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接管禁軍大統領的位置,掌管五萬禁軍,縱使韓王手握兵權,又有何可懼。
宋千帆頓時大喜,“那便要提前恭喜表哥了。”
如此一來,縱使那個什麽樂安公主歸朝,又有何可懼。
何況,如今自己手上,還有從南國買來的幾千戰馬和兵器.任誰都不會想到,當初那批赈災款最後到了他宋千帆手裏,如今用來養着那些私兵,來日助自己直上青雲。
刑部那群酒囊飯桶縱使再查個幾十年也查不出來。
縱使皇帝當真要立皇太女,這天下,他也要定了。
與此同時,韓王府。
得知消息,韓王微微一愣,“當真?”
來人颔首,“王爺,陛下當初遲遲不肯冊立皇太弟,如今想來,隻怕還是爲了公主,王爺還是要早做打”
韓王眉頭緊蹙,擡手示意他不必說下去,樂安能找回來确實是一幸事,隻是如此一來,自己多年的籌謀.怕是要付諸東流。
謀士卻勸道,“王爺,恕在下直言,公主在一日,您和敬王再如何相争,陛下的心還是偏着公主,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着公主還沒歸朝,在下替您将人殺了!”
韓王轉頭看身後的謀士,神情憤怒,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那是本王的親侄女!”
皇兄待兄弟一向親厚,樂安是他唯一的女兒,倘若自己将人殺了,還有何顔面對他。
謀士卻不贊同,皺着眉頭,眸中閃過一抹狠意,“在下以爲,不止公主,就是敬王,也不該留。”
“王爺若不心狠,如何成就大業?”
隻有把公主和敬王一并殺了,才是最簡便的方法,這天下,便再無人可攔着韓王了。
聞言,韓王冷眼看着眼前的謀士,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身邊養了這麽一頭狼。
“王爺.”
韓王怒,“夠了!再讓本王聽見你這些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謀士當即道,“是在下話多了,本來也是爲王爺着想,王爺重情,既然不願意,在下往後便不提了。”
韓王臉色這才好些,“适才是本王話說重了,先生一心爲本王,本王是知道的。”
那謀士恭敬一禮,“無妨,也是在下話多了。”
他眸中閃過一抹不滿,自古帝王哪個不是踩着至親的血爬上去的,當今聖上不也是踩着昔日二皇子的血坐上的龍椅,韓王太過重情重義,終究不是成大事的人。
國公府,劉妙青走後,蘇眷換了一身衣裳,去了前院尋平國公,見到人的時候,平國公正在折院裏的梅花,底下謝浔提着個籃子接。
父子倆一邊折梅,一邊鬥嘴。
“大男人折什麽梅花,俗不俗?”
“梅花素有君子之意,淩雪傲骨,你懂個屁!整日裏就知道舞刀弄槍帶着阿眷逛花樓,要是把人帶壞了,老子打死你!”
“打吧打吧!反正打死我,以後就沒人給你送終了。”
“你個小兔崽子,敢咒老子?”
蘇眷輕笑出聲。
父子倆聞聲望了過來,平國公一把扯過放梅花的籃子,朝蘇眷快步走了過來,“丫頭,看老夫摘的,回頭讓廚子做了梅花湯餅給你送過去。”
這丫頭就跟他妹妹年輕時候一樣,愛吃甜食。
蘇眷笑着點頭,“好。”
謝浔抖了抖身上的落雪,“你就好了,什麽都不用幹,坐等着吃,哪像我,陪着老頭摘梅花,還要聽他神神叨叨的。”
一邊說着,他一邊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還故意吹了一下小拇指。
這給平國公又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懶得看糟心兒子,看蘇眷,“丫頭,天這麽冷怎麽還過來前院了,是有事找老夫?”
往日裏,天稍微冷一些,她可就不願意出屋門了,今日倒是稀奇,自個兒跑來前院了。
蘇眷颔首,“是有些事想找您。”
平國公頓時就将手裏的籃子扔回去給謝浔,“拿到後廚去。”
随後就帶着蘇眷去最近的書房,還吩咐底下人先過去把火盆暖着。
謝浔抱着籃子看看前面又看看自己:“???”
你給小爺銀子了嗎你就使喚人!
此時跟着平國公進了書房,蘇眷在一旁坐下,平國公倒了杯熱茶,放到了蘇眷手邊。
他其實沒有喝茶的習慣,早年邊關打仗,天寒地凍,喝酒才能暖身子,隻是近來幾年,往來的人多了,書房裏也就備了些茶葉。
蘇眷剛端起茶杯,就聽見他問自己,“丫頭,你是有事找老夫幫忙?”
平國公猜測蘇眷應該是有事找自己幫忙,否則這個時候,她應當在屋裏烤火才是。
蘇眷握緊了茶杯,手心暖意,才讓她好将話說出口,“昨日,妙青到我這裏,跟我借走了一樣東西,她今天來,說東西被别人要去了,拿不回來了。”
平國公笑,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你們兩個丫頭的事,難不成是想讓老夫去幫你要回來?”
這聽着,倒像是七八歲孩童拌嘴鬧不快,讓長輩幫着去讨公道。
蘇眷不語。
平國公又問,“什麽東西啊?”
蘇眷緩聲道,“一枚隻有半塊的玉佩。”
平國公驟然握緊了手中茶杯,猛地擡頭看向蘇眷。
他這一反應,恰恰印證了蘇眷之前的阿猜想,他果然知道。
蘇眷又道,“她說是劉大人讓她借的,昨日深夜,劉大人入了宮,之後玉佩就要不回來了,說是被陛下要走了。”
平國公眸光微沉,真沒想到,自己已經把京中表面上有關玉佩的痕迹處理幹淨了,還能讓劉則這麽快就查到了蘇眷身上。
如今皇帝隻怕是知道了,沒有第一時間把人召進宮裏,多半是心中還有疑慮。
當日,他沒清幹淨那些有關的畫像和蘇府舊人,也是爲了将來蘇眷認祖歸宗做打算,想來要不了多久,劉則便能查清楚。
他看眼前的外甥孫女,試探問,“你是想讓老夫進宮去,替你把玉佩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