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心頭火熱。
這可是陰行圈子裏現在的頂尖陰人啊,一方陰人勢力的首腦,海南圈子那邊,幾百上千個陰人,得在她手下幹活做事的。
張天霸站起身,對我說了一句:“再告訴你一件事兒,知道爲什麽曲姐和我先去見張爺嗎?是因爲曲姐來這裏的目标,就是來和張爺交流一下武藝。”
我吃驚的長大嘴巴:曲姐,能和張爺硬杠?
張爺多恐怖啊,手撕防盜門,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暴龍,古時候力敵千鈞的大将軍,而曲姐,就是長得一個嬌小柔嫩的可愛蘿莉。
張天霸說:“她要是和張爺正面的硬碰硬,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過盜門曲姐從來不和人正面拼殺,人家是襲殺式的,匕首都是塗毒的。”
我吸了一口涼氣。
張天霸的意思我明白了,讓我小心一些,人家是頂紅的陰人,我做夢都接觸不到的大人物,權勢強大,實力恐怖,别惹惱了她。
“給她刺青,小心一些。”張天霸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豪爽的哈哈大笑,“來來來,下一位客人上來了,曲姐排隊久了吧?進去咯。”
張天霸一走,一個嬌小可愛的小美人就走了進來。
苗倩倩也托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着進來,卻被曲姐冷冷的瞪了一眼:“出去。”
“明白,我給你們看門。”苗倩倩吓了一跳,悶哼的走了出去,臨走前看了我一眼,似乎讓我小心。
我在紋身室裏整理着刺青工具,心裏也有些慌,畢竟第一次,給陰行圈内那麽大的一位頂尖陰人刺青。
我請曲姐坐下,說:“您是要紋什麽紋身嗎?”
“我是來補紋身的。”曲姐可愛精緻的面孔,卻十分冷淡,說:“我和張天霸一樣,是來補你程家刺青的紋身。”
補我程家的紋身?
我頓時吃驚了。
張天霸是我爹程琦,偶然路過,手持獵槍進山打死成精的大蟲,然後給張天霸紋的過肩龍,而這位曲姐.
我說:“請問,是誰的刺青,我爹,還是我爺爺?”
曲隽儀擡了擡眉毛,“你爺爺,你爺爺程埙紋的,在我十歲那年,那一會兒,程埙老爺子,被請來我曲家大院,在院子裏,給我成年禮的時候紋的.你應該剛剛出生吧。”
我爺爺程埙?
曲隽儀三十二歲,也就是二十二年前,我爺爺接的一樁陳年生意了,怪不得這一位名震陰行圈子的大佬,忽然來找我這個名不經傳的弱小陰人來補圖。
我額頭冒汗,說:您曲家十歲就是成人禮了?什麽刺青,能給我看看嗎?
曲姐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忽然露出嬌俏可愛的微笑,站起身,轉了一個圈,紫色長裙飄舞起來,像是一個可愛的童話小公主,“不用那麽拘謹,你覺得.我美嗎?”
我怔了怔,認真打量她。
曲姐精緻嬌小,穿着紫色娃娃裙,像是一個可愛嬌小的美麗姑娘,平胸,嬌小可愛,精緻的俏臉,很符合現在某些年輕人的審美觀。用苗倩倩的話來說,是二次元走出來的絕美貧乳蘿莉。
我認真的點頭,說很美,有嬌小的可愛美感。
“你很誠實.你說我很美,我也的确很美,因爲我們曆代盜門的大當家,是十分注重外在的,畢竟我們手下管着很多陰人,當家做主必須要有姣好的外貌,但希望你等一下,能繼續保持這個觀點,我很美.而不被我吓到。”
曲隽儀似笑非笑,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說道:“你知道我們盜門曲家,爲什麽曆代都是女子當家掌權,男人負責傳宗接代?”
這盜門的世家,是母系社會?
我想了想,說:因爲江湖上,幹飛賊的,男人三大五粗,不好偷盜,女人先天有優勢,嬌小靈巧。
“對了一半。”
曲姐告訴我說,他們這一脈的盜門,有三大絕活:鬼手,象腳,軟骨,分别對應的名号叫鬼手七,草上飛,縮骨盜。
隻有女性能練,是他們陰人世家的殊榮。
“先說這個鬼手。”曲姐伸出自己精緻的手掌。
她的手掌是我見過最美的纖纖玉手,細嫩,精緻,仿若白玉,就像是她的長相一樣甜美可愛,吹彈可破,真是一個仿佛童話裏走出的姑娘。
“我這一雙手,号稱鬼手,靈巧到極緻。”
她用手指翻轉,做幾個我目瞪口呆的反人類的骨骼動作,然後又從腰上甩出兩根泛着寒光的匕首,交替的玩着蝴蝶刀,殘影交疊,美輪美奂,快得讓人應接不暇。
她停下來,說:“我的手,從小泡醋和特質的藥水,爲了保持手感的靈敏,不能長繭,幹不得一點點粗活,古代大門不出的大家閨秀,都沒有我的手嬌貴。”
我點點頭,好厲害的鬼手。
曲姐接着說:“我再說一說我盜門中的另外一項絕活:象腿。”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脫那條紫色百褶裙。
我吓得連忙扭頭過去。
曲姐平靜的說:看過來沒事。
我扭頭看去,發現曲姐脫了裙子,裏面穿着一條蕾絲小三角褲,她的腿,像是大象一樣粗。
兩根腿扭曲猙獰,像是肌肉男的手臂,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疙瘩,上面全是一根根鼓動的血管,像是蚯蚓密密麻麻的遍布大腿上。
一雙腳掌更是不穿鞋。
是一直赤腳走路到我店裏的,上面滿是黑黃的老繭,腳面就像是一雙巨大鴨掌,五根腳趾叉開,絲毫不懷疑其中有驚人的抓地力和爆發力。
“這一雙腳”我面色煞白。
“可怕吧?從小配合藥水鍛煉的。”
曲姐笑了笑,“你以爲号稱草上飛的爆發力,飛檐走壁?是憑空得來的?那根本不符合人體力學,人隻有強勁的爆發力,以及雙腳驚人的抓地力,才能足夠我們實現江湖上的輕功——飛檐走壁,我這雙腳,抓地力配合瞬間的爆發力,能順着牆壁輕松跑上二樓,這就是盜門的飛檐走壁。”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以前陰人江湖裏,飛檐走壁傳得神乎其神,原來是這麽一個原理。
兩個極端,保養到極緻的細嫩靈巧雙手,折磨摧殘到極緻的粗糙巨力雙腿。
我忽然想起前一段時間。
少林寺武僧表演的輕功水上漂,飛檐走壁,讓人贻笑大方,覺得很搞笑,甚至網上有人評論,實用性還不如外國的跑酷運動。
實際上,那隻是失傳而已,現在沒有人能吃那種苦,那些武僧細皮嫩肉的,頂多也就是随便連連,哪有以前那種不練就死的壓迫。
我看到這一雙恐怖爆發力的畸形雙腳,便絲毫不懷疑她能一腳掌,把我活活踢死,内髒都踹裂。
傳說中的飛檐走壁,平地上飛牆,是真的存在。
曲姐說:“再說最後的軟骨,就是縮骨功,你聽說過了,我現在的嬌小體型,渾身的骨頭長不大,就是練習縮骨功的後遺症,但骨頭柔軟,靈巧如蛇,我身材嬌小,甚至能鑽入一些不緊密間隙的鐵栅欄“
“而三種絕活組合,手掌的極緻靈巧,腿部的極緻爆發力,再加上中軸承轉的柔軟身軀,手、幹、腿、三者組合産生的威力,極端恐怖。”
我表示明白了。
這個盜門是追求身體極緻的爆發力,再加上身材嬌小,阻力小,符合人體力學,才能飛檐走壁,當梁上君子,實現各種極限逃脫,皇宮大内,甚至能如履平地,偷盜各種富貴人家,但付出的代價,實在慘絕人寰。
怪不得曲姐要穿裙子,因爲穿褲子,不可能穿進那一雙恐怖的肌肉雙腳,而任何超大尺碼的男鞋,都裝不下她那一雙巨大的抓地鴨掌。
也怪不得走路能像是漂浮一樣平移,無聲無息,原來是那雙腳,像是鴨掌一樣五指撐開的腳面。
“到現在,你明白我盜門了吧?”曲姐說。
我點點頭。
“别透露,我相信你們程家的人品。”曲姐笑了笑,明明身材嬌小可愛,聲音有久居上位的冷然,說:“那麽,我就開始說正事了,說一說我的刺青。”
曲姐剛剛脫了褲子,現在開始脫衣服。
我愣了愣,不過這一次沒有轉頭過去,可是我很快發現.曲姐根本沒有穿内衣。
可我也沒有扭頭,非禮勿視。
因爲曲姐根本就沒有胸,她的胸口,像是在她發育的時候,被燒紅的鐵烙燙在胸口上,燙掉了。
而那鐵烙,是一副刺青圖案。
我看着若無其事赤裸着,隻穿着内褲的曲姐,脫了衣服的她,與剛剛那一副嬌小可愛的長裙蘿莉樣貌相比,她現在就是一個怪物。
大象般的粗壯大腿。
胸口還被燙掉了,身材再那麽嬌小,簡直就是天使的可愛容貌與嬌嫩手臂,惡魔的軀幹與雙腿。
我冷汗冒了出來,“你這個燙胸不是喀麥隆那邊的習俗嗎,曲姐您怎麽會.”
燙胸和割禮,都是非洲某些地方的陋習,都是從小就進行的。
“爲了方便運動,胸太大,會嚴重影響像野獸一般奔跑,飛檐走壁,所以就要在發育的時候燙掉,你經常見到的那些大胸女同學,上下搖晃跑步會跑不動,不是嗎?”曲姐淡淡的說。
我沒有說話,我覺得盜門真的挺殘忍的,爲了獲得那麽靈巧的恐怖爆發力,如此自殘,古代謀生真的不容易,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艱辛,很多手藝都是從小就練,傷害身體,各種手藝千奇百怪。
我也對眼前這一位名聲在外的陰行大家,陰行圈内能有那麽崇高地位的大人物,真心就是一個字——服。
“那麽,我們再說這一副刺青圖。”曲姐指着自己胸口上被鐵烙燙下的那一副刺青圖案,是我爺爺程埙的手筆,寶象威儀,分明就是一尊神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