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紀念碑

第108章 紀念碑

前幾天說了一個香港風水建築大師的事情,好多人很感興趣,紛紛催着我趕緊寫。

不過那個大師在香港,他兒子在上海,雖然我的老領導說在上海約個局,大家到時候一起聊聊。但是嘛,大家也都知道,我這人啊,懶慣了,大冷天的也不愛出門,所以隻能說以後有緣再說吧。

說到建築大師,我其實認識一個高人,就是我們家一個世交,我叫他張伯伯的。

以前在陰城那個故事講過,我們家早先年是搞建築的,80年代,中國某個大名鼎鼎的石窟修複,我們家就參與了。

之所以能接到這些生意,主要因爲有一個古建築修複的大拿坐鎮,就是我說的這個張伯伯。

張伯伯師承某建築學泰鬥(他不讓我說),後來一直修建各種古建築,尤其是古寺名刹,很有經驗。

張伯伯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好多人都怕他,不過他倒是挺喜歡我,也喜歡給我講一些建築風水的東西,不過我那時候還小,也沒注意聽。

後來,我父母離了婚,我們随母親遠走他鄉,從此和那邊就斷了聯系。

我母親是個很堅強的人,雖然完全因爲我父親的責任導緻離婚,但是她也沒要一分錢,堅持獨自撫養我和我姐姐。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日子是非常困頓的,尤其是從一個富貴家庭,突然跌到窘迫,落差之大,是很難想像的。

再後來,我連學費都交不起了,我就偷偷辦了退學,後來就漂在了北京,給老K的偵探公司寫傳記,給老滿做小弟,也都是這個原因。

現在想想,這也是一段難得的經曆,很有趣,沒啥好抱怨的。

今年三月,我父親去世了,我代表母親去參加他的葬禮,在葬禮上,又遇到了張伯伯。

張伯伯已經七十多歲了,不過他身體還不錯,戴着一個小圓帽子,拄着文明拐,看着像上個世紀的人,就像老版的《上海灘》裏走出來的人物。

他看到我很激動,還用拐杖敲了敲我,說沒想到當年那個把炮仗綁在狗尾巴上的熊孩子,竟然也長成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人了!

我們兩個人哈哈大笑,然後他緊緊擁抱了我,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哎,還是挺感慨的。

我當年認識他的時候,才十五六歲,到現在,快二十年了。

張伯伯也老了,我也長大了。

我們找了一個地方喝茶,他說,當年我父母離婚時,他在老撾修複一座神廟(這也是一個很傳奇的故事,以後有機會講講),等他回來後,發現我們已經聯系不上了。

張伯伯是一個特别正直的人,他覺得我父親做人不行,于是不再和他合作,這也是我父親後來破産的原因之一。

他當時沒事幹,手裏又有很多錢,于是就被人盯上了,利用了一個現在看起來很像笑話的騙局(孫中山後人尋寶藏那種),一年年把錢給掏空了,後來寥落回鄉,郁郁而終。

所以張伯伯一直也有愧疚,聽說我父親去世了,專門從新加坡趕了過來。

說實話,我父母離婚很早,父親也長年不在家,所以我對他的感情是很淡的,對我來說,參加這個葬禮,真的就是盡一下義務,僅此而已。

張伯伯就勸我,說我父親還是很喜歡我的,有一年,他們在藏區修建一個喇嘛廟,大雪封山,他們斷水斷糧,隻能煮雪喝,手上全是大凍瘡。

這時,大雪山上走過一個異常漂亮的小喇嘛,他就端着茶缸子呵呵笑,說這個小喇嘛幾乎要和他兒子一樣漂亮了。

張伯伯說,你父親那麽驕傲的人,呵神斥佛,就因爲大活佛說你身子柔弱,不好養活,他硬是大冰殼子上給大活佛磕了九百九十九個頭,求他給我賜福。

他慢慢說,我慢慢聽,像是聽别人的事情,後來也模糊回憶起了一些片段,眼淚也不知不覺流下來了。

我終于明白了,多年來,我一直不肯原諒他,其實也是一直不肯放下,現在終于放下了,心裏也輕松了。

真的,你隻有原諒了别人,才能和這個世界和解,才能真正解脫。

張伯伯也笑了,他摘下帽子,頭發全白了,他大半輩子都在野外搞建築,身體不好,現在去新加坡定居了,給我留下了地址,讓我有時間一定要攜夫人過去住段時間,也陪陪他這個糟老頭子。

昨天,我給他電話拜年(新年),順帶聊起了香港那個風水大師的事情。

我說,那個香港建築大師說,他覺得大陸的風水不行了,因爲他們老輩人學習建築時,風水占很大一部分,現在大陸教科書很少講風水了,所以他擔心大陸的建築風水會失傳。

耿直的張伯伯勃然大怒,說這個香港佬兒知道什麽?!我中華人才濟濟,傳承怎麽會斷?!

我一看,有戲!

我趕緊逗他,說他好像還挺有能耐的,像上海高架橋那個盤龍柱子,比如上海某個放了五頭牛的商場,當年都請教過他,據說台灣那邊也很信他!

張伯伯冷哼了一聲:雕蟲小技。

我趕緊奉承他兩句,說講到風水建築,自然我張伯伯首推第一,然後我讓他給我講幾個牛逼的事情,我回頭好給香港人說說啊,别讓他以爲咱們大陸沒人!

張伯伯冷哼了一聲,說我這人吧,雖然不着調,但是這番話卻也有幾分道理!

然後他給我講了一個很牛逼的故事。

講這個故事之前,他先給我做了一些風水建築上的普及。

他說,所謂的建築和風水息息相關,這句話是不錯的。

可以說,自從有建築開始,就有了風水。

所謂風水,可能看起來很玄乎,其實說白了,也很簡單,就像普通人都知道,買房最好是“坐北朝南”,因爲這個方向,不僅采光最好,還能避風,讓人最舒服。

所以所謂的建築風水啊,就是這四個字“藏風聚氣”。

所謂的“藏風聚氣”,指的就是外面的風吹到屋子裏去,不會感覺陰冷,反而覺得通暢,舒服,這就對了。

所謂的建築,其實一樣,隻不過更加複雜,要考慮山河流川,山水走向,地域地貌,甚至城市文化等,但是道理是相通的,也是一門學科,所以建築學必須要懂風水,因爲本來就是一體的。

這一點來看,那個香港佬兒說得也不錯。

不過他說咱們大陸沒人,那就錯了,建築這種事情,像中醫一樣,原本就是傳承下來的,需要師傅手把手接,學校哪能教出來什麽大師?

咱們大陸這邊,不僅地大物博,各有風情,而且有各種傳承了上千年的古都、皇都,這些都是幾千年來,一代代建築風水大師傳承下來的,所以要說真正的建築大師,還得是大陸這邊,畢竟是得天獨厚,環境太好了。

我就拼命點頭,說張伯伯說得太對了,香港那個彈丸之地,哪有什麽地域風水呢?然後我問他,能否說說中國哪些城市的風水不好呢?

他說,其實好多城市啊,你一下了飛機,就能感覺出來,就像有些城市,建築奇形怪狀,道路七扭八拐,氣候又悶又潮,這種就是有問題。

就像人肚子裏生了病,表現在臉上,就會起痘、起瘡,各種色斑這種,自己難受,别人看着也别扭。

他說,譬如西南某個城市,長江在這裏拐了一個彎,就是一個特别怪異的地方,鬼氣森森,巫術橫行,這種地方就容易出特别邪的事情,所以從建築上考慮,這裏的建築就要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要特别霸道,或者特别安穩,就是要鎮壓這股邪氣。

再看江北某個城市,近千年來老有特别慘烈的事情,動辄死幾十萬人,好多人以爲肯定是風水不夠好,其實不對。

恰恰相反,反而因爲它的風水太好了,過猶不及,會遭天妒,所以每隔幾百年,就會有這種流血事件發生。

風水太好的地方,是不适合住人的,這就跟命太好的人,往往會夭折,或者身體不好一樣,需要給它傷一下,打一下,給他的命打掉一點,他才能順順當當活到老。

所以建國後,就在這裏修了一座大橋,相當于給他身上捅了一刀,放點兒血,這樣就舒坦了,有點兒中醫刮痧的意思,把運勢壓低一些,就不會出大事了。

其實咱們風水吧,也有點兒中醫的意思,你去跟老外講,這是什麽原理,你要講穴位,講經絡,講陰陽,他根本聽不懂,所以也沒法跟他講。

所以咱們真正牛逼的建築大師啊,還是在民間,國際上都沒啥名氣,因爲你跟老外講不通的。

我就問他,張伯伯,既然江北那座城市那麽好,爲啥後來定都還是定在了北方呢?是不是學朱棣,天子守國門的意思?

張伯伯說,肯定也有這個原因,但是國都這種事情,都是要考慮各方原因的,風水其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我趕緊問他,那知不知道國都風水的事情?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個事情太大了,不能說。我的嘴也不嚴實,說出去反而會害了我。

我百般央求,他就給我說了一個事情,一個碑的事情。

這個事情比較敏感,我們就當成故事說,大家就當故事看就行了。

張伯伯說的,是一塊碑。

這塊碑的起點很高,可以說當年調集了國内所有力量,要做成一個永垂不朽的大事情。

當時,張伯伯還是個小夥子,還跟着師傅到處跑,因爲他師父是這個行業的泰鬥級人物,也被調了過去,所以他也跟着過去,并且目睹了一個這起神秘事件。

當時住持修建的人,是一個特别有名的人物之後,他老婆也是名噪一時的傳奇才女。

後來,修建這個碑的主要功績,也是給了他們兩個人。

但是說實話,當時參與修建的人很多,可以說是聚集了全國之力,所以功勞也不好說是某個人的。

在當時,修建這個碑,引起了很大争議。

因爲當時這個碑的選址,是在一個特别特殊的地方,從風水上說,這地方有點兒國運的意思。

當年希特勒攻打蘇聯,兵臨莫斯科城下,斯大林舉行了盛大的紅場大閱兵,重振士氣,最終打敗了德國人。

其實這種大閱兵,也是在做一場超級法事,利用這個特殊的地方,向全國借運,耗盡50年國運,去跟希特勒打一場生死戰。

這一場戰,要是輸了,那就亡國了。

要是成了,也要耗到未來50年的國運。

但是當時那個情況,也沒辦法,大刀架在脖子上,你不拼命也不成,所以俄羅斯打赢了那場戰役,然後輸掉了50年。

希特勒其實也可以聚國氣,來場生死之戰,他真這麽考慮過,所以後期他做事情老是神叨叨的,弄了一大堆喇嘛什麽的,其實就是要搞這種法事。

但是他後來放棄了,具體是爲什麽放棄的,那就不知道了。

咱們現在看,俄羅斯打赢了生死戰,但是輸掉了50年大運,淪落爲了二流國家。德國打輸了,但是運勢還在,現在又成了歐洲第一大霸主。

所以說運勢這種事情吧,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凡是國内做建築,沒有不信風水的。說白了,你信這個,多花不了多少錢,你不信這個,不出事還好,萬一出了問題,那就麻煩了。

所以在當年,大家都特别謹慎,畢竟是在這個地方,放任何一丁點兒東西,都是有大講究的,每一條花紋,每一塊石頭的放置,都要考慮運勢和風水。

所以當時就有人建議,要不然就換個地方吧,比如東單,或者八寶山,其實主要是從風險上考慮,萬一出了問題,大家省得擔責任。

況且從風水上來說,紀念碑就是墓碑,這還是屬于陰氣很重的東西,放在這裏,其實會有損氣運的。

但是上面回複,說英雄們生前爲國捐軀,死後理當享受國家氣運,因果輪回,天道昭昭,這才是天道。

所以大家感動之餘,壓力也特别大,生怕有一點兒差錯,影響氣運。

但是最終還是出了一個問題。

後來我看那個才女寫的回憶文章,說她先生有一次差點兒從紀念碑上掉下來,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實際上,當時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紀念碑流血了。

是的,這個事情說出來讓人很難置信,紀念碑是石頭做的,怎麽會流血呢?

但是在當年,它的的确确流血了。

在那個早晨,墓碑上都會出現一層棕紅色的液體,還挺粘稠,嘗嘗還有些甜味,非常神秘。

各路專家都紛紛過來,大家讨論了各種原因,比如是不是沙塵暴,或者有人抹了什麽蜂蜜之類的,後來我們給它外面罩上了罩子,又派人嚴密看管,可是沒用,它開始每天會流出來這種東西。

後來就有人偷偷傳,說這就是石碑流血,這不好,以前《七俠五義》裏也說過,石龜流血淚,是大兇之兆。

後來,大家也擔心出事,就找了一些高人過來看看。

很快,各路高人很快過來了,但是都覺得挺奇怪的,說看不出來(當然在那時候,也可能是不敢說),後來來了一個老和尚,看完後,直接給石碑跪下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因爲這個老和尚來頭很大,他突然跪下了,這又是怎麽個情況。

結果那個老和尚恭恭敬敬地說,這個石碑是神迹,天降甘露,這是封神榜啊!

大家搞不懂了,什麽是封神榜呢?

老和尚就說,他們佛教裏描述過一種神迹,就是有時候,佛像會突然出汗,甚至會流淚,還有時候在迎接佛像時,路上會下雨,但是其他地方都沒有,隻有佛像那一小塊地方才有。

這種雨,是粘稠的,嘗嘗還有一些甜味,這也是佛教的神迹之一。

按照佛教的說法,這些就是“甘露”,所謂的“天降甘露”,說的就是這個,也是神迹的化身,這些都是佛寶。

我們都有些興奮,也都有些緊張,主要還是怕對這個,會不會對碑不好呢?

老和尚就笑了,說你們這個碑啊,已經不能算碑了,用國氣養碑,這算是封神了。他們已經成了神了,因爲隻有神佛才能降甘露,真正無上功德啊!

張伯伯才明白,古代皇帝有封禅之說,還有封神之說,以前都以爲是文人編造的故事,今天看了看,才發現氣運還真的是存在的,所以後來,他也踏踏實實研究這些,後來如果說勉強有些心得的話,也是因爲這件事了。

不過他也感慨,說中華文化實在是太博大精深了,窮盡一生,也就是學到了一點皮毛。從這點來看,那個香港人說得也對,他也時常感慨,自己已經到了暮年,才剛窺到一點天機,可惜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最後感慨:所以說,國家的事情,哪有那麽簡單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是有說法的!你看不懂,隻能說明你淺薄,并不一定代表國家就做錯了。

然後他又批評我,說你們這些兔崽子啊,成天瞎研究,一個個爲國家大事操碎了心,我告訴你,咱們國家高人多了,還用得着你出謀劃策?!

你們啊,老老實實幹活吧,别成天想東想西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先修好身,治好家再說吧!

嗯,張伯伯說得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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