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鳳雲傾母親,也就是當今北冥國皇後懷着她的時候,身弱體虛,便去了神醫谷調養身體,不想在那裏早産了。
但在鳳雲傾出生的第二天,被找來給她當奶娘的婦人抱去吃奶,可那奶娘抱去後就一去不返。
之後他們把北冥國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鳳雲傾,皇後從此也落下了病根,在生下小皇子後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加上過度思念風雲傾,徹底的病倒了。
北月緊抿着唇,眉目也擰成了一個結,按皇妹的說法,皇妹失蹤之事就不是奶娘抱走那麽簡單的事了,很可能是有預謀的。
隻是那侍衛已死,想查是誰在背後主謀很難了。
她憤怒道:“那侍衛已死,這事情就不好查是誰所爲了,不過左右逃不出那些人來。”
無非就是想讓父皇無一個子嗣的人,父皇無子嗣,那些人不就有文章做了麽。
是什麽人所爲,鳳雲傾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當然是要和北冥帝搶皇位的人。
那就多了,想查,堪比登天。
她點點頭道:“這事查不查都無所謂了,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即便查,證據都已經消失了,還浪費人力物力。”
反正她也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清楚了她不是被父母抛棄的,而且自己的父親母親一直都在找她,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北月心疼的摸摸鳳雲傾的臉頰,“讓皇妹吃了這麽多年的苦,皇姐心裏不甘啊,想到那些人,皇姐恨不得将他們都撕了。”
鳳雲傾聽了眼淚刷的就流下來了,她撲進北月的懷裏,心裏難受至極。
是啊,她吃了太多的苦,她心裏也不甘啊,但幸運的是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她不要再吃苦,還找到了兒子和真心疼愛她的家人。
姐妹倆頓時抱做一團,都痛哭不已。
在外面守着的衛嬷嬷聽到屋裏的一切,也忍不住老淚縱橫起來。
兩位公主活得真的太苦太難了。
姐妹倆哭了好一陣子,鳳雲傾擡頭問:“對了姐,我們的小弟是不是叫北辰?”
北月驚訝:“皇妹是怎麽知道皇弟叫北辰的,你見過他?”
北月心裏一激動,一把抓住鳳雲傾的雙臂,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剛剛她在說起皇妹被抱走的事情時,根本就沒有說過皇弟叫什麽名字。
鳳雲傾輕輕的點點頭:“我在牙行買回一個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救他的時候行爲有些癡傻,後來爲他把脈是中了毒,而他還記得他叫北辰,記得一個叫姐姐北月。”
北月聽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連連點頭,一把又抱住鳳雲傾哽咽道:“是他,就是我們的皇弟,皇妹,皇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救的不僅是皇弟一個人的命,也是救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啊。”
北月這會兒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五味雜陳啊,真的是酸甜苦辣都有啊,各中滋味隻有自己能體會。
這趟東辰國之行,冥冥之中似注定了般。
不僅找到皇妹,皇妹更是早早的救下了皇弟。
鳳雲傾也是眼淚打濕了眼眶,那無名果真是她的親弟弟,怪不得,在看到那家夥的時候,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想把他帶在身邊,迫不及待的想給他解毒,不想他被毒死。
“皇妹,你能把出皇弟身體中毒,以你的醫術能不能爲他解?”
想到北辰身上的毒,北月立即抹幹淨臉上的眼淚,着急的問。
鳳雲傾也擦幹眼淚,笑道:“姐姐不用着急,小弟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隻是他中毒太久,毒是解了,但傷到了腦子,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最近一直都在爲他調養。”
“啊?皇妹,皇姐在做夢嗎?”
北月難以置信,皇弟身上的毒有多難解,她不是不知道,這毒居然被皇妹給解了,怎不讓她吃驚和驚喜呢。
鳳雲傾破涕爲笑:“這怎麽是做夢呢,這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帶姐姐回去看看。”
“可以看嗎?”
“嗯,就在我府上呢,順便讓姐看看你的小外甥,跟雙胞胎差不多呢。”
見到鳳鳳雲傾提起小寶,北月壓低聲音問:“皇妹,小寶是怎麽回事,聽說是你收的養子,看你這樣子好像不像啊?”
鳳雲傾也不瞞着北月,“那是你的親外甥,是我親生的。”
她将當年奶娘将小寶抱走之事,都告訴了北月。
北月氣得七竅生煙:“這樣的毒婦,應該行千刀萬剮之刑,可惜讓她死的太便宜了。”
鳳雲傾無奈道:“我是想讓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有人爲了殺人滅口,一把火将那破廟給燒了。”
北月拍拍鳳雲傾:“既然她死了,就不說那晦氣的人了,現在帶皇姐去看看他們。”
鳳雲傾點頭。
姐妹兩人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之後,出了房間,鳳雲傾做了一下安排,之後帶着北月從醫館後門坐馬車走了。
而衛嬷嬷帶着雙胞胎先回了驿館。
回到安國功夫,鳳雲傾風帶着北月也是後門進入的。
這後門是爲她自己開的,方便她外出看診,有時候晚上出去晚上要回來,若被人撞見她大晚上的從大門進進出出,對她這個寡婦來說有損名聲,便在這裏開了個後門。
後面離雙雲院很近,這裏也沒有人呐,兩人很順利回到雙雲院。
鳳雲傾立即吩咐白蓮去把無名和小寶帶來。
北月則打量着屋裏的擺設,見鳳雲傾屋裏面的擺設很是講究,她的心稍稍放下,這說明皇妹至少現在沒有在吃苦。
等她見到了皇弟和小外甥之後,她便回驿館,得将此事告訴父皇和母後,也讓他們高興高興,讓他們定心,不要再擔心。
同時北月心裏在盤算,該怎樣将皇妹帶回北冥國去,回去她是北冥國最尊貴的公主,無需她在外面抛頭露面的給人看病來維持生活。
有父皇母後的疼愛,讓皇妹過上富貴榮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