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秃驢,你們也配吃肉?”
半張臉都是鐵皮的一個壯漢,奪走了勁夫的肉,大口就塞到了嘴巴裏面。
勁夫怒視着壯漢,顯然是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但勁夫沒發貨,江寒卻起了身,他對着那壯漢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壯漢以爲江寒慫了,他咧嘴一笑,臉上的橫肉都擰巴在一起:“失去的,将身上的金圓券交出來!”
“交你媽!”
江寒抄起了地上的一張鐵皮凳子,朝着那壯漢砸了過去。
壯漢整個人都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三顆牙同時飛了出來。
壯漢倒在了地上,他朝着身後的小弟說道:“愣着幹什麽?還不上?!”
江寒眯起了眼睛,朝着這些人深吸了一口氣。
獅子吼!
巨大的音波,如同炮彈一樣轟了出去,直接将這些人彈出去老遠。
而這也是江寒将力量壓縮到了百分之一,否者這些人必死無疑。
周圍的食客,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寒,他們沒想到一個獨臂的和尚,竟然如此了得。
江寒回到了座位上,而勁夫不解道:“師父,爲什麽你會出手?”
“身爲俗家佛門弟子,門檻稍微能低點,你現在還能成爲俗家,還來得及。”江寒說道。
勁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父無需再勸,我意已決。”
既然勁夫都這麽說了,江寒也就不再多言。
二人已經沒有了繼續吃飯的興緻,當他們離開了飯店的時候,老闆走了過來,他好心的說道:“兩位師傅,你們還是快點離開銅水鎮吧……你們招惹的,那可是銅水鎮的地頭蛇,他大哥是鎮長。”
“無妨,我們此行是要穿過銅水鎮的,去别處有更重要的事情。”江寒說道。
那老闆看向了樓下,他眉頭一皺:“你們自求多福吧,你們的機器人已經走不了了。”
江寒二人看了過去,發現了這時候的機器人,已經被一大群人用鐵索給纏住了。
機器人不斷的重複一句話:“檢測到無法行動!檢測到無法行動!”
但那機器人的雙腳已經被鎖鏈給纏滿了,如何還能行動呢?
一群身體已經半機械化的人,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江寒師徒,他們一個個露出了桀骜的笑容,靠近過去。
之前被揍飛的壯漢叫尼古拉,那尼古拉朝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就是這個和尚!”
來的人不僅僅有街頭的混混,還有大量鎮上的衛隊。
“師父,這麽多人,你還要打麽?”勁夫說道,他也十分緊張,畢竟對方人那麽多,而且身體因爲是半機械的,所以強度也很高。
江寒沒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尼古拉。
那尼古拉拿起了一把斧頭,直接砍在了機器人的腿上。
機器人的雙眼紅燈亮起:“檢測到左腳油壓泵損壞!請立刻檢修,以确保作業安全!”
“檢測到左腳油壓泵損壞!請立刻檢修,以确保作業安全!”
“檢測……”
江寒走了過去說道:“看來你這肉包鐵脾氣倒不小。”
“你怕了?現在馬上跪在地上,叫老子爸爸,老子就……”
沒等尼古拉說完,江寒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江寒的手布滿了筋線,結實的肌肉,讓整條手臂都看起來十分勻稱。
他忽然抓住了尼古拉的臉,然後向下一按,尼古拉的腦袋竟然被生生的摁到了胸腔之中!
周圍的人一看,蜂擁過來:“殺了這個秃驢!”
江寒目光迸射出一道殺意,猛然一個轉身,一腳踩在了地上:“騎象羅漢!”
刹那間,一頭巨象的虛影出現在街道之中。
大象的腳開始亂踩,讓周圍的街道露面崩裂,而那些來襲的半機械人全部都踩在了地上。
一百多人竟然全部交代,蓋無生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江寒說道。
“師父……”勁夫看得目瞪口呆。
而江寒往前走着:“繼續趕路!”
在吃飯的一群人也是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說道:“乖乖……和尚竟然殺人了,我們要不要報告鎮長?”
“報告你妹啊,平時尼古拉欺負得你不夠?你賺來的錢要給他交一半保護費!”
“我,我什麽都沒看到。”
“我也是……我也啥也沒看到。”
諷刺的是,對于小鎮來說,死了一百多人已經算是天大的事情了,但卻沒人報案,後來直到下午的時候,一隊巡邏經過這才發現了死者。
但這時的死者也早已經涼透。
離開小鎮之後,江寒和勁夫繼續坐在了佛光金輪上趕路,畢竟飛行的速度也不算慢。
“師父,你看……前面有蒸汽列車!”
“我們搭個順風車吧。”江寒說道。
“這樣也行?”勁夫驚駭的說道。
而江寒則是十分利索的和勁夫飛到了一節車廂的上面,他們順着中間的過道,走到了那一節車廂的裏面。
正好現在空位還有很多。
大部分的人也都在休息,所以倆人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列車很颠簸,江寒也懷念起了家鄉的高鐵。
畢竟做過高鐵,對坐感的要求就會無形中拔高,會不喜歡普通的列車。
“瓜子、啤酒、花生米!”
一個吆喝傳來。
江寒聽到了啤酒,他也很驚訝:“有啤酒?”
“是啊,我們車頭有一節釀酒的小間。”列車員過來說道,但他看到了是兩位和尚,頓時有些驚訝,因爲之前他沒見過他們。
但列車至始至終都沒有停,所以他也不确定這兩位僧人是不是買票了。
江寒看到是一個玻璃罐裏面裝着啤酒,顔色跟馬尿一樣,上面還飄滿了泡沫。
江寒已經有很久沒有喝啤酒了,他說道:“來一杯!”
“大師,您确定?”
畢竟普通的僧人一般都不沾酒肉。
江寒拿出了從機器人那邊兌換來的金圓券,他說道:“阿彌陀佛!”
列車員讪讪一笑,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給江寒倒了一杯酒,江寒問勁夫要不要喝,但勁夫卻一個勁兒的搖頭。
他心說自己的師父,怎麽都酒肉不忌口呢……
不過很快勁夫就想明白了,這肯定是師父給自己的鍛煉,當着自己的面兒吃肉喝酒,這是在考驗自己的佛心。
于是他就開始念起了大悲咒,隻是同一列車廂裏面的旅客,一個個臉上都冒出了汗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