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這個事情,從下午的時候,就開始成爲了我心裏的一根刺。
我心裏十分好奇,我們離開之後,天空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那場曠世大戰後。
那天庭,到底是被滅了,還是跑了.
畢竟天上鬼村,“蜃天宮”作爲陰行江湖圈子的第二邪,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生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開着車,在高速路上行駛,一直讓小青兒看着碧藍的天空,看看有沒有看到天庭。
“就算是沒有被滅,隻怕也躲起來,換個地方了,如果刻意躲在雲層裏,一直前行,小青兒這種目力強橫,開了陰陽眼的陰人,也不可能看到。”在汽車上,白小雪搖了搖頭,說道:“畢竟,這個地方,一直都神秘莫測。”
我歎了一口氣,一抹僥幸徹底放下,讓小青兒别浪費精神了。
滅了就看不到,如果沒有被滅.躲起來了,也不是我們能找到的。
“嘿!程琦果然夠猛。”苗倩倩長大嘴巴,握着方向盤,“這是要走到哪,幹倒哪兒的節奏!不愧是腎好,多腎家族的創始人。”
我懶得理她。
我們幾個人,安奈下了心思。
其實,頂尖的陰行老牌千年世家,也就那麽幾個勢力,現在我們見到的,基本上都被滅了不少。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旁邊的金雨萌就問我們,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我這才想起了,旁邊還有個外人,她的陰事沒有有處理完,說:“辦好了,這個事情,算是解決了,纏着你的那個大學女老師,劉白溪的鬼魂,也已經離開了。”
有些事情,我們都沒有跟她講,因爲不熟,還有就是這個姑娘,太中二了,有些受不了她。
如果跟她講這個真假石猴,大鬧天宮的故事,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兒。
金雨萌有些不滿,撅着小嘴兒,又問我說:“那程老闆,我修煉的那個仙法,你看看.”
這姑娘,還惦記着這個事情。
我說:“那東西,不是給人修煉的,是給妖物修煉的,修煉魂魄,不修身體,你練久了估計要完蛋,變成孤魂野鬼了。
“啊?那怎麽辦?”金雨萌焦急的問我,“師傅,你收美女徒弟不?我能換個功法修煉不?”
徒弟?
我一愣,我收什麽徒弟,我這個三腳貓的功夫,還自身難保。
不過,這金雨萌,的确蠻有資質的,一個歪門邪道,也能修煉成這樣。
我望向白小雪,說:“你要收徒弟不?”
“啊?”白小雪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那個功夫。
我一下子就難辦了。
這個時候,苗倩倩說:“我有個辦法,踢皮球嘛,我們這裏人少,不也不需要人,但是曲姐那邊的盜門,卻急缺人才,之前.不就送了我那個情人降的放蕩幹媽,過去了嗎?”
我想了想,也是,曲姐那邊也是條路子,畢竟我們人脈也廣了。
我問金雨萌說:“那這裏有個辦法,我們海南那邊有個朋友,你去跟她混。”
“我一個那麽有修仙資質的徒弟,還是個美女,爲什麽把我踢來踢去的?對了,有前途不?”金雨萌有些不服氣,說:“海南那邊,有個修仙者組織啊?就是海島的那種,蓬萊仙境那種結構的?”
我哭笑不得。
這個人也是難纏,我好不容易給她粗略解釋了一下陰行圈子的概念,然後給了她一個地址和電話,給曲姐聯系了一下,讓她離開了。
她說她快要畢業了,畢業後,馬上去找曲姐,又美滋滋的打電話過去交流。
這樁“八大聖”的陰事,到這裏,算是徹底的結束了,傳說中的真假石猴,大鬧天宮的畫面。
以及“一筆諸天帝,一筆亂天庭,以筆墨書寫文學巨著,上行伐天的大文豪”的傳說,到此爲止。
我的心裏影響最深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孫女講的那一句話。
他不是死了,而是變老而已。
或許,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年輕時都放蕩不羁,老了卻漸漸彎腰低頭,被世俗打磨平了棱角。
大概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市區裏。
我們沒有急着回去,開着車吃了一個晚飯,然後回到店裏,就開始思索着些東西。
那個天庭的事情,到底如何,我們不知道,我們隻能忙自己的事兒。
我問董小姐:“今天店裏,你們兩個人還算湊合吧?”
“還算可以。”董小姐點點頭,說:“主要看咱們安妹子,手藝是真不錯。”
我摸了摸鼻子,扭頭望着穿着白色裙子、一臉溫柔清純的安清正,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有些拘束。
不那麽習慣。
我咳嗽了兩聲,說:那成了,沒有事就好,畢竟你們兩個刺青師,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對了,對面的酒吧呢?
“還行。”董小姐笑得開心,說:“等下我吃完飯了,八點多,我要過去嗨歌了。”
“靠!”苗倩倩聽了,立刻叫了一聲,高高的舉手,“我也去,我也去,我也要當駐場歌手,我憂郁性感美麗妩媚,歌聲,必然能鎮住全酒吧的靓女俊男!”
這個時候,門口停下了一輛快遞三輪車,上面下來一個快遞員,說:“您好,有一件你們刺青工作室的快遞。”
我一愣神。
有快遞?
難不成又是店裏幾個姑娘,又網購化妝品或衣服了?
那個快遞員直接把一個臉盆大的盒子,遞到我們面前,讓我簽字。
那盒子上面,寫着生鮮,加急的字樣,估計是走來的快運,投的貴重物品擔保,有很高的保價,小心翼翼的,還讓我們簽字。
“要開來看看嗎?”快遞員問我們,“一個南瓜,也叫生鮮,也投那麽高的保價,也是奇怪。”
我楞了一下,這是那位愛爾蘭陰人,她的記憶南瓜終于到了,七十多萬,的确得搞得嚴實一點嗎?
我說:既然保值了,那肯定要開來看看。
我們開了箱子,裏面有個萬聖節的南瓜燈籠,完好無損的擺在裏面,填着密密麻麻的泡沫,十分完好。
“沒壞,那成吧。”
我簽上字,讓快遞員離開了。
我扭頭對董小姐說:“今晚,你别去對面酒吧唱歌了,這個南瓜記憶,戴在頭上,吸收了裏面的彩紋刺青師的記憶再說。”
“啊?”董小姐一驚,說:記憶南瓜,體驗人生啊?那麽高科技的VR虛拟現實嗎?
“去你呢。”苗倩倩推了她一把,說:“不要給我,七十多萬,便宜你了。”
“啊!我的,我的!誰都别想搶!”董小姐叫了一聲,抱起大南瓜,就往樓上跑,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哭笑不得。
這七十萬掏得還算值,畢竟董小姐這個外行,離真正的專業現代紋身師,還有一段距離。
該出的錢還得出。
我們聊着天,正準備去研究江山社稷圖,去對面酒吧看看。
畢竟,白天上午做刺青生意,接客戶預約的單子,晚上的時候,就是酒吧的熱門營業時間段。
不過,我們剛剛出了門,剛剛那個快遞員有些神經兮兮的,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卷縮在刺青工作室的角落裏,一副緊張壞了的樣子,對我們招來招手,小聲叫住了我們,“老闆,老闆這邊來,這邊來。”
我們一愣,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個快遞員偷偷對我們說:“剛剛讓你們簽收的那個快遞,你們沒有帶上吧?”
我說讓店裏的妹子,把快遞帶上樓了.有事?
“有事!有大事!”那快遞員驚恐的說:“我偷偷給你們講啊.快把那快遞扔了,那快遞會殺人的,趁着現在,不然拿走快遞的那個妹子,要遭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