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
“别跑,我追上你了,我追上你了!”
一聲聲喊出,吓得這群土匪都出心理陰影了,這時候隻能玩命的跑,也不敢做任何抵抗,就這樣一群烏合之衆徹底被雞頭山的幾百兵力打敗了。
這時山寨門前倒是還有幾個人在負嵎頑抗,不過卻被顔良一刀就要砍掉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了,而這時顔良怒喝的尋找撲天雕,這老家夥哪去了?
“撲天雕!撲天雕!”
顔良怒吼聲陣陣,可是四處尋得到這老土匪,莫非是趁亂跑下山去了,不應該啊,怎麽找尋不到呢?
顔良想着,看到一旁跪了一地的土匪,抓起來一個問道:“你們看沒看到你們的大當家哪去了?”
聽了這話這土匪吓得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方向道:“我好像看到雕爺往那邊去了!”
那邊?
顔良看去,隻見土匪指的方向竟然是後山,便忍不住罵道:“這老狐狸倒是聰明。”
沒錯,這撲天雕還真的很聰明,知道山下有埋伏,就往山上跑,正常人也不會想到有人不往山下跑,卻反方向跑啊!
茂密的林子,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在林中慌亂的奔跑,不時還回頭看看身後,而他身後隻有兩個親衛喽啰,老者身上還帶着傷,肩膀處有一個折斷的弓箭。
箭射的很深,老頭沒敢直接拔出來,而是折斷了箭杆。
沒錯,這老頭就是撲天雕郭太,剛才他中間躲進馬腹地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面的連弩兵就開始射擊了,一下子就把老頭給打懵逼了,那連弩的覆蓋力,直接讓老頭根本沒有反抗力,這時候,隻能瞪眼幹看着。
看着就像割麥子一般,自己手下的土匪一波波倒下,老頭是真的害怕了,于是老頭就想要躲避,可是在馬腹之下,也做不得其他,也多虧,他平時雖然心腸歹毒,好歹還是養了幾個親信士兵的。
于是乎,在看着土匪們徹底慌亂了之後,兩個親信就從馬腹之下,把撲天雕拉了出來,然後看到了當時混亂的情況,作爲腦袋還不錯的代表,撲天雕立刻判斷出來,下山的路不能走了,肯定有人斷後路,爲今之計,隻能反其道而行,上山,然後尋找山後的路,就算是懸崖峭壁,到時候有個繩索也不是不能過去啊!
不得不說,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做事滴水不漏,是個人才啊!
撲天雕飛快的跑着,慌不擇路,不停的詢問身後的兩個親信喽啰:“沒追上來吧,沒追上來吧!”
“沒有,咱們跑的時候特别注意,沒人注意咱們!”
親信回答,撲天雕笑道:“好,沒有就好啊!”
不過說完這話,臉上依舊是心有餘悸,那連弩确實吓到他了,那是可以不間斷的火力覆蓋,根本讓人沒辦法防禦,想要破解這連弩兵,恐怕隻有重甲兵才行。
可是甲胄!
那可是比戰馬還貴的玩意兒,一套甲胄動辄就是十幾萬錢,若是能夠有五六百人的重甲兵,不說天下無敵,但也足以天下留名,不行你看看三國著名的兵種,陷陣營,這不就是重甲兵的集合嗎!
高順以五百陷陣營就敢沖擊敵人十萬之數,可見這重甲兵的強大!
另外也隻有高順這種,呂布嫡系能夠養得起重甲兵吧,要知道呂布那可是董卓手下,董卓守寡洛陽财富的時候,呂布肯定也是有份的,可就算這樣,呂布卻擴充不了陷陣營。
而且這個時代可是漢代,漢代私自藏甲是要命的啊,在這個時代,你藏個刀,不算什麽,畢竟你拿出一把刀,你可以說他是殺人的,也能說他是切菜的。
那個斧子,你可以說是武器,也可以算是農具劈柴的。
工具與武器之間是沒有明顯劃分的。
可是甲胄不行啊,這刀能切菜,那你藏着甲胄他能做什麽,鍛煉身體?
除了造反,還有什麽解釋?
因此這個時代私藏甲胄,那可是大罪中的大罪,大名鼎鼎的周亞夫牛逼吧,平定七國之亂,讓漢景帝坐穩了皇位,這是有保駕之功,從龍之功的,結果呢,就因爲藏了五百副盔甲,然後就被頂了謀反之罪!
可見這盔甲之重要,而對付連弩若是沒有重甲,是很難防禦住的,就算有盾牌,也僅僅是能夠應付,卻不能防住!
而這個時代想要五百副重甲,别說他撲天雕了,你就是把巨鹿六匪都加起來,再乘以二,恐怕也湊不齊這五百之數啊!
撲天雕這時滿臉狼狽,擦了一把自己的臉道:“她娘的,真是失算了!”
身後的兩個親信也是蔫頭耷腦,這時撲天雕道:“沒事,先逃出去,隻要逃回去,咱們早晚能夠報了此仇!”
……
顔良得知了撲天雕跑到了山上,頓時找到了一個老土匪道:“這後山通往什麽地方!”
那老匪聽了這話直接開口道:“這後山,往東通往的是斷魂崖,是條死路!”
斷魂崖!
呢喃了一句名字,顔良眼睛亮了幾分,沒想到這撲天雕運氣這麽差,竟然跑到了一條死胡同,真是天要亡他啊!
這般想着,就見張角走了過來道。
“撲天雕跑到斷魂崖了?”
顔良點頭道:“嗯!”
張角道:“那他真是奔着絕路去的,若是其他地方說不得還有一條生路,可是這斷魂崖,他是九死無生啊。”
張角說着解釋道:“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這斷魂崖,主要是怕這群筆架山的老土匪,從後上爬上來偷襲,不過看了一眼之後,我就不得不說那盤山龍是有眼光的。”
“這雞頭山寨是依山而建的,三面環山,背靠懸崖,依托天險,隻要防守住這正面戰場,這斷魂崖就不用管了。”
何爲斷魂崖,顧名思義,人到了那裏,就算是魂斷之地,必死之處。
那懸崖能有好幾百米,陡峭異常,懸崖下面是一個亂石灘,到處都是石頭,而且對多是大石頭,還有一些石頭很鋒利,尖沖上,人若是沖此地掉落,那真是九死無生啊,而且山崖周圍也都是一片光秃秃之地,甚至連個草都不長,這樣的一個地方,那就是一個死地,誰來誰死!
聽了張角的介紹,顔良的眼睛一亮,嘴角上翹道:“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既然這麽想死,自己便成全他吧!”
顔良說了兩句,緊跟着提着大刀,一揮手叫來了幾個人直接往山上走。
被叫到的都是雞頭山原來山頭上的今年老匪,有這些老土匪帶路,顔良能快速追上撲天雕一行。
沿着小路蜿蜒而上,這時山高林密,看起來似乎沒有路,不過顔良帶着一群人是看到攔路的樹枝就給砍了,一路直線追了上去。
而林中不時看到的滴滴血迹,就是他們最好的路标,直接指引他們郭太一行的逃跑方向。
可以說這邊郭太剛跑,另一邊顔良的人馬就追了上來,雙方在林子裏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撲天雕在林子裏穿梭了許久,終于出了林子,這時一天擡頭,就看到了那令人絕望的大懸崖,陡峭的山壁,一個落腳點也沒有,光秃秃的周圍,甚至連綁繩子順下去的地方也看不見。
再看懸崖底部,亂石嶙峋,從這裏跳下去,那真是壽星老喝砒霜,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看到這裏撲天雕的臉上滿是疾苦:“真是天要亡我啊!”
聲音悲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而身後面兩個親信立刻安慰道:“雕爺,天無絕人之路,不必如此,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就回去往林子裏面鑽,我就不信沒有一條生路了!”
聽了這話,撲天雕看了那人一眼道:“看到我這肩膀了嗎?我現在需要郎中,我這邊棒子被火铳打中了,使不上立起來,而且傷口不願意愈合,如果時間長了,我怕就要流血而亡了!”
聽了這話親信道:“雕爺,您再堅持一下,我這就下山請郎中,你定然會沒事的!”
撲天雕道:“說什麽胡話,現在如何下山,哎呀,算了,現在也隻能搏一搏了,這山崖肯定是下不去了,既然如此,咱們就原路返回,不行便中途折返往山裏跑,跟他們躲貓貓,我就不信他們能夠做的滴水不漏!”
“撤!”
撲天雕直接對親信說道,親信聞言沉吟片刻道:“行雕爺,那跟我來!”
“雕爺,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十分榮幸啊!”
郭太剛想跑,這時就見林子裏傳出來了聲音,撲天雕一愣,緊跟着猛地轉頭看了過來道:“那位朋友,還請出來一見啊!”
聽了這話,顔良扒開草叢,從樹林裏走了出來,飛天雕此時也看向了顔良微微皺眉:“你是?”
顔良哈哈笑道:“不會連在下都不認識了吧,我盤山龍啊!”
聽聞此言郭太頓時臉色一變,上下打量着顔良半天才道:“怪不得,怪不得,原來那盤山龍早就被人掉包了,你不是盤山龍!”
“你如何證明呢?”
顔良笑呵呵的看着郭太。
郭太冷聲喝道:“如何證明,我豈能不知,這盤山龍是給老子拜過山頭的,對拜過山頭的人,我豈能不記得!”
聽聞此言,顔良呵呵笑道:“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被一眼認出來啊!”
顔良感慨一句,這時郭太再次開口道:“朋友,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用藏頭露尾,可否告知姓名。”
“性命很重要嗎?”
“這不重要,那什麽重要?”
顔良聞言呵呵笑道:“當然是您做好準備了嗎?”
說着顔良舉了舉手中的大刀,意味非常明顯,那就是準備好丢掉小命了嗎?
撲天雕這時眯縫起眼睛道:“朋友,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打生打死,有什麽事情坐下來談談了!”
聽了這話,顔良笑了笑道:“雕爺所言極是,可是想跟我談,雕爺不拿出相應的實力可不行,而且我曾聽聞雕爺乃是刀法大家,刀法出神入化,而巧的是,我也極擅刀法,故想跟雕爺比鬥一番,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大膽,雕爺是何等人物,你也敢出演比鬥,要跟雕爺動手,先從我們倆屍體上踩過去!”
聽了顔良的話,突然一個喽啰大聲喝道,聽了這話,一旁另一個喽啰的眼睛都瞪大了,我草,大哥,你表決心别帶上我啊,我還不想死啊!
“呵,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跟我們營長交手,我來會會你們!”
一聲吼出,就見三排長李琥怒吼一聲沖了上來,眼中殺氣崩現,恐怖異常,這時猛地指向二人道:“别說老子欺負你們,一起上吧!”
聽了這話,剛才說話的喽啰直接拔刀迎上,同時對身後的另一個喽啰道:“上,一起宰了他,給義父殺出一條血路!”
聽了這把另一個喽啰沒說話,隻是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看到這裏,李琥握着大刀,緊跟着發出一聲怒吼:“啊!”
聲音震天,對面也開始發出大吼,就像兩隻怪獸一般,大家之前先把氣勢提上來,緊跟着兩個人開始加速沖向對方!
“殺!”
一聲吼出,兩個人的刀子狠狠地砍在了一起,火星飛濺,緊跟着下一刻,李琥一個快刀斬亂麻,一刀就把這沖上來的土匪喽啰給劈了,看到這一幕,另一個喽啰的腿一下子就軟了,緊跟着撲通跪在地上:“好漢饒命!”
從頭到尾這個喽啰都沒有想要真正的戰鬥,他隻是在觀望而已,看到出來這是個聰明人,這時這個喽啰把佩刀接下,高舉高頭頂:“我投降,好漢饒命啊!”
聽了這話衆人的眼睛全都看向此人,好一個識時務爲俊傑啊!
衆人的異樣的眼光,并沒有讓喽啰心生退居,而是繼續跪在地上,請求投降!
将不要臉發揮到了極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