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裏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盛家義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幫家裏人選禮物。
連大北盛家義都給他準備了一件禮物。
一輛嶄新的黑色賓利!和盛家義在港島那邊那輛是同款。
而且聽飛仔東說,盛家義那輛黑色賓利就是他從島這邊收的水車,
“呐,别說我這個做大佬的小氣,送你一輛賓利。”
“義哥,你.我……”大北手裏攥着車鑰匙,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讓他激動的不是這輛車的牌子,也不是這輛車值多少島币。
而是這輛車是他大佬親自送他的。
“行了,什麽你伱你的,都是自己人,一世兩兄弟,在我心裏,你同三眼一樣,都是我的親兄弟!”
“最後囑咐你一句,家裏的事情可以聽老婆的,外面的事情回家就不要和老婆說。”
“放心吧,義哥,我明白的!”
大北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義哥,真的明天就回港島了?”
“不回去幹嘛?你的婚禮也參加完了,周朝先那邊的事情也解決了,剩下的事,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搞定,是時候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大北的手機響了。
“爸,我在我大佬這裏,什麽?我現在就過去!”
盛家義疑惑地看着臉色大變的大北,等大北放下電話,盛家義才開口問道:“咩事啊?”
大北好像還沒從剛剛那個電話震驚的消息中緩過來,緩緩轉過身看着盛家義說道:
“義哥,雷功進了醫院!”
盛家義眉頭緊皺,雷功進了醫院?
“咩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剛剛救護車去了雷功的别墅,把雷功拉去了島北醫院,這次可能真的兇多吉少,讓我趕緊也過去醫院!”
大北手裏還攥着手機,現在和三聯幫的合作才剛剛起步,要是這時候出了意外,會嚴重拖緩他們做事的進度。
“義哥,我們點辦?”
盛家義忽然有些頭疼,雷功這個撲街什麽時候不好進醫院,這個時候進?
要是這個時候雷功死了,那三聯幫估計要亂一陣子,畢竟島裏不隻是隻有他一個幫派。
爲了賺錢,大大小小的幫派摩擦不斷,隻要這次雷功不能站着從醫院走出來,盛家義肯定,三聯幫接下來的精力就被處理下面那些想撐着三聯幫龍頭空缺的上來咬一口肥肉的幫派吸引去。
那麽和他的合作也自然而然的會停止!
港島那邊的機器已經發出來。
盛家義不關心雷功是死是活,但是不管死活都好,就是不能耽誤他搵錢。
每晚一天開業,就少搵一天的錢!
“你先去醫院看看,要是有咩事,馬上就給我打電話,自己不要拿主意,要是雷功這個老撲街真的挂了,記住,馬上給我打電話,你嶽父的話也不要聽!”
盛家義嚴肅的交代着大北。
“我明的義哥。”大北看着盛家義這副嚴肅的表情,趕緊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大北匆匆的走了,揸的車就是盛家義送他的那輛新黑色賓利。
盛家義下樓找到了也在收拾行李的韋吉祥和小馬哥。
“出事了,明天走不了了,阿祥你去把頂莊和北館兩個角頭的大哥請過來,就說晚上我請他們食飯!
小馬哥,你把我們從港島過來的兄弟攏一攏,讓他們食好飯,睡好覺,拿刀的時候,不要給我手抖,腳軟!”
直到淩晨一點多,大北才從醫院裏把消息傳回來。
“義哥,雷功下手術台了,現在轉到了ICU,人還沒醒。”
放下電話,盛家義打開門走到廊檐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陰雨綿綿淅淅瀝瀝,空氣有些潮濕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不隻是盛家義感覺到了島裏的江湖要變天了,島裏這些本地混江湖的感受更強烈!
連最近一心撲在選立委的周朝先都收到了風。
“大哥,現在是好機會,雷功這個老鬼一直都壓在我們頭上,現在好了,連老天都要收這個老東西,我們可以趁機去搶他們的地盤,大哥,隻要你一句話,今晚就帶着兄弟們先搶了他們的地盤!”
周朝先卻沒有他的小弟那麽興奮,雖然他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不過雷功這個老鬼進醫院的時機不對。
他要是在早半年,或者晚半年都行!
偏偏選在他馬上就要出馬選立委的當口要死了,這不是存心和他周朝先過不去嗎?
周朝先現在很爲難。因爲白天他剛剛去見過侯部長,侯部長已經正式答應推舉他出來參加立委的選舉。
再三囑咐,在立委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千萬不能搞出事情來。
不然别說他的立委的位置,很有可能會影響他們這派人長官的選舉!
“大哥,你說話啊!”小弟已經激動的不耐煩了,見自己大哥一直坐在位置上抽着雪茄,催促道:“現在不隻是我們收到了消息,島裏的大哥就沒有不知道雷功進醫院的,要是我們下手晚了,就被别人搶先了。”
“催催催!催你媽啊!被别人搶了又怎麽樣!我有說過要你們去搶三聯幫的地盤嗎?跟了我這麽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馬上就是島裏的立委了!我爲了這個位置花了多少島币?區區幾個三聯幫的地盤值多少錢?能和我的立委的位置比?!”
周朝先指着小弟罵道:“你現在把上就出去,告訴手下的兄弟們,這段時間不要給我惹事!一切事情都給我放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選立委!”
周朝先是個狠人,不然也不會白手起家打下偌大的松林幫!現在還出來參加島裏立委的選舉,他是一個聰明人,有腦子,又夠狠,一旦做了決定,就容不得下面的人反對!
不隻是周朝先的松林幫,就是北館上下也有些年輕的後生仔蠢蠢欲動,想着趁着這個機會做一些事情上位!
“大哥!爲什麽不做?”一個小弟激動質問着高國仁。
“不趁這個機會多拿幾塊地盤下來,以後都不會有這種好機會了!”
高國仁放下手裏的啤酒罐,看了一圈自己的小弟,教訓道:“就你聰明!就你知道是機會!你這麽厲害,要不要我這個角頭大哥的位置讓給你做啊!”
“大哥,阿西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有些激動”
另外一個看起了比較沉穩的小弟見自己大哥有些生氣了,趕緊出聲解釋着。
“是啊,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那個被高國仁教訓的小弟也有些委屈,小聲的嘟囔着抱怨着。
高國仁見手下小弟這副樣子,翻了一個白眼,正準備和他們解釋一下,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一個眼尖會來事的小弟,趕緊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油膩的手,把手機拿起來遞給高國仁,
“大哥,是貴董電話!”
貴董電話?桌上原本被高國仁教訓的有些掃興的小弟頓時就來了精神!
這麽晚了,貴董還會打電話過來,就一定有大事!
而今晚最大的事情,就是三聯幫的龍頭雷功這個老鬼進了醫院。
貴董一定是打電話過來讓大哥去搶三聯幫地盤的!
“老大!”高國仁接起了電話。
貴董講了足足五分鍾,才把他要說的話說完。
高國仁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關上了房門。
“A貨義真的這麽說?”
電話那頭的貴董一臉震驚,原本他是打算讓國仁帶人,趁這個機會去搶幾塊地盤過來。
他以爲自己的膽子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這個A貨義膽子比他還大!
竟然要支持忠勇伯的女婿上位做幫主?
貴董才猶猶豫豫的說道:“國仁,這件事情會不會不靠譜?一邊和人家三聯幫合作着電玩廳的生意,另一邊又打着人家家當的主意,也太狠了吧?”
高國仁解釋道:“大哥,我聽說這次雷功出事進醫院,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和他家裏有關系!”
貴董眉頭一皺,他也是老江湖了,什麽場面沒有見過。
這種因爲家财搞出事情的他也見多了。
“你是說,雷功的兒子已經做太子做的不耐煩了,自己動手幹掉了老子,準備登基?”
“這次雷功進醫院就算不是他的兒子做的,也和他那個小情人丁瑤有關系!”
高國仁小心的壓低聲音說道。
“靠背啦,這麽勁爆。”
貴董驚訝的叫出了聲。
“行吧,北館現在的角頭大哥是你,這件事情,你要是有把握,就跟着玩一把大的,這幾年我們北館的地盤越來越小,要想徹底翻身,就看這一把了,不管那個外鄉人搞什麽鬼,都沒關系,地盤和兄弟都在我們手裏,隻是換了名字而已。”
——
雷功在ICU裏待了兩天都沒醒過來,給雷功做手術的專家教授說他醒過來的機會很淼茫,讓雷複轟做好心理準備!
忠勇伯這兩天就一直待在醫院裏,困了就直接順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餓了就讓手下小弟去買外賣回來。
聽到醫生說,雷功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忠勇伯整個人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雷複轟這兩天像一個孝子一樣,每天和忠勇伯一樣守在雷功的病房外邊。
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在當心他老爸雷功的身體,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當雷複轟聽到醫生說他老爸雷功這次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沒有人察覺的欣喜!
雷複轟從來都不想他外表那樣表象的溫文爾雅。
心中的野心和貪念,比他的老爸雷功還要大!
他想要的不隻是一個小小的三聯幫,他要的是統一整個島裏的江湖勢力,做島裏江湖上的最高長官!
要實現這個夢想,他老爸雷功就是擋在他成功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
至于第二塊,就是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後媽丁瑤。
忠勇伯短暫的失神之後,馬上就反應過來,三聯幫因爲雷功進醫院的事情,已經亂了好幾天。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重新選一個做主的出來!
三聯幫是雷功和他一輩子的心血。
不管是忠勇伯還是躺在病床上的雷功,都不想看到他們一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
忠勇伯提起精神,站起身,走到雷複轟身邊。
拍了拍雷複轟的後背,安慰道:“雷公子啊,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是先處理好三聯幫,我聽說,這幾天因爲雷公進醫院,那些平時被我們壓着的角頭幫派,一個個都蠢蠢欲動,兩天時間,已經搶了我們不少地盤,
雖然我們不是靠那幾塊地盤混飯吃,但事關我們三聯幫的面子,你是雷功唯一的兒子,你老爸現在躺在裏面,在他醒過來之前。
于情于理,三聯幫幫主的位置,應該由你這個做兒子的暫代!”
“我隻是一個小輩,之前也從來沒有管理過像三聯幫這麽大的公司,幫裏那麽多有經驗的元老,輪不到我一個小輩,我看還是,由你暫代幫主的位置,幫裏兄弟沒人會不服氣。”
雷複轟雖然嘴上謙虛推脫,但實際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就在這時,不速之客出現了,隻見一個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從遠處步态婀娜的走了過來!
“忠勇伯,這麽大的事,是不是和其他的堂主商量一下?”
來人正是丁瑤,他身後的人就是雷公的貼身保镖。
隻見雷公的貼身保镖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對着忠勇伯說道:“阿勇伯,雷功在出事之前就已經立下了遺囑。”
“遺囑?”
忠勇伯和雷複轟兩個人都驚訝的叫出了聲,因爲雷複轟是獨子,雷功又沒有官面上的新老婆,對于雷功的财産的處理,他們這些人都沒疑慮。
但他們都沒想到,雷功竟然也把三聯幫的事情也寫在遺囑上。
忠勇伯原本還對打斷他說話的丁瑤很不滿意,不過看着雷功保镖遞過來的遺囑,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他伸出手接過遺囑,道:“你看,你老爸也做了安排,你放心,這次你接管三聯幫你老爸的位置,幫裏沒有人敢反對……”
等看完遺囑,忠勇伯一股怒氣直頂天靈蓋:“靠北,你是不是拿錯遺囑了,這上面寫着,三聯幫上下大小的事物由丁瑤暫代管理??”
“這份遺囑是雷功親自交給我保管的,說隻要他出了事,就把這份遺囑拿出來,交給阿勇伯你!”
雷功的保镖一闆一眼的說話,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波動!
忠勇伯聽了這話立時就忍不住了,走到玻璃窗前,指着身上插着各種管子的雷功就是破口大罵。
“你有沒有搞錯,當初你把這個狐狸精弄回家的時候我就是反對的,現在你又要把整個三聯幫交到這個狐狸精手裏,你腦子進水了?”
忠勇伯一頓口吐芬芳,島裏鄉下特色的罵人話從嘴裏不要錢的往外面蹦!
但丁瑤卻始終面帶微笑,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優雅的開口道:“阿勇伯,于公我現在是雷功親點的三聯幫的管事,你隻是一個退休的堂主!
于私我是雷功的女人,你是雷功的兄弟,你要叫我大嫂。
這次就算了,以後你要是在對我出言不遜,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
丁瑤語氣很和善,但是她說話的内容卻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忠勇伯心中的怒氣,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他指着丁瑤的鼻子罵道:“你想做我的大嫂?你也配?”
忠勇伯因爲激動手指都差點戳到了丁瑤的鼻子!
吓得丁瑤退後了幾步,差點站不穩摔倒。
雷功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扶助丁瑤的胳臂,把她護在身後。
他擋在忠勇伯面前,依舊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阿勇伯,丁小姐是雷功親定的三聯幫管事人,你現在對她不敬就是對雷功不敬!”
“她也能和雷功比?你這份遺囑,我不會認的,之前把雷公子從海外叫回來,就是爲了讓他接手三聯幫,現在你拿着一張紙叫和我說,雷功把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三聯幫,交到這個狐狸精手裏?”
忠勇伯越說越氣,把手裏那張遺囑撕成碎片甩在雷功保镖平靜的臉上!
“阿勇伯,就算你不服氣也沒用,這是雷功的決定,雷功才是三聯幫的幫主,你撕的隻是一份副件,原件我已經交給了律師,今天晚上,律師就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他的決定!”
“你做夢!隻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插手三聯幫的事情!”忠勇伯憤怒的咆哮着。
——
晚上,雷功的别墅。
三聯幫所有排得上的大哥都來了,聽說雷功有一份遺囑要宣布,整個客廳裏充斥着他們的議論聲。
直到雷功的禦用律師宣布完雷功的遺囑,徹底炸鍋了!
“有沒有搞錯把三聯幫交給一個女人?”
“女人怎麽了?這是雷功的意思,雷功現在還沒死,你就不聽他的話了?雷功的女人都不能主事?難道你能?”
負責宣布和監督遺囑執行的律師面露難色的看着面前這幫大哥們,道:“諸位,你們這樣,我很難辦的。”
就在這時候,盛家義帶着大北推門而入,在衆人中間站定,掃了一圈齊刷刷看向自己的三聯幫的大哥們,嘴角微微上揚:“難辦?那就不要辦喽。”
“你是哪個?誰讓你進來的?”
一個三聯幫的大哥率先反應過來,他今天剛剛從東南亞處理完事情回到島裏,沒有參加忠勇伯女兒的婚禮,自然也就沒有見過盛家義。
三聯幫這麽重要的場合,莫名其妙進來一個人亂說話,因爲雷功這份遺囑的事情,肚子裏已經窩了一肚子火,現在一下子就炸了。
原本一直和雷複轟坐在一邊看着大廳吵做一團的忠勇伯站了起來,制止那個發火的大哥。
“自己人,一個是我女婿,另外一個是港島來的大哥,我們三聯幫這次的電玩生意就是和人家合作的。”
忠勇伯沖着在坐的大哥解釋了一句,就走到盛家義和大北身邊,闆着臉小聲的對兩個人說道:“阿義,有什麽事情,晚點等我這邊結束就去找你,大北,帶你大哥先走。”
忠勇伯以爲兩個人是來找他的,想趕緊把兩個人打發出去,現在這麽嚴肅的場合,大北也就算了,盛家義在這裏是真的不合适
“忠勇伯,你們的事情重要,我的事也不是小事。”
說着盛家義就繞過忠勇伯。
“諸位大哥,我看你們,就算在吵一個晚上都不會有結果,不如大家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你們再吵也不遲。”
那個被忠勇伯擋住的三聯幫大哥,跳出來指着盛家義大罵道:“這裏不是港島,看在忠勇伯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馬上給我出去”
“這位大哥,火氣不要這麽大,等我把話說完,你要是還讓我出去,不用外面的兄弟動手,我自己出去。”
說完,盛家義就不在理會這個叫嚣的大哥。
盛家義慢慢踱步到丁瑤面前,盯着丁瑤這張精緻的臉感歎道:“都說雷功有個漂亮的老婆,原來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怪不得雷功的保镖都願意爲你背叛雷功。
雷功這次進醫院,怪不得别人,隻能怪他自己。”
盛家義話音剛落,丁瑤的臉色大變!
還沒等丁瑤反應,雷複轟就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來,道:“什麽背叛?你給我說清楚。”
盛家義撇了雷複轟一眼:“說話客氣點,我不是你們三聯幫的小弟。”
“阿義,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說清楚。”忠勇伯也已經竄到了盛家義身邊。
不隻是雷複轟,忠勇伯,其他一些反對丁瑤掌管三聯幫的大哥也臉色大變,激動的站了起來,把盛家義團團圍住。
盛家義慢悠悠的道:“說起來,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丁瑤還有雷功的保镖一起做局,把雷功送進了醫院。”
盛家義把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丁瑤臉色已經變的不對勁,雖然内心震驚自己的事情被人發現,但是表面上還是強撐着。
丁瑤擠出一個自以爲自信的微笑:“盛先生,你這樣亂說話,要是沒有證據,我們三聯幫上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盛家義淺笑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幹什麽?要動我?你還不是三聯幫的話事人,就算是你們的雷功動我之前,都要考慮清楚是不是付的起這個代價,就憑你?你還不夠格。”
“我既然敢當着這麽多三聯幫大哥的面說這件事情,當然有證據,把人帶進來。”
一直在門外等着的韋吉祥聽到吩咐,立馬就帶着雙手被铐起來的雷功的保镖走了進來。
盛家義看着面如死灰的雷功的貼身保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剛剛在車裏對我的說的話,在和諸位大哥們再說一遍。”
丁瑤整個人都傻了,要不是還坐着背靠着沙發,早就癱在地上了。
野心再大,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被盛家義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方寸大亂!
盛家義見到丁瑤這幅模樣,更是看不起這個陰險的女人。
“出來混,做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你既然想學着雷功做話事人,敢做就要敢當!不然傳出去,怎麽當人家大哥?
這位小兄弟已經全部認了,我已經報警,你不承認?就去差館和長官說,看看他們是不是願意相信你?”
盛家義話音剛落,幾個差人就走了進來。
爲首的那個手裏拿着一張拘捕令伸直手展示在丁瑤面前。
幾個原本支撐丁瑤的大哥見丁瑤就要被帶走,立時不淡定了,趕緊圍了上來,把差人圍在中間,叫嚣着不讓他們把人帶走。
忠勇伯這時候拉着盛家義到了一處人少的角落裏,有些生氣的對盛家義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出來混的,怎麽可以和那些拿槍的扯上關系?就算這個狐狸精真的有問題,那也要按照我們三聯幫的規矩自己來。”
盛家義看了一眼被幾個三聯幫大哥護在身後,哭訴着自己是冤枉的丁瑤
“你們自己來?”盛家義咧着嘴,略帶嘲諷說道:“連差佬都沒辦法把人帶走,你還想執行家法?我是爲了你們三聯幫好,要是丁瑤真和雷功進醫院的事情有關系,就算她進了鐵籠子裏,也不妨礙你們執行家法。
要她是無辜的,那差佬調查清楚了,也會把她放出來,礙于你們三聯幫的勢力,她在差館裏也不會受到什麽威脅,大不了就在裏面睡幾個晚上。”
忠勇伯聽到盛家義這麽說,他沉默了,原本雖然是對丁瑤這個狐狸精很不滿意的,但是就讓她這麽被人帶走,他也是不願意的。
現在聽到盛家義這麽說,忠勇伯知道,盛家義說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都不要說了,讓他們把人帶走,你們要是不放心,就跟着去,她還不是我們三聯幫的龍頭,以後雷功要是問起來,我來和他說。”
忠勇伯這時候擺出來元老的氣勢。
那些撐丁瑤的人沒有因爲忠勇伯幾句話就讓人把人帶走,兩邊的人越來越多,不斷的推搡着,一邊要差佬帶走人,一邊就攔着死活不放人。
眼看着兩邊就要動起手了,連那些奉命來帶走丁瑤的差佬都傻眼了,怎麽回事?
他們來拉人時,就已經做好了要起沖突的心理準備。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自己先打起來了?
忠勇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不要動手,都是自己兄弟,有話好好說。”忠勇伯擋在兩撥大哥中間,不停勸說着。
感覺自己上衣襯衫的胸袋裏手機在響,忠勇伯掏出手機,不耐煩的看着電話罵道:“靠背啊,哪個鬼啊?你最好有事.”
忠勇伯的罵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僵住,失聲片刻,咆哮着沖着已經掐着在一起兩撥人怒吼道:“還在打你們的死人腦袋啊,雷功不行了。”
——
三聯幫雷功在島北醫院挂了,就像一個深水炸彈在島裏這攤渾水裏炸開。
江湖瞬間炸鍋,島北醫院更是被聞訊趕來的三聯幫的大哥和小弟圍的水洩不通。
連島北市差館總署都被驚動了,派出大量的差佬過來,封鎖了島北醫院附近的主要路口,嚴格控制附近往來的車輛,後面來的三聯幫的人都被攔了下來。
就算這樣,島北醫院裏聞訊而來的三聯幫的小弟已經超過了三千多人。
要不是島北差館總署反應迅速,整個島北醫院今晚就要停擺了。
雷功還躺在ICU裏,在三聯幫的人開口之前,沒有人敢把雷功的遺體往太平間裏送!
三聯幫的大哥已經把整間不大的ICU塞得滿滿當當,有的擠不進去的隻能站在門口探頭往裏張望!
“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這就是丁瑤這個狐狸精做的好事。要不是她雷功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幅下場,你們還幫她說話?
我倒要看看,當着雷功的面,誰還敢幫那個狐狸精撐腰?隻要查清楚了是這個狐狸精做的,我一定要動家法,讓她自己下去給雷功一個交代。”
忠勇伯雙眼通紅大聲的對着衆人咆哮着。
雷複轟趴在雷功已經僵硬的身體上,哭嚎的不能自己。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處理好你老爸雷功的後事,查清真相爲他報仇,你放心,不管别人怎麽樣,我們這幫和你老爸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一定支持你接手龍頭的位置。”
忠勇伯站在依舊埋頭哭嚎不止的雷複轟身後,把手輕輕搭在雷複轟的聳動的肩膀上。
盛家義沒有擠進去湊熱鬧,帶着大北站在醫院門口。
“看見沒有?”盛家義指着那些不斷叫嚣小弟對大北說道:“千萬不要被他們這幅孝子的模樣騙了,實際上,不知道這裏面有多少人,想拿雷功挂掉這件事情,博一個上位的機會。”
大北這時候心不在焉,根本就聽不進去盛家義在說什麽,他滿腦子都還裝着盛家義剛剛和他說的事情。
“義哥要撐我做三聯幫的龍頭?”大北現在的心情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
“義哥,你不是在和我說笑吧?讓我做三聯幫的龍頭?人家雷功有兒子的,就算我願意做三聯幫的龍頭,也要人家那些大哥答應才行,
不要說别的大哥,就是我嶽父也不會答應,不隻不答應,他還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盛家義搭着大北的肩膀,晃了晃:“我信,他會反對,是因爲我有件事情還沒有告訴他,他要是知道了,就算他不會支持你,但也絕對不會站出來反對你做龍頭。”
“還有什麽事?你是知道我的,隻要是你吩咐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但我真的不想和我嶽父搞得不愉快。”
“我是你大佬來的,不會害你,你什麽都不要管,也不要做,自然會有人站出來反對雷複轟。”
“以他好高骛遠的性格,三聯幫這麽大的家業遲早都會在他手裏敗的幹幹淨淨,與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我們,怎麽說三聯幫你的老嶽父都有份。
了不起,以後逢年過節清明節的時候,去給雷功多燒點紙。”
盛家義嘴裏的話真變成了現實。
在雷功出殡的當天,就有來參加雷功葬禮的大哥因爲支持雷複轟上位的大哥說了一句話,當着在場參加雷功葬禮的這麽多賓客的面,就直接吵開了。
一直招呼着賓客的忠勇伯終于忍不住了。
“你們兩個搞什麽,不知道今天是雷功出殡?有什麽事情,等處理完雷功的後事再說。”
忠勇伯的一頓呵斥,再加上其他圍了過來勸架的大哥們一頓真情假意的說話,他們兩個也就借坡下驢的坐下,不在争吵,不過還是互相盯着對方怒目而視。
盛家義也來送行了,還包了一個一萬島币的白包,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大北因爲是忠勇伯女婿的關系,現在又接管了忠勇伯的角頭。
勉強有資格幫着忠勇伯一起張羅着雷功的葬禮,就沒有陪在盛家義身邊。
小馬哥坐在盛家義身邊,一邊擦着墨鏡一邊小聲的對盛家義笑道:“義哥,這個三聯幫的雷功剛挂,下面的人迫不及待的開始争,遲早要幹一場。”
盛家義語氣輕松的對小馬哥回道:“打一場都是輕的,搞不好整個三聯幫都要四分五裂了。”
雷功的葬禮在島北指南宮舉行,據說這座剛剛翻修的指南宮就是雷功出錢翻修的。
指南宮外,一群差人全副武裝,神情緊張的盯着指南宮門口絡繹不絕的各色江湖大哥們。
“靠背啦,長官,這簡直就是小混混們開國聯大會啊,我剛剛觀察了一下,不隻是我們島裏的那些幫派的大哥,連港島還有東南亞那邊好多有頭有臉的江湖大哥都來了,我們要是把這些江湖大哥扣在島裏,那些同行們一定會給我們送錦旗,發感謝信。”
“那你進去抓好了,裏面都是各個幫派字頭有頭有臉的大哥,把他們一起抓了?連我們的最高長官都沒膽子這麽做,不要說什麽抓人了,等結束了,去吃手抓雞還實際點。”
三聯幫的人把他們的龍頭雷功風光大葬之後,連夜在總舵開了一個會。
大北因爲忠勇伯的關系,也有份參加。
不過盛家義就沒有這種關照了,畢竟他是個外人。
大北現在的心情很緊張,因爲剛剛和盛家義分别前,盛家義告訴他要機靈一點。
等下的三聯幫的會議上會有人開炮的。
大北還沒有來得及詳細詢問,就被一旁不停催促的忠勇伯帶走了。
大北看着對面和那些反對雷複轟上位的大哥吵得的滿臉通紅的忠勇伯,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他怕等下忠勇伯會第一個站出來和他翻臉。
忠勇伯很激動,手裏那杆跟了他半輩子的老煙杆被他在桌子上敲的“梆梆”作響。
被忠勇伯罵的大哥,這時候也不裝了,反正他們這些後面加入三聯幫的人本來就和那些元老們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以前兩幫的人就因爲一些小事,打的不可開交,要不是那時候雷功還在,壓得住,早就已經撕破臉了,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難道雷功他一生下來就的三聯幫的龍頭?還不是靠我們下面這些小弟,幫他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現在雷功走了,當了這麽多年的三聯幫的龍頭,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了。
自己活着的時候享受不夠,死了還要把位置傳給他的兒子,讓他的兒子接着享受?
難道我們是賣身給雷家的長工?一輩子都要給他們雷家父子當牛做馬?
反正我是不幹的,雷公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從小就在海外長大,喝的洋墨水,讀的洋學校。
我們江湖人這碗飯你吃不住的,守着你爸這些年給你攢下的家當,安安心心當大富豪不好嗎?”
這位大哥的話音一落,支持他的其他三聯幫大哥們就“甕甕”的響作一團,
“就是,憑什麽三聯幫龍頭的位置就一定非得姓雷?我們不是三聯幫的人?我們不能做?”
“忠勇伯,你和雷家的關系好,是自己的事情,不要把我們這些兄弟拉下水。我們加入三聯幫也隻是爲了賺錢,不是專門來給他雷家當孝子的。
總之一句話,雷複轟做龍頭,不光我們不答應,我們下面那麽多兄弟也不會答應。”
大哥們紛紛發難,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給忠勇伯和雷複轟這邊的人開口反駁的機會。
雷複轟雖然野心勃勃,說到底還是一個涉事未深的年輕人,事情要是還按着他的計劃發展就還好說,一旦事情偏離,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這時候他已經快壓不住心裏的怒火,想把這些反對他的人統統送下去陪他老爸。
省的他老爸一個人在下面孤單。
“龍頭的位置一定是雷公子的,你們要是真的鐵了心要造反,那我們就開打,就算我現在年紀大了,拿刀砍你們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信就試試。”
忠勇伯聽着對面那些大哥說的話越來越嚣張,直接把話挑明,牛眼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對面的人,就要在總舵上演全武行。
一直守在總舵堂口外面的小弟,聽裏面的争吵聲越來越大,也和裏面的大哥一樣分成了兩派,互相推搡了叫嚷着,隻等裏面動手,他們外面這邊也會接着動手。
金爺一直默默的觀察着現場的形式,他在等一個機會。
想着他給自己的承諾,金爺清了清嗓子,緩緩的擡起手道:“諸位,不要吵啦,都聽我講兩句。”
金爺是三聯幫的智囊,雖然在所有人眼裏,他是支持雷複轟的,但是就算是反對雷複轟上位的那些大哥也不得不給他這個面子。
忠勇伯也安靜了下來,他知道金爺是自己人,從雷公子回到島裏之後,就是金爺一直在雷公子身邊幫襯。
但是金爺下面的話,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我贊同威哥他們的提議,不贊成雷公子接手雷功的位置,當我們三聯幫的龍頭。”
原本還吵吵嚷嚷的總舵内,瞬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片刻之後,等所有人反映了過來,整個房間又一瞬間像點燃了炸藥桶炸開了!
外面的小弟一聽,還以爲裏面終于動手了,也準備動手,要不是兩邊有幾個離門口比較近的小弟看見了裏面的動靜,及時制止住了各自已經挽胳膊撸袖子的兄弟。
裏面還沒有吵出個大小王,外面這幫小混混就要先打起來了。
“金爺,你說什麽?你是不是喝多了?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麽。”
最先按耐不住的就是雷複轟,他是想到過會上會有人反對他上位,、但沒想到反對他的人竟然會有金爺。
“雷公子,你也不要激動,我知道我自己現在在說什麽,不用你提醒。”
金爺已經下定了決心,徹底和雷複轟劃清界限了。
這時候的金爺算是真的想明白了。
這個雷公子,就是心比天高,除了自己誰瞧不上。
滿肚子小聰明,但做事沒有大格局,就算真的讓他坐上龍頭的位子,也風光不了幾天,三聯幫遲早都會敗在他手裏。
與其最後陪着他一起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不如趁早撇清關系,自己也一把年紀了,隻求安度晚年。
而且盛家義也已經答應他,隻要他不讓雷複轟上位,他賬戶裏就會多出兩千萬島币。
有了這筆錢,加上他之前攢下來的幾千萬,隻要不去濠鏡玩,讓他安度晚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金爺繼續對在場的三聯幫衆人們說道:“相信諸位大哥也都知道,從雷公子被雷功叫回島裏之後,我就收到雷功指派,一直在雷公子身邊輔佐他。
這幾個月,雷公子做事的風格和能力,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在這裏,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所有的大哥們,以雷公子現在的見識和能力,還不足以掌管我們三聯幫這麽大的家業,雷功剛剛過世,外面那麽多大大小小的島裏幫派對着我們虎視眈眈,都想從我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我們需要一個有能力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人。
所以我不支持雷公子接手雷功的位子,做我們三聯幫龍頭的位置。”
金爺說完,最高興的莫過于那幫原來就反對雷複轟上位的大哥們。
他們激動的拍着桌子對着雷複轟和忠勇伯就是大聲的叫嚣,
“阿勇伯,聽到沒有,現在金爺都不同意雷複轟接手龍頭的位置,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就是,阿勇伯,不要在犟了,現在不是我們不支持雷公子上位,是他現在能力不夠!我們上上下下幾萬兄弟,靠着幫裏的混飯吃。
當我們的龍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個人不行,換一個就可以的。
這關乎到我們所有兄弟的前途和生計。
不是我們有私心,想給自己撈好處,之所以反對雷公子做龍頭,說到底,也是爲了兄弟着想。”
在場的大哥都是混了半輩子江湖的老狐狸,誰都不比誰傻,聽着這些話,那些支持雷複轟上位的大哥們直翻白眼連勝罵對面的不要臉。
而那些反對雷複轟上位的則立馬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高聲附和。
雷複轟被對面這些混蛋,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怒火中燒,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案而起。
“三聯幫是我老爸一手創立的,整個三聯幫都是我們雷家的,我是我老爸唯一的兒子,我接手三聯幫有什麽問題?三聯幫姓雷,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隻要我坐上三聯幫龍頭位置,三聯幫一定比現在發展的更好,比現在更壯大。
誰要敢打我們主意,我直接讓他們從島裏消失。”
雷複轟腦海中都是他對以後三聯幫的規劃,在他的帶領下,整個島裏所有的幫派都被他整合消滅,整個島裏就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三聯幫。
而整個三聯幫也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雷複轟的。
那些敢和他作對的,通通送他們去見上帝。
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麽消失?按照你的計劃,是不是和島裏的那些長官合作?雷公子,我們出來混的,最忌諱的就是沾皇氣,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你還想上位做龍頭?”
隻見一直坐在牆邊角落裏,默不作聲的山雞突然緩緩的擡起手,看着慷慨激昂的雷複轟不鹹不淡的說道。
山雞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的,但是誰讓他有一個好表哥!
柯志華在這場決定三聯幫未來走向的争論中一直都沒有表态,隻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着煙。
突然聽見自己表弟發神經說出這種話,吓得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山雞,你發什麽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柯志華扔掉了手裏的煙,對着山雞一頓呵斥,轉頭就和被震驚的說不出話的三聯幫衆人們點頭哈腰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要意思,我表弟這幾天爲了生意的事情,忙的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他已經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了,你們不要聽他的屁話,”
柯志華沒辦法不低頭道歉,因爲他已經看見雷複轟那雙吃人的眼神了,柯志華雖然現在說是黑豹堂的堂主。
但他之前也不過就是一個給雷功開車的司機,最大的靠山就是雷功這個三聯幫的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