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歉意的對着顧盼道:“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也謝謝你們來找我,沒把事情鬧大,咱們這就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基地長還算是不錯的,除了沒管好自己的侄子。
說着陸建國讓秘書備了車。
顧盼跟着他們下樓,路上遇見了文書記,也都打了招呼。
到了樓下,顧盼騎着摩托在前邊,陸建國的車跟在後邊,李舒康自然也是跟來的,當然,都沒帶秘書,這算是解決私事去。
很快就到了顧盼家門口。
顧盼開了門,他們走進去,客廳的門開着,什麽睿明從屋裏看見陸建國來了,想死的心都有,但是他不傻,直接開始誣陷:“大伯,他們這家偷盜基地财務,換了貢獻點,被我發現了之後,反咬……”
不等他說完,陸建國快步進屋,對着他就是一耳光:“陸睿明,你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他清楚這個侄子什麽樣,跟他那個同父異母的三弟陸建成一樣的不着調,如果不是末世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不會管三房的破事,但是陸家人丁單薄,現在第三代就剩下這麽一個男孩,老爺子用生命威脅他去找這個侄子,他也是沒辦法。
這個侄子真的是腦子不好使,誣陷人家偷盜基地物資?人家剛給基地作出重大貢獻,現在上邊都在說種蛋的事情,總基地都要給他們頒發獎狀的,并且他們前幾天根本沒在家,昨天晚上才回來,偷盜,還換貢獻點?他們缺貢獻點?基地都欠着他們的。
不過此時的陸睿晟被剛才陸建國喊的那句陸睿明給喊的愣住了,陸睿明,這是巧合?
顧盼看向丈夫,兩人對視,都明白對方意思,先再看看情況再說,這事不能亂說。
李舒康倒是沒注意這個,畢竟他不知道陸睿晟的事,也就沒覺得名字相似有什麽問題,趕緊上前拉着勸慰陸建國:“老陸,咱們有什麽好好說。”
出了單位,現在是私事了,李舒康也是就不稱呼職位的名字,而是用了他們私下裏的稱呼。
陸建國深深地呼了口氣,對着李舒康道:“老李啊,我真的是,有苦我沒法說啊,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爺子……”
李舒康理解的點點頭:“了解了解。”
陸建國道:“這事不管怎麽說,都得給你侄子和侄媳婦一個交代,我會秉公處理的,該交局子就交局子,這種孩子不讓他進去知道知道害怕,以後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
說完,他又看向顧盼和陸睿晟:“你們還有沒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陸睿晟道:“我們聽基地長的安排。”他才不會說什麽客套話,到時候什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陸基地長看着陸睿晟,忽然的有些恍惚,這年輕人怎麽這麽熟悉?
他道:“那就正常按照流程辦,我不會徇私舞弊。”
那個實習公安吓得要死,趕緊道:“基地長,其實,其實我們沒想真的怎麽樣,就是要吓唬一下他們的。”
陸建國看着那個實習公安:“吓唬?用公職去吓唬百姓?你也能配叫人民公仆?”
實習公安此時絕望了,看來不但不能早轉正,還可能丢了工作。
陸睿明這時候也怕了,隻能拿出殺手锏:“大伯,爺爺可就我一個孫子,你不想讓他老人家氣死吧?”
陸建國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隻要你活着,我就有交代。你這樣的,不進去關幾天,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真的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以前我們不來往,我不知道你什麽樣,但是既然你現在在我眼前,那我就得讓你走正路。”
顧盼和陸睿晟在邊上看着陸建國,不像是裝給他們看的,并且不來往是什麽意思?咱也不太懂,繼續聽吧,說起來,他們兩對陸家的事情,都是感興趣的。
陸睿明道:“那你給我送總基地去,我要去爺爺那。”
陸建國道:“就你這樣的,去兩天就能把老爺子氣死了,我不把你這顆小樹修理直溜了,你休想離開。”
說着他拿起牆邊的笤帚,指着陸睿明:“給我跪下。”
陸睿明擰着脖子,仰着頭:“我不跪,你自己的兒子丢了,想拿我耍威風,沒門。”
陸睿晟和顧盼看戲的表情驚住了,陸建國的兒子丢了,不是真的跟他們想的有關系吧?
這時候陸建國已經把陸睿晟壓倒在地上,笤帚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後背,把陸睿明打的嗷嗷叫喚,那聲音跟上刑有一拼。
李舒康怎麽也得假裝的拉一拉,畢竟他也是長輩的,他拽着陸建國的胳膊:“老陸,你年紀也不小了,别真動怒,注意身體。”
陸建國喘着粗氣:“如果我兒子不丢,一定比這玩意強百倍。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當年是怎麽想的……”
他沒有說下去,這些事每每想起來,都要把陸建國給憋死了,可是又沒辦法說。
怎麽說?都是家醜。
親媽剛病逝一年,父親就娶了陸睿明的奶奶,陸睿明的奶奶是帶着兒子陸建成嫁過來的,雖然對外說陸建成是繼子,其實就是老爺子的親兒子,家裏誰能看不出來?都不是瞎子。
這些年陸建國和親弟弟陸建設一直都沒有跟繼母繼弟繼妹走的太近,這次要不是老爺子以死相逼,他也不會去接這母子到這,本以爲陸建成死了,這母子也不敢太過分,哪想到他們這麽無法無天,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父親什麽都好,當年還上過戰場,爲國爲民做的也确實夠多。但是他對不起發妻,對不起他們兄弟,這點是陸建國和路建設兄弟永遠無法原諒的。
顧盼和陸睿晟再次聽到陸建國說兒子丢了,他們兩的心越來越緊張了。
李舒康知道陸建國丢過一個兒子,趕緊勸慰:“老陸,别激動,你坐會。”
然後對着顧盼道:“盼盼,給陸基地長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