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傾越把心越沉,閑王妃體内不僅被下了絕子藥,還有各種慢性毒藥,不下五種。
把個身體弄得千瘡百孔,這樣的身體能生得出孩子來那才是怪事。
閑王妃見鳳雲傾的臉色越來越沉,忍不住問:“鳳大夫,本妃的身體怎麽樣?”
鳳雲傾放開閑王妃的手腕,呼口氣道:“王爺王妃想聽實話嗎?”
兩人同時點頭,還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閑王妃道:“當然,任何實話本妃都受得住。”
這麽些年來,他們還有什麽更令人絕望的話沒聽過。
鳳雲傾如實道:“王妃體内被人下了絕子藥,還有五種慢性毒藥,絕子藥對王妃的身體沒什麽要害,就是不能生育,但那五種慢性毒藥若是不解,王妃活不過五年。”
五年,鳳雲傾在說到五年的時候,突然想到五年後閑王生的那一場病,然後藥石無醫一命嗚呼了。
一樣是五年,一樣是藥石無醫,她擡頭看了一眼閑王,見他神色淡淡,好像這話他聽了千百次一樣,引不起他任何波瀾。
“你這麽看着本王是什麽意思?王妃的毒能不能解?”
鳳雲傾收回視線斟酌了一下道:“那五種慢性毒可以解,七天便可以清除,但解那絕子藥的時間太長,少說也要一年的時間,且解了毒之後王妃的身體還得調養一翻,王妃中毒的時間不短,早已經虧空了。”
這絕子藥若是放在其他大夫的手裏沒有辦法,但她有祖傳的乾坤十九針,可以重新激活女子的胞宮,配上她的湯藥調養,不出一年的時間,閑王妃便可以生育了。
她說一年時間,無非是保守說法,也是保命說法。
誰讓這閑王看着豐神俊朗,性子實則像閻王。
聽到鳳雲傾說可以治療,夫妻兩人面露喜色,尤其是閑王妃,一把抓住鳳雲傾的手,急切道:“無論多長時間,隻要鳳大夫能幫本妃治好,要本妃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爲了要一個他們的自己的孩子,兩人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但是每次請來的大夫都是對他們搖頭,說他們無能爲力。
閑王還曾悄悄擄過太醫院的曾禦醫,那是專爲皇帝看診的禦醫,一手醫術了得,他診斷之後也都束手無策。
而這鳳雲傾居然說能夠醫治,怎麽不讓他們夫妻不激動。
“不不不,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本職,王妃說的太嚴重了,不需要什麽代價,隻要按正常的診金付給民婦就行。”
鳳雲傾聽了閑王妃說的話吓到了,開玩笑,不表明自己态度,讓閑王誤會她挾恩于他,等把人家病治好了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要診金的好。
果然,鳳雲傾說完,又看她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閑王夫妻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好看多了。
閑王還真怕這女人要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她挺聰明的隻是要銀子。
要銀子就簡單了,閑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就是因爲太富有了,才惹來皇帝的瘋狂打壓,也因此他們不顧一切也要生個孩子來繼承,絕對不會便宜了皇帝。
這一切的原由還是來自先皇,給到他這麽多的财富,不知道是愛他還是害他。
閑王道:“等下你再去幫本王的側妃看看,若你也能治好她的病,你要十萬兩黃金本王都付得起。”
十萬兩黃金,風雲傾聽到這個數,眼睛都眯了起來,心裏美滋滋,閑王還真是個散财童子,嘿嘿,她好喜歡。
她起身福下身:“那民婦就多謝了。”
閑王瞪了她一眼:“瞧你一副沒見過金子的模樣,區區十萬兩黃金對本王來說不值一提,前提是你能治好本王的兩位王妃。”
“嘶!”
風雲傾聽了倒抽一口涼氣,區區十萬兩黃金還不值一提,她的老天,閑王這是富得流油啊,她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銀子,怎麽說也有幾十萬兩銀子吧,那這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在閑王眼裏算個啥?
啧啧啧……有錢的人說話就是橫,不過看在這麽多金子的份上,想到五年後閑王的那一場病,鳳雲傾決定免費給閑王看看,估計閑王體内絕對有毒素,隻是大夫診斷不出來罷了,還有要麽是診斷出來不敢給閑王說。
鳳雲傾笑得眉眼彎彎:“民婦還真沒有見過那金燦燦的金子呢,閑王真是讓民婦開了眼界,看在金,不,閑王大氣的份上,民婦免費給王爺診斷一下如何?”
閑王眯眼:“怎麽,本王身體也有不對?”
鳳雲傾搖頭:“沒有把過脈,民婦不敢确定。”
“王爺,您快讓鳳大夫給把下脈。”
閑王妃看着鳳雲傾還是個挺有趣的人,趕緊過來拉着閑王坐下。
閑王看了鳳雲傾一眼,才伸出自己的左手,意思是看你能把個什麽東西出來。
自兩位王妃中毒之後,他的身體有專人負責的,天天都有問平安脈,他的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了。
鳳雲傾翻個白眼,閑王這是不相信她啊,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塊手帕兒來,搭在閑王的手腕上,然後才細細把脈。
這一把脈不要緊,真的令她大吃一驚,閑王體内并不是那些慢性的一般毒物,而是一種罕見的毒,叫黑絲纏。
中了此毒的人,從胸口處生出一條線來,如蔓藤一樣一直蜿蜒到手掌心,若是這條線長到了手掌心,那麽這人也就活到頭了,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也正因爲是一條線,一條像蔓藤一樣的線,便取名爲黑絲纏。
黑絲纏毒雖像蔓藤,但卻是肉色的,一般人根本查看不到,而且中了黑絲纏的人平時一點症狀也沒有,摸脈也摸不出,當有症狀時,已經是黑絲纏徹底爆發時期,想解也不能了。
而她能把出是黑絲纏,誰讓她是重生回來的呢,前世在十年後,她無意得到一本古籍,上面記載着各種各樣的毒,詳細的記載着各種毒的症狀以及解法。
黑絲纏就在其中,其實黑絲纏是有症狀的,隻是很難辯。
中了黑絲纏,明顯的是脈象中帶着一絲絲如涓涓細流流動的感覺,那是黑絲纏的黑線在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