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不起啊?有本事你咬我啊!”大D叉着腰,他心眼小,有仇當場就報,逮到機會怎麽能放過疤臉。
“你讓我來就來,讓我走就走!當我咩啊!”疤臉直接氣瘋,本來高高興興過來賺錢,不知道怎麽就搞成這樣,讓他就這樣留一肚子火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不走,你拿我怎麽樣?
其他的大佬們也不出聲,原來以爲大D已經夠嚣張,沒想到這個A貨義比他還嚣張,上來就說隻留兩個牌照?
這是談生意?還是教我做嘢?他們準備讓疤臉殺殺盛家義銳氣!
“你不走?那我走,做生意嘛,講究你情我願,既然大家都沒什麽興趣要談,那就算喽!有機會在合作!”盛家義無所謂的笑笑,起身準備帶烏蠅離開。
一看A貨義要走,在場的大佬們都慌了,沒想到這撲街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兩個牌照就兩個牌照,這麽搵水的生意,怎麽可能放過?
“疤臉哥!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是啊,疤臉,先回去吧,我們先和義哥談完找你夜宵!”
兩個和疤臉關系走的比較近的大佬,假模假樣的對疤臉說道。
“宵你老母!”疤臉的臉已經徹底掉地上,氣急敗壞的他,已經急眼,逮誰罵誰。
一個大佬站起身還想緩和一下。
“食屎了你!”疤臉一把推開那人,踹門而出。
見疤臉離開,盛家義這才笑呵呵起身,露出了滿意笑容。
這群人都是大D找來的,要是真和氣坐下來談,他們跟大D抱成團,兩個牌照,這麽多人,真不好談。
有疤臉這沒腦子的一攪和!就好多了!
“真沒素質!”盛家義搖着頭,過去把疤臉踹開的門重新關上。
“諸位大佬,我都沒想到,有這麽多大佬對電玩廳生意有興趣,本來想給大D哥打電話,讓他别找人,沒想到,大D哥辦事這麽犀利,要不是看在大D哥的面子上,兩個牌照,都擠不出來,爲了你們我得罪了好多大佬的!”
在場的大佬都不信這番鬼話。
心裏都在罵A貨義撲街,不但嚣張,還不要臉。
“這兩個牌照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拿的。一個牌照五百萬要給協會交五百萬保證金!
拿到牌照之後,場子裏必須幹淨!所有挂在港島電玩協會旗下的電玩廳,一律不能散貨!
要在電玩廳的場子要是讓我知道有人在偷偷散貨,不管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第一次罰款,一百萬港紙!補交兩百萬!
第二次,兩百萬。補交四百萬!
沒有第三次,第三次直接沒收所有保證金!收回牌照!
要是直接讓差人抓住,那就直接罰沒所以有保證金,收回牌照!”
盛家義繞着桌子,走在大佬們身後,一個個的拍着他們的靠椅。
“我不想我的電玩協會因爲粉這種事情,被差人盯上!”
恐龍一直沒出聲,從盛家義進來之後,他一直都在觀察盛家義到底什麽路數。
第一個印象就是年輕,三十歲不到,走完了普通古惑仔一輩子也走不完的路,不用紮職,江湖大佬們見了他,都得叫一聲義哥。
舉手投足說話做事,充滿自信,生意還沒開始談,先把規矩定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電玩生意十八個牌照,自己拿八個,剩下十個牌照,拿出來分,光保證金都能收四千萬,夠他借兩次兵!滅兩次和聯福!
不過……兩個牌照?九個人?
恐龍客氣的開口:“義哥,你剛剛說,兩個牌照不是誰都有資格拿的,除了五百萬保證金之外,還需要什麽?”
盛家義聞聲看向恐龍:“這位大佬是?”
一直在高興自己有三塊牌照的大D聽到問話,趕緊興奮的起身介紹:“這是我安豐坐館恐龍哥!”
“在義哥和大D哥面前,誰敢說自己是大佬啊。”恐龍自然醒目許多,一句話恭維了兩個人。
畢竟不說點好話,等下怎麽跟這些撲街争啊!
“久仰大名!”
這還真不是盛家義張口就來,他真的在電影裏見過,這個被自己拜把子兄弟大D和阿樂聯起手做掉的慘樣,影響深刻。
不過現在大D已經如願以償,阿樂也已經撲街,恐龍哥自然躲過一劫,還有命在這裏喝茶談生意。
“兩個牌照是少了點,不過我又沒說兩個牌照就隻可以分給兩個人!
你們可以推一個人在前面,幾個人合夥拿一個牌照啊!”
還能這麽做?聽到這話,所有大佬眼前一亮。
“除了五百萬的保證金之外,每塊牌照的持有者自願入股聯合娛樂公司!入股的資格,隻有牌照持有人有資格。
我已經收到風,好幾個大字頭那邊已經從霓虹挖人,從島那邊刮原料,用不掉多久,他們的電玩機應該就會出來了。
電玩廳的生意就這麽大,那幾個字頭多分一點,我們就少搵一點。”
盛家義走到大D的身後,雙手撐着大D的椅背。
“港島十八個區!十八個牌照!隻要以後沒有電玩協會牌照的敢在港島十八區開店做生意的,聯合娛樂公司所有的股東都有義務打他!掃了他的場子,讓他關門!”
“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所有人都被盛家義的話驚的說不出話,聯合娛樂公司?
想要牌照,就得自願入股?
原來不是好心做慈善!
這不就相當于新開個字頭,自己當龍頭嗎!還想把他們這些人都網進去!
盛家義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麽想法,拿起留在桌上的zippo和煙,準備離開:
“諸位好好考慮下,有興趣的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帶着五百萬保證金,到聯合娛樂公司總部簽合同。”
等盛家義離開後,在場的大佬才回過神,包間内瞬間傳出劇烈的争吵聲。
“!A貨義什麽意思?他今天過來是談生意,還是開香堂收小弟來的!”一個大佬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大D!你搞什麽鬼!什麽電玩協會,十八個牌照,保證金什麽都你都沒跟我們說過!現在怎麽還弄出個什麽聯合娛樂公司?他A貨義什麽意思,準備開香堂,搞出個新和聯勝啊!”
“我也是剛知道,A貨義隻說過聯合娛樂公司以後會上市!值好幾百個億的港紙啊!
你沖我叫什麽!沒聽見他說,拿牌照的要自願加入聯記啊!
我他嘛的有三塊牌照!都沒叫!你現在連根毛都沒有!叫什麽!”
大D也有些惱火,薅了薅大背頭,煩躁的坐立難安:“我沒工夫聽你們瞎扯淡!你們樂意拿明天Call我電話,拿五百萬去簽合同!”
大D指着所有人罵了一圈,踹開門,憤憤不平離開。
待大D離開後,在場的大佬開始認真商量。
“五百萬保證金!真敢開口!十八張牌照,不算他自己的,光保證金就四千萬!胃口這麽大!也不怕噎死!”有大佬抱怨道。
恐龍點起一根煙,淡淡的說道:“既然大家這麽不滿意,不如這樣,兩塊牌照都給我算了。
但一千萬保證金是有點多。幾位看看手頭有沒有餘錢,借我個幾百萬,付利息的!一年還清!不夠的話,我拿生意頂!”
“恐龍哥,你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A貨義一共拿出兩塊牌照給我們分,你都拿走,我們分什麽?”剛剛還在罵盛家義的這個大佬又轉頭怼起恐龍。
恐龍呵的一聲冷笑:“我不管你們怎麽想,電玩生意我一定參一股!”
第二天,盛家義被電話吵醒了。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三眼憤怒急促的咆哮聲,震的盛家義耳朵嗡嗡作響。
聽完三眼的話,盛家義臉上的閑适淡去,平靜的語氣中包含煞氣。
“新記斧頭俊?你話給他聽!今日烏蠅叫我一聲阿公,我就撐他到底!不服氣!讓斧頭俊自己過來同我講數!”
盛家義放下電話,他昨晚還囑咐過烏蠅讓他以後收斂點!
那時候烏蠅乖的像隻綿羊,拼命點着頭,沒想到轉過身,就把盛家義的話忘掉九霄雲外。
一個沒看住,竟然又得罪了新記斧頭俊,還讓斧頭俊親自放話讓阿華交人!
烏蠅哥不愧是烏蠅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做事不行,惹禍第一名!
夜莺酒吧,卡座裏,三眼皺着眉頭抽煙,匆匆趕來的阿華氣都未喘勻,落半個身位坐在三眼旁邊。
不管怎麽說,阿華現在也管着油麻地十幾個場子的地盤,有資格坐下同三眼說話。
烏蠅就慘了,耷拉着頭,還一臉不服氣的站在阿華身邊,被阿華罵的狗血噴頭。
“你癡線啊!讓你去幫阿公揸個車,能惹到新記斧頭俊?”
“我現在就去買把斧頭,去見斧頭俊,有本事他就剁了我!我自己惹得事情,我自己擺平!不用大佬煩心!”
阿華被不知錯的烏蠅氣得血壓飙升,一腳踹到烏蠅屁股上,把嚣張的烏蠅,踹了一個狗吃屎,阿華憤怒的咆哮:“擺你老母啊!你拿什麽擺平!”
愛之深責之切,阿華一直把烏蠅當成親弟弟看,憤怒他騎在烏蠅身上,薅着他脖領,憤怒咆哮,青筋爆現。
“阿公!”
“阿公!”
酒吧的門突然被推開,盛家義手裏抓着幾個叉燒包,一邊吃一邊點頭。
走進卡座,看了一眼三眼,三眼用食指撣了撣煙灰,無奈的搖搖頭。
盛家義這才低頭看着大打出手的兄弟倆,就近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行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打死他都冇用了!”
阿華聽了盛家義的話,抓着烏蠅衣領的手用力一提,烏蠅的後背被狠狠的摔在地闆上,烏蠅痛的悶哼一聲。
阿華既羞愧又不安的站在盛家義身邊,他知道,這段時間是阿公生意的擴張時期,忙着和各大字頭的大佬們談生意,本來就已經忙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烏蠅這個撲街幫不上忙就算了,還惹事!
還得罪的是新記的斧頭俊!
打歸打,罵歸罵!自己當弟弟看的小弟,阿華真怕盛家義不想惹斧頭俊,把烏蠅交出去。
他不安的站着,語氣帶着讨好和哀求:“阿公!我知道,這次烏蠅這個撲街給你惹麻煩了!我是他大佬!我沒教好他!把我交給斧頭俊!我給斧頭俊個交代!”
阿華自然講義氣,烏蠅雖然沖動不過腦,但也是忠心耿耿,聽到阿華這麽說,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
“阿公!不關我大佬的事情,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擺平,我現在就去找斧頭俊!”
“丢!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惡心?我剛食完叉燒啊!用不用多叫點小弟,坐在下面幫你們鼓掌叫好啊!”
盛家義吐糟着這倆兄弟,想掏根煙抽,左摸摸,又摸摸,發現新西裝裏啥也沒有。
三眼抓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扔了過去。
盛家義一把接住,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煙盒,沒見過,好像不是港島的煙。
他點上一根品味了一下:“,哪來的?不會是假煙吧?”
“島那邊來的,聽飛仔說還是特供。”
三眼翻着白眼跟盛家義扯淡,他也是被這事煩得一肚子火,一晚上沒睡好覺。
“特供?”盛家義不動聲色的連煙帶火機一起揣進兜裏。
“一個說要我交他,一個說要自己去找斧頭俊!你們是在教我做事?
不如我和三眼把位置讓出來,讓你們兩個上位!好不好啊!”
盛家義嘴裏叼着煙,聲音不鹹不淡。
兩人聞言低着頭,不敢作聲,像兩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烏蠅,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烏蠅哥急的漲紅了臉:“不是啊!阿公!是斧頭俊這個撲街昨晚在旺角的夜場裏溝女!”
盛家義呵呵一笑:“溝女?他溝了你馬子?”
“不是我馬子!是我鄰居來的!她不願意,斧頭俊這個醉鬼!還想把她拉上車!我當然斬他老母了!”
“你斬斧頭俊了?”這話直接把盛家義吓了一跳,夾煙的手一抖,他倒不是怕斧頭俊,隻是不想惹麻煩。
“我當時想去開他腦袋來着,結果被他的小弟擋住了,之後我就閃了!”烏蠅提起來還一臉遺憾。
“什麽鄰居一起長大?一定是你這個撲街看人家小姑娘靓女,爲了她得罪斧頭俊值不值麽?”三眼一臉男人都懂的表情,玩味的看着烏蠅。
“值!”烏蠅倒是直率,梗着脖子大喊道。
盛家義揉了揉眉心,頭疼,爲了溝女搞得大打出手,可以說是底層古惑仔的日常。
大佬難當啊.
“三眼你帶着烏蠅同他談!”
盛家義叼着煙,一臉随意,舉止間雲淡風輕.
三眼帶着烏蠅離開,準備去和斧頭俊談數,阿華不放心,怕烏蠅這脾氣又搞砸,跟着一起去。
盛家義來到吧台内,想找瓶好酒順順氣,結果找了半天都是三眼弄的便宜貨,糊弄大部分不懂行的客人。
“丢!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五十塊錢一瓶的爛酒,參點威士忌弄幾塊冰塊就敢一杯賣一百?這酒吧!遲早關門啊!”盛家義無奈吐槽,歎氣道。
他繼續翻箱倒櫃,終于在角落裏找到一箱嚴嚴實實的小紙箱,好奇的打開一看,茅台?好東西!
“靠!這個撲街,藏私貨?”盛家義打開一瓶倒了一杯,喝的美滋滋,盛家義穿越之後不光是體質,酒量都好很多,他已經很久沒喝醉過。
“阿公!洪興大飛哥來了!”一個在外面泊車的小弟,帶着一頭長毛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大飛走了進來。
“阿公!”這個小弟這一幕,驚的大叫:“這個酒,大佬說結婚的時候用來擺酒席的,你把他喝了,他怕是要發飙!”
“酒席沒我的份啊!發飙?你讓他發一個試試!大飛哥,過來,一起喝一杯!”盛家義毫不在乎,招呼着大飛一起。
“咩事啊!大飛哥!”盛家義給大飛倒上了一杯茅台。
“我剛剛去會計能那裏交了五百萬保證金,領了牌照,專門過來謝謝義哥給機會。”
盛家義放下酒杯,點上一根煙,給大飛遞了一根:
“不用說關照了,自己人來的嘛,三眼的頭馬把你妹妹肚子都搞大了,就當是三眼這個做大佬的給你這個當大舅哥的一個交代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多謝!義哥!要不是你幫手,借錢給我,湊齊五百萬保證金!就算義哥算我一份,我都冇錢拿出來入場啊!”
大飛說的是真話,前些日子,盛家義兩千萬借兵,他分完給小弟的,也就小賺了幾十萬。
但他根本就留不住錢,整天大手大腳,麻雀館通宵,缽蘭街溝女,不知不覺,就窮的叮當響。
大飛雖然是個粗人,說話口臭,但是隻有KK這妹妹一個親人,爲人講義氣,大事有規矩,粗中有細。
盛家義有心給他一個機會,拉他一把,他現在在洪興那邊也沒有上位開堂口,做揸fit人,早就對蔣天生不滿。
況且自從盛家義兩千萬借兵之後,大飛是真的漲了見識。
這種江湖大佬,有機會沒理由不上他的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