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接下來,通過你的雙手來弄清這一切的真相吧!”
掠過作爲“觀衆”來到記憶世界裏的兩人的身體,達姿擡起手臂,直直地指向了墓碑的方向,對着一臉迷茫地少年拉菲魯,指引起了他接下來的目标:“看到了吧?你的家人就沉睡在那邊的墓地裏,如果你想要離開這裏的話,就需要用你的雙手來親自進行确認。”
“唔……”
循着達姿的指引,少年拉菲魯邁着盤跚的腳步,來到了家人的墓前。
在跪下身體的同時,一臉恍惚的他嘗試着用着自己的雙手代替鏟子,開始挖掘起了腳下的泥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雙手已然是變得傷痕累累的拉菲魯,最終從腳下的土中挖出了兩個化爲白骨狀的人頭……
将家人的遺骸捧在胸前,意識到了親人已經不在的事實,而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的拉菲魯,頓時忍不住仰天發出了一陣悲傷的嘶吼。
似乎是感知到了拉菲魯心中那股強烈的負面情感,守護者·艾托斯的精靈在這個瞬間驟然地顯現在了拉菲魯的身後,将少年時期的他給溫柔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進行安慰。
“什麽情況?拉菲魯的家人不是在海難中失蹤了嗎?爲什麽達姿要說他們死了……這些埋着屍骨的墓地,又是怎麽回事?”
透過拉菲魯的記憶,見證着過去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性格敏銳的王樣,很快便察覺到了其中所蘊含的強烈違和感。
這份記憶……似乎和實際上發生的事有所出入?
用着蠱惑人心的話語來引誘他人,這也是達姿的陰謀嗎?
“好了,拉菲魯……既然已經見證了真相,那就從此開始你的全新人生,親手發動屬于你的命運吧。”
不知何時來到少年拉菲魯身旁的達姿,将一個全新的奧利哈剛風格的決鬥盤,給扔向了跪倒在地上的拉菲魯。
看向着迷茫的金發少年,達姿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至于剛才的白骨,就仿佛是原本便不存在一般,在不知不覺間便從少年拉菲魯的手中消散于了無形。
“……”
用沉默代替着回答,少年拉菲魯将達姿贈與的決鬥盤,給佩戴在了自己的手中。
那之後,他接着抽出了位于卡組最上方的那張卡,抽出了那張名爲【奧利哈剛的結界】的場地魔法卡。
在達姿一臉深意地凝視之下,猶豫了片刻的少年拉菲魯,随後将這張卡給插入了決鬥盤的側邊區域進行了發動。
然後不出意外地,讓王樣感到無比熟悉的青色六芒星結界,驟然地浮現在了拉菲魯的腳下,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着一名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現身的死神一般的怪獸的身影。
【守護者·戴思塞斯】……
這便是從拉菲魯的内心黑暗中誕生出來的異類,是獨屬于他的象征怪獸!
“呵呵,你做得很好……拉菲魯!”
看向少年拉菲魯的目光之中,夾帶着不加掩飾的欣賞之色。
注意到怪獸身影的達姿,勾起嘴角笑着開口道:“在奧利哈剛的力量之下,把自己的身體托付給黑暗,然後與其同化并将其超越……如此一來,你便能抵達命運的前方了。”
“……看吧,現在出現在你身後的這隻死神一般的守護者,正是從你心中的黑暗中誕生出來的怪獸啊!”
随着回憶世界裏的【守護者·戴思塞斯】的現身,周圍的一切場景,也在此刻瞬間定格,然後變爲了純粹的黑暗。
無論是戴思塞斯還是達姿的身影,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無盡的黑暗裏,就隻剩下了相對而立的拉菲魯以及王樣的存在。
“沒錯,我想起來了……我的命運在那一天就已經被決定好了,與心中的黑暗進行同化,把自己托付給黑暗的行爲,使得我被拯救了。”
喃喃自語般的開口,拉菲魯想起了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
“你說……被拯救了?那你又爲什麽要執着着不将怪獸送去墓地?既然你說你把自己托付給了命運,那麽這種事也應該無所謂才對吧?”
“哼……無名的法老王啊,你又了解我的什麽?”
口中發出一道不屑的冷哼,拉菲魯對于王樣的正義人姿态,感到十分地火大。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的心中所想?又有什麽資格評價我的所作所爲?
“不,我是知道的……拉菲魯,你是因爲在乎你的怪獸們,不想讓它們有着和你家人一樣的遭遇,所以才會害怕将它們送去墓地對吧?這就是真正的你啊!”
看完了剛才的記憶,王樣對于拉菲魯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他的眼中看來,拉菲魯并非是打從一開始就主動加入了多瑪的人,就是達姿的手下。
如果沒有達姿的蠱惑,現在的拉菲魯或許也能像蕾貝卡那樣,成爲漂亮國決鬥大賽的冠軍,爲衆人所敬仰吧。
“太遲了!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我已經和心中的黑暗合爲了一體,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接下來等待着我的就隻剩下了無盡的戰鬥!”
猛地揮動着手臂,驅動着奧利哈剛之力的拉菲魯,在驅散了周圍彌漫開來的黑暗的同時,重新地将剛才一度被破壞的【守護者·戴思塞斯】(攻擊力:5500),給重新地喚回到了自己的場上。
“什麽?【守護者·戴思塞斯】應該已經被【黃泉天輪】的效果給破壞了才對?爲什麽這隻怪獸又出現了?”
注視着那隻出現在拉菲魯場上的怪獸,與拉菲魯一同回到現實世界裏的王樣,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了一道驚訝的呼喊。
作爲永續魔法卡【黃泉天輪】發動時的效果處理,雙方卡組裏的怪獸将會被全部除外,雙方場上的怪獸也将會被全部破壞。
而作爲發動這個效果的交換,雙方在每個回合裏可以将墓地裏的一隻怪獸,給無條件地特殊召喚到場上。
此時此刻,還是王樣的回合,拉菲魯也應該沒有使用【黃泉天輪】的效果才對。
然而,剛才随着【黑魔術少女】一同被破壞的【守護者·戴思塞斯】,卻是又舉着那把巨大的死鐮,重新地回到了拉菲魯的場上,成爲了守護着他的最強劍盾,以及替他開辟勝利的最強鋒刃!
這到底是……?
“沒什麽好奇怪的,【守護者·戴思塞斯】可以借由着舍棄我的一張手牌,來實現完全的複活……但是,決定是否要發動這個效果的主動權并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戴思塞斯自己的身上。
隻要我的手牌還有着剩餘,那麽這個複活的能力,也将能不限次數地進行強制地發動!”
将一張手牌作爲祭品解放的拉菲魯,此刻的手中還有着4張卡片的剩餘。
配合着永續魔法卡——【守護神的寶劄】所帶來的每回合抽二的效果,接下來的戴思塞斯也将能再被賦予額外的兩次複活機會。
“什麽?居然是強制發動的效果?”
“沒錯!這是出于怪獸的意志而自行發動的效果……事到如今,就連我自己也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這隻怪獸的複活了,我已經沒有辦法後退了,我的命運也早已經和這隻怪獸給綁定在了一起。”
【守護者·戴思塞斯】在場上存在的場合,拉菲魯不能召喚新的怪獸。
這也就意味着,拉菲魯無法使用【黃泉天輪】的效果來複活墓地裏的其它怪獸,隻能用【守護者·戴思塞斯】這一隻怪獸來進行戰鬥。
“【守護者·戴思塞斯】……拉菲魯,這就是你心中的黑暗的具象化存在嗎?如果不打倒這隻怪獸的話,看樣子你就無法擺脫當下的這種狀态啊!”
(拉菲魯 LP:1200)
(武藤遊戲 LP:300)
“接下來,我發動【黃泉天輪】的效果,将墓地裏的【黑魔術師】(攻擊力:2500)以攻擊表示的狀态特殊召喚!”
看了一眼對面的拉菲魯,王樣伸手回收了墓地裏的一張卡,随後将其用力地拍在了決鬥盤的甲闆之上。
随着他的動作,身披紫袍的師匠當即舉着手中的青色長杖從墓地裏複蘇,重新地回到了王樣的身前,成爲了守護着他的忠誠仆人。
“然後,我埋伏一張卡……回合結束!”
嗡~!
将一張新的手牌覆蓋到後場,王樣随即宣布了當前回合的結束。
“接下來輪到我了……我的回合,抽牌!”
從王樣的手中接過回合的主動權,拉菲魯揮動着手臂,從卡組裏抽出了兩張全新的卡片。
抓住這個機會的王樣,也是再一次地發動了自己場上卡片的效果。
“在這個瞬間,我再次地發動【黃泉天輪】的效果,從墓地裏特殊召喚新的怪獸——【衛兵騎士】(攻擊力:1900)。”
5星的撲克騎士回應着王樣的呼喚,舉着劍盾出現在了師匠的身旁。
即便是面對着拉菲魯場上攻擊力高達5500點的【守護者·戴思塞斯】,他的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
“在對方的回合也能從墓地裏進行特殊召喚嗎?但是……這麽做也是沒用的,這兩隻怪獸哪怕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是【守護者·戴思塞斯】的對手!”
朝着身前的虛空擡起手臂,拉菲魯用着嚴肅的語氣繼續地開口道:“我要将黑暗的力量刻印在你的靈魂之上,給我接招吧!【守護者·戴思塞斯】對【黑魔術師】發動攻擊……禁忌的安魂曲!”
外表仿佛地獄死神一般的守護者怪獸,操起手中的大鐮刀,準備給王樣場上的怪獸送上最後的一擊。
随着這一次的攻擊成功地通過,王樣也将在怪獸被破壞的同時,受到高達3000點的差值傷害。
這十倍高于生命值的數值,毫無疑問會給王樣帶來不可抗拒的滅頂之災。
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攻擊能夠抵達到王樣的身上才行啊。
“天真……埋伏卡open!拉菲魯……在你攻擊過來的這個瞬間,我要發動後場的埋伏卡——【重力解除】!将場上全部怪獸的表示形式進行改變!”
伴随着陷阱卡的發動,一股不可抗拒的偉力頓時從天而降,平等地降臨到了場上每一隻怪獸的身上。
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之下,無論是拉菲魯的守護者,還是王樣場上的兩隻怪獸,都在這個時候被迫地蹲下身體,變爲了守備表示的狀态。
由于守備表示的怪獸不能進行攻擊,所以【守護者·戴思塞斯】的緻命一擊,自然也就被強制地給中斷了。
“呵……所累瓦多卡納!”
“納尼?!”
就在發動着陷阱卡的王樣放下心來的這個瞬間,對面的拉菲魯卻是突然從口中說出了一句讓他感到無比熟悉的話語。
聽到這個著名逆轉台詞的王樣,下意識地一愣,然後猛地睜大着眼睛看向了對面拉菲魯的方向,以及被他翻開的那張陷阱卡。
“連鎖着陷阱卡【重力解除】的效果,我同樣翻開後場的蓋卡,發動我的陷阱卡——【狩魂者的死亡終結】!這張卡可以改變我場上一隻怪獸的表示形式,同時還能夠将對方場上守備表示的怪獸全部破壞!”
陷阱卡的卡圖之上,是【守護者·戴思塞斯】揮舞着大鐮刀收割複數死者靈魂的場景。
發動着這張針對卡的拉菲魯,重新地将場上原本守備表示的【守護者·戴思塞斯】,給變爲了攻擊表示的狀态。
不僅如此,王樣場上守備表示的【衛兵騎士】還有【黑魔術師】,也都在這個瞬間被陷阱卡的效果給同步地破壞,雙雙地送去了墓地的所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