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了,趕緊進到鏡子裏面去,這鏡子是你唯一回到陽間的東西了,再不走你就要這濃霧給永遠的吞噬了,然後不複存在了。”黃仙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着外面這恐怖的景象對着玉石嘶吼着。
“你就别問那麽多了,趕緊走吧。”黃仙好像并沒有想要想我解釋什麽,我看着這濃霧移動的速度快了不少,也沒有在和黃仙糾結,直接沖向了那個鏡子所在的房間裏面,我回頭又看了看外面的景象,然後毫不猶豫的跳進了鏡子裏面。一陣頭暈目眩,最終我堅持不住了暈了過了。也不知道我自己睡了多久,總之感覺我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好像呆了很久。帶我幽幽轉醒的時候我聽見我媽在旁邊說,“老李,快來,兒子醒了。”
“真是謝天謝地啊,這孩子終于醒過來了,因大夫,你快過來幫忙瞧瞧怎麽回事,怎麽我家晨博醒過來,眼神還這麽呆滞,不會是發燒燒傻了吧。”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聽見我媽不停的在我的耳邊嚷嚷。
“媽~~~别吵了,耳朵都要被你炸聾了。”我半睜着眼睛看着我媽,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變老也沒有變得年輕,我在進入鏡子前非常怕自己回到的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又或者是回來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畢竟我在地府帶了那麽久,以前看電視裏面不都是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的概念麽,我害怕我在地府呆的三十三天,變成三十三年。
好在,一切都沒有變。我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爸媽,能在看見你們真好。”
“你這孩子,難不成真的是發燒燒壞腦袋了?說什麽胡話呢。”我媽又在一旁唠叨了起來。而我在媽媽的唠叨聲中,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自己家中了。還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床。我起身來到客廳,那客廳中西方三聖像不見了蹤影。我心裏一驚:“爸,你請回來的菩薩呢?”
“什麽菩薩不菩薩,你一大早上起來說什麽胡話,你爸我可是無神論者,怎麽會去請那玩意。你這話要是讓人家給聽見了會被笑話的。”我爸皺着眉放下手中報紙,坐在沙發上看着我說道。
什麽?無神論者,我把以前是最信這個菩薩我是知道的,今天爲什麽會說出這番話來。
我感覺到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對了爸,我不是在學校麽,怎麽回家了。”
“你還說,你在寝室裏面突然發燒了,你的室友給我們打電話,然後來把你弄回來,你發燒燒了一個禮拜,一直不見好,也一直住着院,這不你的燒退了,就把你給弄回來了。醫院現在床位緊的狠,想讓你多住一天,醫院硬是不讓。”
聽了我爸,我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明明是剛剛從地府回來,爲什麽會變成是在宿舍發燒了?我是連帶着身體一起進的地府,所以不存在什麽是靈魂出竅的說法。
想到這裏,我回到房間中,對着黃仙給我的玉石,叫了半天黃仙都不回應。在心中默念了開眼咒之後,我走出房門,也不見家裏有什麽黃仙的影子。
正這是,我媽喊我吃早飯,我覺得吃完早飯之後去醫院裏面找因大夫問問。
匆匆忙忙巴拉了幾口稀飯,我趕忙趕急的來到醫院,直接摸到了因大夫的辦公室。
因大夫正在給病人看病,我在一旁等着。不一會病人走了之後,我站到因大夫的面前:“尹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黃仙不見了。我爸變成了無神論者。”
不帶因大夫開口,我霹靂吧啦問了一大堆,因大夫幽幽的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夥子,我這裏不是精神科,如果是精神上面有問題的話,請出門左拐在右拐。”因大夫朝門口一指,毫不客氣的說道。
因大夫的表現也很怪異,他就像是不認識我一般。見我沒動,因大夫有些生氣了:“後面還有很多病人等着看病了,你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工作好不好。”
“尹叔叔,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但是太平間裏面的陰差你應該認識吧。”我對着因大夫怒吼到。
因大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擺了擺手:“小夥子,你這病得不輕啊,趕緊讓你家屬帶你去精神科好好治療治療。”
我看着因大夫的樣子确實不像是裝的,因大夫不承認,我的舍友是和我一起從冥途上逃回來的,他們一定記得。
我打電話給大塊頭,瘦子。可是讓我感到絕望的是,他們全部都說自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我不明白在我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期間我也想要打開陰眼試圖尋找着什麽,可卻發現我現在的陰眼根本就打不開了。
我以前經曆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切與陰陽有關的人或者事全部好像被抹去了一般,我有時候在想,難道這真的隻是我做的一場夢嗎?還是我現如今隻活在一個唯物主義的夢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知道了。我的生活也就此和陰眼生活告别了。或者說是,從來就沒有開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