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自己心裏早就有了一杆秤,他聽了也不信:“基地長是你爸,還不是怎麽說都行?誰知道真假?我看這基地很快就能成爲你們家的一言堂。”
顧盼冷笑了一聲:“那證據呢?誰主張誰舉證,你這空口白牙就污蔑人,你不怕後果?”
如果你們徇私舞弊,那我認栽,但是我相信基地的領導不是都公私不分,一定有人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他不傻,來之前也想過了,一個基地長,兩個副基地長,三個書記,自己要是舉報基地長,那剩下四個人都有機會,到時候誰上位,自己不能求點好處?
當然,他就是心裏對顧盼和陸睿晟有恨意,那天自己受着傷,他們卻小心眼的把自己鎖在集裝箱的房子裏,後來那些集裝箱房子不都倒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真心的想要救他,還有他們養着鹌鹑,一隻蛋都不給他這個傷員?
自己最開始是被放在别墅的地上包紮的,當時自己注意到,他們家的桌子上還有小餅幹,有其他吃的,而自己在那時候,每天吃紅薯餅,他們太自私了。
當初,他們在暴雨裏,把自己交給基地救援隊,出去又冒了一次險,而他們又不是沒有物資,爲什麽就不能多幫他一些,自己也不是不感恩,可是他們呢?自私冷漠,所以自己就是想要讓他們不痛快,哪怕搬不倒他們,也給她們找點麻煩。
自己這樣公開的舉報,他們反倒不敢怎麽爲難自己,要是舉報完,他出事,那誰都能想到是基地長的事。
他想到這些,自己的底氣更足了:“我隻是來提出自己的懷疑,我是基地居民,我有權利舉報,查證的事,基地會去做,我相信基地會給我們群衆一個公正的交代。”
“誰這麽無的放矢,沒有證據就舉報我?”陸建國帶着基地最的高層的幾個領導走進來,他的臉色黑的可怕。
他接到這邊消息之後,先開了會,跟基地的核心領導一起商量了應對方案才過來的,以免這事被人利用,攪亂基地的人心。
審查組的組長見到陸建國,李舒康他們,趕緊站起來:“基地長,書記,你們都過來了,這事就是一個例行調查,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人。”
這話很明顯的在表态了。
陸建國對着審查組組長道:“一切都按正常流程走,但是這些查證之後,基地也該把欠着陸睿晟和顧盼的都整理清楚,給人家該有的回報。以前他們很多的捐獻都沒有跟基地要回報,甚至都沒有說,但是現在有人質疑,那就需要都弄清楚了。”
說到這,他看了一圈在場的人道:“對了,之前的那三十枚鵝蛋種蛋,也是他們給找的路子,他們不讓我說,是想低調,畢竟基地沒什麽能給他們的了,他們也不想給基地添負擔,現在這些也不用瞞着了。”
顧盼覺得陸建國真的很聰明,雖然說了是通過他們來的,但是隻是說了他們牽線,所以這事也沒辦法再有人深問。
還有現在他這麽說,基地那些領導才該擔心了,自己跟陸睿晟到底給基地多少好東西,這些人都知道,很多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基地領導沒有不知道的,還不是一兩個人知道,所以這事根本不需要去查證什麽,隻要把之前那些記錄拿出來,就夠了。
李舒康看着沈秋:“你是不是勾結基地外的人來攪動基地内部的和平?”
王副基地長也道:“這人看着可疑,看來要好好的審審了。”
沈秋此時害怕了,他顫抖的開口:“你們,你們這些人是想相互包庇,殺人滅口麽?基地沒有青天了麽?”
李舒康看着沈秋:“這基地長,副基地長,書記,都來了,你覺得我們這些人會爲了徇私一起出來?我們有病?基地上層誰不知道基地長的兒子兒媳婦爲了基地做了多少貢獻?實打實的一車一車的物資運回來,珍稀物品運回來,就連之前變異動物的樣本,都是他們弄回來的,沒有他們,哪有你們的安穩?”
沈秋這次怕了:“我,我也就是爲了基地好,我擔心有人徇私枉法。”
顧盼看着沈秋,帶着不解的文:“我們救了你,是你覺得我們對你不夠好?還是看着我們的物資多不平衡?或者是我們沒讓你們住在别墅裏?所以才要搞我們?”
沈秋對上顧盼的眼睛:“對,你們明明有那麽多物資,可是卻一點不給我們,我受了傷,你們有餅幹,饅頭,都不給我,隻是給我紅薯餅,你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給我一個傷員吃那種沒營養的東西。你們還不讓我們去住别墅裏邊,不就是防着我們?讓我們住在危險的集裝箱,還把裏邊的鹌鹑也收走,生怕我們吃你們的東西,你們那麽多,卻舍不得給我們一個,憑什麽?”
顧盼聽得笑了:“憑那是我們自己弄來的東西,是在外邊用命拼來的,拾荒者你不懂?我們是需要拿着槍出去跟人打仗搶物資,在外邊要面臨随時有生命危險的戰鬥和天災。這樣拼來的物資,我爲什麽要給你?”
沈秋一時的無語,不知道說什麽。
顧盼繼續道:“你知道你受傷我給你吃的藥現在多金貴麽?前幾天單元樓倒塌裏,多少人因爲沒有抗生素死的?你這種人真的該死,看不見别人對你的恩德。”
沈秋知道基地醫院因爲沒有藥死人的事,但是他不知道之前顧盼給他的藥是這麽珍貴的。
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我不知道你給我吃的藥那麽貴,我以爲就是普通的藥。”
陸睿晟冷笑:“不知道?現在什麽藥不貴?你那麽重的傷,沒有好的藥,你覺得能不發炎?現實版的農夫與蛇,我也是真的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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