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笑道:“你是想将咱們天界議會的那一套貫徹在這個世界上?”
“别看這個世界現如今天下太平,但我覺得……這裏潛藏的風波,怕是不亞于天界群島那數百次戰鬥。”江寒看着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說道。
在涼京,到處都堵滿了富人。
無論是糧商還是驿站掌櫃,又或者是青樓老闆,還是其他一些商賈富人,此刻都已經驚恐的擁擠上了大路上。
“我們的螢石爛手裏了!收螢石的人呢?”
“我全副家當啊!全副家當!”
“不是說螢石要大漲嗎?是誰說大漲的?!”
富人們在大街上不斷哀嚎,一個個歇斯底裏,臉色慘淡。
不少世代經營的老牌家族,此時經此一役,注定是要走下坡路。
不過街道上大多還是來看熱鬧的普通人。
他們一個個磕着香瓜子,手裏面拿着酒葫蘆,更過分的是,幾個人還在角落裏分瓜吃。
“還是沒錢好,要是我有錢,肯定也上當了!”
“窮樂樂也是樂了,看他們現在這個慫樣,我忽然好開心!嘻嘻!”
“話說設局的這個人,隻坑這些富人,而不對我們窮人下手,這真不錯。”
“對啊,爽!”
百姓們聚在一起,對于他們來說,今天就仿佛是過年一樣。
不過大部分的人還是沒什麽感想,畢竟富人們虧了還是賺了,都和他們沒關系。
終于,京兆府的人也來了,作爲京城的轄區官,官位雖然是和縣令或者是知州類似,但因爲是在天子腳下,所以能調集禁軍。
此時數千的禁軍已經從四面八方而來,開始整理秩序。
在一個茶樓的頂樓平帶,李察身後站着二十個分身,在旁邊還有妖獸化的蘇柔。
“師父,您……”
如果說以前李察對江寒隻是在實力上的震撼,那麽這一刻,李察對江寒則是智慧上的五體投地了。
沒想到能夠讓人心甘情願的掏出錢來,而且隻對付富人,而對貧苦大衆免于算計。
尤其是那些平時越貪婪的人,他們損失的越狠。
這幾乎是精确性的打擊!
“聽說朝廷中不少人挪用了國庫裏面的錢,這次可是鬧大了。”蘇柔跳到了李察的肩膀上說道。
江寒說道:“京城一塊地多少錢?”
“如果是内城中心,應該是五六百萬貫,内城邊緣則是一兩百萬,但若是外城,那就便宜的多了,五六十萬,至于京城之外,那就更不必說了。”李察解釋道。
江寒點頭,他心裏也已經有了主意:“夏國有多少門派?”
“門派……門派沒多少了,百年前的大戰,不少的江湖門派都已經隕落,而王權也被前所未有的鞏固起來,以前江湖門派可是多得不得了,到處都是江湖人士的火并。”李察看着江寒,“師父真打算開宗立派?”
“對,如今資金的問題解決了,那下一步就是選址了,當然鎮妖司的工作依然還得繼續辦。”江寒說道,“不是說今天你接到了一個案子麽?”
“師父願意與我同去?這可是地字号的案子。”李察驚喜。
按照鎮妖司的任務,分爲三大檔,正是天地人。
而沒一檔又分爲三個号。
所以最困難的任務是“天字一号”的案子。
此次李察接到的案子是地字三号,也有很多積分,對于李察這位新晉級的少司來說,已經算是一個不得了的任務了。
他自己心裏也沒底,畢竟此次任務幹系重大,如果順利的話,他應該能得到晉級的資格。
江寒将小豆丁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他遞給了周寶兒:“媳婦兒,這是我在之前試煉森林中得到的一個樹妖,不過它無法在涼京吸收界元氣,你邊帶它在花草世界吧,也許能孵化成長。”
寶兒看到了這豆丁大小的小樹苗,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作爲女性,又作爲一個母親,她自然是十分喜愛,當即就答應了。
在江寒和李察去執行鎮妖司懸賞的時候,周寶兒也回到了花草世界中。
小豆丁這是第一次來到了花草世界裏面,它說道:“女主人,這裏的靈氣好充沛。”
“那你就在這裏生長,如何?”周寶兒笑道。
小豆丁立刻蹦蹦跳跳,來到了靠近水池的地方,它一頭紮到了泥土裏面,然後長出了兩片小嫩芽。
“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小窩窩了!”小豆丁的聲音從泥土裏面傳出來。
蘇柔蹲了下來,她托着腮幫子看着小豆丁:“是不是種下它要撒一些肥料?”
小豆丁警覺了起來:“小姐姐,你不會是要……不要啊!”
“嘿嘿,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等你長大了,會不會結果呀?”
“隻要靈氣充沛,結果沒問題。”
“原來你是母樹啊……”
“才不是,我們樹妖都是男女同體的,不過若是小姐姐你們都喜歡母體,那我變成女子的外貌也可以,不過得等我修煉百年,且能凝聚成人身再說。”小豆丁說着,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蘇柔頓覺這小家夥十分可愛,想要挖起來疼愛一番。
但她也知道,現在挖起來,搞不好就死了,所以她還是将這個念頭放在了心裏。
反觀江寒師徒二人,他們來到了一個将門世家,這次的對象是一個“半妖半鬼”。
将軍姓晁,正是晁蓋的晁,這位晁将軍跟二人無奈說道:“我先前娶了一個女子,我對那女子很好,但後來她還是死了……後來她化作了一隻河妖時常在我家作祟,本以爲她就這樣鬧鬧,但沒想到吓走了我的兒媳婦……”
晁将軍說着歎了口氣,一臉的哀傷。
“河妖?一般死在水邊的人,才會化作河妖,而人化妖在妖族中也很少見。”李察說道,“請将軍先帶我們進去看看吧……”
“兩位,裏邊請!”晁将軍說道,他又同家丁道,“給兩位鎮妖司的大人準備膳食!”
“是!老爺……”幾個下人紛紛去了。
而江寒一路上也沒有說話,他始終看着這裏的一切,也不知道爲什麽,這裏處處充滿了一種十分“哀傷”的氣憤。
(本章完)