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咱們得問問安清正。
畢竟十分的巧合,咱們這一塊地方不大,小地方,能出一個安清正這種雙魂體質的陰人,也是奇怪。
搞不好,真是按照那張廚師的說法,可能是民國祖上逃難到這裏的。
苗倩倩有些不服氣,說:“媽的!我本來以爲,這安清正祖上,可能有點陰行世家的陰陽魂血統,道家祖上,誰知道,失望大于期望,他可能隻是一個廚子世家?”
我摸了摸鼻子,說别瞧不起人家廚子。
這陰行圈子,三教九流都不容小窺,這羅一,不是二皮臉的川劇變臉,戲子世家嗎?
我家是幹刺青。
這安清正祖上,爲什麽就不能是幹廚師的?
旁邊,一直沉默的小青兒,忽然張嘴說:“我早就覺得奇怪了,安清正姐姐,很有烹饪天賦!特别喜歡做菜,我們的午飯晚飯,都是她做的,很好吃,她沒有學過,放調料的天賦,特别的足,估計是祖上遺留的基因!”
我抽了抽鼻子,說也是奇了怪。
我們正讨論着,其實,心情也蠻輕松的,不管怎麽說,畢竟酒吧的調酒師,也算是另類解決了嘛。
這種回味人生百味的酒,正好符合那個酒吧的氛圍。
晚上的時候,我們和對面酒吧的這兩個女老闆,就一起吃了一個飯,還是安清正燒的菜。
家常菜,可口味香。
我把事情給幾個人講了,說:“這酒吧,調酒師的事情算解決了,這店,能開的起來不?”
“可以!”羅一給了我一個準确的答複。
我頓時寬心了很多。
接着,旁邊的董小姐叫起來,一臉媚态,說道:“唉,老闆,我白天要在你這裏幹刺青,晚上還得去酒吧唱歌,當吧台歌手,你不得給我開雙倍工資啊?”
“開!必須得開!”我大手一揮,說:“不過,我也看你挺樂意在酒吧招蜂引蝶的,但酒吧,你也不要經常去唱歌,隔三差五去,你是鎮場子的,平常随便拉一些流浪歌手過來駐場。”“
“對,對。”
苗倩倩也踢了董小姐一腳,說:“你搞個神秘兮兮的氣氛出來,你的氣質太招人了,去那開酒吧,引來一大堆狂蜂浪蝶來,那不太好。”
這酒吧,我們商量着過幾天,就開起來了,兩天後算是一個黃道吉日。
接着,我們借着吃飯的功法,我問安清正說:“對了,你出來那麽久,你家裏不擔心你嗎?”
這安清正的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别嚴重,懷孕吃了江湖郎中的轉胎藥,本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生下來變成這樣,也是怪難受的。
安清正搖了搖頭,說:“早半個月前,我老家發生了一點事情,不是那個台風山竹嗎,給我家的老房子刮了一個底朝天,我爸媽當時就開着車出門,結果大風大雨,山路打滑,給大樹砸了下來,沒了。”
我一愣:這個事,你怎麽不給我說啊?
安清正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我爸媽,和我斷絕關系了,說誓死不認,我也不太好過去”
我點點頭。
是有些難受,她隻字不提,是因爲她當時在做手術,抽不開身,并且,也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情緒回去.
畢竟那樣的父母,挺惡毒的。
“你家,有沒有什麽親戚好友?你沒有什麽兄弟姐妹?”苗倩倩問。
“我有個姐姐,兩個妹妹。”
安清正搖頭,一副不願意回首的樣子,低聲說:“還有幾個堂姐堂妹,大家都住一起,不過,她們都死得比較早,也有早夭的,也有上到初中出事的,我們家隻要是女孩,都會因爲各種‘意外’死掉。”
安清正“意外”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再加上他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我估計可能真不是意外那麽簡單。
我第一次聽到安清正,講家裏面的事情,有些犯嘀咕。
家裏的人,都遭遇了不幸?
“那你不回家看看嗎?”董小姐有些擔憂的問。
安清正繼續說:“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并且家裏,有些詭異陰森,我從小在家裏長大,家裏有大部分房間,都不允許進入,家裏除了我自己的房間,完全不熟甚至家裏死人了,堂姐堂妹的房間,也會徹底封上,再也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我聽得,有些詭異。
難怪安清正不願意談起家裏的事情,家裏有些腐朽,陰森恐怖,總覺得她像是在鬼宅裏長大的。
我們借着這個事情,聊聊天。
接着,苗倩倩忽然提議道:“要不你看這樣,我們改天,回你家一趟,畢竟家裏有人去世了,你現在是家族裏唯一一個人了,你始終得回去看看。”
安清正楞了一下,沒有回答。
這個事情,我們也沒有繼續聊下去,她身世的确有些詭異。
不過,這個事情還得壓一壓。
最起碼,得等那一位張廚師走後,我們才去研究安清正的身世。
因爲按照我們的猜測,他有很大可能,是因爲安清正而來,我們得提防一下。
這個事情,鬧得我有些内心坎坷不安,不過,店還是得開的。
最後一個調酒師的難題也解決了。
這酒吧開張,沒有之前那麽大陣仗,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弄得浮誇,就開始衡量邀請名單。
分店開張,沒有那麽隆重,張爺沒有必要請來幫我們長臉,人家也要忙。
勐海芸倒是還想請一請。
同樣是市裏餐飲業的龍頭,畢竟我們的關系,因爲勐先生來了之後,也越發的熟絡起來。
至于之前請的那兩位明星,我想想還是算了,沒有必要鋪張浪費。
第二天,我們就開始忙着拜開業典禮,什麽紅綢布,擺個擂台,剪彩什麽的,忙活了整整一天。
很快,酒吧就開張了。
一大早,很多商業街的路人都過來湊熱鬧了。
而商業街其他看熱鬧的店家,也把酒吧圍堵起來,不斷的竊竊私語。
人人都知道,我程遊的刺青工作室,才做半年,就馬上要在街對面,又開一家酒吧分店,我這就算是不說,也挺長臉的,人人都覺得我做刺青賺錢,暴利。
都嘀咕我,這半年下來,少說也賺了兩三百萬。
從早上九點開始。
這周圍的店家就縷縷續續的上門,勐海芸也來了。
我們在酒吧裏,擺滿了桌子,請一些路過的客人,品嘗了一杯用其他酒水稀釋過的雞尾酒。
由于稀釋的原因,一個個都沒有哭,但也露出動容的神色,陶醉其中。
甚至有些酒瘾大的老哥,眼睛都喝直了,興奮得嗷嗷叫。
“這人,爲什麽愛喝酒呢?是因爲他們喜歡那種醉醺醺的感覺,喜歡逃避,喜歡緬懷在過去的記憶裏,這魂兒酒,才是真正的美酒真谛。”
勐海芸環視了周圍一圈,看着那些品酒激動的人群,說道:“程遊,你這酒吧,估計要徹底出名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笑了笑,一起在酒吧門口,撸了一大串氣球,噼裏啪啦的,當做鞭炮,然後繼續迎客。
您好您好。”
我們接待了商業街其他的同行老闆,甚至隔壁街的韓家剃頭匠師兄妹,也過來道賀,還真挺熱鬧的。
這隻給三十個幸運兒,品嘗完了店裏的稀釋酒,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十點鍾,我們在熱熱鬧鬧的人群中,開始剪彩了。
剪彩的人,是我、苗倩倩,小青兒、董小姐、安清正,以及酒吧的兩位老闆,羅一和宋佳薇,幾個人一起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