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睿晟還能不懂,媳婦是要趁着都沒來時候,從空間裏往出拿東西,所以他過去領着萌萌到了沙發邊:“咱們坐着等程陽他們。”
郭剛看着陸睿晟道:“咱們也去幫着弟妹幹點啥?”
陸睿晟趕緊擺手:“先不用,她就是把要做的拿出來,等一會大家都過來,咱們一起做,備菜這些事她比我心裏有數。”
因爲空間用意念往出拿東西,陸睿晟也确實幫不上什麽,這時候不讓别人進去打擾就行了。
沒一會,顧盼把今晚上要做的菜都準備出來了,然後也出了廚房。
她剛出來,那邊陳朗就飛奔進來了:“郭叔叔,萌萌,你們終于來了?”
下午他在家裏看書,現在父母給他布置很多作業,他也知道,自己殘疾了,不可能靠力氣養自己,隻能好好學習,靠着知識在末世生存。
郭剛這時候的精神已經放松了,見到陳朗進來,他站來:“這小子還是最活潑的。”
說完,他看見了陳朗一側的袖子空空,知道了意味着什麽,心裏沉了一下。
陳朗到了郭剛的身邊:“還好,咱們都到了。”
這種神态和話語不像是這個大年輕人說的,但是經曆的多了,這種話又好像沒什麽不對。
說完,他低頭用唯一的手摸了摸萌萌的頭:“長高了。”
萌萌也看見陳朗的胳膊,她在外看了很多人缺胳膊少腿的,但是看見自己熟悉的人這樣,她也還是心裏很痛,她拉着陳朗的袖子問:“疼麽?”
陳朗楞了一下,紅着眼眶,強裝出一抹笑容:“不疼,我是男人,要堅強。”
萌萌還是拉着他的袖子,沒松開。
這時候陳少楠和段淑梅也進來了,互相的跟郭剛打招呼,說話間,馮哲凱和陸雪蓉,還有方班長都進來了。
大家的心情很複雜,現在還不知道張秀敏沒了的事,但是都是經曆過生死的,這時候也猜到了大概。
而郭剛看着瘸腿的方班長,看着段淑梅的眼睛,陳少楠臉上的傷疤,也知道大家的經曆都很坎坷。
就算是有些人面上沒有傷,但是心裏的傷也是不能抹平的。
大家互相的寒暄之後,因爲天不早了,所以顧盼就張羅做飯了。
這個時候,很多話也不需要這麽直接問,慢慢都會知道的,那樣也更容易互相接受。
也沒什麽分工,大家能幹什麽活就幹什麽。
因爲家裏有發電機,所以天黑他們家的燈就亮起來了。
方班長腿腳不方便,身體一直也不是太好,所以也不用他幹活,他坐在沙發上,拉着郭剛講起來基地的一些事。
因爲有電,電器也就都能用,所以顧盼今天準備的食物也更豐盛,還有小孩子們喜歡吃的一些油炸食品。
薯片炸雞這類不好拿出來,但是炸點蝦片,丸子,面果這些是可以的,剩下的都是适合末世拿出來的菜,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很快廚房裏傳出來了香味。
顧盼把炸好了小吃裝盤,讓陳朗端出去,先跟萌萌他們吃着。
現在家裏種的菜也長出來不少了,菠菜,生菜,快菜都能吃了,所以有肉有菜,有魚有蝦,很豐盛的一頓大餐。
人太多了,自然是要分開坐的,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一桌。
郭剛看着這一桌子的飯菜,有些驚訝:“這麽多好吃的?”
他聽說基地的物資也是匮乏的,他真的沒想到顧盼他們家這邊的條件這麽好,就算是他們來特意做好的,但是也得有這些材料,他真的意外了。
陸睿晟笑着道:“我和盼盼是拾荒者,還是經常出去搞物資,所以東西還是充足的。”
郭剛之前就知道陸睿晟兩口子不一般,他們一直幫着大家的,這時候也不多問,笑了:“那我們就有口福了。”
喝了一杯團圓酒之後,大家就開始吃飯了。
顧盼沒有讓萌萌一下子吃的太多,怕她餓小了的胃口,忽然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飯桌上,大家盡量的不說悲傷的,說起來都是好事,比如現在都在這邊住别墅,以後也要給郭剛他們在邊上弄個别墅,大家住在一起更踏實。
還有就是接下來可能的災難,大家要一起怎麽應對,這幾天要加固房子什麽的,所以暫時郭剛不上班了,先養身體,然後幫着大家加固房子之類的,等下一個災難結束再說。
陳少楠這幾天花了不少圖紙,就是加固房頂的一些設計,怎麽能讓冰雹不對房頂造成過大傷害,還有如果沙塵暴來的話,窗戶外要封上薄膜之類的。
邊吃飯,他也邊跟大家說了一些想法,這些都是接下來要面對的。
吃完飯之後,程陽和陳朗帶着萌萌去收拾碗筷,萌萌在這樣的環境下,好像也更容易适應這個環境。
顧盼他們坐在客廳裏,繼續說話,跟郭剛介紹基地的一些事。
聊了一會,也都沒打擾太久,因爲郭剛和萌萌也需要休息,他們之前的日子一直休息不好。
送走了鄰居們之後,顧盼給他們帶到了一樓的客房,但是萌萌不敢自己睡,隻能跟郭剛一個房間。
顧盼給她找了個大的毛絨玩具,讓她抱着,會給她安全感,又找了一件睡裙,把吊帶改小了也就能穿。
這一夜,大家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顧盼和陸睿晟帶着郭剛和萌萌去了百貨商場,給他們買了衣服,還有日用品什麽的。
萌萌已經記不住多少末世前的事了,她看着這些人都這麽和平的相處,她很陌生,開始很害怕,不過過一會也就慢慢适應了。
其實說起來,能在末世活這麽久的孩子,内心的承受能力比一般的孩子要強很多,如果不是内心堅強,也堅持不下來。
郭剛是軍人,特種兵出身,受過特殊訓練,要是常人這麽被鎖着打黑拳,基本出來也是瘋了,但是他之前受過各種卧底之類的培訓,所以對内心的傷害不大。
買了衣服,剪了頭,然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