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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遺失千年的《山海圖》真相(4)

第162章 遺失千年的《山海圖》真相(4)

師韶一怔,随即喜道:“不錯!這裏是洞内洞,子虛幻境的章法約束不了你創造的空間!”

“這小子才活了多久,居然能開辟出自己的天地來!”

都雄魁對洞内洞的了解并不在伊摯之下,和登扶竟布開冥火與血光,把有莘不破等人消失的地方重重圍住,要等着有莘不破等人出來自投羅網。

登扶竟突然咦了一聲道:“奇怪?這是什麽聲音……啊,不好!他竟然想到在洞内洞奏樂!”

肅穆的鍾聲不知從何處傳來,部分冥火突然不受登扶竟的約束,在高天上變成一個大門的形狀,大門打開,無數鬼魂沖了出來,撞向血光。

曲子是《招魂》,打開的是冥界的大門,大門的彼端便是地獄!

都雄魁大笑道:“老子不敬天地,不懼鬼神!縱橫三界,萬邪不侵!就算把地獄中的餓鬼全招來,也休想老子會退一步!”

登扶竟道:“這‘招魂’如此肅穆,召喚來的隻怕不是餓鬼那麽簡單。”

都雄魁冷笑道:“就算把滿天神魔請來,我也不怕!”

蓦地門内傳來一聲虎吼。都雄魁身軀一震,便見一個男人沖了出來,雙眼爍電,白虎随身,都雄魁全身一震,作色道:“是你!”

一直靜立不動的江離支持不住,坐了下來,心道:“隔空布界果然太勉強了。都雄魁大人和登扶竟大人怎麽還沒得手啊。”屈指數道:“一、二、三……嗯,除了不破、川穹、師伯、師韶和都雄魁、登扶竟六人之外,還有兩人,一個是芈壓,另一個是誰?這麽飄忽,難道是她?”

登扶竟對血祖道:“都雄魁大人,那是幻象,不要心動。《山海圖》是四宗心血,内中含有精神力量,子虛幻境暗含心幻之玄奧,若心動便會令幻象成真。”

都雄魁怒道:“我自然知道,可是這家夥……媽的!登扶竟,你把他們先圍住,等我把有莘羖宰了再來助你。”

登扶竟驚道:“不可!在這裏你若承認他是有莘羖,那他便真的成了有莘羖了,莫要無端端多造一個大敵!”卻哪裏來得及阻止,血光一沖,都雄魁已經站在了有莘羖的對面。

虎吼聲中,藍紫色的精金之芒越來越淩厲。

洞内洞中有莘不破見血祖上鈎心中大樂,問師韶道:“這個幻象真的具有和我舅公同等的力量?”

師韶道:“都雄魁大人若認爲有,那就有了。”

有莘不破大喜道:“那就妙了,有舅公在,血祖就是再橫也别想占到上風!”

“真是這樣麽?”雲氣中的聲音卻充滿了憂慮,“我隻怕會弄巧成拙。”

靈幻

和登扶竟所擔心的完全不同,都雄魁并未暴怒,也沒有立刻和有莘羖的幻象動手。他面對着紫色的白虎,竟是出奇的安靜。

登扶竟看不到都雄魁的神情,然而他的耳朵卻能聽到許多明眼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在懷舊。”登扶竟心想。

都雄魁的眼神,确實充滿了懷念,似乎想起了少年時的許多事情。面對着有莘羖的幻象,喃喃自語:“有莘啊,有莘。嘿,哈哈,哈哈……”

登扶竟默聽都雄魁的呼吸聲,竟是前所未有的沉穩,心道:“真是奇怪,都雄魁大人的狂暴哪裏去了?這不像是他啊。難道他剛才是故意上韶兒的當?”

隻聽都雄魁對有莘羖的幻象道:“唉,師韶那小子畢竟太年輕,他隻道我和你是數十年的仇家,卻哪裏清楚我們之間的往事?說來真是諷刺,隻有面對着你,我才能成爲真正的都雄魁啊!”

《山海圖》幻境中所有的人似乎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就連有莘不破也覺得自己的生命本源似乎被某種力量抽離。

掌控生命最深層的奧秘,這就是血宗。

登扶竟忽然間感到連呼吸也困難起來,跟着全身上下不受自己主宰,連體内的真氣也不聽使喚,仿佛整個肉身忽然間都變得不是自己的,一個失足,竟然從半空中跌了下來,挂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但聽砰砰砰幾聲巨響,幾個人跌落在地,卻是有莘不破、川穹和師韶。玄鳥卻已經不見了,天空上有一片白雲勉強穩住,然而卻也萎縮成直徑不足一丈的一小團。

都雄魁默默對着有莘羖的幻影,良久,才道:“你不是真正的有莘羖,有莘羖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召喚!他就算死了,也是連死神也管不了的英魂!”

有莘羖的幻象一陣扭曲,随風散去。高天之上,都雄魁傲然下望,有如天神。

“赢了。”江離舒了一口氣。心道:“都雄魁大人利用有莘羖的幻象激發起自己的巅峰戰意。師伯的力量被我以九鼎限制住,剛才那下子他隻怕元氣消耗得不輕。不破的生命之源被都雄魁大人完全瓦解,玄鳥回到了遠古。洞内洞既已關閉,師韶再要奏樂已無可能。我們赢了。”

子虛幻境已經接近極限,撐不了多久了。不過這一點江離并不擔心,因爲他知道幻境内已經沒有人能抵擋住血祖一擊了。

然而江離竟然并不感到高興:“死了這麽多人,甸服中至少有上百裏變成廢墟,得來的卻是一個比預想中更糟糕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把不破捉回來,也很難和平地和成湯交涉吧。”

他不禁有些喪氣,心道:“把不破捉回來真的有用嗎?我們……”越想越是喪氣。九鼎突然一陣微微震動,江離大吃一驚,他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産生動搖的:“有人在擾亂我的心神!能穿透子虛幻境,借着九鼎和我的聯系影響我,這種能耐……難道真的是她?”

失去了紫氣作爲力量之源,川穹隻覺得全身空蕩蕩、虛飄飄的。這時候别說施展懸空挪移之術,就是夏都一個尋常士兵也能打倒他。

師韶的狀況好些,然而在無法奏樂的情況下,他和川穹的力量差距幾乎可以忽略。“輸了。”師韶歎道,“我們輸了。”

他們的情況空前的糟糕,而頭頂上的都雄魁卻是空前的強大。那是一個集合二十歲青春與六十歲老辣的可怕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因爲有莘羖的出現而處于一種巅峰的戰鬥狀态。在他面前,連白雲紫氣都要引身退避。

“還沒呢!”有莘不破不知哪裏來的信心,挺刀擋在兩人面前,大聲道:“都雄魁!有種下來!”

都雄魁冷冷道:“有這個必要麽?”

有莘不破腳下的地面突然抖動起來,山移位,水改流,把他們三人圍了個實。有莘不破揮刀向沖過來的山石流水劈去,那些石頭竟然懂得避開,繞了個圈又撞了過來。

有莘不破愕然了。

師韶道:“不破,沒用的。現在整個幻界所有東西都被都雄魁大人賦予了生命,我們鬥不過他的。”

“賦予生命?”問的是川穹。

“對。”師韶道,“不但這山,這河,連我們耳邊的風都成了都雄魁大人的奴仆了。”

一絲輕風吹過,吹到川穹耳邊突然變得勁急,竟然把他的耳朵割出了一道血痕:“這不大可能吧,難道他能控制天地萬物?要知道像我姐姐那樣,也隻能控制風而已啊。”

師韶歎道:“在别處他隻能控制有生命的東西,可在這裏……現在整個幻界都已經和他合而爲一了。這個世界,就像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血宗之主竟然還有這等本領!有莘不破聽得怔了,而高空中都雄魁卻一點也不着急。他知道這個幻界還能維持多久,也知道自己完全能夠在那之前解決掉所有反抗他的人。他的血氣已經滲入幻界的每一個領域,現在子虛幻境的山川河嶽形同他身體内的器官。看着有莘不破在那裏做着無謂的反抗,都雄魁充滿可憐地道:“小王孫啊,師韶的話你又不是沒聽見,你就不能省省力氣嗎?”

有莘不破所在的地面突然合起,把他牢牢夾住。有莘不破正想掙紮,突然自己的影子倒盤上來裹住自己。身體任何部位隻要被影子覆蓋住,馬上就變得不聽使喚。他才明白過來,身體已經完全被都雄魁控制住了,脖子一僵,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擡頭面向空中的都雄魁。他想閉上眼睛,卻連眼球也不聽話。

師韶歎道:“我以爲成爲他奴仆的隻有這些風雲泥石,誰知道連我們的身體也被他控制了。”說話間,他也朝着都雄魁跪下了。

都雄魁笑道:“你現在才知道麽?嘿,小王孫啊,看你的眼神好像還不服氣。可是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季丹洛明或者有窮饒烏也無法自救了啊。”

師韶道:“雖然如此,不過你也隻是控制了我們的人,而未能控制我們的心。”

“沒那個必要!”都雄魁轉眼望向空中的白雲,紫氣已縮成很小的一團,但也還未放棄。他歎道:“伊摯啊,你們兩師徒可真是臭脾氣,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認輸麽?”

雲間的聲音笑道:“九鼎限制了我的力量之後便難及其餘。這時候隻要再來一位和你對等的幫手我們就有可能反敗爲勝。我爲什麽要放棄?”

“對等的幫手?”都雄魁大笑道:“你想找誰來幫你?有窮,還是季丹?”

“她早就來了。”雲間人嘿了一聲,淡淡道,“你自以爲控制了整個幻境,卻還是被她瞞過了。如今的狀态下你雖能夠控制一切生命,卻無法控制一個純粹的靈魂!”

都雄魁臉色一沉,因爲這一瞬間中他發現對方并非虛張聲勢。

“嗯,看來你也發現不對勁了。可又能如何呢?利用這風雲變幻的壓力一時半會還殺不了我。你若要盡全力來對付我,那人就會趁機侵入你的心田。哼!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把我徒兒殺了——若再遲些,我怕你想殺人也無能爲力了。”

都雄魁哼了一聲,他可不願就此殺掉有莘不破。雖然殺掉有莘不破也能狠狠地打擊成湯,但以當前的形勢看,活人比死人價值要大得多。

他略一沉吟,已經定下了取舍,決定放棄殺伊摯,對登扶竟道:“樂正大人。拿了有莘不破,我們走吧。”

登扶竟道:“甚好。”

都雄魁一動念,有莘不破淩空飛起,向他飛去。他伸手一抓,卻拿了個空。那個“有莘不破”竟然是一個幻影,而真正的有莘不破已經不知所蹤。

都雄魁勃然大怒,他知道能做到這一步的,天下間隻有一個人。他在空中咆哮道:“獨蘇兒!别忘了你大徒弟可是有望竊取天下權柄的。現在就傾向商人,太早了吧?”

一個笑聲在每個人腦海中響起,冰冷冰冷的,如同回春寒中的細雨:“我自然知道。不過這孩子若現在就被你捉回去,我可就太被動了。唉,本門兩個女婿之間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你就别插手了。”

這聲音,這口吻,果然就是無上精神力的修爲者心宗之主獨蘇兒。

都雄魁怒道:“沒見牆頭草做到你這份上的!我告訴你,就算有莘不破得了天下,你以爲伊摯會讓你心宗獨霸麽?”

“呵呵,我可從來沒這麽想過啊。我門下全是嬌弱女子,說什麽獨霸啊?我隻是希望兩個徒兒日子能過得舒坦些,也就安心了。什麽天下啊争霸啊,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家可從來沒想過。”

都雄魁怒火沖天,可又無可奈何。要他就此離去,哪裏甘心?隻要子虛幻境尚在,他也不怕伊摯和獨蘇兒聯手,略一沉吟,對登扶竟道:“這臭女人亂我心神,讓我感應不到有莘不破的所在,樂正大人,你不出手,還等什麽?”

登扶竟鹿角杖一點,《大搜神曲》從九鼎宮傳了過來,飄向子虛幻境的每一個角落。這搜神曲并無攻防之效,隻是要把有莘不破給找出來。

“呵呵,是《大搜神》啊,好曲子,還是樂正大人和氣,哪像無瓠子!對女人也這麽兇巴巴的。”

師韶聽《大搜神曲》突然亂了,心中大爲佩服:“心宗宗主果然了得。不過她擾亂師父的曲子,隻怕也會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

果然,都雄魁冷笑道:“好啊,獨蘇兒,你這是和我幹上了。”

“那便如何?”

都雄魁冷笑道:“你能亂我的心神,我也能兵解你的身體!我現在已經知道你藏在哪裏了,哼哼!卻看到頭來是誰吃虧!”就要出手,突然間一聲劍鳴劃破長空,心幻與魔音一起止息,登扶竟屏住了呼吸,雲間人收緊了紫氣,連雲日山河也被這聲劍鳴震住了。

這一聲劍鳴,竟似出自天下第一高手血劍宗!

師韶一怔之下大喜過望,川穹卻是一陣惘然。

如果隻是獨蘇兒還好,但若再加上一個子莫首……

都雄魁握緊了拳頭,眼神不住地閃爍,終于咬牙切齒道:“走!”

江離心中一陣恍惚:“怎麽會這樣,完全沒感覺到那個人也在幻境中的,他什麽時候進去的?”出神良久,終于歎了一口氣,喃喃道,“不破啊,你這就叫天命所歸麽?唉,站在你的對立面,真是頭疼啊。”

三宗

百裏戰場,一片狼藉。

旋風已息,通向無底洞的裂縫也已彌合,但視野所及,遍地都是倒下的樹木和成堆的瓦礫,誰知道這場對抗中甸服有多少無辜的人喪生。

“如果江離看到這個一定很難過吧。”

站在一個小丘上,有莘不破一陣怅惘,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也忘記了剛才在子虛幻境中九死一生的境遇。一雙手從後面輕輕摟住了他,一張臉貼在他背上。有莘不破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隻是很自然地讓這雙手摟着,心情安定了很多。

川穹對有莘不破道:“怎麽樣?你還去夏都嗎?”

有莘不破腳伸了一伸,但這一步始終沒有踏出去。

“算了。”他臉上沒有痛苦,也不是苦笑,但卻顯得很低落,似乎失去了什麽東西。“我不能再讓更多人爲了我的任性而痛苦,甚至……”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說的這句話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誰說過同樣的話麽?

“哦。”川穹的眼神蕩漾了一下,似乎起了一個漣漪,“那你打算……”

“回家。”

有莘不破知道自己如果一意向西,無論是師父還是師韶都不會放任他一個人行動的。“羿老大,你一定很高興吧。因爲你終于讓我‘想通’了。”他笑了,笑出了一臉的眼淚,“連我爺爺和師父都沒能阻止我離家出走,可你做到了。你可真了不起啊!”

“既然你要回家。”川穹說道,“那我們就再見吧。”

“再見?你要去哪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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