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港明,的确是聰明得不行,怪不得旁門左道,要用他來對付我們。
旁門左道現在,必然還不太清楚我們的底細,見能幹掉連國榮,他們嚴陣以待。
正面不想和我們硬杠,明的不行,來陰的,直接讓黃港明這個手底下最聰明的陰行話事人,來作爲一柄刀,直接來算計我們。
“這個人,的确是陰得很,一個不留神,連陰行大家,都可能被他弄死。”我沉吟了一下,畢竟現在,個人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也遠比不過很多東西。
就比如之前那一位武行大家,被用帶毒的刀子偷襲捅了之後,立刻就不行了,再強的人,也是肉體凡胎,身體脆弱,容錯率是很低的。
“他視頻裏的發瘋,是他自己演的?我看好真啊,真真切切的一股憤怒。”小青撓了撓腦袋。
“誰知道?他視頻裏是那樣,他或許當時是真的生氣了吧。”苗倩倩笑了,燦爛如花,“我剛剛那一句——去你媽,破了他第二局,現在,黃港明應該會徹底氣瘋了吧?”
我說估計是這樣,被活活氣死了。
一切處心積慮都被破掉了,他這個殺局,甚至能對付江湖圈子上,赫赫有名的陰行大家,誰知道碰上了苗倩倩。
“都說,女人狡猾如蛇蠍,果然不假太可怕了,李霜捉奸的推理已經很可怕了,而這位.”楊餘浩是徹底有些驚呆了,苗倩倩和黃港明的勾心鬥角,精彩得讓人驚歎的鬥智鬥勇,才短短一陣時間,就過了兩局。
楊餘浩忍不住讨教苗倩倩,說:“那我們,現在連什麽去處都不能去了,我們該往哪裏走?”
“這個城市,也不小,少少也得有七八十萬人口吧?”苗倩倩搖頭,“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們,是很不實際的,但我們依舊要謹慎一些,我們先離開密集的中心區,不能在這邊的旅館酒店住下,去郊區找個位置,從長計議。”
既然作爲勾心鬥角小能手的苗倩倩發話了,我們也沒有多說,接下去,我們連出租車都沒有敢叫,我們各自開了一輛小黃車,然後向着郊區行駛而去。
到了半晚的時候,我們特異在偏僻的郊區,尋找了一個居民樓改成的私人小賓館,連身份證都不用,直接就住下來了。
我們幾個人,在簡陋破舊的房間裏,吃完了路上準備的吃喝,開始整理着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
黃港明設下死局,引我們到他的城市裏,我們被堵在大酒店裏,險死還生。
我們逃跑還沒有十分鍾,黃港明,又對我們設下了第二局。
“第三局什麽時候開始?”楊餘浩有些緊張的問。
“短時間内,是抓不到我們的把柄了,現在,是我們反客爲主的時候。”苗倩倩說。
“你要用什麽好計策,設下重重陷阱,環環相扣,把黃港明弄死嗎?”楊餘浩有些激動,似乎很期待精彩的對決。
“去你的。”
苗倩倩搖頭,十分的無語,“你這是腦殼有病吧?在他的地盤裏,孤家寡人和他鬥智鬥勇,這不是作死嗎?還設下陷阱對付他?我們肯定想辦法破了他的陰術,然後把他直接打死。”
苗倩倩揮舞這拳頭,又說:我們的理論是——能用拳頭講道理的,堅決不用腦子!等拳頭幹不過對方,才用腦子和人講道理。
她的理論蠻有格調的。
之前,我們弱小,打連國榮的時候,才各種暗算,用因爲武力打不過。
現在,輪到我們是連國榮的強勢一方了,輕輕松松把對方碾死,爲什麽要和對方勾心鬥角?
她的意思很明顯,把那隻到處算計的老鼠給揪出來,然後活活打死就好了。
“但是,要怎麽去在人家的地盤上‘殺王’,得知道對方的底細,這黃港明,必然會在自己的家裏設下陷阱,等我們鑽進去。”
苗倩倩望向旁邊的楊餘浩,說:你知道多少黃港明的秘密,得看你了。
楊餘浩點點頭,他知道,現在他的情報至關重要。
“這個事情,要從以前的馬戲團開始說起來了,平頭哥肯定講過了,我們的馬戲團團長,叫做許一弦,是我們的偶像。”
楊餘浩沉默了一下,哆嗦着手抹了抹口袋,想找一根煙,可是,很快苦笑起來。
他還沒有适應自己變成了鬼魂。
他說他以前,他不是一開始就在許一弦的馬戲團開始幹活的,是在其他馬戲團。
盡管八九十年代,老年間的手藝,已經大多施展不開了,但在一些貧困山區裏,還是存在,哪怕時至今日,還保持着一些古代的傳統。
他是一個從小就被父母,賣到馬戲團的人,然後被養大的侏儒。
當時,還有很多街頭雜耍的藝人,但一些有實力的雜耍藝人,跟随時代的發展,變成了後來的馬戲團。
馬戲團,現在很少了。
但以前我小的時候,哪怕是兩千年初,我也經常見到一些馬戲團,來我們這裏搭棚子演出。
楊餘浩當時就在這樣的馬戲團裏,叫做楊家班,領導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虛僞大胖子。
他不是姓楊,而是被賣到馬戲團裏,才姓的楊。
“我小時候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天,楊家班的領導很生氣,被隔壁的一個馬戲團氣瘋了。”
楊餘浩歎了一口氣,“因爲馬戲團,都是相互競争的,大家雖然都是在每個城市巡回,但競争關系很激烈。”
“那一天,團長他很生氣,生氣一個叫許一弦的家夥。”
楊餘浩說,他後來才知道那個叫許一弦的男人,十分怪異,自己一個人就辦了一個簡陋的馬戲團,搶了所有人的生意,十分紅火。
我說:隻有一個人表演的馬戲團,他的表演,那麽好看?一個人就撐起了所有的節目?
“是好看!”
楊餘浩說,“那是一個相當怪異的人,當時的馬戲團都喜歡各種表演——什麽獅子老虎,馴獸,汽車過胸口什麽的,但他就喜歡表演個人秀。”
個人秀,一個人表演。
他引進了西方很現今的理念,自稱是魔術師。
他搭起了一個棚子,表演袖口變鴿子。
讓一個人進入箱子,三刀六洞砍箱子,那人卻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這種對于現在,司空見慣的魔術表演來說,是很老套的,但在那個時代是很新奇的,是東方傳統雜技都沒有過的表演。
當時,一下子,競争力就上去了。
他當時,偷偷被人帶到馬戲團,看那個男人的魔術。
許一弦穿着黑色衣服,站在台子中央,望着台下的觀衆,說:“女生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我的馬戲團,今天,我們要表演一個魔術——腰斬,我這裏有個箱子,請一位觀衆躺進去,我把人隔着箱子,攔腰斬斷!”
台下很沸騰,人人都面面相窺。
那刀明晃晃的,剛剛爲了證明是真刀,當衆砍斷了一根木頭,周圍沒有人敢上。
這個時候,許一弦拿出了一張紅豔豔的毛爺爺,笑着說:“哎!各位觀衆老爺都不熱情啊,我這裏有張錢,誰上來配合我表演,錢就是他的了!”
衆人還是面面相窺。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許一弦的神奇,有一個男人自告奮勇,上了台。
很快,他被要求躺在箱子裏,蓋上蓋子,被許一弦拿着一柄砍刀,對着箱子中央砍下。
噗!
鮮血一下子淌下。
“好痛!!你真的在砍我!”
那被腰斬的男人龇牙欲裂,眼珠因爲痛苦而吐出,布滿血絲,“救命,救命!這是一個殺人狂,他真的在砍我的肚子!這根本不是魔術誰來阻止他,他真的在殺人!!”
“啊?”
“這個演員演得真逼真。”
“看得像是真的一樣,那慘叫,太逼真了。”
台下的觀衆,看得一下子就慌張了,騷亂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