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就這樣坐在地上哭嚎,直到哭累了,柳老婦人才問柳丞相:“老大啊,這裏這麽多東西,你說是什麽人把東西給搬走了,讓我們毫無察覺?”
柳丞相搖搖頭,他覺得都城裏的那些大人物們都有可能,但是都不可能。
能在暗衛的眼皮子底下将大批的财物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這根本就不像是人幹的,哪個人有這麽通天的本事?
但不是人,那又是什麽?
柳丞相想得背皮發麻,他爬起來,不死心的在庫房裏的牆上,地下,仔仔細細敲敲打打。
這麽多東西要從柳府裏明目張膽的運出去,根本不可能的。
隻有從地下通道給悄悄運走,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但他把整間地下室都敲了個遍,都沒有發現哪裏有空的。
後來他還不死心,又找來暗衛在這裏又敲,還用鐵鍬将整個地下室挖的稀巴爛,也沒有見到哪裏有什麽通道。
這下柳丞相才洩了脾氣,但是,他仍然堅信,一定是什麽人從地下通道把财物給搬走的,隻是把地下通道又給毀了而已。
而被躲過懷疑的鳳雲傾回到安國公府,見天色還早得很,準備吃過中午飯進宮一趟。
雖把柳府的财物給順走了,解了心裏的一點恨,但這遠遠不夠啊,就說她前世今生和柳青青之間的仇怨,就算沒有手裏的這些東西,她都不會放過他們。
現在手裏有這些要柳府命的東西,她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趁機會狠狠的将他們踩進泥裏。
那柳青青不就是有丞相府倚仗嗎,這柳丞相倒台了之後,看她還如何嚣張。
吃過中午飯,鳳雲傾依然帶着青衣進了宮,守宮門的侍衛們見是她,連她的腰牌都沒有檢查,直接放她們進宮。
進入皇宮之後,那些太監宮女見到她們,都給鳳雲傾行禮問好。
鳳雲傾跟這些宮女太監們都熟了,她都一一回應他們。
“王公公,請留步。”
鳳雲傾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太監,忙出口喊住他。
這王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了,還是在劉德海手下辦差的,深得劉德海和明德帝的信任。
但他有老寒腿,一到冬天腿就痛的不行。
去年鳳雲傾就碰到過一次他的老寒腿發作,于是便給了她自己制作的膏貼。
王公公貼了這膏貼之後,老寒腿竟然好了很多,之後也向鳳雲傾買,但她哪裏會收他的銀子,于是每次進宮來都會跟他帶一些。
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用完這次,他的老寒腿也就徹底的好了。
之所以給王公公打好關系,鳳雲傾也就相當于在宮裏多了一根眼線,宮裏有什麽事情,這王公公都會想辦法告訴她。
而王公公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立即回頭,笑呵呵道:“鳳大夫今兒又進宮了。”
鳳雲傾點點頭,示意青竹從藥箱裏拿出最後的一盒膏貼,給到王公公道:“王公公,這是最後的膏貼了,貼了之後,你的腿再也不會發作了。”
王公公萬分感激:“真是多謝鳳大夫了,咱家這老寒腿痛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就是看不好,多虧了你的膏貼。
咱家這腿好利索了,以後跑腿都跑得快一些。”
鳳雲傾抿唇:“王公公客氣了,正好我有這樣子的膏貼,要是其他的話,還不一定有呢。”
“呵呵……隻能說咱家的運氣好,對了,鳳大夫,今日進宮爲太後請平安脈的?”
鳳雲傾點點頭:“有好幾天都沒有進宮了,今天正好有點空,就來爲太後看一下。”
王公公眼神閃了閃,他左右看了一下,見無人,然後立即閃到旁邊的花園裏去。
鳳雲傾知道他肯定有話,于是跟着他閃進去。
“鳳大夫,現在都城裏不安生,鳳大夫若是有打算的話,盡早做好打算。”
一進去,王公公立即跟鳳雲傾說道。
鳳雲傾懂王公公說的意思,就是說都城的災民太多,朝廷也無法解決,會帶着人逃離都城。
那時災民見皇帝都跑了,他們的指望也就沒有了,很有可能會引起暴動。
那時候整個都城都不安全,若是她有去處的話,盡量出去躲避。
鳳雲傾向王公公拱了拱手:“多謝王公公告知,我明白了,那你也要小心一些。”
王公公笑一笑。“咱家無礙。”
他也要跟着逃離,不會有危險。
鳳雲傾朝他笑了笑,然後又朝他拱一下手,立即出了花園回到路上,然後招呼着青衣跟着她一塊兒到慈甯宮。
慈甯宮裏,太後無比焦急,她得到消息,皇帝要帶着人逃離都城,但帶着逃離的人中卻沒有她。
有沒有她都無所謂,她可以自己走。
但災民們要是知道皇帝都逃離了都城,那還得了,那不把都城給翻了。
現在東辰國全國鬧大旱,領着那些人逃到哪裏去?
她想的是不要逃離,就守着都城,但她說的明德帝不會理睬。
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到宮人通報鳳雲傾來了。
“請她進來吧。”
太後淡淡道,自從對鳳雲傾有了成見後,太後對她的态度冷了,是花嬷嬷勸她,不能跟她交惡,要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對她好。
在要用上鳳雲傾的時候,人家才會上心。
不然人家掉頭就去了明德帝那裏,如此太後才待鳳雲傾如從前。
鳳雲傾進來給太後請安,之後爲她請平安脈。
太後靜靜的看着鳳雲傾,淡淡的問:“哀家身體如何?”
鳳雲傾放開太後的手腕道:“太後有些上火,等下臣婦給您開幾副藥吃一下,火氣就下來了,其他的沒什麽,都挺好的。”
“最近哀家确實有些上火,那你跟哀家開幾副藥吃吧。”
太後這幾天确實很上火,但這都被鳳雲傾給把出來了,她不得不佩服她的醫術。
鳳雲傾點點頭,從藥箱裏拿出紙筆來寫下一副藥方,交給旁邊的花嬷嬷道:“吃這藥方不必忌什麽口。”
她的藥方不像别的太醫開的,不是忌這個就是忌那個,她的藥方什麽口都不用忌,照常吃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