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空感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臉頰。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對方的手，并熟練地将“她”摟進懷裏。
類似的遊戲已經和蕭嫣還有霍青黛她們玩過很多次了。明明不需要睡覺的他被逼着假裝睡覺，然後由她們當中随機一個或幾個來夜襲。夏擎空還不能睜眼或者用任何感知能力，猜對的話有獎勵。
用夏擎空的話來說：賊鍋揍似情趣。
但是今天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麽硬硬的、平平的？
卧槽！男的！？
夏擎空像是做了噩夢一般猛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他看到的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可愛的少女。
呼~
松了一口氣。
至少不是男的。
但是……“你誰啊？”
女孩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站直了之後俯視着他道：“我是個莫得感情的撒手~”
()
“嗯？”夏擎空一愣，這話怎麽那麽耳熟？
“姜大姐？”仔細一看，女孩眉眼之間确實和姜家老祖極度相似，隻不過看起來太過稚嫩，就像是一個十六七歲。
“卧槽，你怎麽被削弱了！？”确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夏擎空痛心疾首。
那麽成熟完美的大姐姐怎麽就削成胡桃了？
這是世界的損失，巨大的損失！
對此，少女的回答是：“這是我真正的樣子，你之前看到的我隻是一個概念體，身材什麽的完全就是按照最符合伱xp呈現的，也許當時在别人眼裏我是一個金剛芭比或者小學生。”
“小學生那個可以宰了。”夏擎空可不想被河蟹。
他撐着起身四處觀看，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類似CT室的地方，自己躺的地方是一張懸空床，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病号服。
他的四肢變得纖細了許多，就仿佛是未進萬界戰場時的樣子一般。
他忽然有了一個非常驚恐的猜測：“之前那些是真的嗎？我的朋友、我的領民他們都是真的嗎？”
拜托，可千萬不要是什麽國産鬼片結局啊！
好在，姜家老祖的回答沒那麽狗血：“當然是真的，隻是你現在處于更高的維度，沒那麽容易與她們交流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夏擎空松了口氣。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成永恒了嗎？爲什麽我感覺自己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他嘗試飛行，可惜不行。
嘗試運轉自己的概念權柄，依舊不行。
甚至連神識、星辰變神力等等全都消失不見了。
“那些低維的力量自然不會被你帶出來，就算帶出來也隻是一些紙片人攻擊，你覺得電視機裏的小人能對你造成什麽影響？”姜家老祖反問道。
“啊，這……”夏擎空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好了，沒那麽嚴重，總有辦法的，你先跟我來吧，”姜家老祖拿了一套衣服給他換上，“接下來的事情我跟你說一下。”
夏擎空照做，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白色衣服，看起來就像是高中生的制服。他現在的樣子又恢複到了18歲，穿上校服剛剛好，而且還很帥氣。
雖然沒有了欺天之顔，但他本身顔值也是很能打的。
姜家老祖身上穿的則是一套JK制服，也很好看。
等夏擎空換好衣服後，她帶着他往外走去。CT室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正方形的日光燈将這裏照得亮如白晝。
“我跟你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吧，”姜家老祖邊走邊解釋，“所謂成就永恒，就和大光頭說的一樣，是從電視機裏走到現實世界的過程，咱們現在所處的就是比萬界戰場還要高一個維度的世界，你現在的這具身體就是在剛剛那間‘降臨室’構建的，對于萬界戰場來說是高維存在，但對于現在這個世界來說你就是一個普通人。”
“姐姐的三個條件你也知道，你既然從我手中接過了擔子，你現在就自動成爲了繼我之後的下一任‘管理者’。”
“管理者？”夏擎空聽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名詞。
姜家老祖還是老樣子，有問必答：“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叫做‘永恒學園’，學園中每一個學生都是來自一方低維世界的永恒，那麽多的世界自然需要管理者，也就是你這樣的‘管理者’。”
“那你呢？”夏擎空問道。
“我因爲你的出現，能夠得到學園的獎勵，現在升級爲‘精英學員’，之後會加入我姐姐所在的社團……《天災》。”
姜家老祖忽然停了下來，對夏擎空道：“你以後也可以加入天災，當然，你要是不樂意，也可以去找别的社團，之後有時間去好好了解一下，姐姐說不需要強求。”
夏擎空撓撓頭：“所以這個學園的存在意義是什麽？爲什麽要有管理者、精英學員之分？上面還有更高級的分類嗎？”
姜家老祖忽然問他：“你知道我們現在這個高維的世界叫什麽嗎？”
“什麽？”
“地球。”
“地球！！！”
“沒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地球，”她緩緩道，“你是地球人，我也是地球人，大家都是地球人，之前在萬界戰場隻能算是穿越，像我這樣的是完全被蒙蔽了記憶，完全以土著的軌迹成長，而你這樣保留有記憶的外挂者則比較特殊，用姐姐的話來說就是精英學員自願放棄原有地位重新搏一個未來。”
“什麽意思？”夏擎空一驚，“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就生活在這裏？這不可能啊，我記憶中的地球……”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卡住了，因爲姜家老祖正靜靜地看着他。
他心裏忽然生起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想：“我的那些穿越前的記憶……是假的？”
她點點頭：“高維可以幹涉低維，修改一部分記憶輕而易舉，不過你這樣的肯定是經過你自己同意才能修改。”
“爲什麽啊？”夏擎空想不明白，如果自己以前就是這個學園的學生，那爲什麽要修改那段記憶。
“因爲這是一種考核，”她往前走，解釋道，“像你這種相當于活出了‘第二世’，實力會比一般的學員強很多，我姐姐就是這樣，你剛剛不是問我精英學員之上還有沒有其他等級嗎？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等來了新的管理者，脫離這個身份之後你将晉升成爲精英學員之上的存在……‘掌控者’。”
“掌控者？掌控什麽？”
姜家老祖指了指天花闆：“當然是這座學園，這裏可沒有任何老師，一切都是學生自治，掌控者就是領導層，你可以理解爲‘學生會’，這些都是我姐姐說的。”
“可我上一世的記憶呢？”夏擎空還是無法理解，如果自己真有上一世，爲什麽要篡改記憶重生，那不是等于自殺嗎？
記憶都沒了，哪還有什麽自我？
“你的記憶被封存了，我現在就是帶你去讀取那份記憶，”姜家老祖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讀取，畢竟現在的你也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舊的記憶你不一定想要。”
“如果我選擇不讀取，那以前的我豈不是真的徹底沒了？”
“這就是成爲掌控者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哪可能一點風險沒有就讓你升級？”姜家老祖道。
兩人來到一處光潔的牆壁旁停下，就在夏擎空疑惑之時，姜家老祖伸手按在了牆壁上。很快，牆壁凹陷下去一塊，很有科技感地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個空曠的房間。
這次依舊是一個CT室一樣的地方。
姜家老祖指着床闆道：“躺上去你就可以讀取前世的記憶了，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夏擎空疑惑道：“我怎麽确定那份記憶是我自己的呢？萬一是别人的呢？”
“很簡單，你可以先看電影一樣讀取，然後選擇是否接受，無論那份記憶是不是你的，隻要你不想，它就不會成爲你的記憶。”
說着，姜家老祖走到機器旁按了幾下，一旁的房間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塊大屏幕。畫面暫停，但是第一幕就是夏擎空的臉。
不，準确地來說是另一個夏擎空。穿着、發型都和現在的他大不相同。
“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暫停和開始按這個鍵。”姜家老祖離開房間關門。
夏擎空按下開始。
“嗨，你好呀，以後的我，原初神珠好用嗎？”
視頻裏的夏擎空開口第一句就讓他明白了這真是以前的自己，就像是暗号一樣。
“不愧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向别人說出外挂的事情，而且現在它已經變成了截天神珠，所以原初神珠四個字就足以成爲我們之間的驗證碼。”
“看來我在低維時的參悟還是有點問題，這外挂的确是我給我自己的，但我當時覺得是未來的自己，是因爲自己無法理解高維的時間，更想不到自己前世會有這個能力。”
夏擎空靜靜地看着以前的自己留下的記憶片段。
“我其實沒怎麽想給你留下什麽記憶，我最知道我了，如果是重生一次，我肯定不希望有什麽陌生的記憶強行植入，所以你就安心吧，另一個我。”
視頻裏的“夏擎空”每說一句夏擎空就愈發确定他就是自己：“如果是我，肯定也會這麽說。”
“我會選擇轉生，本來就是對這一世沒有什麽留戀，所以你也不比重新撿起被自己扔掉的垃圾，我啊……就是活夠了。”
“你現在肯定很疑惑，這個學園究竟是爲什麽而存在的吧。”
“其實，你虛假記憶中的普通地球是真實存在的，我小時候也确實是這麽長大的，但那隻是到穿越前一刻爲止，在你的記憶裏，那一天之後你就穿越了，但現實中的我卻迎來了大災變。”
“天地規則大變，整個地球、整個宇宙都變成了戰場，無數覺醒力量的人浴血奮戰，最終守住了地球，但危險從未離去，我們仍舊需要強大的力量來守護家園，‘永恒學園’就是爲此而存在的。”
“你可以理解爲，這座學園就是全球最大的軍事基地，裏面所有的學員都是守衛地球的戰士，而我們的敵人……有很多，你在低維世界遇到的那些外星人就是以它們爲原型創造的。”
“我是天然覺醒者，不需要經曆低維曆練就直接成爲了精英學員，但那也隻是讓我初期比别人更快一步罷了，再往上就乏力了，那些後來居上者一個個出現，看着自己被超越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尤其是當我因爲實力不夠，無法保護那一個個深愛的人時，我意識到，我應該改變了。”
“于是，我選擇了進行轉世，這并不是一個什麽百分百安全的好事情，1000個轉生者有999個會被困死在低維世界當中，隻有少數人能夠突破維度限制重新返回地球，如果我無法突破，這段留影恐怕就沒人能看見了。”
“不過現在既然你在看，就代表我成功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另一個我。”
“我已經失去了所有，愛人、友人、親人……全都在戰争中失去了，你完全不需要承擔什麽，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下去就好。”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個普通菜雞了？”
視頻裏的話讓夏擎空松了一口氣。
就是說嘛，又是什麽外敵入侵、又是什麽全家死光，這麽危險的世界要是沒有力量可怎麽活啊？
“所有從低維世界突破上來的學員都要比普通學員強大，隻因……隻因……”
視頻到這裏卡了一下，畫面忽然出現一團黑白雪花，就像是老式電視機壞了一樣。
很快，畫面恢複，這一次出現的是一個穿吊帶褲的男子背對着鏡頭。
“隻因你太美~~~”
“卧槽！”看着表演鐵山靠的背帶褲男，夏擎空下意識罵出了聲。
不過就在對方轉過身來之後，夏擎空發現這并非是他記憶中的中分頭，而是他自己。
“哈哈，開玩笑的啦，放松，放松一下。”
看着視頻中的自己，夏擎空翻了個白眼。自己原來這麽欠揍的嗎？真想上去哐哐給他兩拳。
“好了，言歸正傳，從低維突破上來的學員擁有一個普通學員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低維具現’，你可以理解爲‘借力’。”
“你以前修煉獲得的那些力量不是消失不見了，通過一定的手段，你是可以重新使用它們的。”
“我不知道你究竟獲得了什麽力量，但是我選擇的世界是‘西門學姐’所掌控領主世界，領主系的戰力一直是所有職業的前列，而且我還給你開了挂，相信你現在一定很牛逼吧，所以，盡情去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