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俯首稱臣

第77章 俯首稱臣

上面堆積的書不算多,随意掃過一眼便能瞧清這些書名字,簡直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可若是細心些,定能發現書架上面有些地兒不太一樣,比如一個地兒上沒有半點灰塵,而另一處卻沾了些灰塵。

若說以前,她深信不疑姬以羨就是個廢物,而今卻是将自己以前所認知的全部推翻。

若真是個廢物,憑什麽得到燕帝和當今儲君的寵信;又憑什麽能讓傅燕然不遠萬裏迢迢而來?

若真是個廢物,又爲何會讓廣陵王暗中這般重視?

在心思百轉千回之間,姜嬛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最幹淨的那一層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個錦盒,錦盒不大不小,恰好能夠裝下一些書信。

這個地兒,也是她偷偷觀望了許久才發現的。

隻是以前,無從下手。

而今,機會便擺在她的面前。

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在說服自己。

不去動。

念頭也隻是在她的腦中稍稍一打轉,便被她棄若敝履,她伸手一勾,那個錦盒便沉甸甸的到了她的手中,錦盒上有些地方的漆已經掉了,隻餘下一些粗淺的花樣,略微有個形狀罷了。

姜嬛拿着錦盒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着眉眼将錦盒的上的紐扣給打開。

随着啪嗒不大不小的一道聲音,錦盒中堆積着一封封信,如數的呈現在了眼前。

最上面的一封信,許是近日才至,不如壓在下面的幾封信,紙都有些微微泛黃。她伸手拿過最上面的一封,展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等着她将這一盒子的信全部看完,昏黃的光暈已經朦胧胧的籠罩了這個書房,燥熱稍稍褪去,廊下已經有婢女小厮挂上了紅燈籠。

姜嬛平靜的将錦盒還原,擱在了架子上,可心中激蕩起的心湖,卻是久久都不曾平複。

濟世堂。

姬以羨去的時候,韓雍正盤着腿和傅燕然在那談天說地的,瞧着他來,冷笑一聲,便将臉給别了過去。

他有些頭痛的按住自己的手指,不太明白那般正經的溫家老太爺,怎麽會教出了這般不正經,有愛耍性子的徒弟。

傅燕然倒是笑的如沐春風的轉頭,目光在他倆的身上來回打轉:“你們這是吵架了?”

“意見不合罷了。”姬以羨走過去,挑了一個離韓雍較遠的地兒坐下。

“極少見着你倆意見不合。”傅燕然又道,“不過,你今兒怎麽來的這般晚?可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沒什麽。”姬以羨說道,“不過是見着日頭好,貪睡了些。”

傅燕然意味深長的一笑:“你我相識二十載,你可從來都不是什麽貪睡之人。”說着,他停頓了一會兒,又接着道,“想來必定是,春風入羅帳,情難自禁了。”

雖然的确沒有這麽一回事,可姬以羨就是不太願意解釋,笑了笑便打算将這事給敷衍過去。

傅燕然瞧着韓雍有些意難平的樣子,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韓雍的手:“你做什麽又是這麽一副受了氣的表情?”

“以前,你們不是總擔心臨淵這輩子不近女色嗎?如今他近了女色,你怎麽反倒這副模樣?”

如今他們雖然潔身自好,不怎麽看重這檔子事,但以前卻也是個看慣風月的主。

年少時,他們一行人經常結伴上花樓,出入秦樓楚館,府中亦有善解人意嬌美可人的妾室相伴,将春風一度。

可就在他們行樂尋歡的時候,卻唯有一個例外。

還記得當初韓雍還火急火燎的給姬以羨診脈,熬藥,各地請神醫找偏方,生怕他因爲年幼時那一段往事,這輩子都準備将姑娘拒之千裏之外。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願,怎麽反倒郁郁寡歡起來?

韓雍氣道:“這事能混爲一談嗎?”

“怎麽不能混爲一談?”傅燕然笑道,顯然是極爲姬以羨高興地,他與韓雍說了之後,便轉向了姬以羨,興緻勃勃的與他又道,“不過你家那位雖然還勉強算一般,可床笫之間,難免少了些閨房之樂,不若我去江淮兩地爲你尋幾個美人如何?”

姬以羨搖頭:“不用。”

“你先别與他說這些。”韓雍将傅燕然給扯了過來,“我與你說件事,你聽聽再作打算。”

傅燕然餘光瞥了眼姬以羨,颔首:“好。”

韓雍所言便是昨兒那檔子事,傅燕然眉宇間的玩笑悉數沉浸下去,他用扇子抵在幾案:“臨淵,我倒是不知你家那位還識得什麽雲霧茶,你可知雲霧茶是大秦的貢茶嗎?”

“我昨兒也說,雲霧茶是我給姜嬛喝得,她自然識得。”姬以羨淡淡道。

“你給她喝得?”傅燕然明顯不信,“你到底說說,你作何要給她喝這種茶?你不喜雲霧茶,又如何會讓你府中丫鬟泡這麽一個玩意?”

姬以羨面色極淡的解釋:“這事說來,韓雍也知道。”

“我?”韓雍一臉糊塗的指了指自己,“我何時知道?”

“那日,我拿着姜嬛的字迹給尋你,讓你幫我分辨一下,這是出自那位書法大家,你可記得?”

韓雍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自然是記得的。”

“後來,你說這位大家是大秦人氏,回去之後,我想着能學到那位大家書法的必定是大秦權貴之後,便用府中僅剩的雲霧茶試探了一下。”姬以羨眉間似乎浮出了極淡的遺憾,“可她隻覺得好喝,并覺得識得此茶,就連名字都不曾聽過。”

“後來,我見着她喜歡喝,便将剩下的都給了她,這般喝着,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韓雍撓了撓頭:“此言當真?”

“我作何要騙你。”姬以羨又道,“憑一個面容盡毀的姑娘?”

“此事大概是你多心了。”傅燕然也認真的思忖了一會兒,然後下了結論。

畢竟依照姬以羨這般冷心冷肺的程度,要想對一個人動心很難,何況那人還不算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又或許,連個清秀佳人都夠不上。

這麽一想,傅燕然隻覺得甚是有理,然後心寬了,也心安了,再接着,他便将這個問題棄之腦後,和兩人商議起了正事。

從書房出來後,姜嬛隻覺得自己心肝肺都好像被烈火灼燒一般,實在是痛的難以忍受。

這一難受,也懶得再回屋子中去裝什麽孱弱,幹脆翻牆直接跑了。

其實就算了跑了,她能去的地兒也就兩個。一個是玉祁那裏,另一個是穆重和朱辭鏡那。

姜嬛一路疾行到玉祁那裏的時候,他正敞着衣裳躺在那張破舊的床上小憩,聽見她推門而進的聲音,一躍而來,将自己的給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怎麽來了?”玉祁一邊系着衣裳,一邊騰出一隻手指着她。

姜嬛自個尋了一個地兒坐下,開始興師問罪:“我昨兒明明是在和你喝酒?爲什麽我一醒來卻是在濟世堂?你将我送過去的?”

“是他們來茶樓的時候,恰好撞見了你。”玉祁已經極快的将衣裳帶着給系好,又恢複了原先玉樹臨風的樣,“瞧着你喝醉了,姬臨淵便将你從我的面前給搶走了。”

姜嬛挑眉瞧着一派悠閑的人:“難不成姬以羨沒有認出你嗎?”

“認出了又如何?”玉祁十分自得的打了一個呵欠,“因爲我與姬臨淵做了一筆交易,所以我圍追堵截殺他的事,他自然不會再追究。”

姜嬛嘲諷道:“還真沒瞧出來,玉公子的這個手段也不小,到處與人合作。”

“保命而已。”玉祁輕松地一笑,在她的對面尋了一個地坐了下來,“你今兒來,找我叙舊也好,質問也罷,我隻有一個要求,不準沾酒。”

許是剛才玉祁坐下的動作過大,有灰塵落了下來,灑進了茶盞之中,灰蒙蒙的一片,将那白瓷都給覆上。

“不過,你這臉是怎麽回事?”玉祁指了指她的臉,“你是打算将臉治好嗎?”

“嗯。”姜嬛不太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你與姬以羨,到底交換了什麽?”

玉祁以手敲着鋪滿了灰塵的桌面:“你作甚要問這個?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姜嬛,我今兒有沒有與你說過,你的眼神不太對。”

姜嬛眼神有一瞬間的遲疑,還沒開口,就聽見玉祁又繼續說道:“你從不曾這般慌亂緊張過,就好像得知自己已經病入膏骨,藥石無醫般。”

在玉祁說話的時候,姜嬛已經閉了眼,不過瞬息之間,她便将自己的狀态給調整好,又恢複了成了原先那般冷淡的模樣。

“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平息下來之後,她才緩緩說道,“夢中景象有些可怕,一時之間竟然難以走出來,大概也是因爲,太過真實了吧。”

玉祁嗤笑,顯然并不相信姜嬛的這一套說辭:“你既然不肯與我說實話,那我也不會再三逼問你,不過我這兒卻有一個大情報,你想不想知道?”

“什麽?”這些日子,她一直被困着,外界的消息幾乎是一概不知,這下聽見玉祁的話,自然是有幾分好奇的。

“那草原之上的勇士打算求和了,連同西域三十六國一起向大燕俯首稱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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