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廣告别開生面,劇情引人入勝,扮相各有特色,主題也溫暖動人,深得網友們好評。
許知然粉絲紛紛落淚:在現場,我就是姐姐懷裏那隻小玉兔!
雲吸兔愛好者忍不住星星眼:那隻兔子是特效做的嗎?也太可愛了吧啊啊啊我也想rua!恨不得魂穿許知然!
《攬月》觀衆啧啧稱奇:讓小嫦娥賣月餅,運營部哪個小天才想出了這種主意?
顔狗們更是陷入狂歡:這廣告連配角的服化道都很用心诶!兩分鍾,我要知道太白、天狗和吳剛的名字!
更多普通觀衆們的感慨則是:這廣告居然有六七分鍾?怎麽一下子就沒了,完全沒覺得有那麽長?前面胃口吊得很足,最後竟然還有點感動。
一口酥看見宣傳勢頭喜人,趕緊帶起了“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居然會二刷一個廣告.jpg”的節奏。
許多人被這個月餅公司可愛到,一邊二刷廣告,一邊下單月餅。二刷的人一多,就有人發現了問題:這支廣告的編劇不佚名,好像就是許知然演過的那部《青山》的作者?
網絡上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始在許知然超話裏互相詢問:不佚名是誰?哪個知名編劇的馬甲嗎?我然最近勾搭上好編劇了?
許知然看得哭笑不得,心裏卻甜絲絲的,很是滿足。
她随手拿起一個月餅,低頭咬了一口,卻總覺得有什麽事還沒做完,心裏有些空落落的難受。
許知然點開微信,刷了一會兒消息,然後手指猛地停在一個人的頭像上。
她忽然知道自己剛才在挂心什麽事了。
許知然默默點進沈幼清的對話框,看到他最新一條消息還是來自五天前——那是他發給她的最後一張晚餐照。
之後他再沒有說過話,無論是在許知然和陳笑白的隊友小群裏,還是在微博或者朋友圈,都沒見他有任何動态更新。
就連上周末的黑熱搜和許知然在小群裏自爆說要進組,也沒有得到他半點回音。
沈幼清這個人,就像在社交平台上憑空消失了一樣。
在前幾天繁忙日程的空隙裏,許知然也動過念頭,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幹什麽,最後卻都按捺住了:她和沈幼清充其量也就是比露水同事稍微親近一點的普通朋友,一個電話也沒打過,這麽問過去未免也太突兀了吧?人家有什麽理由和你交代行蹤呢?
正巧許母這時候招呼大家吃飯,許知然趕緊将手機擱下,乖乖去餐廳幫父母布筷。
吃過晚飯之後,并沒有因爲所謂“當紅明星”身份而被家裏人優待的許知然又被抓去給小侄女講故事,直到月上中天,才有功夫看一眼自己的手機。
然後她就睜大了眼睛:她手機上居然有一個未接來電,顯示來自兩分鍾前,來電人那一欄赫然寫着沈幼清的名字。
好家夥,沈影帝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許知然正想着要不要給他回撥過去,就在這時,手機在她手裏“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沈影帝今天晚上的第二通電話。
許知然趕緊三言兩語哄走了小侄女,這才飛快摁了接聽鍵:“喂?”
“是我,沈幼清。”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聲調的起伏卻分外熟悉,“這幾天劇組有事耽誤了,差點沒趕上祝你中秋快樂。”
許知然敏感地察覺出一點不對來:“劇組沒事吧?你還好嗎?”
“都沒事了。我挺好。”沈幼清在那頭輕描淡寫地笑起來,“就是好久沒看到你發的工作餐了,在劇組清湯寡水,餓得慌。”
“不會吧,成導又給他的大男主吃清湯寡水?那我等等就把今晚的大餐發給你看!我剛好拍了的!”許知然忍不住也笑起來,“月餅節快樂呀!你吃月餅了嗎?”
“吃了。你的月餅廣告也看了。故事很有意思。”沈幼清的聲音低沉沉的,很是好聽,像是浸透了月光,“對了,我看你說要進組?什麽題材的本子?”
“是個武俠劇,叫《雙俠記》。”被沈影帝誇獎的許知然覺得自己很是膨脹,不由自主就在電話裏給沈幼清講起了新劇本的梗概,說到高興處手舞足蹈,恨不得當場給沈影帝演上一段。
沈幼清一直在電話那頭認真聽着,時不時發表兩句一語中的的想法;直到許知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後知後覺地停下來,他才說了句:“本子很好,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随時和我交流。”
“嗯嗯!”許知然忙不疊點點頭,傻乎乎地又祝了他一遍中秋快樂,這才挂了電話。
她仰起頭,看着這一輪将所有人一同照耀的月亮。
許知然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摸出手機,給陳笑白私發了一條微信:“《春城記事》劇組前幾天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陳笑白的信息回得很快:“怎麽了?我沈哥出事了?”
“你小姨不是顔導麽?打聽打聽應該不是難事。”許知然猶豫了一下,默默加了一句,“不要讓沈影帝知道。”
無辜路人陳笑白捏着手機,一頭霧水。他還想再多問兩句,不料這時,他和許知然的微信同時傳來“叮咚”一聲提示音——好家夥,有人在他們的共同群裏發紅包!
陳笑白趕緊切回群裏,發現值此中秋佳節,良辰好景之際,消失幾天的沈幼清終于出現在了群裏,先發了一個“中秋快樂”的老年人表情包,然後發了一個紅包。
陳笑白眉開眼笑地回了句“謝謝沈哥”,眼疾手快地點開了紅包。
——然後他就領到了0.66元。
看着許知然名字後那個刺眼的“998.44元”,陳笑白感受到了人生的無常。
他怒氣沖沖地撤回了自己那條“謝謝沈哥”,換了一句怨氣沖天的:“系統欺負人!”
“建議投訴系統。”他熟悉的沈幼清果然回來了,畫風一如既往地毒舌。
“建議買顆轉運珠。”好的,他熟悉的許知然也回來了,畫風一如既往地沙雕。
陳笑白氣得在對話框裏噼裏啪啦地打字:“我不管!該寄月餅的寄月餅,該寄特産的寄特産,否則我就要退群了!”
——陳笑白絕不會想到,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兩天以後,十盒月餅就寄到了他學校的傳達室裏;再過兩天,十盒鮮花餅也到了位,陳笑白給班裏每個同學都送了兩個,依然沒能送完,從此收獲一枚新外号:“餅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