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唐樓相當于其他字頭香堂總陀地,是三眼管的,場子裏被差人查,傳出去都沒有面子。
三眼的小弟想盡量拖延時間,總之就是不能放這些差人進去,有什麽等三眼到了都好說。
可匆匆趕來PTU們态度強硬,他們剛剛從别的區調班過來,對觀塘地面上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恰巧遇上了市民報案,就匆匆趕來。
“我不管這裏是誰的場子,我接到市民報案,聽到槍響。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裏面有人非法持械,馬上讓開,不然告你們阻差辦公。”
說着領頭警長已經把手搭在槍上了,點三八警用制式左輪的槍套都已經打開,現在隻要一拉槍拔出來随時都能用。
其他三四個差人見警長一副要硬闖的樣子,也都有樣學樣,把手搭在槍上,隻要情況不對,随時準備拔槍。
軍裝PTU想進去搜查,可三眼的小弟們堵在大門口,連門都不讓他們進,而且從别的場子得到消息的三眼的小弟越來越多的圍了過來,樓下場面一時間很緊張,差人和古惑仔們互相對峙着。
“電台,PC17218呼叫電台,觀塘.懷疑有社團人士窩藏持械,呼叫支援.”
警長見狀,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趕緊一隻手搭在電台上呼叫支援。
“電台收到,請原地等候支援,注意安全over”
聽到電台的回複之後警長的松了口氣,可對面和他們對峙的三眼的小弟們臉上就沒那麽輕松了。
“喂,你上去看看,上面收拾好了沒有,條子要上樓檢查,又叫了支援,我們擋不住多長時間的。”
拿槍打死人的那個撲街早就跑了,這幫三眼的小弟之所以死死堵在門口,不讓差人上樓檢查有兩個原因。
一個就是這裏是他們的陀地,在真正的大佬沒有開口之前,他們這些做小弟什麽事情都沒做,就讓差人們進去随便檢查,一頓家法他們是逃不掉。
傳出去,三眼一定沒面子,說不定連盛先生臉上都沒光。
第二個,雖然惹禍的那個撲街帶着槍跑了,可樓上還躺着一個死人啊,還有一地的血,還熱乎的沒有幹。
這樣是讓差人看見了,把他們的陀地當成案發現場招來一大幫差人大查特查,說不定連藏在這間唐樓裏的海底名冊都能被他們翻出來。
那他們在江湖上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所以這種情況絕對不能發生。
樓下場面緊張,樓上也好不到哪裏去,烏蠅被三四個人死死壓住才沒有撲上去咬死鬼佛。
地上烏蠅小弟的屍體和血迹,阿華已經讓小弟在處理了。
能跟在各個大哥身邊的小弟,大部分都是屬于經驗豐富的,毀屍滅迹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經曆過,死人而已,在經曆了最初的慌亂之後,也都鎮定了下來。
他們務必要在差人沖進來之前,把現場收拾幹淨。
當初三眼進醫院的時候,盛家義讓他話事過一段時間,現在三眼和盛家義都沒有在場,陀地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
更何況,場面搞得這麽難看,和他的小弟烏蠅也脫不了關系。
他掃了一圈現場各懷鬼胎的大哥們之後,把目光落在他最相信的大飛身上,對大飛說道:
“大飛哥,麻煩你下先下樓和那幫差人談談,我怕三眼哥的小弟撐不住場面,出了這種事情,我想三眼哥很快就會到,上邊我來解決,其他事情等三眼哥和義哥來了之後再說。”
大飛一隻手摳着鼻子,一隻手煩躁的撓着自己頭上的長毛,出了這種事情,大飛是真的沒想到的。
剛回港島就撞上這種事情,他都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回到港島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給關二爺上香,而是去夜場嗨皮,關二爺發飙的緣故。
“行啦,下面的差人我來對付,伱們幾個跟我下去見見阿sir,麻的去了島那邊這麽長時間,還真他麻的懷念港島阿sir!”
大飛帶着兩個沒事做的小弟,從一道自動散開的人群過道中嘀嘀咕咕的下樓。
一直攔着烏蠅的幾個小弟一個不注意,差點被暴起的烏蠅掙脫沖向鬼佛,吓得他們急忙死死抱住,才沒有引起新的沖突。
鬼佛現在也很狼狽,甚至懵逼,他都沒想到的怎麽事情就發展成了這幅樣子?
明明是烏蠅這個混蛋在外面惹了新記和号碼幫,他是準備吃瓜看戲的,
怎麽一下子風雲突變,陀地裏出現一把大黑星,自己的小弟還開槍打死了烏蠅的小弟,關鍵是這個小弟還他嘛的跑了。
一下子就從吃瓜的位置,變成了被人吃瓜的尴尬地位。
剛剛和烏蠅的打鬥中他也處于下風,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不知道是被烏蠅打的還是被那些拉架的撲街,渾水摸魚下黑手弄得。
鬼佛坐在位置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嘴裏大口抽着煙恢複着體力,被烏蠅突然的掙脫吓了一跳。
事情搞成這幅樣子,鬼佛肚子裏也憋着一團火,一下子就忍不住爆發了,用力吐掉嘴裏的煙頭。
“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目露兇光的瞪着烏蠅,罵道:
“還沒完了,怕你啊?來啊!誰都别攔着,真當我怕你,今天我們兩個隻有一個人能站着走出這扇門。”
鬼佛在跟盛家義之前也是金牌打仔出身,不然盛家義當年借兵的時候,也不會讓他幫忙話事。
身手和底子還是在的,隻是近段時間放縱了,身子有些虛,再加上說到底都是自己人,沒有搏命的想法,才讓烏蠅先手壓制。
烏蠅的脾氣哪裏會慫他,咆哮着要沖上去跟鬼佛拼命。
除了幾個阿華的小弟死死拉住烏蠅,其他的大哥和他們的小弟都不說話也沒有參與,已經很麻煩了,他們不想把自己拖下水。
都在一邊冷眼看熱鬧,今天要不是這兩個混蛋突然發瘋,也不會搞到現在被差人在樓下堵門。
阿華鐵青着臉走到烏蠅和鬼佛中間,他平時脾氣不錯,能讓他真正生氣的時候不多,可這次阿華是動了真火。
死了人,還在陀地,下面差人堵門,烏蠅和鬼佛還在狗咬狗,最關鍵的就是今天的會,義哥會親自到場,結果陀地裏出現了一把槍?
麻的,要是沒有烏蠅和鬼佛搞事,槍沒有意外落地,那死的人不就是義.哥?
“夠了沒有?要打是吧?一定要躺下一個是吧?
好,下樓,當着差人的面打,我給你們加油助威。
打死了正好讓差人直接擡走!”
阿華也不慣着他們,不管是自己的小弟烏蠅還是鬼佛,他都不給面子。
烏蠅死了一個小弟,阿華知道烏蠅心情很不爽,但有人帶槍進陀地很可能就是要對盛家義下手,他的心情也很不爽。
在場十幾個大哥,每個人在江湖上都是名聲在外的大佬,能聚在這裏開會,都是因爲隻有盛家義能壓住他們,而且能壓服他們。
所以盛家義一定不能出事,否則一定會有場江湖大風暴在前面等着所有人,那時候死的就不止烏蠅的一個小弟了,會死很多人的。
“大佬,發仔被這個撲街打死了啊!”烏蠅紅着眼不服氣的沖着阿華叫喊着。
“打死你小弟的不是鬼佛,是鬼佛的小弟,現在他跑了,等搞定下面的差人,你可以帶人刮他出來,幫你小弟報仇,沒人阻你!
樓下一幫差人等着沖進來,你再鬧下去,所有人都要被你們連累,這裏是陀地,是不是一定要招一幫差人進陀地翻出海底名冊,拿着名冊挨個拉人才高興?”
“等大飛打發走下面的差人之後,你想做事我不會攔着,要是還當我是你大佬的話,現在就給我收聲坐低!”
在阿華嚴厲呵斥和眼神中,烏蠅最終還是不甘心的掙脫拉着他的小弟,拉過身邊一張不知道是哪個大哥的凳子,一屁股坐下,目光吃人一樣的盯着鬼佛,一聲不吭,隻是喘着粗氣。
搞定烏蠅之後,阿華又走到鬼佛面前,也沒有好臉色的說道:
“這裏是陀地,你的小弟在陀地拿槍打死人,你要給義哥和三眼哥一個交代。”
阿華目光灼灼的盯着鬼佛。
“槍是不是你帶來的?”
阿華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連加錢哥阿武還有其他想通其中關鍵的大哥也都一同齊刷刷扭頭,盯着鬼佛。
鬼佛不是傻子,聽到阿華這麽問,瞬間臉色大變,指着阿華大聲道:
“你說什麽?撲你阿母,阿華,想幫着你小弟公報私仇啊?這裏這麽多人,你憑什麽說槍是我帶進來的?你看見了?”
這個問題不是随便回答的,要是一個回答不好,可能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往陀地裏帶短狗?
這是準備幹什麽?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鬼佛不甘示弱的對着阿華怒目而視,隻要阿華再胡說八道,他就先翻臉掀桌子。
鬼佛怒視着阿華,心裏暗罵,阿華這個撲街真是陰險啊,當着這麽多大哥的面,自己但凡反應慢一點,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不是最好,我也沒說一定是你,随口問問,鬼佛哥不用這麽多心,不過帶槍進陀地不是小事,而且又是義哥難得親自到場開會。
這意味着什麽,我想各位大哥都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都知道什麽意思了吧?
帶槍進陀地,又死了人,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不管是三眼哥還是義哥知道了都一定會查清楚。
那個人跑不掉的。”
阿華的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的都沉默了,連對阿華怒目而視的鬼佛也不吭聲,隻是臉上表情精彩變化。
其他大哥也都沉默不語,暗自打量着周圍的人,他們自己有沒有帶槍進場是很清楚的,但是不是他們自己的小弟還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所有的大哥都在暗暗的打量自己的小弟或者其他人的小弟,表情各異,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些機靈一點的大哥們帶的小弟,也都明白了過來,警惕觀察着周圍,想找出那個罪魁禍首,現場不再有人說話,隻剩下烏蠅和鬼佛的粗重的喘氣聲,氣氛一下子就變的詭異。
大飛帶着兩個小弟到了樓下,三眼的小弟越聚越多,大飛好不容易從後面擠開一道縫隙走到前面,站在一幫穿軍裝的警員面前,道:
“咦,諸位阿sir這麽好興緻來喝茶啊?不好意思啊,今天東主有喜,茶樓歇業不招待客人,不如這樣幾位阿sir要是想喝茶明天再來怎麽樣?
我讓茶樓經理給你們打八折!”
“我們接到報案,聽見裏面有槍響,要進去搜查,再給你們兩分鍾,馬上讓開,再不讓開我們就強制清場拉人。”
随着到場支援的差人越來越多,第一個接到報案到場的PTU警長的口氣也變得越來越強硬。
前來支援的港島差人越來越多,可三眼手下的小弟也不少,因爲這裏是他們的陀地,三眼在這周圍做的生意不少,平時這些小弟都在各自的場子裏看場,收到風之後,也不看場了,全都齊刷刷到了陀地幫手。
眼看着古惑仔和差人越來越多,場面很可能會失去控制,大飛頭疼撓了撓他的滿頭長毛心裏叫苦。
“哎,真不應該淌這趟渾水的啊……”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大飛既然已經答應了阿華要搞定下面的這幫差人,就一定要做到,樓上的屍體和地闆上的血迹沒有那麽快收拾好的。
現在一定不能讓這幫差人上樓,不然事情就真的會變的越來越麻煩了。
大飛隻能繼續和面前的差人胡攪蠻纏拖延時間。
要是這幫差人沖上去的時候,上面的屍體和血迹還沒有搞定,那樂子就真的大了,他們這幫人一定會成爲整個和聯勝笑話,甚至整個和聯勝都會成爲江湖上的大笑話。
真是那樣,以後都不用出門啦,沒臉啊!
又有一隊戴帽子的軍裝PTU趕到,來的人正好還是認識大飛的一個PTU老警長,叫李永森。
他和大飛是老熟人了,以前大飛在洪興的時候,他們就經常打交道。
“怎麽樣師兄,我收到電台,說這裏需要支援,什麽情況?”
李永森帶着自己的下屬進場,站到已經把槍掏出來的警長身邊問道。
“剛剛我在隔壁街巡街,收到市民舉報,說這間茶樓聽見槍響,就準備進去查看,遭到這群疑似社團人員的阻撓,已經警告三次,他們再不讓開,就武力清場,進去查看。”
最初到的警長簡單的和李永森說了下情況,李永森聽完點了點頭,回到自己下屬身邊,讓自己的下屬做好準備,準備清場。
大飛見狀說道:
“森sir還有這位阿sir,我勸你們想清楚再做事,這裏這麽多人,你們全都拉的完嗎?
這座茶樓不是普通的茶樓,要是一般茶樓,幾位阿sir不要說想進來看看,就是住在裏面我大飛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要不幾位阿sir再等等?三眼哥馬上就到了,他是茶樓的老闆,他開口讓幾位阿sir進門飲茶那就什麽問題都沒了。
現在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森sir,大家這麽熟,我大飛什麽時候不給你面子過?
不要讓我難做啊。”
大飛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盡量拖延時間。
“哇,這裏這麽熱鬧啊!什麽事啊,大飛哥?
好久不見,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了,我還以爲聽錯了,真的是你啊!
聽O記的夥計說,你不是去島那邊發展業務了嗎?
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都不說一聲,真不夠意思啊!”
一個胖胖的身影從一幫差人中間擠過,高舉着手拿着差人的胸牌證件方便通過,一邊往人群裏面擠一邊還很有禮貌對被他擠到的PTU差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自己人,這位師兄,這位師姐,借過一下,最近工作忙,都沒時間減肥,真不好意思。”
“沙sir?”
大飛見又是一個熟人,還是CID的沙展,槍擊死人這種重大案件,正好歸他管,業務對口。
大飛的頭更疼了,一幫PTU還沒打發走,又來一個刑事組的沙展?
來的人是東九龍CID的沙展肥沙,觀塘正好是他的轄區,他剛從自己的線人那邊收完風準備揸車回差館。
沒想到從車裏電台裏聽到,這邊需要支援他就趕緊開車趕了過來。
因爲他聽見老唐樓茶樓這個地名,這些軍裝PTU不知道就算了,他這個專門管觀塘轄區的CID沙展不可能不知道這座老唐樓茶樓是什麽地方,
這裏他麻的是A貨義的陀地。
一幫PTU軍裝這麽勇,準備沖A貨義的陀地,他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油門踩到底,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還好趕上了,再遲幾分鍾,說不定就出大事。
肥沙和另外一個剛剛調到觀塘的PTU警長不熟,假笑着和他打招呼外加安撫道:
“師兄,我是這區的CID沙展肥沙,先不要沖動,我來解決,我來解決。”
警長聽到是CID的同事這麽說,思索了片刻才重新把槍賽回槍套裏,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職責所在,再加上差人的面子,才把局面搞得有點僵。
有人願意幫他出面頂這個麻煩,他也很樂意,他和他的夥計們也能省點事,萬一以後有問題,也能把事情推到CID的頭上,和他們PTU沒有關系。
畢竟他是準備清場搜查的,可誰讓CID的沙展說現場他接手的,
發現槍擊這種大案子,PTU按照規定是要聽從現場CID的指使做事的,沒毛病。
肥沙見PTU的同事冷靜下來,就把李永森拉到一邊說話。
這幫PTU裏面,他就和李永森熟悉,有些話要先和他溝通好,才能搞定其他的PTU。
“阿森,什麽情況,玩的這麽大,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啊?”
肥沙因爲太胖,身體有些虛,來的又有些急,和李永森說着話,額頭都冒出些虛汗了,費勁的從口袋裏掏出手帕一邊擦拭着汗水一邊和李永森說着話。
“什麽地方?”李永森眉頭一皺問道。
李永森從來沒有負責堂口附近的幾個街區,所以不知道這座唐樓的背景。
但是他從好友肥沙的表現看來,已經知道這座唐樓不簡單了,扭過去,視線從堵在門口的差人和古惑仔頭頂略過,觀察着那座唐樓,尤其是三樓那扇破碎的窗戶,最吸引的他的目光。
李永森腦海中浮現出,子彈擊碎窗戶,玻璃滿天飛落的畫面。
“A貨義的陀地啊!”
肥沙的擦完虛汗,緊張的繼續和李永森說道:
“雖然你是PTU,這些事情不是很關注,但是大家兄弟一場,我不能看看你掉坑裏不拉一把。
從鄧肥撲街之後,江湖上邊個不知道,A貨義就是和聯勝的太上皇。
和聯勝他話事的啊!
和聯勝九區話事人,不管是大D還是其他區的話事人,都靠着他吃飯。
A貨義的陀地,那就是和聯勝的陀地,你當差人這麽久以來,哪次做事見過,有差人沖進一個有五六萬小弟的大字頭的社團陀地查案的?
這不是查案。
是在扇和聯勝還有A貨義的臉啊。”
肥沙說着就小心翼翼的指着堵在門口那幫三眼的小弟。
“看見沒有,這麽多古惑仔,我們就十幾個人,硬闖是要吃大虧的,這一分鍾我們帶人闖了和聯勝的陀地,下一分鍾,和聯勝其他區的場子說不定就會亂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A貨義知道了怎麽想?
隻是裏面傳來疑似槍響,你又沒看見A貨義拿着槍在裏面殺人。
都這麽久了,沖進去調查能調查出什麽鬼?
他現在和鬼佬走的這麽近,港督府都常進常出,得罪他?你怎麽想的?辛苦了二十多年了,是不是想十幾萬退休金打水漂啊!
聽我的,不能硬闖,真有事,大不了去找三眼談,讓他交個人出來擺平。
你招呼PTU的同事先撤,茶樓那邊我去和他們搞定。
阿森,下周我長官升我職,一定不能有事啊,就當幫我個忙。”
“行,你搞定現場,我搞定PTU的同事。”
李永森盯着肥沙看了十幾秒之後開口,答應之後就朝着另外一個PTU警長走去,拉他到邊上沒人的地方,小聲勸說着。
沒兩分鍾,另外一個PTU的警長好像被李永森說服了,看了肥沙一眼,肥沙就滿臉堆笑的和他揮手示意自己會搞定,讓他不要擔心。
猶豫了片刻,最先到場的PTU警長才把槍收回到槍套裏,扣上槍套的扣子,手離開了槍的位置。
又對電台彙報了現場的情況,告訴總部事情已經有東九龍CID沙展肥沙接手,他才招呼着手下的夥計繼續巡街。
李永森搞定PTU的同事之後,又走到肥沙面前,叮囑道:
“搞定了,不過後面要是總部問詢,他會把事情推到你這裏,你自己搞定首尾,我還要巡街先走了,自己小心,有問題就call我。”
李永森對自己人一項不錯,肥沙看着李永森笑着說道:
“夠意思,等你收工一起宵夜,我請!”
李永森帶着手下的夥計走了,繼續巡街,路上一個剛調到PTU的女差人用手拍了拍靓麗的胸口後怕的說道:
“吓死我了,我還以爲真的要開槍呢?還好沒事了,剛剛我的手都在抖呢。”
另外一個對她有意思男差人打趣道:
“不用怕,哪隻手抖我幫你按按穴道就不抖了,我有學過中醫啊。”
“去死!”
沒有事情發生,沒有沖突,虛驚一場,李永森手下的這般PTU們雖然是差人,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幫年輕人,很快就放松的說笑起來。
不過另外一個同樣剛剛出學校的年輕女差人卻眉頭緊皺,抿着嘴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追上走在最前面警長李永森問道:
“森哥,我們剛剛爲什麽不直接進去搜查?這不是對市民的安全不負責任嗎?”
李永森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不停的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們差人做事是要将證據的,又沒有受害者,你也沒有親耳聽見,按照條例,搜查不搜查都可以。”
“這是對市民安全的不負責任!”
李永森不在乎女差人頂撞,一雙眼睛繼續如警惕的獵犬一樣掃視着街面,觀察着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隻不過腳步比平時快了不少,因爲剛剛趕去支援,浪費了不少時間,要是不加快腳步,把時間追回來,他們這組人就要晚收工了。
李永森一邊掃視着街面,一邊開口問道: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座茶樓是什麽地方,擋在夥計們面前的那些人是什麽人?”
“什麽地方?茶樓就是茶樓啊,那些人一看就是古惑仔,不是好東西,我們剛剛就應該把他們全部拉回差館。”
通通拉回去?又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年輕人,這幾年差館學校教出來的新人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李永森心裏有些失望,沒搭理女差人熱血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那裏是和聯勝的陀地,和聯勝上上下下五萬多人,比我們整個港島差館的夥計人都要多。
沒有十足的證據就進他們的陀地拉人,對古惑仔來說就是挑釁。
爲了不被其他社團的人嘲笑,和聯勝的人就一定會向找機會到處報複,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同事會因此受傷。
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普通市民受到連累。
這就是你要的爲市民的安全負責嗎?”
最近很忙,接下來可能每天隻有個六七千字的大章,各位靓仔多多包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