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遭的賓客低聲交頭接耳,時不時看向自己的那種隐晦神情,宋千帆臉色十分難看,斥責蘇眷之舉也被打斷,今日過後,這些人該如何看待自己,從前維持了多少年的臉面.
今日全讓蘇眷這個賤人給毀了。
他冷眼瞪着蘇眷,此事,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敬王妃一個腦袋兩個大,怒氣憋悶在心裏,好好的生辰,卻扯出來這麽些破事。
兒媳這腦子裏想的,是全然不受控制,偏偏她還不能怪罪什麽,畢竟做出這種混帳事的是自己兒子!
此時的梁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怪的,旁邊的宋千帆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發脾氣
畢竟此時,正是她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來了敬王府,她就沒打算走,一定要留在這裏,否則回去便隻有嫁給那個都能給自己當爹的男人了!
屆時,腹中的胎兒也保不住
她倒了一杯酒,遞向宋千帆,溫聲細語,就怕展現不出自己的溫柔體貼,“千帆.”
“哐當”一聲!
酒杯被拍落在地上,灑了旁邊一桌的糕點。
宋千帆面若寒霜,冷眼看着梁吟,“我的名諱也是你能喊的?”
“不懂規矩嗎?”
“我我.”
梁吟受驚且迷茫,瞪大着眼睛,難以置信,不明白爲什麽方才還對自己溫柔體貼,濃情蜜意的宋千帆,現在卻像變了個人。
蘇眷詫異,宋千帆這是又怎麽了?
早上沒吃藥,犯病了?
宋千帆這當場翻臉的舉動,更加引發賓客熱議。
敬王妃冷着臉呵斥,“帆兒,你給我過來!”
敬王妃将宋千帆喊走後,衆人議論之聲也跟着變大。
“真沒想到這世子往日裏看着斯斯文文挺可靠的,行事卻是這麽混賬啊。”
“那姑娘怎麽說也跟他有夫妻之實了,怎麽能當場就給人這麽難堪?”
“瞧瞧,那小模樣都快哭出來了,許是被強迫的.”
“世子妃雖說隻是個商賈之女,但怎麽說也是陛下親自賜婚,又有神器在身,可見陛下對敬王府的器重啊!”
但這宋千帆平日裏竟就是這麽待自個世子妃的,如此對待陛下的恩寵?
就算不顧及世子妃,但今個可還是敬王妃生辰,他竟然就在院子裏幹出這麽不體面的事,這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裏去
沒想到一向英明的敬王卻生出個這麽糊塗的兒子啊!
賓客看蘇眷的目光變得同情,這世子妃也是可憐,攤上這麽個夫君,至今竟都還沒有圓房。
隻見蘇眷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食桌,都是宋千帆那一杯酒給害的,她微微歎氣,【造孽啊。】
梁吟紅着眼眶,手指攪動着帕子,看向蘇眷,“表嫂,我是不是惹表哥生氣了?”
梁吟其實長得隻能算标志,但她皮膚很白,又很瘦小,看着便楚楚可憐招人疼。
蘇眷安撫道,“沒事,他那脾氣就這樣,過一會就沒事了。”
他笑眯眯,生怕梁吟被宋千帆這一吓,直接給吓跑了,“世子平日裏脾氣很好的,你回頭弄些吃的,去同他好好說一說,能有什麽過不去的?”
她可還等着後面的大戲呢!
光想想到時候宋千帆的樣子,她就期待得不得了。
梁吟這才稍稍放下這一顆忐忑的心,其實原本她的目标是宋千杭,畢竟宋千帆是世子,又娶了世子妃,她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但宋千杭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碰見她都繞着道走,愣是沒給她機會。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月事始終沒來.
她這才硬着頭皮找上宋千帆,好在成功了。
劉妙青眉頭緊蹙,“這梁姑娘可不是什麽善茬。”
蘇眷擺擺手笑眯眯,“無妨,讓她鬧。”
當天夜裏,敬王府裏鬧了起來!
敬王氣得手持家法,把宋千帆打了一頓,罰他在佛堂裏跪上一晚。
而梁吟,因爲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隻能把人留下來做個妾室。
敬王妃冷言敲打,“梁吟,清楚自己的本分,好好伺候世子爺,若是讓本王妃發現你在惦記些别的,王府可留不得你這種人。”
梁吟顫顫巍巍,根本沒想到就這麽順利的成了宋千帆的妾室,按照自己的計劃,至少還要好幾日。
但事情既然已經成功了,王府的人怎麽知道的便不重要了。
現在自己是敬王世子的妾室,縱使那些人找上門來,難道還敢跟當朝世子爺搶人嗎?
她勾了勾唇,滿意的笑了,乖巧福身,“妾身明白。”
敬王妃氣得腦袋疼,見一旁的宋千杭要走,喊住了他,“沒事就去安慰安慰你嫂子,今個這事,是咱敬王府委屈了她。”
但她這會兒是真不太想見到兒媳,就怕被她那些個心裏頭的東西氣得吐血。
宋千杭懵了,“啊?”
“母妃,我去安慰她.不太合适吧?”
這男女有别的,何況還是大哥的世子妃,要安慰也是讓大哥去啊。
敬王妃扶着額頭,腦袋脹疼得厲害,“你以爲你們倆最近偷摸去的那些個地方,我這個當娘的不知道?”
宋千杭幹笑兩聲,“欸!安慰人嘛,我這就去!”
人都走了,廳子裏就剩下敬王和敬王妃。
敬王妃歎氣,“王爺,你說咱帆兒這婚事是不是錯了?”
“若知如此,當初說什麽都不該答應的。”
敬王捏着緊蹙的眉心,“是啊,誰能想到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陛下賜婚,他們這些個做臣子的,又豈能抗旨不尊,那不止是他的皇兄,還是大晉的天子。
“嗚嗚嗚,你哥怎麽能這麽對我,怎麽說,我也是正兒八經嫁到你們家來的,如今卻讓一個小姑娘爬到了我的頭上.”
“不是遠方表姑娘嗎,現在都成妾室了嗚嗚嗚嗚。”
院子裏,蘇眷一邊低聲抽泣,一邊接過冬冬遞過來的帕子抹淚,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冬冬在一旁心疼的安慰,“主子别哭了,您哭得冬冬心裏也難受啊。”
而此刻隻有宋千杭一人能聽見的聲音:【爽啊,剛剛宋千帆被打得那個狗樣喲,可惜就隻罰跪了一晚。】
【要我說,就該罰個三天三夜。】
“嗚嗚嗚嗚.我心好痛。”蘇眷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痛心疾首。
宋千杭:“.”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要他說,眼前的蘇眷一個人就夠演三台戲了。
寶子們,還有一章出不來,正在努力,寶子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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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