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說,我才發現的确是巧,并且巧得不行了,一個左手情人,一個右手情人。
以後也别說屌絲用手了,人家是真有戀人的,并且愛得甜甜蜜蜜,像我們這種,以後稱之爲單身狗還差不多。
我低頭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說:“行了行了,别唠叨了,别再發表你的高見了,走吧.上車了,我們還得往回趕呢,明天一早我們還得忙活着勐海芸的事兒呢,人家那事兒才是大頭。”
“也對哦。”苗倩倩拉着低頭玩手機的小青兒上車,我們幾個人上了車,我才有些察覺到最近小青兒,一直都在玩手機。
和小白狐一起看着手機屏幕,看某國的偶像劇。
這苗倩倩最近老是想方設法的诓小青兒掉眼淚,也是無物不用,讓小姑娘和小白狐整天一起抱着一個手機追劇。
苗倩倩在旁邊撥弄着方向盤,問我說:“江山社稷圖怎麽樣?咱們那個地球儀呢?”
我低頭玩着手機,頭也不擡的說:差不多成了,一天紋一小塊,現在初稿就差不多有了,不過,也就是一個小旮沓地方的鬼村,不大,和普通的鬼刺圖差不多,能裝一兩個陰靈畢竟這搞出雛形不難,難就難在怎麽弄大。
“要弄大這就得看勐海芸那活兒了,我們把那個夢貘搞定了,用他的能力,在夢中把人拉進我們的鬼村裏。”苗倩倩說。
我點點頭,就是這個理。
“看來,我也要玩我的世界了.我就是造物主,我要讓你們明白我的恐懼,區區那個紅衣小男孩,把那麽厲害的一個能力玩得太愚蠢了。”苗倩倩眼睛眯成月牙灣。
她一副我是大反派的陰森神色,我正想消遣她幾句,這時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我想着,是不是客戶來打電話預約,讓苗倩倩安靜開車,我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我是程遊。”
“您好.咦,你不認得我了?”對面傳來很好聽的女聲,清脆悅耳。
這誰啊?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在我腦海裏認識的女性搜索了一邊,貌似沒有這麽一号人物,聲音那麽清純的,沒有。
“程老闆,你生意做大了,聽說,最近還在咱們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開店了,當起了大老闆,就忘記我了?”對面調笑了一聲,直接自報家門說:“我羅一啊,我變成清脆可愛的聲音,你就不認得我了?”
羅一?
美人羅一?
我一下子腦袋就回想了起來。
這不是那個川劇面譜傳人,“二皮臉”嘛,天底下最美麗的變臉人羅一,被那個人渣戀愛導師,傳染了艾滋病,無物不變的那個變形美女。
我這時才像是聯想到了什麽,心頭一下子就火熱起來。
這個羅一之前是要燒炭自殺來着,後來聽到我的無意之言,不相信天底下還有比自己更美的物種,不是要去找董小姐比美嗎?
難不成她已經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找到董小姐了。”羅一笑了笑,說:“其實也不一定,不過那個女人,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了,美得男女都能瞬間喜歡上她。”
我說:那就是她!你在哪兒?
“我在四川,看大熊貓呢。”她說。
我說:你在那裏幹嘛?
羅一笑着說:我打開了心結,周遊世界,尋找天底下最美的人,研究她們的美女氣質,并且爲我提供捏臉模闆,讓我變得更美.而四川,是一個美女雲集的好地方。
“呀!羅一,四川不是辣屁股的地方嗎?”苗倩倩插嘴。
“你這丫頭還是那麽多嘴,不過,的确很辣。”羅一笑了笑,說:我來看大熊貓的,我在卧龍熊貓基地裏,看這種生物的萌,模仿它們賣萌的氣質。
我愣了愣,這可真厲害了。
這羅一解開了複仇的心結,可真能雲遊四海的,去模仿大熊貓,捏大熊貓的臉?這麽有閑情雅緻。
我說:我們保持聯系,我馬上抽空去一趟和你彙合。
羅一笑了笑,似乎不太在意,挂了電話,沒有一會兒,給我發了一張自己的旅遊美照。
照片上我看到,她背後有幾隻熊貓在玩耍,她打了一個Y的賣萌手勢,臉已經變成了熊貓,憨态可掬,兩隻黑眼圈萌萌哒。
這“二皮臉”可真是厲害,橡皮泥無物不捏,一下子變成了熊貓人面具臉譜。
我挂了電話,對苗倩倩說:“董小姐貌似找到了下落,郭咕離那個家夥,之前坑了我一把,把董小姐從我的手裏搶走了,我現在,必須要把場子找回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
苗倩倩聽了,虛着眼睛看着我說:“可以啊,我沒意見,我們店裏的員工也應該旅遊了,集體出遊,看看萌萌哒的國寶。”
我懶得理她,那是去玩的嗎?那是去幹人的!
等了那麽久,終于有了董小姐的消息,我和苗倩倩一邊開着車返回,一邊敲定了主意,得去走一趟,不然,又讓那個郭咕離給跑了。
但這時,我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您好,我是程遊。”
“程先生對吧?您好,我剛剛打您的電話,一直在占線,我現在才打進來的。”對面是一個十分渾厚的男性聲音。
“您是.”我說。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任何處,是上海一家精神病醫院裏的醫生,我是勐海芸女士介紹來的客戶,她應該對您提起過這件事。”
任何處的聲音很沉穩。
我想了想,這就是明天預約的那位客人了,那位困獸猶鬥的男人,我對此,表現出了一定的好奇。
而任何處,是一個相當有詩意的名字。
我說:“您好您好,任教授,我的确聽過勐海芸說起過。”
“請問明天有空嗎?”任何處直接的問。
我想了想,說有空。
他說他已經訂好機票,現在确認一下,那明天他一大早就坐飛機過來。
我挂了電話,對苗倩倩說:“看來羅一那邊的事情,隻能推遲幾天了,讓她先給盯梢一下,畢竟他無物不變,沒有人能察覺到她在跟蹤。”
第二天早上,我接了幾單正圖的生意。
發現咱們店裏的傳統刺青,已經基本可以讓安清正扛起來了,平常隻要不是鬼刺圖,都可以讓他出手,他是我店裏最靠得住的一個人。
人話少,做事很勤懇,人也細膩,學手藝特别的快,畢竟長了一顆溫柔的女兒心。
他不像是苗倩倩那麽愛叽叽歪歪的,一天到晚嘴巴說個不停,是店裏除了小青兒,最讓我省心的,安分又老實。
我們接完了幾單生意,大概上午十點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衣服,一副教授打扮,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慢慢走進了我的刺青工作室。
這位就是電話裏的任何處,他很熱情的和我握了握手,說道:“您好您好,我很高興認識你。”
這一來,就很有一副大人物的派頭風範,畢竟是精神病院的院長嘛。
我說:您這次來,是想做一個刺青嗎?
我覺得精神病院,很髒,陰氣很重,人的精神不穩定,就容易被邪氣入侵,保不齊裏面有很多鬼上身的病人,這位院長做一個刺青鎮邪,也是應該的。
“不是我做刺青,是我的一位病人。”他說:“你知道,我所在的精神病院,在全國都有一定程度的名氣,經常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病人,這其中,就有一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病人。”
我說什麽樣兒的病人?
“一隻困獸。”任何處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