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語氣謙卑溫順,“是冷,想來過兩日就該下雪了。”
盛平伯眯着的雙眸閃過一抹狡黠的亮光,“先前就聽我家夫人時常提起你,說你這人機靈又聰明,還孝順。”
蘇眷驚訝,“伯爵夫人?”
盛平伯:“是啊。”
蘇眷害羞:“承蒙夫人誇獎,有勞爵爺替蘇眷向夫人謝過。”
盛平伯笑,“好說好說。”
一旁的柳懸看了眼自己老爹,他怎麽就沒聽母親提起過蘇眷?
在場的人,隻有謝浔看出了盛平伯的那點算計,啧,算盤珠子都快嘣他臉上了。
這倒是蘇眷沒有想到的,【沒想到柳懸他娘還知道我啊?】
她印象中,就見過一次,在敬王妃生辰宴那日。
想及此,她頓悟,【懂了,肯定是那天生辰宴,宋千帆給盛平伯爵夫人留下了印象,人家回了府,可不得念叨兩句?】
【我這是沾了宋千帆的光啊。】
盛平伯清了清嗓子,他那夫人哪裏是念叨這些,是在給兒子物色媳婦,總是念叨着蘇眷。
先前他還覺得夫人過于誇耀這個敬王的兒媳了,現在看來,是自己膚淺了。
不過這當不成兒媳不要緊,總有些迂回的法子嘛!
眼看着都快走到宮門了,盛平伯突然歎了歎氣,“可惜我同夫人并無女兒,若是能有個像你這般的女兒就好了啊。”
他面容惆怅惋惜,看得蘇眷都不好意思了,“爵爺謬贊了。”
平國公就喜歡聽人誇蘇眷,笑眯眯,“老柳啊,不是我說,你家那兩個女兒,加起來可都沒小蘇好。”
【咳咳,過了過了啊,再誇下去,姑奶奶我臉皮都挂不住了。】
謝浔搖搖頭,這個爹,怕是都不知道盛平伯心裏打的什麽主意,還在這裏幫腔。
“我那兩個女兒哪裏比得上小蘇啊.”盛平伯笑,“小蘇,往後你常來我伯爵府,我府裏稀罕玩意多,你随便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盛平伯,這平日裏摳搜的老東西,怎麽突然大方起來了,還随便挑?
【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了?】
蘇眷納悶了,目光變得狐疑,總覺得盛平伯好像對自己有所圖謀。
可自己能有什麽是盛平伯想要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謹慎爲好。
她笑着婉拒,“爵爺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不合适。”
【畢竟滿京城誰不知道盛平伯爵爺摳門啊。】
盛平伯半點不尴尬,擺擺手,臉上寫着大方,“你若是覺得不好意思,不如就做我伯爵府半個女兒,往後就把我那伯爵府當家,時常來,沒什麽不合适的。”
蘇眷懵了:“啊?”
【他有那麽缺女兒?】
此言一出,平國公第一個不樂意,沖着盛平伯就吼,“你個老東西可太不地道了啊!”
盛平伯此刻的臉皮比什麽時候都厚,“老謝,這是誰的女兒不重要,想來小蘇也不介意多個爹娘.”
【是不太介意,畢竟誰會嫌有錢有勢的爹娘多嘛?】
平國公态度強硬:“小蘇是我謝家的,你甭癡人做夢!”
【哇嗚,平國公把我當自家人了,感動!】
盛平伯:“老謝你怎麽這麽自私,好歹問問小蘇,讓她自己決定”
【伯爵府裏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唉,誰會嫌錢多呢?】
平國公:“你放他娘的狗屁!你兩個女兒兩個兒子,現在還來跟我搶,你要臉嗎你!虧你還是堂堂的伯爵爺!我呸!”
【這倒也是啊,盛平伯都有四個兒子女兒了,好東西哪裏輪得到我嘛?】
眼看着兩人都要打起來了,蘇眷都驚呆了,【原來我這麽招人喜歡招人疼的嗎?】
【哇喔!打起來打起來!】
謝浔:“.”
從蘇眷臉上看出了看戲之意的柳懸:“.”
蘇眷都不舍得離開這裏了,畢竟在這,有人疼有人愛,還有人撐腰,有官當,關鍵是俸祿不少,還不用加班,一周休兩年,年假還放十五天
老天爺,在這裏難道不香嗎?
當然,如果宋千帆不登基的話。
柳懸站在原地,看着兩人相争,他目光疑惑,并不覺得父親是真的想收蘇眷作義女,但這兩人又确确實實在争。
謝浔看着柳懸,可憐這呆子聽不見蘇眷的心裏話,這輩子都不知道少了多少樂趣。
但他突然又反應過來,疑惑:爲什麽就柳懸聽不見?
若說隻要是血脈相連,或是家世顯赫,就能聽見蘇眷心裏頭那些話,可柳懸是盛平伯爵府長子,将來還要襲爵,難道身份不夠顯赫?
畢竟連吳紫玉都能聽見。
突然,平國公怒吼了一聲,打斷了謝浔的思路,“你個老東西,不就是想要那件暖衣嗎,老子給你就是!”
盛平伯一聽,眉開眼笑,“你早說嘛,我哪還會同你争什麽呢。”
家裏四個崽,平日裏就夠折騰了,他又不是非要找罪受。
柳懸沉默,原來是爲了禦寒的寶物,想來應該就是方才陛下手裏的那件。
蘇眷這心拔涼拔涼的,【唉,還以爲盛平伯夫婦是真喜歡我呢,原來隻是爲了暖衣,都是套路和算計。】
蘇眷搖搖頭,【寒心,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
此時的盛平伯得了好東西,哪裏還在意蘇眷怎麽想,嘴上的笑容都快咧腦門上了,巴不得現在就把平國公身上那件給扒下來。
平國公哼哼兩聲,甩袖轉身,“小蘇,走,到老夫府上用膳去,往後少跟柳爵爺往來!”
蘇眷立馬屁颠屁颠跟上,【還是平國公厚道,爲了我,暖衣都不要了~】
盛平伯一看兩人跑了,當即追了上去,“老謝!老夫先同你一塊回去,拿了東西就走!”
這東西到手,往後就是不往來了,也不妨事啊!
平國公嫌棄:“你走走走!少跟着我們,回頭我自然讓人給你府上送去”
盛平伯:“那不行!老夫現在就要!”誰知道這老東西會不會反悔。
遠去三人,獨留謝浔和柳懸二人在原地,目光對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但謝浔覺得,還是柳懸慘點,畢竟他什麽都聽不見,現在傻傻站在這,怕是連他爹柳爵爺不要他這個親兒子都不知道爲什麽。
就在謝浔思考着是不是要安慰一下柳懸的時候,隻見柳懸目光同情,拍了拍謝浔肩膀,“想來國公爺是覺得女兒貼心些,并非是不關心你,不必難過。”
謝浔:“???”
小爺好歹是被人比下去的,你在你爹眼裏可是連件衣服都不如啊!
你安慰誰呢!
剛剛買了杯水果茶,冰涼解渴,太好喝了!
謝謝寶子們讓我喝上了水果茶(ε`)
就是剛剛路過燒烤店的時候,那香味,聞得我肚子都餓了,嗚嗚嗚嗚!!!
(害羞且扭捏):要是能有人給我投票票就好了,我就有臉吃上幾塊錢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