道最是盛行。
所以如今這裏的一些古老家族與姓氏,算是最多的。
但居住在如今這個四合院裏的家族,卻鮮有人知。
因爲如今的公輸家早已沒落,沒有任何人參政,家族裏全都是在經商,要麽就是在務農。
雖然過得比大部分人全都要富足,但他們這一族卻從來沒有再出現什麽出名的大人物。
不過這麽多年下來,公輸家過得也算是惬意。
飯後有煙,睡前有茶。
但實際上公輸家的人卻不真的隻是這麽簡單,而是一個有着數千年底蘊的古老家族。
因爲他們這個姓氏的祖先,非常有名!
他們的祖先,就是魯班!
但魯隻是國姓,他們真正的姓氏是複姓公輸!
至于說這公輸家族的本事,也是傳承自魯班的手段。
說白了就是那所謂的神機之術!
至于他們爲何世代居住在這裏,是因爲這裏就是曾經的魯國國都所在。
不過别人不知道,他們公輸家族有一個老祖宗留下的鐵律!
那就是但凡公輸家族的人,絕對不能輕易去學超過機關之術的魯班書,而如果要學的話必須發毒誓。
一旦有家族子孫學了魯班書裏的内容,那麽就要終生留在公輸家,并且絕對不能再參與任何的政事,也不能經商。
終其一生,隻能以耕種爲生。
并且這條組訓延續了數千年。
不誇張的說,這個所謂的公輸家族比之前的諸葛氏還要隐藏的更深。
至于說公輸家的人爲何都本領高強,卻從來沒有人試圖打破祖訓?
實際上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
因爲别人不知道,但他們自己最清楚。
他們的老祖宗留下的絕技,那可不隻是所謂的機關術那麽簡單,魯班被稱爲木匠之祖,也不隻是會一些木匠的手段。
歸根結底,就在他留下的那本魯班書裏!
所謂的公輸家族,那在當時百家争鳴的年代,可是人盡皆知的大家族。
當時魯班所創造出來的機關術和當時的墨家相比,絲毫也不逞多讓。
古語有雲:墨家機關,木石走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
公輸家族始創于魯班,而後更是與墨家鬥争了數十年。
所以他們放着這麽厲害的手段不去學,可能嗎?
但沒人知道的是,想要學魯班書裏記載的手段就要付出一個慘痛的代價。
那就是不光終生要以務農爲生,而且還絕對不能娶妻生子。
更是不能有後代!
究其原因,一切都來自于那本魯班書!
實話說,就在魯班創造出那本魯班書裏的内容後,他自己卻将其命名爲了一本邪書!
更是有另一個名字,那就叫缺一門!
這個所謂的缺一門,絕對不是亂說來的。
因爲魯班書前半部記載的是驚爲天人的機關術,而後半部記載的則是各種邪門陣法與奇門遁甲!
但凡要是學了魯班書裏的手段,那伱此生必然命犯五弊三缺!
所以那本書也叫缺一門!
最關鍵的是魯班之所以立下這個族規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在創造出魯班書的手段後,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子和孩子都接連死去。
隻有他苟延殘喘了下來。
最終他痛定思痛,決定此生不再使用魯班書裏的内容,這才給自己保留下了最後一根苗裔!
也就是靠着這點血脈,将這個偌大的公輸家族傳承了下來。
所以這才會有這條族規。
但這個事情,常年以來卻成了公輸家所有人的一塊心頭大病!
因爲但凡是生在公輸家的人,誰不想學魯班書裏的内容?
可一旦學了,他們就要終日和黃土作伴,甚至不再允許娶妻生子。
沒别的!
因爲之前他們也嘗試過反抗。
但結果卻是命犯缺一門的他們,真的會鬧到家破人亡。
魯班規定學了就不能娶妻生子的原因,實際上是害怕他們以後的孩子和妻子全部死于非命!
所以當他們聽說了探險局的人要開發始皇陵後,就利用神機手段竊取了每一次他們進墓的視頻信号。
這種所謂的加密信号,對于别人來說或許無法截取,可對于公輸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更有甚者,這次他們在看到諸葛氏的人進入了始皇陵後,這些魯班的後代有些心動了。
此刻四合院的大廳裏,已經聚滿了公輸家的人。
除了一些遠在外地無法趕回來的,身在臨沂原地區的子孫都已經回來了。
而他們現在,正圍在一台電腦前看着視頻,而視頻中赫然是諸葛豐他們如今的畫面。
一時間,公輸家的人全都久久無言,半晌才有人開口。
“沒想到,連諸葛氏的人都進了始皇陵!”
“那個始皇陵裏不光有懸魂梯,還有更多的機關殺陣,看來諸葛氏的人有苦頭吃了!”
此刻,諸葛家的子孫全都臉色震驚的議論起來,而緊接着一個年紀大概花甲之年老人走了出來。
公輸木!
此人正是這一代,公輸家的家主。
雖然他身穿一身老農的衣服,看上去整日與耕田爲伍,但趕回來的這些公輸家的子孫。
哪怕是一個個都西裝革履,卻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的威嚴很高。
但他的威嚴卻不是來自于年紀和輩分,因爲在他這一代中比他年紀更大的還有好幾個。
可他偏偏是族長。
因爲他當初就是遵循族規,舍棄了自己以後的前程和娶妻生子的機會,選擇了修煉魯班書。
如今的他已經是整個公輸家族裏,對魯班書研究最透徹的那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