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說說!
吏部尚書心中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東市的張寡婦和西街的李寡婦,一個有錢,一個長得好看,他哪個都割舍不下。】
有人眯了眯眼,别說是他割舍不下,這讓自己,那也是割舍不下的啊。
【前天白日裏陪着張寡婦去東月樓吃飯,夜裏又陪着李寡婦去逛夜市.】
平國公都聽羨慕了,真沒想到這新上任的吏部尚書竟是個會過日子的。
【聽說昨日他陪着張寡婦去郊外踏青,正好碰上了李寡婦出城,兩人就這麽打了起來。】
衆人面上不顯,心裏羨慕:誰不想有女人爲自己打架呢,多有面的事,說出去都光彩呢!
【他上去勸架,結果讓兩人一撞,摔了自個一屁股!】
吏部尚書臉皮薄,最是要面子:倒也不必連這些都說出來。
有人差點笑出聲,果然,朝三暮四是會有報應的。
蘇眷感歎,又瞄了不遠處夾着屁股走路的吏部尚書,【估摸着這會兒走路都疼吧,他怕丢人都不敢找大夫來看,畢竟才剛升任尚書,名聲要緊呐!】
兵部尚書直接笑出聲,這種名聲傳出去,還有什麽尚書顔面呐!
【他還堅持帶傷來上朝,這不得勉勵一番?】
吏部尚書這會兒隻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誰能告訴他,爲什麽自己這點事皇太女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捂着發燙的屁股:早知道今日就不該出這個門啊!!!
本來怕丢人不敢找大夫來看,怕是個嘴碎的,這下好了,滿朝的人都聽見了。
蘇眷心想:我這也是一番好心呐。
旁邊的同僚朝吏部尚書投去一個“關切”的目光:同朝爲官,就不必顧着什麽面子了,遲早的事。
瞧瞧他們,早就習慣了。
一個個都憋着笑。
有人則是在回想,這沈尚書是不是哪裏得罪這皇太女了?
仔細一想,最有可能就是前兩日,他上奏,要皇太女早日納夫,爲皇家開枝散葉這事。
當時可還有不少人附議
想到這點,一個個都揣緊了身上的衣服。
戶部莫尚書都要笑出聲了,這吏部尚書前些日子還端着呢,前兩日還當着衆人的面參他戶部辦事不利,瞧瞧今日,屁股都夾着走了,看他還怎麽端,看他還怎麽奏。
老皇帝明顯感覺今日吏部尚書話有些少,這前幾日可還一個勁的上奏,今個是怎麽了?
“沈卿莫不是身子不爽利,今日怎的話少了?”
有人憋着笑,沈尚書哪裏是因爲身子不爽利,分明是覺得丢人,沒好意思開口了。
前幾日,他一個勁上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想着露臉。
現在讓蘇眷那麽一揭,隻怕是想找個地兒鑽裏頭了。
吏部尚書硬着頭皮,夾着屁股往前,“回陛下,臣一切安好,勞陛下挂懷。”
蘇眷打着哈欠,【安好啥啊,屁股痛的咧。】
老皇帝目光狐疑,好端端的,屁股怎麽會痛?
在場衆臣甚至都想湊到老皇帝耳邊給他仔細講講,這吏部尚書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有滋味。
此時的吏部尚書隻想快點下朝,心急如焚,就怕再待久一些,蘇眷把他底褲都給扒了。
老皇帝這一瞧,頓時豎起了耳朵,莫不是有什麽内情?
蘇眷主打有求必應,一個都不落下,【哎,好端端的幹啥去招惹人家東市的張寡婦和西街的李寡婦,不然兩個女人能打架嗎,能把他推着摔了個大屁股嗎?】
【這不摔,可不就不用擔心丢臉不敢喊大夫,那不就不用這麽硬扛着了嘛?】
吏部尚書都快急哭了,可别說了,再說下去就人盡皆知了,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啊!
自己可還盼着跟那些個美嬌娘溫存,再讓人給這麽宣揚,别說是美嬌娘了,百花樓的姑娘都不會搭理自己了。
老皇帝眯着眼看吏部尚書,福氣不淺啊,兩個女人爲他打架,不過這傷了屁股,倒真是一言難盡
蘇眷餘光瞥見吏部尚書那臉都快燙成猴屁股了,心裏滿意。
當日下朝,老皇帝喊人請了太醫過府去給吏部尚書瞧瞧屁股,可别耽擱久了,屁股廢了,那自己可就少了一位肱股之臣。
吏部尚書自覺沒臉見人,稱病告假了整整三日。
劉妙青提起這事,蘇眷笑的合不攏嘴,“自己都不娶妻生子,在外頭一堆風流債,卻三番四次上奏讓我納夫,你說他這是不是活該?”
“還說什麽,開枝散葉.他自己怎麽不開枝散葉?”
劉妙青輕咳一聲,也許人家确實是想開枝散葉,但是開不起來呢?
一旁的柳懸看着蘇眷,給她倒了杯茶,笑道,“很氣?”
蘇眷擺了擺手,“倒也還好。”
畢竟這種話聽多了,也就當耳旁風了,反正這個夫,她是不會納的。
蘇眷倒是有些佩服老皇帝,被朝臣催了那麽多年子嗣,後來又被催了那麽多年過繼宗室子,後面又開始催立皇太弟,而他竟然那麽能忍。
難怪能穩坐在那張龍椅上。
一旁的劉妙青看着兩人,也不好說什麽。
冊封大典過後,柳懸就被提拔到翰林院去了,據說柳家已經在給他說親了,但具體不知在說哪家,這會兒也不好問起。
可惜了。
柳懸開口道,“聽說楚國那邊接連吃了幾次敗仗。”
蘇眷颔首,“這事沈如悔才同我說起,楚國坐擁幾座礦山,雖富饒,但兵馬方面确實不如南國,這些年又無戰事。”
“我朝和楚國毗鄰,或許楚國不日會來信求援。”
劉妙青不太清楚這些打仗方面的事,裏頭的彎彎繞繞她不太能懂,聽蘇眷這麽說,也隻是爲百姓憂心。
柳懸抿了抿唇,大抵也知道蘇眷的意思了,一旦楚國求援,她勢必要勸陛下出兵援楚。
就是朝中難免有些文臣不支持打仗,必然會覺得這個時候,旁觀爲好,不可摻和到兩國戰事中去,避免引火燒身。
不日,必有一番唇槍舌戰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