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的人被差人送進了赤柱,沒人看着,在們的場子的地盤也被其他的字頭瓜分,
就連一些小字頭,也搞到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小場子,跟着喝了一口湯。
最高興的就是盛家義手下的那幾個堂口話事人和聯勝還有聯記的幾個大哥,
這麽好的事情,正巧遇上大D嫂過生日,大D很高興,大擺筵席請了很多字頭的龍頭話事人和堂口大哥來一起給他老婆慶祝生日。
大D隻手端着滿滿的一杯洋酒,一臉嚣張春風得意,講電話的聲音還特别大,聯記和盛家義手下那些堂口想不聽也都聽見了。
“是啊!義哥,老婆過生日啊!
哎,我是個低調的人嘛,本來我都不想搞這麽大場面的!
但是沒辦法,女人嘛要面子,義哥你知道的很麻煩的嘛!
擺幾桌就擺幾桌喽!
哈哈哈,沒關系,當然是陪港督食飯重要了!
有義哥這個電話行了,大家兄弟來的嘛!
好好,義哥有空一起食宵夜,有骨氣,打邊爐!“
大D深怕别人聽不見一樣,嗓門大的就差拿着個大喇叭放在嘴邊喊了。
“大佬義的電話啊!特地打過來給我老婆慶祝生日啊!本來還準備把港督的飯局推一推,自過來給我老婆敬酒的,我說算了!
點樣港督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了,敬酒就不用了,下次再補就行了。”
一幫大哥看着大D嚣張吹水的樣子,恨不得上去給這個撲街兩下,讓他收聲閉嘴。
還你讓義哥不要過來,麻的,人家義哥能在和港督食飯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你,就已經很給伱大D這個古惑仔面子了。
還下次補?補你老母啊!
人家義哥港島大富豪,太平紳士,金三角幾千條槍來的,們給你馬子敬酒?癡線!
要不是大家都是在義哥這個跺裏混飯吃,這幫大哥裏面有很多人其實是真的不想搭理大D這個撲街的。
這次要不是吃下洪興那幫撲街這麽多場子,心裏高興,誰他嘛的願意來聽大D這個撲街吹水?
“不是吧,大哥,是不是真的啊。義哥每天有那麽多生意要忙,還有時間給你“
不是每個人都慣着大D這個嚣張的撲街的,烏蠅就看不慣大D這個混蛋,張口就要怼大D。
可這次來給大D老婆送禮的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大佬阿華。
盛家義已經和阿華說了,三眼出院回來之前,他這邊字頭的事情由阿華話事。
這種情況下,阿華當然不會讓烏蠅這個撲街亂來,
阿華呵斥住了烏蠅,不搭理一臉怨念的烏蠅,主動端起酒杯笑着對大D敬酒。
敬完酒,阿華又拉着挎着臉的烏蠅一起給已經走到大身邊的大D嫂敬酒。
“祝大D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越老越年輕。“
都是古惑仔,說不出什麽有文化的賀詞,其他的大哥也都站起來一起敬了一杯酒,嘻嘻哈哈的說笑了一會兒。
“麻的。跟着大佬義做事就是舒服,這次搞掉洪興,我拿了七八家場子,都是油水地啊。
撲你老母。這次發财了,每個月最少落袋100萬港紙啊。”
一個聯記的大哥已經喝多了,滿面通紅,隻手食着煙,一隻手拍着桌子很是興奮的和邊上其他的聯記大哥吹水道。
“麻的。這還用說。在大佬義手下做事當然舒服了!你以爲跟洪興那幫蛋散一樣,個個眼盲跟着蔣家那個撲街胖子做事,有錢就往自己口袋裏提,出了事就讓下面的人出來頂!
我看那洪興這次是真的撲街了,整個字頭都完蛋了。蔣家這個群子真的不行啊,可惜洪興這麽大個字頭,幾十年的招牌就敗在他手上。”
“可惜個鬼啊!要我說就是洪興活該啊!連大佬義都敢得罪,三眼哥就是因爲洪興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要是不搞定洪興,以後我們還點樣出來混?”
聯記一幫大哥你一我句,今晚都很盡興,在酒桌上對着瓶子一邊吹水邊喝酒,氣氛很熱烈。
大D哥擺脫了幾個來敬酒的小字頭的話事人的糾纏,拉着也喝了幾杯臉色微微紅的阿華在陽台上食煙:
“我聽我頭馬長毛說,義哥的老頂同叔明天就要出獄了。
我同義哥說了,他說三眼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社團的事情交給你話事,讓你看着安排。
你怎麽想的?明天要不要派人過去給老東西接接風?
點說都是義哥老頂來的,要是老東西出獄,我們都沒有表示不太好。“
義哥老頂同叔要從赤柱出來了?
阿華一驚,被冰涼的夜風吹,微醺的醉意随風而散。
兩人又說了幾句,大D就被他的老婆叫回去,給他老婆家的親戚敬酒去了。
大走,烏蠅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走到阿華身邊,滿臉醉意和不爽,看樣子對剛剛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大佬,我都聽見了。麻的,大佬義老頂出獄要擺接風宴也是我們擺才對,大佬義都說了,三眼哥出院之前,社團你話事的嘛。
大D他什麽意思?搶風頭啊!大佬你放心這場接風宴交給我,我一定給老頂的老頂辦的風風光光的,要是大D這個撲街敢搶風頭,我他麻的就帶人掃了他的場子。斬死他的冚家産。”
烏蠅揮舞着手臂,惡狠狠的說道,阿華看滿面通紅,一臉酒氣的烏蠅就知道這個撲街又喝多了。
阿華一陣頭疼和無語,以前烏蠅這個撲街做小弟的時候,也常常喝多,但是那時候就算喝多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麽嚣張,動不動的斬人掃場,酒品比現在好多了。
阿華伸出手,薅住烏蠅的後腦勺,使勁捏了捏,力氣用的有點大,讓烏蠅疼的龇牙咧嘴,算是給他醒酒了。
“衰仔!我告訴你,你不要給我亂來,更不要給我搞事情!
論實力,論能力他們哪個都不比我們差,而且在别的字頭的時候就已經是大哥了。
義哥卻把社團的事情讓我暫時話事,别看剛剛在酒桌上一個個笑呵呵的喝酒吹水,其實心裏都不很不爽。
都等着,看我們兩兄弟笑話!你要是這個時候和大D鬧起來,争着辦什麽接風酒,不是在幫我,是害我啊!
而且義哥認不認這個在赤柱養老的老頂還不一定,你這麽積極幹什麽?敬老啊。“
阿華說話的時候轉過身看着從大廳到陽台的唯一大門,确保沒有人盯着他們兩兄弟說話之後,團繼續往下說道:
“行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先把尖東洪興的那幾家場子搞清楚先。
以前他們是洪興罩着的,烏煙瘴氣,什麽都搞,現在不一樣了,場子是義哥的。
管好下面那些剛剛過檔的小弟,義哥定下來的規矩,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要和他們講清楚。
不然搞出事情,動家法的時候,你别來和我說情。
至于那個在赤柱養老的什麽老頂怎麽處理,再說。
阿華警告了烏蠅一遍,讓他不要去惹大D,就進到大廳,又和那些大哥虛情假意的喝了幾杯酒之後,裝作喝多了就帶着已經醉醺酥的烏蠅走了。
讓兩個小弟先送烏蠅回去之後。
阿華上了自己那輛黑色低調的商務車,關上門,了晃腦袋的,點了根煙,臉上哪有一絲醉意。
想着剛剛大D和他說的話,阿華掏出手機,給他老頂義哥打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那頭忙音響了幾分鍾,電話就接通,
一聽電話接通了,阿華趕緊出聲道:
“喂。義哥。我是阿華.”
阿華把大D說的事情簡單的和盛家義又說了一遍,想問問盛家義對赤柱那位老頂什麽态度,問清楚了,他們下面這些做小弟的好表态。
雖然盛家義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古惑仔,也不親自混字頭了,但是他手下還有很多混字頭的江湖大哥跟着他揾食吃飯。
就算在江湖規矩已經變成一坨屎的今天,“尊師重道“這一條還是有很多江湖大哥看重的,至少是表面上做做樣子。
畢竟要是他們這些大哥一個個手下那麽多小弟,要是連他們自己對上面的大哥都不屑一顧,怎麽讓下面的小弟聽他們的話?
尤其是在和聯勝,更爲重要,叔父輩是傳了近百年的規矩了,那些退了休的叔父輩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靠的就是下面的小弟這點尊重活着。
就是因爲尊重,他們這些叔父輩才有資格每兩年出來選次話事人,不然除了張嘴,什麽都沒有的老東西,誰還混鳥他們。
在和聯勝“敬老”這項規矩已經傳了一百來年了,盛家義也不想打破。
畢竟古惑仔一身臭毛病,敬老已經算是和聯勝小弟項爲數不多的美德,盛家義覺得他有必要維護一下傳統美德。
“大D要辦就讓他辦喽。
不過讓大D花樣不要搞那麽多,老家夥年紀那麽大了,在赤柱憋了那麽久,不要從赤柱出來就進被白車送到醫院養老啊!”
說完,電話阿華聽着電話那頭傳來陣嘈雜還有其他的說話的聲音。
看來義哥那邊是真的很忙啊?不過剛剛大D不是說,義哥在陪港督食飯嗎?
怎麽聽起來不像啊,好像還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大D被義哥忽悠了,義哥根本就不是去和港督食什麽餐,隻是單純的沒時間來參加古惑仔馬子的生日宴而已。
也是,義哥每天那麽忙,随便義哥處理樁生意簽個字都是上百萬港紙,哪有時間和這些古惑仔吹水。
阿華不由的有些感慨,他的老頂是真巴閉,從一個古惑仔混到今天大富豪的位置,阿華是真的服氣。
阿華就這樣靜靜的等着不敢出聲打擾,等盛家義那邊忙完之後電話裏再次傳來聲音。
“和聯勝兩年次的話事人不是又要開始選了嗎?
以前都是鄧伯這個老東西家獨大說了算,那是因爲這個老家夥在我們和聯勝的輩分最高,所以他說了算。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同叔和他是同輩的,
鄧伯不是很喜歡講輩分,說規矩?
這次和聯勝選新話事人,讓同叔去和鄧伯還有那些老東西打擂台,我們現在這麽多生意要忙,沒時間和那幫老東西浪費時間,就不摻和了。
告訴同叔,就說我話的。隻要以後兩年選一次和聯勝新話事人的事情他能壓住鄧伯,我保證他下半輩子舒舒服服。”
盛家義交代完阿華,就挂斷了電話,同叔出獄的事情是他很久以前就走的一步閑棋,本來就是打算用來對付鄧伯的。
同叔是和鄧伯同一輩的人,當年鄧伯做了話事人之後的一屆,就是同叔做的話事人。
不過就是鄧伯那屆做的太風光了,整個和聯勝的聲勢達到頂峰,所以在叔父輩當中,他的聲音才最大,别的叔父輩不管是不是真的服他,都要聽他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手下的門生裏出了人才,從一個夜市檔口賣A貨做起,一路到今天的港島大富豪,不要說和聯勝就是整個港島的字頭都要給他門生面子。
這次有盛家義的支持,在和聯勝,鄧伯和他到底誰夠大聲就說不準了。
阿華給盛家義打完電話之後,就招呼小弟揸車送他回家。
車上阿華打了一路的電話,各個通知那些和聯勝叔父輩們的老家夥,讓他們明天不要安排事情,準備參加接風宴。
串爆這個老鬼從上次選話事人,吉米仔上位之後,因爲收了吉米仔的好處,一直都過得很舒服。
大晚上,他還在一家相熟的麻雀館打麻将,突然收到阿華的電話,說明天要給A貨義的老頂接風,他愣了一下。
年紀大了,又喜歡玩,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
A貨義還有老頂?這個撲街這麽嚣張,邊個冚家産命這麽硬,有命做他的老頂?
知道阿華報出同叔的名号,他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阿同這個撲街啊,當年不是說判了三十年,這麽快,三十年過去了,放出來了?
串爆有些恍惚,看來有好戲看了,現在和聯勝上下都知道,三眼住院,A貨義把和社團有關的事情都暫時交給了阿華。
阿華都親自出面找他們這些叔父輩去給阿同這個撲街接風,很明顯了,隻要不是眼盲都看得出來,定是他背後的A貨義點頭
再加上最近,和聯勝換屆選新話事人的風又起來了,和聯勝裏已經有不少其他區的大哥跑到他這邊許願拉票了。
都是對和聯勝的話事人感興趣的堂口揸FIT人。
偏偏在這個時候,阿同這個撲街竟然出獄了,看來鄧伯和A貨義之間還會鬥次,上次鄧伯沒有搞過A貨義,這次串爆也不看好鄧伯。
雖然串爆的年紀越老越大,但是都說人老成精,串爆越來越清楚,以後的和聯勝是誰話事。
鄧伯已經老了,半隻腳都踩進棺材的人了,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除了輩分大和一身肥肉,拿什麽和A貨義鬥?
串爆接完阿華的電話,心裏不爽在罵鄧伯,鄧伯也接到了阿華的電話,但是就比串爆這個古惑仔有涵養多了。
挂了阿華的電話,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時政新聞,耷拉着眼睛,快睡着了一樣,不知道在他在想什麽。
電視裏面播放着聯合王國女王往年的短片,因爲女王的生日快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華就讓手下的小弟開了十幾輛車帶着幾十個小弟,在赤柱門口等着。
車子是清一色的皇冠,小弟也都清色是的穿着黑色的西裝,打着領帶,帶着墨鏡,氣勢非凡。
大也有叫人去接同叔,不過和阿華手下的小弟一比,大D的這些手下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非主流。
一個個腦袋染的五顔六色,穿的稀奇古怪,知道的他們是混字頭的古惑仔,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雜技團跑出來的小醜。
阿華的小弟和車隊一派整整齊齊的停在赤柱前的馬路邊上,赤柱裏面的管教差人也都已經收到了風,一些不當班的管教差人,都上了赤柱高高的圍牆上看熱鬧。
他們是赤柱的管教差人,犯人刑滿釋放出獄,他們沒少見,但是像今天這樣,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搞得比港督出巡還誇張。
“喂!外面這幫人搞什麽?“一個剛剛休假回來的管教差人,疑惑的看着外面誇張的車隊和古惑仔。
在高牆上一群各懷心思的管教差人的注視下,赤柱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已經換上一身休閑襯衫的同叔,在殺手雄陪同下,走了出來。
同叔眯着眼回頭看着赤柱厚重的高牆,心頭思緒萬千,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有活着走出赤柱的這一天。
門口等着的阿華小弟和大D小弟馬上就迎了上去。
“同叔!”
“同叔!”
幾十号人齊刷刷一起喊人的景象,讓在苦窯裏蹲了十幾年的同叔,有種好又回到的當年的叱咤江湖的感覺。
阿華的小弟先人一步,迎着同叔上了打頭的一輛全是6車牌的皇冠,帶着車隊揚長而去,大D的小弟見同叔被人“搶”走了,悻悻的罵了一句撲街,就緊緊的跟了上去。
同叔可能在赤柱裏待得時間太久,有些暈車,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開了兩個半小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