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就是雞頭山的一名後友軍戰士跑來道;“營長,營長,不好啦,外面來了一隊人馬,正在山寨之下叫陣,言說是卧牛山的好漢,前來拜山,爲首之人叫做張燕。”
“誰?”
閻良開始還沒注意,不過當聽到張燕二字的時候,還是一愣。
他曾經聽過仙尊分析巨鹿六匪時,着重的介紹了一下這個張燕,仙尊稱其爲有膽略之人,未來有封侯之相!
“張燕,營長那個人自稱自己爲張燕,聽山裏面的土匪說,這張燕乃是卧牛山大當家張牛角的義子,是個很有本事的家夥,江湖喝号飛燕。”
聽聞此言,顔良稍微一愣,飛燕,這稱号聽起來能說明很多問題啊,最起碼說明此人的輕功不錯,再想想仙尊的評價,顔良對吃人倒是上了心。
“走,城門之上觀瞧一二。”
說罷了此話,顔良等等等的上了城牆,很快就爬到了城牆之上。
到了城牆之上,顔良就見城下有一員小将,黑盔黑甲,胯下是一隻黑色帶白毛的黑鬃馬,其人坐在馬上,威風凜凜,手中是一柄長槍。
不是力量型的戰将,大多用的兵器都是長槍,長槍比較輕巧,戰鬥的時候更加具有靈性,比大刀這樣的武器就輕巧了許多,因此三國時期的戰将,用槍者遠遠多過用刀者。
此時張燕,騎在馬上,手中的長槍散發着深寒的光芒,他有一口刀,卻沒有制成,因此他還是慣用長槍!
顔良這時站在城牆之上,城牆之上新入寨門的弓箭手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張燕敢越雷池一步,那就萬劍齊發,把他射成塞子!
張燕仿佛也知道其中兇險,就隻是叫罵,并不帶兵冒然進入射程之内,張燕的心中很明白,他帶的這點人馬,若是來救援勉強可以,可是若是攻打堅城那是遠遠不夠的,若是非要應答,那就是自取其辱啊!
因此張燕此時心中甚是糾結,他沒想到堂堂筆架山這般不堪,竟然不能抵擋片刻,竟然直接就完犢子了,這時候你讓他如何辦。
硬着頭皮攻打?
結果可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筆架山的堅固他是知道的,想要打下此城,恐怕需要十比一的兵力才可一試。
可是若不打,這般掉頭回去,心有不甘啊,回去怎麽睡這件事啊,若是義父還有自己那多事的義母問起來,自己難道說自己也沒有多做停留撥馬便走了嗎?
這要是傳出去,可就太丢人了。
如果這般,自己是不是顯得過于無能,連跟人交手的勇氣都沒有啊?
因此張燕決定,大規模進攻是絕對不可能的了,自己可不想損兵折将回去,但是自己倒是可以憑借個人的勇武,在這裏叫罵一陣,敵人若是膽怯,不敢出來,也能揚我張燕的威名。
若是對方真的有不怕死的敢出來一戰,那就更好,自己正好可以斬殺幾個對方的戰将,從容退下,從而把自己張燕的大名豎立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卧牛山有猛将,名曰張燕!”
想到了這其中的利弊,張燕直接手持長矛,站在城牆之下,大聲喝罵:“鼠輩,有本事出來跟爺爺我單挑。躲在關内不露頭算什麽本事,是不是不敢啊,若是不敢,喊三聲爺爺,某家饒你性命!”
張燕出聲挑釁,把自己的張狂無禮發揮到了極點,這時連聲喝罵,嚣張異常,聽到張燕的辱罵聲,顔良眉頭緊皺。
而這時一旁同樣在看的張梁熱不住了,怒吼道:“黃毛小兒,口出狂言,竟然敢小觑我等,二兄,我去教訓教訓他!”
聽了這話,張寶皺起了眉頭,此人敢門前叫陣,肯定一員虎将,自己三弟雖然也算是用些用力,可是真的跟其他虎将相争,怕也會落入下風,所以他有些不想讓張梁下去,可是張梁好像看出了張寶的想法,這時怒喝道:“二兄,你就讓我下去吧,此賊太嚣張了,若是不搓搓他的銳氣,我心南安!”
張寶聞言看着張梁道:“三弟,不是兄長不讓你去,面對此賊,你可有信心?”
聽了這話,張梁立刻喊道:“當然有信心,此賊隻是嗓門大些而已,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張梁說着已經難耐心情了,張寶這時轉頭看了看顔良道:“顔良營長,你如何看待此事?”
顔良看了看張梁,緊跟着道:“夫戰勇氣也,這般讓賊人山下叫陣,與我等的确不利,要不?”
顔良看向張梁道:“要不我替你與之會會?”
張梁聞言立刻道:“殺雞焉用牛刀,顔良兄弟武藝遠在我之上,這張燕雖也嚣張,必定不是兄之對手,這般我先與之一戰,勝了自不必說,若是輸了,兄再替我找回場子!”
張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顔良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看着張寶道:“此事便依張梁兄弟吧!”張寶聞言看了看張梁道:“老三,你可要小心一些啊!”
張梁聞言道:“兄長放心,萬無一失!”
說罷張梁直接下了城樓,騎上自己的馬匹,拿上自己的長槍,沖樓上二人抱了抱拳,這時就見張寶道:“李大狗,你帶一排人馬爲張梁将軍掠陣!”
“得令!”
李大狗立刻應是,緊跟着李大狗挑選保安軍的一個排,然後這個排的士兵,排着鴛鴦陣的陣型,齊齊跟在張梁的身後。
張梁這時擡手道:“開城門。”
而這時城牆之上,顔良道:“給我一把硬弓。”
聽了命令,立刻身後的親衛遞給顔良一把一百二十步的硬弓,此時顔良手持硬弓,在城牆之上瞄了瞄張燕,對一旁的人道:“通知一下,若是張梁将軍落于下風,不論如何要把他拉進離城牆一百二十步之内,此範圍可保張梁将軍性命!”
“是。”
聽了這話,立刻有士兵下去給張梁通風報信。
顔良這個時候不會出手偷襲,對待這個級别的戰将,顔良更傾向于揮刀将之斬殺,而不是暗箭傷人!
不過張梁那是大賢良師的弟弟,在太平道教的地位也是很高的,雖然不如自己,可是若評武館序列,他應該排第二位,這樣的人物若是被敵将陣斬了,那是絕對不合适的。
會對自己手下的士兵産生非常大的影響,所以若是張梁出現危險了,顔良會毫不猶豫的射殺張燕!
顔良彎弓搭箭,瞄準了張燕,張燕是個很有天賦的武者,這時被顔良用硬弓逼着,隻感覺後脖頸涼風直冒,一股大恐怖籠罩其身。
張燕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竟然摸出了一些細微的細汗,頓時心中暗道不妙,莫非有人要冷箭傷我?
想着便往後退了幾步,果然感覺好多了。
而就在張燕感覺自己身處不妙之時,筆架山的大門猛然打開,頭前一騎,直奔他而來,身後還跟着一标人馬,那人來到身前,隻見此人長得與自己身形相仿,也很消瘦,騎在馬上手裏握着一杆長槍。
此人來到距張燕20步的地方停下喊道:“你這賊人,剛才是你在城下叫嚣吧,說誰是鼠輩?今日爺爺前來會一會你,看你到底有何能耐,敢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張燕我也愣了片刻,看一下眼前這漢子道:“某的槍下不死,無名之輩,來将通名,你是何人?”
張梁聞言:“某便是……”
本來張梁是想說,他是下溝河村,太平道的張梁。
卻又想到如此這般,不是給自己的家裏招惹是非嗎?自己前來攻打筆架山,隻是代表雞頭山,若是把下溝河村也牽扯上,豈不是把老本兒都交代出來?實乃不智也!
想到這裏,張梁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緊跟着開口道:“爺爺乃是雞頭山三當家的過山豹!某可聽過我的威名。”
“過山豹?”
張燕聽到這個名字稍微愣了一下,從自己的腦海中搜尋了一番,想到了這個不入流的小人物,沒錯,這廣阿縣地界的确有一個過山豹,乃是雞頭山一共三位,雞頭山一共三位當家的,老大盤山龍,老二錘山虎,老三也是此人過山豹!
“我知道你,盤山龍的弟弟,雞頭山的老三。”
張梁聞言道:“沒錯,就是你家爺爺我,你又是何人?”
聽聞此言,張燕呵呵笑道:“汝沒聽過巨鹿六匪嗎?蒙乃是卧牛崗的少當家的張燕,江湖喝号飛燕子。”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不要祖宗拜仁爲義父的落魄之子,聽說你本姓褚啊,現在連祖宗都不要了,直接姓的張?你不覺得愧對祖宗嗎?”
張梁嘴巴也很犀利,直接往張燕的肺管子戳。
張燕聞言握了握拳頭道:“你這是找死。”
張梁笑道:“哈哈哈哈……我是不是找死?你試過就知道了,你不是要單挑嗎?來,與我一戰。”
張燕聞言冷聲道:“好,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來戰。”
說罷,張燕就把手中的長槍掄了起來:“喝道,過山豹,納命來!”
直接沖殺過去。
張梁見狀也不甘示弱喝道:“爺爺的人頭在此,有本事你拿去。”
說完這話,張梁一夾馬腹,催馬上前,張燕見狀也加快了馬速,揮起長槍對着張梁。就是一槍。
這一槍摟頭蓋臉沖着張梁的心窩就炸了過來,張梁見狀,連忙揮槍格擋。
當啷一聲,兩把兵器相交在一起,發出了清脆刺耳的金屬交接之音。
第一回合,二人開始了。
二人胯下馬掌中槍,對,撞在一起互相叫着力,彼此咬牙切齒,恨不能在對方身上捅出百十個窟窿眼兒。
雙方可都是在曆史中留下過名聲的将領。
一方乃是未來黃巾軍的三把手,人稱員工将軍的張梁。
一方乃是未來黑山賊的頭領,被曹操封侯的張燕。
雙方此時打在一起,這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
兩柄兵器狠狠的撞在一起,一把是産自于仙尊賜下的現代工藝品長槍,經過車床打磨,采用的乃是現在的頂級鋼材,304鋼。
一方手中的長槍,乃是這個時代兵器的普遍代表,代表着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與結晶。
現代與古代兵器在此時進行了最大程度的摩擦交戰。
當當當……
兩把兵器狠狠的砸在一起,發出了令人耳鳴的打鬥之聲。
聽到這打鬥之聲,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二人好大的力氣,這個長槍掄起怕是有幾百斤的重力。
二人互相交戰,周圍的人都暗歎一聲,若是此時交戰的是自己,恐怕自己已經身首異處。
二人此時兵器相撞,胯下的兩匹駿馬也在暗自發力,八隻馬蹄子在地上踐踏起層層塵埃,彌漫起黃沙陣陣。
兩個人都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在一起力道之大絕對能讓人大吃一驚,就連城牆之上觀看的顔良,也不由暗自歎息一聲:此二人都乃良将也。
嘎嘎嘎……
兩柄長槍互相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這時張燕突然變招,在拼力爲求治,輕輕一挑,又奔着張梁的胸口而來。
張梁一見,心中大驚,連忙閃開,同時手中的長槍也滑向了張燕的臉頰。
張燕見狀也是一閃緊跟着槍變招改刺殺爲砸,張梁堅持也立刻把手中的長槍架在腦袋上。
當的一聲,兩把兵器狠狠地相撞在一起,二人再次交上了力氣,可是此時張燕突然用槍杆狠狠地劃過張梁的槍杆,張梁的手就不遠處,若是能依靠槍杆的力量,壓到張梁的手,那一下子就能把張梁的手指頭壓斷了。
一人若是手指頭被壓斷,那殺傷力肯定要大打折扣,不過張梁豈能讓他得逞,這時候,松手,長槍落下,另一隻手已經接住,一槍直接刺向張燕的腹部。
張燕連忙扯住馬的缰繩,讓馬匹退後兩步,躲過了這一殺招,張燕見狀大叫一聲:“來的好。”
緊跟着手中長槍一晃,便直接施展出自己的絕招飛燕式,長槍刺過如燕子一般飛向張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