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不要?
這也是一個土豪,我說那成。人家既然早就開車來店裏頭接我了,我就陪着她,來到第二人民醫院。
許桃夭就在這裏上班。
穿個白大褂在這裏混日子,一發現我來醫院,隻怕又要拉着我到她那坐下聊天,科普奇怪的知識,我刻意躲開眼科,在沫小兮的帶領下來到了婦科,看到了一個中年醫生。
“喲,沫醫生,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啊?”
那醫生面容枯槁,黑眼圈濃重,迎來上來。
由于家世的原因,家裏開了一個私人貴族醫院,沫小兮的臉面還挺大的,那麽多人認識她。
但這個婦科醫生,萎靡不振,我心想:在這個科室當班是不是也很難受,都得有心理陰影,變性冷淡了,各行業都有難處,人家當醫生也不容易啊。
沫小兮笑了笑,撫摸了一下頭發,說:“前一陣子,你們科室有個叫宋佳薇的,是來你這裏做人流手術吧?”
那醫生一聽,臉煞白一片,猛然驚恐的說道:“不,不關我事.别找我!”
他渾身一個哆嗦,像想起了什麽恐怖事情,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我一看這慫樣就知道絕對有問題,沫小兮這個心理醫生更加看出了這一點,當下一拍桌子,震得躲在坐下的婦科醫生耳朵嗡鳴,說:“你老小子,弄出了醫療事故了?我得去告發你。”
“我不是我是”那婦科醫生一個哆嗦,似乎很怕沫小兮,悶聲悶氣的沒有說話。
我看着也是瞠目結舌。
沫小兮的家世得有多大啊,估計是醫療圈的醫霸,許桃夭那種頂多也就是年輕有爲的海歸女性,不是一個層面的。
“既然不是醫療事故,那是什麽?”沫小兮冷笑說:“那嬰兒,是不是還留有殘骸在肚子裏頭,沒有刮幹淨?你這就很惡心了,人流不弄幹淨,人家以後出了事情,你扛得起嗎?”
“不,不是殘骸,隻怕是整個嬰兒還在肚子裏。”他驚恐的說。
都流産了,整個嬰兒還在肚子裏?
在這個醫霸的敲打下,這位婦科醫生哆哆嗦嗦的,給我們講起了那一樁怪事。
按理來說,醫院一向陰氣最重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在這裏生離死别,地下還有一個停屍間,發生的怪事也就最多,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可是眼前這一樁怪事,太過離奇了,讓這個婦科醫生吓得連續失眠了好幾天。
“是那個宋佳薇吧,她一個未成年流産的小姑娘能有什麽怪事?”沫小兮問道:“那嬰兒在肚子裏?”
“怪啊能不怪嗎,我第一次行醫那麽多年了,第一次見到那麽驚悚的事情!”那醫生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垂頭喪氣,“那嬰兒,像是活的了一樣,成精了,一聽到我們要殺它,竟然躲了起來。”
我問什麽叫躲了起來。
婦科醫生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低聲說:“一開始檢查B超,還能看到一個人形,但是後來我一說要流産,要殺那個嬰兒,那個嬰兒就自己躲了起來,很聰明。”
我愣了愣,說怎麽躲,就在子宮裏,還能躲在外太空裏不成。
“就是,B超就再也探不到它了,并且宋佳薇的肚子,迅速小了下來,再也看不出鼓脹的大肚子,那嬰兒像是不想被人殺死,有自己的意識。”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我用宮腔鏡伸進去照它,也照不到了,像是憑空的消失了一樣.用任何手段都找不到那個胎兒了,像根本沒有懷孕。”
我說怎麽回事。
婦科醫生驚恐的說:“當時,我就吓壞了,那對父母,就問我流産好了沒有,我猶豫了一下,說好了,畢竟大肚子也沒有了,B超也照不到了。”
沫小兮冷笑一聲,說:那就是根本沒有流産出來?你就是不負責任啊,欺騙患者家屬啊。
醫生驚恐的說:我我也沒有辦法啊!照不到,肚子又小了,并且都已經是四個月的胎兒了,還要引産說實話,我不想做的,危險性太大了,容易一屍兩命,現在忽然沒了,正好。
我覺得這事情的确怪。
我沉吟了一下,讓這位婦科醫生别急躁,說:“那胎兒現在可能還在肚子裏,你有什麽想法嗎,那可能是一個怪胎,或者鬼胎什麽的。”
“那嬰兒,他可能成精了,你知道嗎?”驚恐的婦科醫生給了我們一個奇怪答案。
我覺得在他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口中說出來,那是相當的有違和感啊。
于是,我就調侃着對他說:“什麽成精?醫生,你這是封建迷信你知道嗎,你得貫穿科學發展觀。”
那醫生忽然變得面容平淡,對我說:“後來我想了想,這其實,在科學的角度上來說,是可以實現的。”
我說這子宮袋鼠,都能實現?
醫生說:“那個嬰兒隻怕是早慧,其實。我接觸過很多孕婦,不是沒有見過所謂的天才嬰兒,古代也經常記載,一歲能言,三歲作詩.那種頭腦發育比較快的,那個嬰兒可能是一個天才,可能四個月的時候,就聽懂了外面大人說的話,要殺他,于是就躲了起來。”
這是相當離譜。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于是我又問他,那怎麽躲的?
婦科醫生對我說:“你知道,B超是一種超聲波檢測,我不知道那嬰兒有什麽手段吸收超聲波的反饋,但躲過宮腔鏡的探測,卻很有可能.那東西就像是望遠鏡,我探進去照它,它靠着子宮壁一路躲在背面。”
媽的,越說越離譜了。
婦科醫生繼續對我說:“這位先生,你還别不信,這理論上是可以實現的,那嬰兒早慧,極其聰明,就躲了起來.并且,也有那麽一方玄學證明,我聽那對父母說,在他們家的宋佳薇,在懷孕的時候家裏有一個遊方道士上門,說那孩子是武曲星下凡,未來必成大器!”
“封建迷信。”
沫小兮噗嗤一笑,說:“我出生的時候,村頭的神婆還說我以後必定蛇蠍心腸,克夫命,可那東西準嗎?一點都不準啊!”
我額頭冒汗。
那已經很準了,她被陳玉小姐吸走了那一方面記憶,忘記了她是個重度猜忌症,撞了自己的男友和閨蜜,解剖了他們.
接下來,和哆哆嗦嗦的婦科醫生問了兩句,也就沒有多說了,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車上,沫小兮就對我說:“你跟你說,那醫生怕是疑心病,哪有那麽早慧的胎兒?還怕死,躲開流産,簡直成精了,你知道,哪怕再聰明,也沒有閱曆,都是得從頭學起的,那種程度,怕不是一出生就帶有記憶?真是胡說八道。”
我沉默了一下。
沫小兮說:“走吧,我們去他們家,上門做下心理治療,既然嬰兒還有很大概率在宋佳薇,那就好辦了,不怪對方是怪胎還是鬼胎,我們想辦法把它搞出來,超度一下,我就不信了,能幹不過一個還在腹中的胎兒?”
這個時候,旁邊坐墊椅子上的小青兒萌萌的問:“沫阿姨,你要怎麽把小寶寶搞出來?”
沫小兮怪笑一聲:當然是伸手進去抓出來啊!
這個死變态。
我捂着腦袋心裏苦笑,可是一轉念,心思猛然往下一沉,那個腹中的怪胎兒.貪生怕死,它的确有些古怪啊,甚至十分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