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内,各部門都已經落座。
而眼看黃局長等人到來,吳天祈也熱情的迎了上去,趕忙将他和劉長老安排落座。
接着,這才笑道:“黃局長,相信上面應該和您幾位都說清楚了,所以對于我來指揮這次的進墓事宜,您二老沒意見吧。”
不管怎麽說,該做的禮節還是要做的。
黃伯同再怎麽說也是這的一把手,而哪怕要帶着他們去送死,也得讓人走的安詳一點。
“那是自然。”而對于吳天祈的打算,黃伯同自然不知道。
但他看到對方這麽熱情,自然也不會和昨天一樣針鋒相對,于是也和氣道:“昨天也是我太較真了,其實有沒有守墓人都還隻是咱們的猜測而已。”
“今天一早,上面的文件就送過來了,那咱們來制定一下進墓之前的計劃吧。”
對于守墓人和探險局有關的猜測,黃伯同本就是排斥的。
昨天和吳天祈針鋒相對過後,他也後悔了半宿。
所以他一直在想,怎麽把探險局的禁令解除,卻沒想到上面的調令竟然來的這麽快。
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吳天祈的态度竟也在一夜之間改變。
難道說,他是讓上面吓怕了?
但也不對,如果他沒有上面的關系,爲什麽這次高層專門讓他指揮這次的任務?
不過說起來他也沒脾氣,誰讓人家吳天祈在上面有人,而且他們連續兩次失敗,也确實會被人看不起。
可問題是,上面如此快速的下達了命令,要求探險局盡快展開下一次的進墓活動,這可就讓他有點爲難了。
畢竟,張家之前的九門名頭,那叫的有多響亮?
并且,張奇臨他們進入墓葬後,也确實是展現出了遠超探險隊的盜墓手段。
但誰能想到,始皇陵裏竟然還有屍變的白起?
跟那個東西相比,所謂的螭蠱和火瓢蟲,簡直就成了小孩子的玩具。
如果他們再次展開行動,該怎麽對付墓中的危險?
在這種情況下,會議室裏的衆人讨論片刻後就都沉默了下來,衆人之間的氣氛也凝重到了極點。
開玩笑!
他們之前相信了張家人的能力,更是直接面向上級申請了這次行動,卻沒想到會繼續死人。
對此,他們有什麽辦法呢?
眼下,除非是使用重武器,但使用重武器的話,一定會直接破壞始皇陵,上面已經明令禁止了。
“吳部長,要不.我們還是讓上面派人來吧。”而想到關鍵處,黃局長開始推辭了起來。
可聞言,吳天祈卻搖頭道:“黃局長,如果探險局的人不去,怎麽和上面交代?”
聞言,黃伯同也沉默了下來。
是啊,怎麽交代?
直接承認他們的無能嗎?
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墓裏的危險,讓這群普通人進墓探險的話,誰能保證這次的安全?
但就在這時.
“黃局長,其實也不用太擔心這次,依舊是有九門的人和探險局組隊,而普通人完全可以走在後面。”
“并且,目前我們已知了墓中的東西,那麽提前做好準備的話,危險應該不多況且,這次上面也确實是派人來了,足以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什麽?
猛然聽到吳天祈的話,黃伯同頓時驚訝起來,怪不得吳天祈态度改變這麽快,原來上頭真的派人來了。
可他的話也說的太滿了吧?
什麽人,能夠在進墓後同時保護探險隊所有人安全?
要知道,張家是繼承了北派盜墓的手段,而北派無論是發丘還是摸金,大多數都是幾人行動而已。
難道是别的門派?
“吳部長,人來了。”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開口了。
誰?
一時間,在場的人員都是循聲望去,而顧長安也是立刻看到,門外走進來兩男一女。
爲首的男人四十多歲,自然就是剛覺醒窮奇血脈的張瑞生,後者則是個短發中年人。
另外,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似乎是個練家子。
就算是顧長安這種沒練過武的人也能看出,此人腳步穩如泰山,從腰部開始,力從地起,就像是旱地太歲,感覺不可撼動。
後面跟着的女人,三十歲左右,則是有種江湖氣,頭上梳着一個發髻,似乎身上還帶着一些硬家夥。
張瑞生的話,此前探險局裏的人已經在資料上見過,可後面的一對男女卻誰也不認識。
可是,等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張德福卻瞪大了眼睛。
“你是.陳家的大小子?”
聞言,陳家棟也露出了笑容,走上前來道:“張叔,上次見您老,還是三十多年前,那會兒我才十幾歲。”
“哎沒想到,這次是你來了,這一晃都這麽多年了。”而張德福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接着,他便連忙給大家介紹了起來。
一時間,會議室裏的人都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女,原來這陳家棟不是别人,而是九門下三門之首,卸嶺陳家的長子。
至于說,聽到這話後衆人爲何如此驚訝。
隻因爲,卸嶺一脈其實最早就是那個部門的人,而當年也是因爲秦嶺的事件,才和張家有了淵源。
可讓張德福都沒想到的是,一别三十年後,再次見到卸嶺的人,竟然是上面把他們重新請回來的。
在意識到這種情況後,這次就連黃伯同都不淡定了。
顧長安也是嗅到了危險,因爲聽張德福的介紹,這陳家棟算是卸嶺一脈中,對此道最有天賦之人。
得益于陳家以前就是某個部門的人,所以他年少時期,就跟着長輩進入過很多大墓。
并且,曆經艱險卻全都平安出墓。
還沒成年,他就将卸嶺的手段都學得非常純熟,但他自此以後卻并不滿足于此。
除了卸嶺的手段外,他還想學其它本事。
于是,成年後就跟随上面的人,常年在外奔襲,幾乎不回家族,長年累月在外面,不是進山尋墓就是拜訪高人。
“所以說,這位就是南派卸嶺魁首?”而聽到這些後,黃伯同忍不住詢問道:“可是,吳部長,若是這次還組織太多人同時進墓,陳先生一個人,能顧及”
“領導,您也不用這麽擔心。”而這時,陳家棟自顧自的說道:“雖說,始皇陵裏不僅圈養着螭蠱和火瓢蟲,甚至還能弄出白毛屍犼這樣的鎮墓獸。”
“别說是我,恐怕任何一派的人單打獨鬥,都不可能看到一點勝算。”
什麽?
聽到他這番話,屋子裏的氣氛更壞了。
“那你還不讓我擔心?”而想到這,黃伯同連忙開口。
“先别急。”
“雖然奇臨他們之前失敗了,但并不代表這次不行。”
“不過之前您也看到了,那個守墓人幾乎掌握着始皇陵内部所有的機關格局。”
“現在的話,想要用正常手段破解始皇陵已經不太可能,必要的時候我們必須用一些非常手段。”
“如果是在始皇陵内部發生性命攸關的事情,我們或許會破壞一些陵墓内部的構造。”
“當然,上面已經同意過了。”
“否則的話,在不能保證用出所有手段的情況下,我們也沒把握保護所有人的安全。”
陳家棟的話意有所指,而顧長安立刻就聽明白了。
這家夥,是打算出動卸嶺盜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