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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窮國的勇士向西前進!(4)

第17章 有窮國的勇士向西前進!(4)

“葛城主死了以後,場面更加不可控制。窫窳寨的強盜們沖進來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搶不了的東西就放火燒。本來城中衛兵和平民的人數比他們多得多,但大家一來各自爲戰,二來衛兵和平民本身就在互相殘殺,所以根本沒法抵擋這些如狼似虎的強盜。窫窳寨那個叫衛皓的嚷嚷道:‘大家不要急!聽寨主安排,整座壽華城都是我們的,我們會成爲這座城池的新主人’根本沒有人聽他的。所有強盜都殺紅了眼,搶紅了眼,燒紅了眼。衛兵們但求自保,貧民們互相踐踏。

“我見場面混亂,率領有窮的兄弟們全部撤入附堡,總算保住了元氣,但是,一些弟兄還是死在混戰中,而且我們的貨物……”

有窮的貨物早已被洗劫一空,連銅車也大部分遭到了破壞。

羿之斯安慰說:“你已做得很好了,隻要人還活着,車隊遲早可以重建,貨物也遲早可以賺回來。”

之後,羿令平就一直固守附堡,隻放進了一些平民和相熟的旅客。窫窳寨盜衆曾經幾次試圖攻入,卻被負隅而鬥的有窮勇士連番擊退。

江離沉吟道:“難道除了躲進附堡的人,其他的全部死光了?”

羿之斯道:“那倒未必,多半是逃散了。唉,沒想到壽華城七十年基業,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有莘不破道:“我們出來的時候,窫窳群盜應該早就撤走了,隻有劄羅惦記着有窮之海,獨個兒留了下來。否則這麽一大群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得光光的。再說,如果蠱雕不死,他一個人要逃脫機會也大得多,若連他的強盜子孫們也帶在身邊,可以說誰也逃不了。”他轉頭問羿令平:“你可知道他們走了多久?”

羿令平臉一紅,說:“後來我們雖覺得外面靜了下來,但隻怕是劄羅的誘敵之計,因此固守附堡,靜觀其變。過了好久,正想派幾個勇士出來打探,你們就找到了。”

羿之斯道:“人心一散,繁華的城市也會成爲一座破落的廢墟,強盜就是強盜。他們能夠毀掉這座城池,卻當不了它的新主人。”

原來陰謀在床上

破落的壽華城,甯靜的夜。月光再次清朗,風中雖還飄散着焦臭,但已經沒有那種詭異的氣息。

金織回到東城的家,這一帶的房屋沒有遭到天劫流火的蹂躏,也沒有被窫窳寨的盜火波及,但顯然有怪獸光臨過,從屋頂、牆壁到地面,到處有大大小小的洞坑,而那扇木闆門居然還在。

金織驚喜地關上門,上了闩,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翻箱倒櫃地亂找,在确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迫不及待地掀開床闆,搬出兩床鋪蓋,扯出十幾套舊衣服,露出一個黑黝黝的陶甕,伸手進去,小心翼翼地拖出一個破舊匣子。她又四處望了望,這才打開匣子,數了數裏面那些不貴不賤的首飾。這個老資格的妓女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她下半輩子的美夢居然經過這麽大一場動亂後還完好無缺!金織抱緊匣子,感謝上蒼對她的眷顧。

“阿三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她想着,把匣子緊緊藏在胸口,便要下床出門,突然隔壁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吓得她不敢動彈,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胸口的寶貝。

“爲什麽有窮之海會在劄羅手中?”金織不敢出聲,縮在床角。那是一個年輕男子怒氣沖沖的聲音。

“噓!小聲些。”是石雁。金織松了一口氣。既然是石雁和她的客人,那就沒什麽了不起的,也不關自己的事情。她突然見到牆壁上一個小洞,似乎是犰狳(qiúyú)47之類的怪獸留下的痕迹。有時候人的好奇心真的很要命。

“小聲什麽?這附近的人全都死光了。快說!爲什麽有窮之海會在劄羅手中?”那個男人和他的聲音一般英氣勃勃的,比阿三俊多了。金織好像見過這張臉,一時卻沒什麽印象。反正壽華城來來去去這麽多人,多半是某個商隊随行的公子哥。

“來,過來,我看看。嗯,還好,你要是受了傷,我非心疼死不可。”年輕男子很不耐煩石雁顧左右而言他,但在臉龐被她柔弱無骨的手撫摸下,臉上的怒氣似乎也減了幾分。

“他搶了你的?對不對?”

石雁笑了,她一笑,金織就知道這年輕人要糟糕。果然,年輕人的眼中慢慢露出癡迷的光。“你爲什麽這麽說?”石雁問,慢慢挨在年輕人的懷裏。

“他是個強盜,趁亂打劫是看家本事。這幾天又這麽亂,你丢了東西也不奇怪。可是你知道,有窮之海對我們商隊、對我們羿家都太重要了!要不是你說,不看一看這天下至寶,死也不瞑目,我,我怎麽會……”

有窮……商隊……難道他是有窮商隊的人?金織尋思着,慢慢在頭腦中捕捉到一個臉孔:天!難道是他?她再仔細看去,沒錯!盡管當時隻是遠遠望了一眼,但是羿令平沒錯。有窮商隊的二公子,居然和石雁勾搭上了!她突然感到害怕。雖然有窮之海是什麽她完全不懂,但這兩個人很明顯正在談論一些秘事,如果自己被發現,光是爲了掩蓋兩人關系這秘密,就足夠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金織突然感到一陣哆嗦。

“你爲什麽要爲我開脫?”石雁幽幽地說。

“你說什麽?”

“其實你知道的,你應該猜得出來。雖然是某個男人指名要我,但特許我進内城的卻是哈駝子!而哈駝子是劄羅的人——這兩層關系,你應該都是知道的。”

金織還有些聽不懂,羿令平卻臉上變色,重複道:“你說什麽?”

“我是說……”石雁擡起頭,逼視着羿令平,“東西是我交給劄羅的,親自交給他的,自願交給他的。”

羿令平怪叫一聲,推開了她。金織也在奇怪,爲什麽石雁不順着羿令平的話頭否認掉?爲什麽要直承其事?

“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你還記得我很詳細地追問你關于你們在大荒原上行走的細節嗎?”石雁不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

“爲什麽?”

“因爲有了這些細節,劄羅就有可能推測到你們出來的路線,就有可能在大荒原交界處埋伏……”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因爲我要報複你的父親!”石雁突然嘶聲叫道,“他抛棄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地抛棄了我!爲什麽?我并不要求很多東西,我甚至連名分都不要。我隻要他能夠帶我離開這裏,到有窮去!我不奢望他每天都來陪我!但是我希望自己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有個可以盼着的男人。可是他偏偏把我留在這個見鬼的地方。在他走的第一年,我保着自己的身子——已被他、你的父親破了的身子,不讓一個男人碰我。我在等他,等着他帶我走。可是第二年他來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石雁的神情由癡情而哀傷,由哀傷而絕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

“自從那個照面,自從那個他對我看也不看的瞬間開始,我知道我這輩子完了。那天晚上,我就像一堆垃圾一樣,被葛阗的下人掃地出門。”石雁露出呆闆的笑容,“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有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爬上我的床。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守的了。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忘不了第一次跨在我身上的那個男人。那個叫羿之斯的男人,也就是你的……”她望着羿令平,狂笑道:“你的父親,生你出來的那個英雄!”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羿令平痛苦地吼了起來。

“爲什麽不說?你不喜歡可以把耳朵捂起來啊!你可以逃跑,可以殺了我!你爲什麽不?因爲你喜歡聽,是不是?”石雁的聲音就像薰草48燃燒所散發的香氣,但羿令平卻已将痛苦得無法站直。

“所以,”她的語速慢了下來,“我要毀了他,讓他一無所有!我要讓他知道:背棄我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事情。我要回去!回到内城,隻有在那裏,我才能找到有力量的賤男人!你知道我爲了有資格回去,花了多少時間?受了多少苦?但是隻要能達到目的,這些都是值得的。我不能像隔壁那個老妓女一樣,爛死在這裏!”

金織突然抖了抖,不是因爲石雁的辱罵讓她生氣,而是因爲石雁的仇恨讓她害怕。羿令平坐倒在地上,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英氣,隻有因痛苦而扭曲的肌肉。

石雁完全融入回憶之中,仿佛自己所叙述的場面正一一出現在面前:“裏面那些男人驚呆了,當他們看到我再一次出現在内城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嘴臉,我知道他們和外城那些進門就抹褲子上床的痞子沒什麽兩樣。除了那個一直還在假正經的羿之斯。可是,這些臭男人連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看到他們提起羿之斯就又敬又怕的樣子,我連對他們使心機都懶得使了。一個個都是沒用的軟腳貓……直到我遇到了你。那時候,你可真年輕,年輕得什麽都不懂……”

她向羿令平走去,俯身從背後抱住了他顫抖着的身體。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年輕、這麽強健的男孩,更重要的是,這個男孩是他的兒子……”

感到石雁的手慢慢伸進自己的衣服,撫摸着自己的胸膛,羿令平顫得更加厲害:“不要,求求你,不要……”他一揮手就可以打破這個女人的頭顱,一叉手就能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但當此情此景,卻隻有求饒的份。

石雁輕輕地吹着羿令平的脖子:“還記得你從男孩變成男人的那個晚上嗎?”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隔壁響起,金織聽得連臉都紅了。她自己覺得最過分的一次,是同時接待了一對兄弟。那天她惡心了足足三天,但之後對這種事情也就習慣了。然而隔壁的聲音仍然讓她受不了。

石雁在羿令平身下,一邊呻吟,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她和羿之斯交歡時的事情。羿令平一邊大動,一邊哭泣,一邊狂吼,聲音極度痛苦而又極度享受。

“因爲你喜歡聽……”金織想起了石雁的這句話,突然想作嘔:“難道羿令平早就知道石雁和他父親的關系?難道他們以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像現在這樣?”她突然想逃得遠遠的,不再聽這些令人反胃的鬼話!但是她不敢走,怕一走動就被發現。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自己連一線生機都不會有。

“台侯要在無争廳靜養,這沒什麽,可是爲什麽不讓我們幫他護法?”有莘不破捧着腦袋,坐在廢墟上看廢墟。這個夜裏,這個地方,靜得就像隻有他和江離兩個人,這種感覺很不錯。

“你還記得台侯提過的九天神珠這東西嗎?”

“沒什麽印象。”

“就在他和劄羅交接有窮之海的時候。”

“哦,好像有,對了,似乎是一件能夠讓有窮之海恢複力量的寶貝。難道這件寶貝也能幫人恢複力量?台侯正在用,所以怕人偷看?”

“不!根本就沒有所謂九天神珠這東西。”

“你怎麽知道?”

“有窮之海的來曆,我比這裏任何人都清楚。我不但知道怎麽使用,而且知道怎麽讓它恢複力量——根本就不用什麽九天神珠!”

“那……我懂了。”

“哦?”

“這是一個魚餌。”

“魚餌?”

“釣内奸的魚餌,對吧?”

聽到這句話,江離笑了。

有莘不破繼續說:“台侯要引蛇出洞,所以要遣開所有的人。否則蛇就不敢出來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

“你擔心台侯的傷勢?”

“嗯。”

“我倒不是很擔心。”

“爲什麽?”

“也許台侯的傷勢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嚴重。”

有莘不破眼睛一亮:“你說他在假裝?”

“如果他沒有把握制住内奸,大可讓我們暗中埋伏。他爲什麽沒這麽做?因爲他有信心。再說,如果他不受傷,内奸怎麽敢再次現身?劄羅能用的詭計,台侯爲什麽不能用?”

有莘不破望着星羅棋布的夜空,原來這安靜的夜晚,還是暗藏着心機的。網已經布下,魚呢?

“今天你很棒!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棒!”

羿令平臉上掠過一絲紅潮,不知是真的興奮,真的開心,還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我聽說,你家還有一顆‘九天神珠’……”

羿令平遲疑道:“我從來都沒聽過。”

“難道你爹爹連你也瞞着?”

“或許是因爲我年紀……年紀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但你哥哥卻一定知道的,是嗎?”

羿令平就像突然被人抽了一鞭。

“我想……”

“不行!”

“我隻是想看一眼,真的。有窮之海的事,是因爲我想報複,可是現在我想通了,隻要能夠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想了。所以,我隻是想看一看,真的。我從來沒對你說過謊話,對嗎?有窮之海的事情,我本來不必承認的,可是對你,我無法說謊。”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家族的事情。”

“家族?誰的家族?那是羿之斯的,以後則是羿令符的。”

“不要說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隻有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我們唯一快樂的時候,你……”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低語,羿令平一瞬間吓得面無血色。

“喂!你還在不在?東西拿了嗎?喂,門怎麽關了!”

聽到是阿三的聲音,羿令平舒了一口氣。而隔壁的金織卻緊張得要死。她不敢去開門,連動都不敢動,她雖然對武功和法術之類的事情很陌生,但也知道阿三絕不是羿令平的對手。如果現在出去,兩個人一定一起死在這裏。

敲門聲越來越響,金織汗流浃背地祈禱着,希望羿令平和阿三都認爲自己早已走了。敲門聲突然停止了,阿三終究沒有闖進來,他的抱怨聲越來越遠,終于什麽都聽不見了。隔壁呢?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羿令平和石雁也走了?這是金織最盼望的事情,但她卻還不敢确定。

過了很久,很久,周圍還是那麽靜。看來,他們都走了。金織鼓起勇氣湊到小洞口一瞄,謝天謝地!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她掙紮着想爬起來,腿腳卻不聽話,原來太久沒動,腰部以下全都麻了。

金織捶了好一陣的腿,這才站起來,下了床,床闆也不收拾了,徑自卸了闩,開了門。門外,站着一個眼神冷得如同冰霜的年輕人。

大蛇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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