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貪,而且在一個勢力之中,也不是說你功勞越大越好。
顔良推辭了主攻任務,緊跟着對着遠處招了招手,很快就見一人小跑跑了過來,正是霹靂車的投石手馮二驢。
顔良這時對張寶道:“張寶兄弟,此人名曰馮二驢,乃是霹靂車的投石手,這投石車,他最爲擅長。”
說到這裏,他又對馮二驢道:“真乃是保安軍的張寶将軍,你要稱将軍聽明白了嗎?”
“是是,将軍,張将軍。”
馮二驢對顔良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這顔良心狠手辣,做事也兇狠的很,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他在他手裏就跟待宰羔羊一般,苦不堪言啊。
他可不敢輕易觸怒眼前這種殺神。
因此他顯得無比恭敬。
張寶看了馮二驢一眼笑道:“你就是馮二驢啊,那霹靂車就是你負責的。”
“是,小的。”
“很好,接下來能不能拿下這筆記山可就看你的了。”
張寶說道,聽了這話馮二驢道:“放心,某定竭盡所能!”張寶聞言,就指着指着馮二驢道;“來,把你的霹靂車拉過來。”
聽了這話馮二驢立刻喊道:“快,快把霹靂車拉過來。”
一行人再次跟着張寶來到了城下,這時張寶站在城下喊道:“樓上的,有膽子往下看一眼,再不出來投降,某可就不客氣了。”
張寶叫嚣着,城内這時軍師正在稍事休息,可是卻不想下面已經大聲的叫罵開來,聽到叫罵聲,喽啰兵立刻喊道:“軍師大人,不好了,那個人又在城下叫罵了!”
聽聞此言,軍師眉頭緊皺道;“叫罵便叫罵吧,不用管他,再等一兩個時辰,不管是雕爺,還是卧牛崗的人來救援,咱們都會沒事的。”
軍師說着,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優哉遊哉的喝着,雖然從他不斷擦拭手中的汗水可以看出,他的心也沒有表現的這般堅定,但是他依舊要表現出非常鎮定的樣子。
就算要演,他也要堅持演下去!
軍師繼續喝茶,可是聽着下面的叫罵聲,也不像表面這樣安定。
“城裏的人都給老子聽着,都往下面看一眼,老子再數十個數,你們若是再不開城門,到時候,我就讓你們嘗試一下,你們自己霹靂車的厲害!”
張寶喊着,聽到霹靂車的三個詞,整個城樓本來沒當回事的士兵,全都向下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整個城門樓的土匪全都吓傻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心态全部崩掉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我艹,軍師,軍師,大師不好了,您,您快來看看啊,再不看就徹底完了!”
軍師本來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心态,這時候端着茶壺喝茶正香呢,突然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就吓傻了道:“咋地了!”
聽了這話那人立刻喊道:“軍師,您可快去看一眼吧,大事真的不好了!”
聽聞此言,軍師立刻跑到了城樓之上,緊跟着隔着城樓向下看,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
“霹靂車!”
軍師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軍師本來那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表情,一下子就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哦額,别的東西他能夠不在意,甚至能夠說笑一番。
可是這是霹靂車啊,曾經筆架山的鎮山之寶啊,整個巨鹿郡都找不出第二件的寶貝,這樣的寶貝落在了雞頭山賊人手裏,說明什麽?
老王的腦袋飛速旋轉,這時有人的眼睛很好道:“軍師,你看看,那個操控霹靂車的是不是馮二驢,馮二驢叛變了,這,這霹靂車,是咱們山寨的霹靂車!”
聽了這話,軍師按了按城牆,我們的霹靂車,我們的人,現在都成了雞頭山的了,這說明什麽?
不言而喻啊,肯定是老寨主戰敗了,這一系列的東西歸了雞頭山了,老寨主戰敗了,一想到這個結果,軍師就感覺自己搖搖欲墜,忘了筆記山沒有未來了。
撲天雕都失敗了,這筆架山還掙紮什麽,這不就是案闆上的魚肉嗎?
想到這裏,軍師扶着牆壁,同時城牆之上的筆架山喽啰也全都慌了,這時候一起看向軍師,怎麽辦?還要負隅頑抗下去嗎?
軍師也是一臉被狗日了的表情。
怎麽辦?
老子知道怎麽辦啊,老子的心态也炸了好不好,現在霹靂車到了人家手裏,估計雕爺也是兇多吉少了,一切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那就是萬分不利的,這還有個好?
軍師一下子心亂如麻,可就在這時城下的張寶道:“城樓上的,你們可都看好了,這霹靂車能在我們手裏,想必你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多說了,我就再給你們一次,十個數,你們再不開城門,我就開始投石了!”
張寶大喊一聲,緊跟着舉起手來道:“十,九,八……”
随着張寶的喊聲,霹靂車巨大的機械臂上,一塊巨石緩緩壓了下去,随時準備激發。
……
“快快,張少當家的,咱們需要快點,那小小的雞頭山毛賊,太過嚣張,竟然殺了我們的大金剛,您一定要替我們大金剛報仇啊!”
此時出去報信的草上飛,正在對一個看着很年輕的少年說道,這個年輕人手持一柄大刀,身材消瘦,騎在馬上,表情倨傲。
他就是牛頭山上大當家的義子,張燕。
也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黑山賊,是那袁紹令袁紹袁本初都頭疼的存在,而此時她隻是卧牛崗的二當家愛的。
本來他今天是去沙丘堵着張曼成的,沙丘跟筆架山離得并不是很遠,他到了之後,張曼成直接找張燕談判說,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出門嘛今天,我不出去了,你撤了吧,堵在這裏想什麽像什麽樣子,也不好看。
張燕覺得也是,隻要達成目的就行呗,于是他也直接離開了。
而他剛離開,就遇到了報信的草上飛,草上飛一看半路就遇到了卧牛崗的人,這不是天助我筆記山嗎?
于是就跑過來一陣勸說:“張少當家的,筆架山被雞頭山攻擊了,而雕爺遠征未歸,還請少當家的看在我們家小姐是你山寨主母的份上,救一救我們山寨吧。”
張燕本來是不想救的,可是一聽當家主母,就是自己那便宜兒子,那自己不用說也知道該如何去辦了,便對草上飛道:“你小子,求援,應該去卧牛崗,禀告我義父,我義父沒有點頭之前,我不能随意同意!”
草上飛聞言頓時開口道:“少當家的,我其實是從卧牛崗來的,張牛角大當家爹,讓您一定要幫忙!”
“真的?”
張燕覺得這裏面有詐,便狐疑的看着草上飛。
草上飛立刻苦着臉道:“千真萬确,豈能有假!”
張燕明知道眼前這小子很可能在扯謊,不過張燕卻沒有追究,沒辦法,就算這小子扯謊,自己真的見死不救,等回去,這事傳到自己那個多疑的母親耳朵裏,恐怕又是一番是非,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如去筆記山走一趟。
要是能解圍,便幫一幫他們,倒是不算什麽大事。
想到這裏,張燕就同意了,草上飛救人的想法。
“快,快些,少當家的,那雞頭山毛賊厲害得很,咱們要是再不快些,我怕山寨内的兄弟頂不住。”
草上飛催促着,張燕聞言看了草上飛一眼道:“這已經是軍隊行軍的最快速度了,你别以爲軍隊都跟你似的有輕身之法,咱們這些都是步兵,自然行得慢一些。”
“這,少當家的,你讓兄弟們加點速度,我久聞少當家的有飛燕之名,既然是飛燕,少當家訓練軍隊就應該以速度取勝,這才不負少當家飛燕之名啊。”
聽了這話張燕瞄了一眼草上飛,這小子倒是挺會說話。
而草上飛明顯看出了張燕的意動。
便又勸說道:“少當家的,此次,隻要能解了我們筆架山之圍,那就是我們筆架山上上下下的恩人,我們雕爺回來,也會重重感謝少當家的。”
“哦,聽聞你言,你們家雕爺還沒回來?”
草上飛歎了口氣道:“雕爺若是會還,我們何至于來找将軍呢。”
張燕聽了這話,眉頭微皺,心中暗道不對勁啊,按照草上飛最開始的說法,是這雞頭山用了調虎離山之計,騙走了撲天雕,這才讓整個筆架山空虛,然後他們在集合人馬,進攻筆架山。
可是撲天雕到現在還沒回來,那恐怕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肯定有什麽力量,阻擋了撲天雕回來。
會是詭計嗎?
不對,撲天雕那老家夥賊的很,若是發現不妥,肯定轉屁股就走,怎麽可能還留下來呢?
這般想來,定然是有什麽事情攔住了他們。
那是什麽東西攔住了他們呢?
難道這雞頭山也是一股強大的勢力,也隻有雞頭山足夠強大,才能退住撲天雕,如此看來這雞頭山,可能并沒有草上飛說的那般弱小,相反還是個硬茬子。
可是以前也沒聽說過雞頭山有什麽人物啊,不就是最近冒出來的盤山龍嗎?
這盤山龍自己以前也聽說過啊,雖然有些手段,也不過小打小鬧,聚集了一二百人,這咋幾日不見成精了?
張燕眉頭更深,可是若不是雞頭山成精了,那會不會是其他勢力開始幫助雞頭山了,比如沙丘的張曼成。
張曼成以前可是嚣張的很,可是今日怎麽會跟自己好生說話呢?
莫非玩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陳倉的把戲?
也不對啊,若是真有這本事,自己也不能如此拿捏他,若不是沙丘張曼成,莫非是其他勢力也準備插手?
這撲天雕做了二十年的土匪,底蘊很深,莫不是誰看上了這撲天雕二十年的家底?
爽秋山的管亥?
張燕腦海飛速旋轉,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問題愈加的詭異了,而張燕可不是個莽夫,未來能夠掌控十萬黑巾軍,令袁紹都頭疼不已的狠人,會是一個普通人嗎?
不會,絕對不會。
張燕這般想着,草上飛這時也在一旁急切的催促道:“少當家的,能不能加快點速度,咱們筆架山與卧牛崗可是盟友,唇亡齒寒,若是筆架山出了事情,卧牛崗也會孤立無援。”
“這些年咱們跟沙丘的張曼成,爽秋山的管亥,可都是有仇怨的,筆架山若倒了,這潑天的壓力,可就全部落在卧牛崗一人身上了!”
聽了這話張燕眉頭緊鎖,這草上飛是個人才,啊,每句話說的都很在點子上,巨鹿六匪本身是存在着強大的平衡關系,彼此制衡,如此才能彼此保持獨立存在的可能。
正如草上飛說的,若是筆架山到了,卧牛崗就有些孤立無援了,這般可不好。
想明白了這些,張燕道:“你說的有理,大家加快點速度,救援筆架山!”
聽了這話衆人齊齊道:“是!”
衆人應和一聲,立刻加速前往筆架山方向。
而這邊張寶已經下達最後通牒了。
“五,四……”
絲毫不用懷疑,隻要他喊到了一,那麽接下來就是霹靂車犁田一般的猛烈打擊。
這時馮二驢也做好準備了,經過多次瞄準,他已經選好了一個最佳攻擊位置,作爲一個叛徒,他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他隻有對原主子越狠,那麽新主子對他就會越喜歡。
所以這次他可是挑了一塊最大的石頭,他一定要好好表現,體現一下他的價值!
嘎嘎嘎……
霹靂車響起了一陣嘎嘎嘎的聲音,看的出來這車繃得很緊!
而就在這時門樓上面,有一個人大喊:“停一下,雞頭山的好漢,别放石頭,有話好說,我們可以談談,用不着打生打死的啊!”
聽了這話張寶道:“少廢話,今日這筆架山,我勢在必得,識相的,滾出來!”
“雞頭山的好漢,你先等等,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考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