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破爛方謹的道術,才能解了大安郡城的百姓。
小寶點點頭。你是認真的看。
隻見方塊道長劃破方謹的手指,使勁擠了許多血出來,而後,用他的血在空中畫了一道符。
在那符成的時候,那符金光大作。
“去。”
方懷道長輕叱一聲,隻見那金光符飛上天空的雲霧之中,那金光符頓時消失不見。
小寶将整個過程都牢牢的記在心裏,這是破除邪術的金光符,用施術者的血畫成的符威力更大。
而與此同時,籠罩在大安郡上空的雲霧同時也煙消雲散,露出朗朗的天空。
而在露出朗朗天空的同時,方懷道長師徒幾不可見的聽見一聲慘叫聲。
那是方謹招來的瘟神,被方懷道長給滅了。
在那瘟神被滅的同時,癱在地上如一灘爛泥方謹,又嘔出一大口老血,随即昏了過去。
小寶知道,方謹這是遭了反噬,心道活該。
他遭了反思之後,即使師傅不動手殺他,他這一輩子都好不起來,隻會病殃殃的過完一生。
小寶知道師傅這是對他的懲罰,不會讓他那麽輕易的死去,也不會讓他那麽便宜的活着,就是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這才叫懲罰。
“走吧,去見你的爹娘,你不是想你娘親了嗎?”
方懷道長破了方謹的道術,心裏也松了幾分,于是對小寶道。
“爹娘?”
小寶以爲是方懷道長說錯了,他爹也在這裏?
方懷道長點點頭:“是啊,你爹也在這裏,你不想見他?”
小屁孩雖然說嘴上不想念他爹,心裏還是想的。
這世上就沒有哪個孩子不想念自己爹娘的,小寶的遭遇雖然很慘,也可以說是他爹一手造成的,但不妨礙他想念他的爹。
小寶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弱弱的點點頭:“既然他在這裏,那就見見他吧。”
希望娘親不要失望,他見那個渣爹,隻是想問問他當初爲什麽要扔下娘親不聞不問,還與别的女人生兒育女,讓娘親一個人撐起安國公府。
這不是男子漢所爲。
“那咱們走吧。”
小寶指着黃掌櫃等人問:“那他們這些人呢?”
“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們,剩下的我們不用管了。”
剩下的自然交給官府了,他們不便插手。
說着,還是在黃掌櫃身上打了一道符,黃掌櫃瞬間也動彈不得了。
小寶還調皮的上前踹了他一腳,見他真的動不了,才跟着方懷道長離去。
當然方謹也被帶着一起走了的。
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楚雲謹的院子裏。
楚雲謹送鳳雲傾出去之後,回到院子裏,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便一直站在院子裏發呆。
他也不知道在院子裏站了多久,忽然間面前出現三個人來。
他驚得後退幾步,才看向來人。
見那穿着一身道袍的道士不正是方懷道長麽,還有那小孩子,不就是小寶嗎。
楚雲謹驚訝無比,立即上前,朝着方懷道長施了一禮:“見過道長。”
方懷道長滿意的點點頭,這人不愧是叱咤戰場的将軍,并沒有被他們突然出現吓到,更沒有在他面前擺他将軍的架子,對他還很恭敬。
随後楚雲謹才看向小寶,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這麽看小寶,也是他們父子第一次正式見面。
小寶的長相跟他小的時候似一個模子刻出來。
楚雲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動,這才是他的兒子,一見到他就忍不住抱抱他,親近他。
他顫顫巍巍的道:“小寶,我是你爹。”
小寶是第一次見到楚雲謹這個渣爹,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滋味。
他緊抿着唇,并沒有回應楚雲謹,而是去牽着方懷道長的手,躲在他的身後。
“别在這裏站着了,我們進屋去吧,還有去叫人把鳳大夫叫過來吧。”方懷道長适時打圓場。
“哦,好的,請道長稍等一下。”
小寶的反應令楚雲謹很是失落,但他并不責怪小寶,小寶對他有排斥,不認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楚雲謹有些恍恍惚惚的叫來侍衛,讓他去把鳳雲傾叫回來。
方懷道長才将小寶提溜出來:“你還在責怪他?”
小寶噘着嘴不吭聲。
方懷道長歎口氣,這孩子人小鬼大,脾氣大得很。
楚雲謹回來便領着方懷道長和小寶進屋。
而方懷道長将方謹扔在地上,拂塵往他身上一點,防止他逃脫。
進入屋裏,楚雲瑾趕緊給兩人上茶,随後問道:“道長怎麽來此?”
方懷道長和小寶也渴了,兩人雙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到那甘甜的茶水,兩人一口氣将杯裏的茶水給喝光光。
兩人都感覺到了茶水裏那熟悉的味道,都知道這茶水裏摻雜了什麽。
這樣的水他們也天天喝。
方懷道長放一下茶杯:“先不說這個,等鳳大夫來了再說吧。”
“哦,那好。”
楚雲謹才看向小寶:“小寶,爹知道你在心裏怪爹,爹有苦衷,小寶可願意聽爹說嗎?”
那楚雲謹趁機跟小寶解除誤會。
而方懷道長識趣的出去,将空間留給他們父子。
小寶心裏有心結,今日能解也是件好事,待小寶大劫來的時候,說不得能安然度過。
小寶也清楚師傅的意思,于是他鼓起勇氣道:“可以,我也想知道您有什麽天大的理由抛下娘親,詐死和另外的女人私奔,還生兒育女。”
楚雲謹還真的不能低估了小寶的心智,這話哪是個五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他很是耐心,很是溫和道:“小寶,爹知道爹錯得離譜,當時的情況很是複雜,爹爹當初押送糧草,導緻你爺爺戰死沙場……”
楚雲謹将當時的情況都給小寶講述了一遍。
“在那樣的情況下,柳青青的出現,相當于黑暗中的一抹曙光,所以才……”
當時确實是那般,他很彷徨,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柳青青适時抛出有柳丞相爲他周旋,明德帝會饒了安國公府滿門。
若是他回去,那就是戴罪之身,之後的一系列後果不是安國公府能承擔得起的,他才同意柳青青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