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話!大佬中槍?!你不早講,現在如何了?”
一句話郭家那是涼的痛徹心扉。
“呃……其實沒大事,差佬已經送他去元朗城中醫院,郭大少隻是傷到手臂而已,估計今晚郭大少隻能在醫院用另一隻手陪郭生食飯。”
大佬說話說一半?欲言又止?欲拒還應?大佬,你是幫我們救命,不是跟我們陪酒,郭家的人瞪了盛家義一眼,便火急火燎的朝醫院趕去。
“丢!是你們自己不讓我把話說完,關我毛事?”盛家樂談了攤了攤手,叼起一根煙,慢悠悠的走出郭家别墅的門口。
一百萬港紙而已!灑灑水,換個救命的人情,超賺的,就看郭家之後怎麽還。
車早已經準備好了,開車的是早已不做大佬的豪哥!一身過膝大衣,西裝領帶皮鞋齊全,梳着一頭铮亮的大背頭!仿佛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宋子豪又回來了!
副駕駛坐着和宋子豪幾乎同樣造型的小馬哥!隻不過小馬哥的臉上多了一副墨鏡。
見盛家義上車倒是收起了自己的吊兒郎當,恭敬的叫了一聲:“義哥!”
“兩位久等啦!我的事已經搞掂,現在來說說你們兩兄弟的事!”
盛家義說着話,掏出煙盒,自己點上根,随後把剩下的丢給副駕的小馬:“點樣!你們想好了幾時動手?要幾多幫手?要什麽家夥?提前說清楚,我好讓人準備!”
聽到盛家的義的話,宋子豪攥緊了拳頭:“義哥!這次真的多謝你幫手!不需要你出人,幫我們準備家夥就行!大火力那種!我們兩兄弟自己的事,我們要自己搞掂!”
說着說着,宋子豪手機響了接起一個電話,随後立馬臉色大變,趕忙将車聽到路邊開口道:“義哥!我弟弟中槍受傷!我先去趟醫院!”
宋子豪急匆匆的走了,前一秒還豪氣幹雲,下一秒就因爲自己弟弟受傷而慌張不以,這就是人生。
“義哥,我想知你點解會出手幫我們。”
宋子豪走後,小馬哥問出自己的疑惑,顯然他不信盛家義隻是單純欣賞他們兩個,被擺過一道的小馬哥已經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面對小馬哥的疑問,盛家義抽了口煙,淡淡的道:“唔緊要,幫人不需要理由,你當我最近食齋,做下善事喽!”
港島市民本身就愛吃瓜,特别是這些富豪明星的瓜,本想着這件事進一步升級發酵,最好後面再牽扯到家族繼承,财産分割,沒想到這麽快人就被就出來了。
掃興的同時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鬼佬管理的地方,有錢能使我問鬼推磨,還真就是至理名言。
丢!這些差人!有錢人的命是命,這沒錢人命還不一定值錢!
太陽微微升起。
盛家義坐在他三米的大圓床上伸了一個懶腰,雖然他現在是越來越有錢,但早起的習慣,跟自己空餘的時間反倒是越來越少。
都說賺錢是爲了自然醒時爲了閑,可真的有錢有閑了,早起反倒是一種習慣。
這不,等他洗漱完下樓,在遊泳池裏簡單的遊了兩圈,泳池邊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飯今天的報紙以及一大堆等着他處理的文件。
随手拿起報紙,菲傭也幫他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一個鬼佬差人穿着白色的差人襯衫,肩膀上扛着好幾朵花,笑臉如花的對着鏡頭侃侃而談。
對着全港島市民炫耀他這好似親力親爲的天大功勞。
盛家義沒心情聽鬼佬吹水,剛想拿起遙控,關掉電視,倒是無意間看到了角落裏的“黃狗”黃志城,在鬼佬說完以後站了出來:
“今次順利營救人質,是我們灣仔CID和灣仔SDU出生入死的結果。”
“是的,我們好幾個同事都受了傷,但這是我們差人應該做的,保護港島市民的生命安全和财産安全,義不容辭!
這次我們擊斃了一名綁匪,還有幾名在逃,我們已經調動大量巡邏隊,調配着警犬,直升機,拉起封鎖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搜山!
相信很快就會有個完美的結果!”
“聽講,今次營救主要靠社會各界人士幫助,真的假的?”一名記者伸出麥克風差點戳在了黃志城的臉上。
黃志城臉色一變,但還是強撐着笑意回答道:
“啊,對,是這樣的.
今次成功營救,還要.感謝港島的.愛港企業家盛家義先生,是他第一時間向我們提供線索.”
“呵呵!”盛家義臉上露出一抹輕蔑。
郭家大少爺這件事可以說這些差人,除了去郭家喝了一個茶了解了下情況,剩下的更多是收拾殘局跟開記者發布會,但黃志城隻要稍微運作下,絕對能再升一級。
官升一級,這麽大的禮物,就這麽不痛不癢的一句感謝?
盛家義在心裏盤算之後一定要他好好還清。
“義哥!”
盛家義盯着電視裏的黃志城,嘴裏叼着半個叉燒包正琢磨着,就聽見阿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阿仁笑呵呵的手裏還提着一袋用酥油紙抱起來的老婆餅向盛家義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炫耀一樣提着手裏的酥油紙包裝的老婆餅在空中晃了晃:“義哥!新鮮的老婆餅!三眼哥特地讓我趕早從元朗捎來的。”
不是讓阿仁這幾天都跟着三眼嘛,點會這個時候回來?
難道三眼那裏出事了?
不會啊,還是三眼那裏出事了?
盛家義忍着一肚子的疑惑,招呼阿仁坐下,讓菲傭給阿仁上茶。
“你怎麽回來了?”盛家義咬了一口老婆餅開口問道。
“三眼哥把我趕回來,他說,我整日盯着他,搞得他就像蹲苦窯一樣,他不爽就讓我回來給義哥揸車。”
盛家義無奈的點點頭,這很三眼。
說起車,賓士保姆車還在修車廠修,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修好而且以後不管是三眼那邊,還是自己家這邊,這麽多口人,車子得多備幾輛,不然老是出門坐小弟的車子或者叫自己車行的的士也不是事。
阿仁倒也算是正好!
說道正好,盛家義就想起昨天飛仔東給自己打電話,說他要的“寶貝”已經到碼頭了。
這些“寶貝”盛家義本是打算應對不時之需,宋子豪真就是運好,剛好可以幫他實時性能。
那更是湊巧。
簡單吃過早飯,盛家義便叫阿仁揸車。
車上,盛家義給宋子豪發去一條短信,便點起一根煙,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倒是作爲司機的阿仁,喋喋不休的跟着盛家義在叙說三眼那邊發生的事情。
“義哥,号碼幫炳文的人馬已經退去,撤退前還特地和三眼哥打招呼,說這次不打不相識,以後得閑他請食飯。
陸家人的事,三眼哥已經差不多搞掂,氣也差不多消啦。
現在就是陸國集團工地的事,弟兄們還堵在工地不讓他們開工,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陸金強和陸永泉他們帶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鬼佬去找三眼哥。
這個年輕鬼佬很嚣張啊!上去就用鳥語對着三眼哥叽裏呱啦,搞的三眼哥滿臉口水!
我懂一點點鳥語的,哇!這鬼佬罵的真他嘛難聽!
好在三眼哥聽不懂,不然我真怕三眼哥把這個鬼佬灌進工地水泥桶裏。
撲街!别說三眼哥!鬼佬那個嚣張模樣,我看了都火大,我都想給他兩刀,讓他收聲。”
他聽阿仁說完,擡眼掃了開車的阿仁一眼,又繼續看向車窗外随口說道:
“丢!你也不差啊,都敢給鬼佬來兩刀了!你老豆又不是港督,别動不動就要插人家啦!
人家是鬼佬,人家當然有資格嚣張啦!”
盛家義将煙頭彈飛,繼續說道:
“算啦!忍下吧,現在港島就是鬼佬的地盤,别看鬼佬現在采取寬松政策!
那是因爲我們一直自己人打自己人!
隻要不鬧的太過分,給鬼佬添堵,就算再怎麽打,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人家都不在乎。
不過,要是有人敢在港島動一下鬼佬試試!人家馬上就讓你感受下,來自聯合王國皇室正道的光!”
阿仁聽着盛家義說的話,心裏明白什麽意思,但明白歸明白,厭惡也同樣是真的厭惡:“義哥,不是吧!聽你這麽說你也怕鬼佬?”
盛家義依舊在看窗外的風景,眼皮都不擡一下毫不在乎的回道:
“呵呵,不怕,但沒必要,和鬼佬硬碰硬,隻有自己吃虧,就算真的要對鬼佬動手,也犯不着親自動手。
找個同樣金發碧眼的鬼佬出面,讓他們自己打自己,不就行喽!
隻要有錢給他喂飽,到時他們狗咬狗,咬出人命都不關我們事,也都是鬼佬内部的事。
古惑仔出來混,要食腦。不然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阿仁,我很看中你的,以後遇事多動動腦子,有機會我就讓你上位。
出來混,以前走過的路是對是錯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以後的路怎麽走,你自己要選對喽!”
盛家義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都是盯着窗外在看,好像窗外有什麽靓女穿着比基尼在跑馬拉松一樣。
阿仁也注意到的這點眼神不自覺的也向車窗瞟去,發現并沒有什麽以後仔細斟酌盛家義說的話,不經渾身一顫,握着方向盤的手都開始不自覺的抖動。
盛家義咩意思?
話裏有話,明裏暗裏的似乎在點自己!難不成自己是曝光了?
二五仔的身份就這樣被他發現了?
不可能!要是他知道了爲什麽還把自己留在身邊,電影裏發現二五仔不都是做成水泥墩子填海造陸?
他到底想說什麽?
想不通,想不通,阿仁索性就不再想了,多年的卧底經驗告訴他,遇到事情絕對要穩,越是慌亂越是容易暴露。
一路上,阿仁都沒有在繼續說話,就這樣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将車開到了碼頭邊的倉庫。
飛仔東的小弟還坐在倉庫門前,三五成群的玩着花牌,見到有車來了,這才放下了手裏牌微微探出頭,想要查看車裏的情況。
一個眼尖的小弟,透過車窗,看到了後座上的盛家義,眼睛一亮将牌一摔,站起身來,小跑着向GTR跑去。
“義哥!好久不見!又來關照我大佬生意啊!”小弟哈着腰含着笑,幾近乎谄媚。
“大飛東呢?”盛家義沖着他點點頭算是問好了。
“在船上睡覺,我現在就去請他過來!”
“不用麻煩,我跟你過去吧。”盛家義擺了擺手,制止到。
說完就在小弟的帶領下朝船走去。
至于阿仁,則是被盛家義留下,等着宋子豪與小馬。
阿仁被盛家義留了下來,沒讓他跟着一起去,讓他在這裏等宋子豪和小馬哥。
飛仔東疍家人,從小到大都在船上,都說疍民一輩子夢想就是有錢住在陸上,飛仔東現在錢有了,陸上的房子有了,但岸上睡不着的習慣同樣也保存了下來。
“咚!咚!咚!”
“大佬!大佬!夠鍾起身放水啦!快起身。”
飛仔東的小弟,重重的敲響了船倉的門。
一邊敲還一邊喊,搞得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碼頭,跟哪裏着了火一樣。
盛家義聞着這股刺鼻的魚腥味,忽然有些佩服起飛仔東,不管怎麽說,飛仔東幹了幾十年的大飛生意,而且最近還在幫自己做事,别的不說,光幫自己做事的這段時間,盛家義可沒有小氣,好幾百萬港紙已經給出去。
以飛仔東的身價,竟然還能在這種環境下睡得着,真是難得。
“丢!癡線啊!”
沒過多久,船艙裏就傳來飛仔東沒睡醒暴躁的罵聲,還有女人的抱怨聲。
“東哥,邊位啊,好吵……”
“撲你老母!這麽早喊我起來!你老母!”飛仔東罵罵咧咧一臉不爽隻穿着一條大褲衩子就推開了船艙的門。
可是當飛仔東迷瞪着雙眼,看到自己小弟身後站着盛家義的時候,瞬間就睡意全無。
“丢!大佬義?來這麽早!”
“撲你老母!大佬義來了不早點打電話告訴我!今天中午罰你叉燒飯裏沒叉燒。”
飛仔東瞬間清醒之後,還不忘罵一句自己的小弟。
盛家義似笑非笑的盯着船艙裏看了一眼,飛仔東絲毫不介意,還用男人都懂的笑容和盛家義侃了幾句之後,就回到船艙,讓裏面的過夜的女人趕緊穿上衣服走人。
飛仔東打發走女人和小弟,就帶着盛家義進了船艙,關上艙門的時候,還探頭往外看了看,确定沒人才把門關上。
走到船艙的正中間用力的踩了兩腳,邀功一樣對盛家義說道:
“大佬義!你吩咐我弄的火器都在這下面,昨天剛到!你要的這些東西可不好找。我費了好大勁才在安南和暹羅那邊的找齊。
我都是第一次弄這麽多重火器到港島,自動的,噴子,微沖,芭樂,麻的搞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覺!都不放心人别人守着!隻有我自己親自看着才放心。
好辛苦的!
點樣,要不要現在驗驗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