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文瑩,會讓你們承受她的痛苦?
是被密密麻麻的眼珠,注視的痛苦嗎。
我不由得看向她胸口,十分渾圓有型,可是上面長滿一顆顆滲人眼珠
就十分驚悚了。
這算是以乳爲目?
我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說:“那麽,我們就先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個詛咒好了,那爲什麽無數的蠕動眼珠,會長着的胸口上?”
袁顔宴一下子有些羞紅,害臊的低垂下頭說:
“因爲,因爲我們表演系的學生,都是對着鏡子裏練演技,練每一個細微動作的,我就不太同,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喜歡脫了衣服,赤裸着站在全身鏡前,欣賞我引以爲豪的身材和胸部,對着鏡子練演技”
那麽臭美嗎。
我僵了僵,安慰她說:這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個人習慣而已。
袁顔宴緩了一口氣,說:“我對着鏡子練演技,可現在,胸口密密麻麻的眼珠看着我,還随着我胸口上下起伏,一顫一顫的密集眼珠一直看我.我也怕了。”
我腦補了一下。
那種情況,的确恐怖得要緊。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平心靜氣的練演技。
這長在胸口上的密集眼珠,和那些觀衆席下,成百上千的眼珠視線,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更加恐怖。
袁顔宴說:“其實,文瑩就是我們的學姐,由于功底比較好,導師讓她教我們宿舍幾個妹子練習的,有一天,我們宿舍那幾個妹子就對着學姐冷嘲熱諷了幾句.畢竟文瑩學姐雖然功底好,可是在我們眼下比我們厲害,演技出神入化,可是一上舞台,就是個廢材。”
我看着她,心裏有些清楚。
嫉妒别人的驚人演技,卻又嘲諷人家不能在舞台上發揮出來,空有實力不能發揮,這些心态有些扭曲。
其實我知道,女生不同我們男人,鬧起來,更加恐怖,拉幫結派很嚴重。
讀書的時候,我們幾個男生宿舍的兄弟能打起來,卻一眨眼就能冰釋前嫌,喝一杯酒就過去了,而那些妹子,因爲一些小事吵了幾句,罵一句話,就能不來往一個學期。
“文瑩學姐或許就是因爲嘲諷,才去天台想克服自己,她出事之後,我們宿舍幾個妹子,就全部遭殃了,是被文瑩學姐詛咒了.”
她歎了一口氣,對我說:她們宿舍四個人,死得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們宿舍四個人,第一個姐妹,大量眼珠長在額頭上,那名妹子對着鏡子練着演技,看到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眼睛注視着自己,像是開了無數個二郎神的天眼,當場就吓瘋了.跳樓自殺。
四樓跳下來,血染紅了一片。
第二個妹子長在臉頰兩側上,一顆顆眼珠在臉蛋擠成一堆,用手一摸,全身摸到濕潤潤眼球的感覺,毛骨悚然。
第三個妹子更慘,眼珠密密麻麻,長滿一圈脖子,環繞幾百上千顆眼球。
我腦補了一下。
惡心,反胃,但是這個世界上有那麽怪誕的事情嗎?我忍不住說:“所以輪到你,你引以爲傲的胸口,才長滿眼珠?”
“對!”她重重的點頭。
我覺得這個妹子,一開始直接說出來多好,遮遮掩掩的。
不過一轉念,又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不是很光彩,排擠學姐,學姐在天台上發生那麽恐怖的事情,不敢和我說是理所當然的。
袁顔宴卻激動的說:“可是.可是不公平啊!我當時就站在旁邊,看着她們嘲諷學姐,我又沒嘲諷,我甚至還幫學姐說了幾句話.現在學姐找上她們,爲什麽連我也找上了,就因爲我們一個宿舍的?我被牽連了?”
“我還有夢想,我有明星夢,現在我已經小有名氣了,不用多久,我就能參加大制作了我.我還不想死。”
袁顔宴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讓我幫她,滿是極度的不安與恐懼。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跟我說實話,你當時,真沒有嘲諷你的學姐?”
“沒有,絕對沒有!我甚至還幫說了幾句好話,讓她們别那麽得意,文瑩學姐在教我們演技,不能那麽嘲諷她。”
袁顔宴激動的說:“程老闆,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已經過去三天了,其他舍友,短的就算三天,遲的第五天就死了。”
我聽到這,知道她爲什麽那麽慌了。
她胸口這些密集的眼睛,随時都有可能會害死她,已經是拖不得了。
這個事情會要她的命,還是這一兩天内——這一下我頭大了,這個人命關天,我必須得幫。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
視線恐懼症.
密集恐懼症.
周遭貼滿了眼珠,吓到不敢動彈?然後在天台上死了?這有些誇張了?真那麽簡單?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心理恐懼到極端的程度。
但即使是詛咒,陰靈尋仇,這又十分不合符合常理,一個人的眼珠,怎麽可能長在其他的位置上?
這不科學,違背科學發展觀。
可我看不懂.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不可能,畢竟,有句話那麽說:存在即爲合理。
眼前這個事情存在了,就得想辦法找出個由頭來。
我說:“對了,你那個文瑩學姐有什麽關系親密的人,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沒有男朋友。”袁顔宴說:“不過,文瑩學姐有暗戀的對象,她追求了對方三年了,每天送花送飯,很癡情。”
我問是誰。
“其實,也算是我們大衆情人吧,我們一個宿舍的妹子,也都在暗戀他,我們和文瑩學姐鬧,也是因爲那個男生,我們罵她,在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現在表演系的很多妹子,都暗戀音樂系的校草,一個大四的帥哥男生。”
我心裏一冷,說:這個人有問題,給我說一說他。
袁顔宴說:“那個大四的校草,是古典文學世家,戲曲世家出身,叫徐奕裕,之前是音樂主播,現在不當了,特别的帥,戲曲出生,戲腔,僞音都會,可男可女,又帥氣又漂亮,現在一直曠課,也不直播了.我們就是偶爾,才能跟蹤到他的出沒,現在一直在女裝,越來越漂亮了。”
我瞬間腦袋空白。
一轉念一想,才想起是中南藝校靠!
袁顔宴低聲說:“這個事情,和那個校草有關嗎?我現在那麽努力,其實就是暗戀他,想證明給他看,我想當他的女朋友。”
我皺了皺眉頭。
這事情,跟白小雪估計是沒有關系的,但眼前白小雪搶了徐奕裕的身體,或許會幫他完成他生前的一些事情,特别是眼前這個麻煩事。
這個事情,我鬧不懂。
不過現在有請白小雪出山的理由,我也不會放過,性命關天,眼前這個妹子隻怕今天,明天,就要被眼珠吞噬了.
而那些滲人眼珠到底是什麽鬼,我根本弄不明白,我也沒有時間去研究,隻能請白小雪出手了。
“或許,可以和白小雪,旁敲側擊一下那個胡老闆的事情。”我想到這,讓這一位袁顔宴等着,給白小雪打了一個電話。
她聽了我的話,沉默了很久很久,“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十多分鍾後,一輛摩托車以幾乎飙車的速度停在眼前,一個拉風的女人下了車。
“徐奕裕!他怎麽忽然來了?”袁顔宴瞬間激動起來,說:“程老闆,你竟然認識他?”
“叫我白小雪。”白小雪大步進門。
“你的女裝名字,叫白小雪嗎?我可以.我可以叫你白姐姐嗎。”袁顔宴目光羞紅,十分激動。
我看得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殺傷力那麽大,這個妹子也是一個小有名氣了,還一副懷春少女的姿态,看來暗戀多年。
白小雪上下打量了一眼袁顔宴,“就是你嗎?女人,我能摸了摸你的胸嗎?”
“摸,摸我的好大膽.”袁顔宴的俏臉瞬間刷一下紅了一個透,低下腦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請随意請随意摸。”
我張了張嘴巴,吓傻了。
可白小雪卻不管那麽多,直接把手伸進袁顔宴的衣領裏,對着她的胸口捏了一捏,捏完左邊捏右邊,繼而面色一沉,十分凝重的說:“這些眼珠,還會動,還會自己轉,每一顆眼珠,都是活的”
我問白小雪是看出什麽情況嗎。
白小雪又捏了捏,沉默了一下伸出手,說:“這是新疆那邊一種叫人皮蠅的東西,她眼前這個情況,是蓮蓬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